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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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許久,傾城才問道。 “丫頭,我。”夜墨一時語塞,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了,畢竟,有些事,也是他才剛剛發(fā)現(xiàn)的。 “我問你,這個計劃,是一早就有,還是臨時起意的。”傾城說完,輕輕睜開了眼,自嘲一笑,“你知道我的天分,對你來說沒用的。你可以不必說實話。” 夜墨的身子一僵,對上了她那雙明明清澈,卻是泛著幾分寒意的眼睛,一時,竟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一旁的明正先生聽了,知道他二人之間定然是有些誤會,可是眼下不是解釋的時候。 “殿下,時候不早了,若是再不吩咐,怕是那南宮逸便要逃了。” 寒東也道,“明正先生言之有理,還請殿下明斷。” 傾城掃視了一圈兒這里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位身著青衣的男子身上,傾城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你叫楊海?” 那人一愣,隨即低了頭,態(tài)度極為恭敬道,“回娘娘,屬下正是楊海。” 楊海嘴里的語氣恭敬,可是這心底的疑惑卻是極大的。他自認(rèn)自己與這位太子妃是從未見過的。可是為何太子妃卻能認(rèn)出她?而且,剛剛那匆匆一瞥,太子妃的眼神,似有不妥。 傾城冷笑一聲,“楊公子倒是好本事呀!不知你是何時竟搭上了寒王?是你早在齊王府中做幕僚之時,還是齊王倒臺之后,才來投奔了太子?” 楊海的面色不好,自己雖然是一介白身,可也是讀了多年的圣賢之書,剛剛太子妃話里的鄙視之意,顯而易見。 不止是楊海一個人的面色不好,其它的幾個人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他們都是平民出身,只是因為仰慕當(dāng)時的寒王威名,一心報國,所以才來投效,身為謀士,之前曾效忠過其它的主子,有何不妥?而且就連太子都沒說什么,她一個應(yīng)該是深居內(nèi)宮的太子妃為何要出來干涉? 明正先生看到幾名謀士的臉色難看,一時也是蹙了眉,這位洛三小姐向來聰慧,根據(jù)自己的觀察,絕對不是一個容不下的人,可是今日怎么會說話如此奇怪? 夜墨卻是不語,只是看著傾城,似乎是并沒有覺得她的話有什么不妥? “回太子妃娘娘,屬下以前的確是效忠于齊王殿下,而且,還曾為齊王出謀劃策,當(dāng)初拉攏寒王,壓制秦王,也都是出自屬下的主意。當(dāng)時屬下效忠于齊王,并不覺得,當(dāng)時的獻(xiàn)策有何不妥?” 楊海說的理直氣壯,面無異色,反倒是眸間還有些被人置疑的痛色,這種表現(xiàn),倒是瞬間便為他搏得了不少的好感! 就連明正先生,也覺得楊海能將這些事清清楚楚說出來,可見其的確就是個真君子,不屑于隱藏對自己不利的過往。 其中一位年輕一些的謀士,情緒有些激動,直接就上前一步,對著傾城一揖,面有不忿,“啟稟太子妃,請恕屬下直言,此乃外書房,本身太子殿下邀娘娘前來,就已是不妥,而今竟然是在此置疑太子殿下的謀士,更為不當(dāng)。太子妃身為女子,當(dāng)是為太子殿下管理好內(nèi)宅之事便可。至于這些朝政大事,太子妃娘娘,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傾城睨他一眼,心底冷哼,年紀(jì)不大,倒是迂腐的很!不過,看在他對阿墨沒有異心的份兒上,便不與他一般計較了! “這位先生所言極是。本宮的確是不宜出現(xiàn)在此。阿墨,以后,你這外書房,我再不會踏入一步!” 傾城說著,抬腿就要走,可是夜墨哪里肯讓?急忙緊緊地箍住了她的纖腰,“丫頭,別聽他們胡言亂語,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我在何處,你便在何處。有何不妥?” 夜墨說完,還不忘瞪了那幾人一眼。 明正先生一挑眉,看來,太子對于太子妃的寵愛,還真不是虛的。竟然是連這等事,都是護(hù)著她。也不知,是福是禍。 “哼!別的我便不多說了,至于這位楊海,你是自己將你的事情坦承了,還是要本宮替你說了?” 