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你確定你不是先看著他有疑,所以才將他納入麾下的?”傾城賊賊地看著他,花楚有多大本事,她會不知道?定然是他發現了這個花子沖與尋常的一些紈绔不同,所以才會對其示好。不想,竟是真的給撞上了。 “現在還只是懷疑,不能急。花家的暗衛,會在一個旁支手上,無論如何,也是我沒想到的。”花楚說完,突然問道,“你先前說的那個,王家不是還沒說完?你在里頭放了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不過就是將他們王家庫房里頭的一些御賜之物,給挪到了他家的商鋪之中罷了。” “御賜之物?” 花楚這回是真的無法淡定了!這御賜之物,除了金銀和一些女子的小小飾品外,一大部分都是不能動的。這些東西,都是經由了內侍省登記造冊的。而且這御賜之物,也等于是皇上給的臉面,這些東西,哪里能隨意出售?那不是找事兒嗎? 再一想,不對呀! “西北王家早已從官場上沒落,十年前再沒有一個像樣兒的官員,怎么可能會有御賜之物?” “怎么會沒有?祖上的不行嗎?這王家以前,不也是挺風光的嗎?”傾城不以為意道。 花楚似乎不信,瞇著眼睛看了傾城好一會兒,才道,“你算計人,什么時候就這么簡單了?我可是不信的!” 傾城討好地一笑,“我就知道阿楚最了解我了!我不過是順手將他們去年從京城帶回來的某樣東西,也一并給擺到了鋪子里去了。不過,這會兒,怕已經是被那些人給砸壞了吧?” 花楚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什么東西?” “我想想,好像是什么八寶琉璃樽,還有什么如意玉凈瓶之類的吧!嘖嘖!都是宮中流出來的好東西呀!若不是因為想著借此機會讓王家再爬不起來,我真想將那東西直接就拒為己有了。” 言詞間,似乎是自己沒有將東西給納入自己的懷里,這是多么遺憾的做法!絲毫沒有從人家庫房里頭偷出東西,這是多么不應該的一種羞愧感!似乎自己的做法跟一般的盜賊什么的卑劣行徑都是截然不同的!明明就是盜竊,可是經了她的手,怎么就覺得反倒是有些高雅了起來! 花楚知道她的狐貍性子,唇角倒是難得地揚起了一抹笑,而傾城看他總算是有了笑模樣兒,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你回了這西北,就不會笑了呢?如今看你這模樣,比讓我看到王家倒臺,還要安心。” “傾城,多謝了。” “傻瓜,我們都是一家人,謝什么?這樣一說,反倒是生分了。”傾城說完,睨了一眼門外,“你說,你父親會如何做?” 花楚搖搖頭,“他是一個以家族利益為第一位的人!具體會如何做,我也不太清楚。只要是他不會傷了我的母親,一切,我便都裝作是看不見就是了。” “你倒是好說話!”傾城翻了個白眼兒,引得花楚一陣輕笑,“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錦繡公子!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吧!” 傾城的黑眼珠兒轉了轉,“要不,咱們也去前廳轉轉?” 花楚輕嘆一聲,看來傾城愛看熱鬧的性子,不減反增了!明明就已經是長大了,怎么這性子反倒是比小時候還要像小孩子呢? “你就不擔心惹禍上身?” “怕!當然怕!”傾城嘻嘻一笑,俯身低頭道,“這惹來的禍事越大才越好!不是嗎?” 看到她眼底的狡黠,花楚便知道這個丫頭定然是又有了什么折騰人的好主意了。搖搖頭,“隨你吧!只是,不是你說了我要靜養?你不會是想著讓我完好無事地走出去吧?” “怎么會?”話落,便輕拍一掌,外面的青鶴便推了一個木制的輪椅進來了,傾城樂滋滋