傾城掙不開夜墨的懷抱,也便不理他了,反正在這么多人面前摟摟抱抱,丟的也不是她自己的臉!身分高貴的太子都不怕,她怕什么?誰愿意看就看,誰愿意笑便笑就是了! 楊海一聽,立時就抬頭看向了傾城,“太子妃此話何意?以前的確是屬下曾出過幾起于殿下不利的計策,這些殿下也都是知道的。難道當(dāng)日,殿下所說的不計較,都是唬人的不成?” 說著,便一甩衣袖,大有一種大不了任你宰殺的氣勢! 文人士子,雖然是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卻偏偏對于這種視死如歸的氣勢,極為偏好!如今見楊海擺出了這幅架勢,當(dāng)下就對他佩服萬分。 傾城看了,卻只是冷笑,“好一個楊海,你藏的倒是夠深的。你真以為太子殿下的人查不出來的事,本宮就查不出來了?你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真以為本宮不知道?哼!” 傾城說著,看了其它一眼,“只要是你們待會兒商定了如何捉拿南宮逸的計策,那么不出一刻鐘,這個消息就會傳到了南宮逸的耳中,楊海,你們這主仆情深的戲碼,真以為本宮愿意看?” 傾城此話一出,眾人大駭,先前還對楊海有著幾分佩服的人,立刻就各自退了幾步,與其保持了相對安全的距離!皆是頗有些驚詫地看著他,那眼神,還真就是復(fù)雜的很了。 楊海的臉色微變,眼珠子是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連忙定下心神,“太子妃此言何意?若是看不慣屬下曾效命于齊王,直說便是,何需如此來冤枉屬下?屬下與南宮逸素未謀面,何來與他有什么主仆之情了?” 別人有些懷疑,可是夜墨卻是知道傾城的本事,相信她定然是剛才窺探到了什么,直接吩咐了一聲,便有兩名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直接就制住了楊海。 “你們!殿下,難道你就任由太子妃一介女流,在此胡言亂語,冤枉屬下嗎?殿下如此不能容人,還如何能讓天下士子歸心?殿下,您要為您的大業(yè)想想呀!” 聽聽,這話怎么聽,都是對南宮夜在勸諫的,可是每一句,也都是在向屋內(nèi)的眾人暗示,太子是一個懼內(nèi)之人,是一個事事都聽從了太子妃的意見之人,跟著這樣的主子,能有什么好前途嗎? 傾城冷笑一聲,“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你本就是紫夜國人,自小被送往千雪國習(xí)文,三年前進(jìn)入了齊王府,也正是借此機(jī)會,將有關(guān)齊王府的一些秘密全部都暗中傳遞到了南宮逸的手中。你的確是效忠齊王,或者說,你的確是有著幾分的才華,只是可惜了,你真正效命的主子,一直就是南宮逸,所以,你利用齊王來打壓秦王,利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來敗壞我家阿墨的名聲。可以說,你在齊王府的那兩年,可是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钡烬R王倒臺!” “齊王一垮,那么接下來,對南宮逸威脅最大的,自然就是寒王了,所以,你便想盡了一切法子,讓我家阿墨看到你的才華,從而對你極為常識,將你邀入府中為謀士,楊海,這些日子,太子府的動靜,你沒少給南宮逸送吧?”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就連向來是淡定的明正先生,也是多了幾分的驚奇之色,這個楊海,竟然是紫夜國人? “你,你胡說!我祖籍山東,你憑什么說我是紫夜國人?” “你不僅僅是紫夜國人,你還是紫夜國秘密培養(yǎng)的細(xì)作,你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你們專屬的標(biāo)記,而你的標(biāo)記,就在你的耳后!” 黑衣人聞言,立刻將他摁在了地上,然后將頭發(fā)撥開,果然,發(fā)現(xiàn)了其耳后有一個小小的梅花形狀的刺青,只不過,那顏色,卻是紅色的! “楊海,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你耳后的這個標(biāo)記,便是所有紫夜國派往千雪國細(xì)作的人身上都會有的。只不過,這刺的地方不同罷了。只是你,太不走運(yùn)了,剛好是刺在了耳后,想要避過旁人,怕是難了些。” 楊海見自己的身分被人識破,也是有些慌了,可是事實俱在,容不得他狡辯,只見他竟是陰著臉輕笑了幾聲,“呵呵!太子妃果然不愧是鳳女臨世,南宮夜能得你扶持,自然是會前途一片順暢,只是,鳳女,豈是這么好當(dāng)?shù)模俊?/br> 傾城聞言,則是快速地窺探他的心思,只是才剛剛探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那楊海,便已是七竅流血,毒發(fā)身亡了。 一片寂靜之后,暗衛(wèi)探過了他的鼻息,再仔細(xì)地查看過后,才道,“回殿下,他的巨毒藏在了牙齒當(dāng)中,屬下等來不及阻止。” “行了,拖下去吧。” “是,殿下。” “慢著!”傾城出聲阻止道,“將他的尸首送到安王府去。南宮逸雖然現(xiàn)在不在安王府,可是不代表,安王府就沒有他的人了。” 暗衛(wèi)一愣,見太子沖他們一點(diǎn)頭,立馬就遵命去辦了。 夜墨自然也是聽到了最后楊海的那番話,他一介小小的棋子,竟然是還知道傾城與鳳女之事,許是當(dāng)初在齊王府身邊,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傾城則是微微瞇了瞇眼,這個楊海知道的事,那么南宮逸自然也就知道了!如此說來,當(dāng)初在宮中的偶遇,也就的確是南宮逸刻意制造的了? 他對當(dāng)年的預(yù)言到底知道多少?還有,那位沉香國師到底是真的有幾分本事,所以才會有了這個預(yù)言,還是根本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大神棍? 感覺到自己的腰身緊了幾分,傾城立刻扭頭,一對上了夜墨的眼神,幽暗深沉,她就感覺到了火大! “松開!”難得的,傾城竟然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就對著夜墨擺起了臉子。 夜墨聽她這口氣,就知道她先前的怒氣,并未因為處置了楊海,而分去多少。 “丫頭,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也只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至于洛華柔,你若是覺得不妥,我自可留她性命。” “阿墨,你還是不信我!”傾城輕輕闔眼,語氣中卻是透著幾分的失望,而臉色,也是看直來極差。 “沒有!丫頭,我怎么可能會不信你?只是,只是那日你的情形實在是不對勁。所以。” “所以你才要瞞著我,自己去對付南宮逸?”傾城睜眼看他,一臉的悲傷,“你明知我為何要去見他。你為何還要如此?” “丫頭,好!你跟我一起去。” 夜墨自那日察覺到了傾城臉上的悲傷之后,一直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從良妃死后,一直到現(xiàn)在,傾城每日總是會有那么幾次,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悲傷。 那種悲傷,似乎是她不能自已,又似乎是在極力隱忍,這讓他看了甚是不解! 這樣明顯的狀態(tài),無法不讓夜墨聯(lián)想到了南宮逸的身上。所以,才會違背了先前答應(yīng)過她的事,不想讓她再見到南宮逸了。可是今日突然收到了消息,怕是紫夜國那邊,會因為這次南宮逸的事,而出現(xiàn)什么變故,不得已,才要借她身邊的無崖一用。如今看來,倒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果真是不該讓她見到他們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處置了一個紫夜國的細(xì)作,倒也是收獲頗豐!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邊,我只是要通過他知道一些事。你該知道,我與紫夜國的定王,可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若我知道他是定王的子嗣,我自然是還有我的道理。” 夜墨聞言,也未再多說什么,可是他的心中卻是隱隱有了一種預(yù)感,這幾日她的悲傷,不可能是毫無緣由的!若說是為了良妃的死而自責(zé),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夜墨雖然是說不清楚,可是他總覺得傾城這幾日的情緒不對,定然是與南宮逸脫不了關(guān)系的。而眼下,正是要將南宮逸徹底解決掉的關(guān)鍵時刻,他不能讓自己和丫頭冒險!萬一,真的是與南宮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那可就糟了! 事實上,傾城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幾日的不對勁,她明明不想這樣的,可是那種時有時無的心痛感,卻總是在不停地困擾著她,侵襲著她。 傾城沒有對夜墨說的是,她之所以一定要親自去見南宮逸,也正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波動,應(yīng)當(dāng)是與他有關(guān)的!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就只有見到了南宮逸,才能知道了。 傾城的眸光微暗,南宮逸,當(dāng)初我既然是能讓無崖為你解毒,自然也就能再給你下毒。我洛傾城從來就是什么好人,你若是以為我會對你心軟,那便是大錯特錯了! ☆、第四十三章 這算平局? 次日早朝,董太師請旨告老還鄉(xiāng),皇上未加挽留,直接允了。 兩日后,董太師攜家眷返鄉(xiāng),途經(jīng)一處隘口時,竟是遇動匪洗劫,老幼主仆,總共一百二十八口,無一活命! 消息傳回京都,一片嘩然! 皇上大怒,下令徹查,清剿山匪。這一清剿可就出了問題了。 總共是剿滅了三處匪患,而搜出來的真金白銀,再加一應(yīng)的珠寶首飾,珍貴器皿總價值竟然是超了百萬兩! 這下子,朝堂上安靜了,皇上則是更為慍怒了! 原本,這好端端的一個大家族離京返鄉(xiāng),怎么可能會沒有自家府上的護(hù)衛(wèi)?怎么可能會不早做準(zhǔn)備?一大家子的家眷,再加上不少的銀兩器皿,怎么也得再請上些人手來保護(hù)吧?可是這么容易就讓盜匪給劫了,原本,這京中的議論聲,可是都是在暗指皇上和太子的! 皇上是天子,如今正是盛年,朝臣和百姓們,自然是不敢明著議論皇上,那么,太子自然就得倒霉了!再加上本來可能就有人刻意地挑撥,一時間,京城的流言四起,皆是指太子不仁,容不下安王的岳家,派人劫殺。 皇上派了人去徹查此事,并且是讓人去剿滅匪徒之時,這京里的上上下下,可是都對太子的意見頗大!大有想用唾沫將太子給淹死的架勢! 可是最終查出來的結(jié)果,卻是讓人頗為意外! 早朝上,眾朝噤聲,個個兒是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了!先前說是太子對董家人下手的那些朝臣,也是安分地不成樣子了! 皇上命人將這些東西全部收繳了國庫之后,便開始將先前刻意挑撥朝臣們對太子群起而攻之的那些人,一一懲治了! 這事兒,還沒完。 等派去剿匪且查案的云墨宸回來后,更是帶回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董翔,董太師,竟然是勾結(jié)紫夜國皇室,暗中常有書信來往,這還不算,這收繳回來的這些器皿當(dāng)中,還有一些,根本就是紫夜國暗中相贈的。 原本還是人人喊冤的董太師,一下子竟然就成了叛國之賊!朝堂震蕩,可見一斑。 傾城一邊兒吃著夜墨為她剝的核桃,一邊兒蹙眉道,“這都是你們先前算計好的吧?故意引了那些山賊去劫了董家,甚至是還在暗中相助,只是為了讓董家一個活口也不留?” “果然是什么也瞞不過你。那董翔,本就是紫夜國人,想不到,他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一個!要知道,他在千雪國經(jīng)營多年,光是他的門生,就有多少?這顆毒瘤不除,千雪必定是不得安寧的。” 夜墨說完,再遞了一塊兒核桃到她的嘴邊,傾城想躲,卻是最終沒有躲得過。 “可是覺得我太狠了?”夜墨面無表情,只是眸底仍有暖意。 傾城搖搖頭,“這便是真實的世界!一個人若想著兩手干干凈凈地活著,那就要與權(quán)勢無關(guān)!否則,那就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山野之中,莫要出仕。” “來,喝口茶。” 傾城接過來,輕啜了兩口后,再搖搖頭,“不吃了。味道有些澀。” “乖,你的天分雖說是天生的,可是誰知道是不是會對身體有影響?這東西不是補(bǔ)腦嗎?這還是你跟我說的。再吃些。” 傾城的嘴角抽了抽,她說怎么自從成婚之后,幾乎是天天都要讓她吃核桃呢,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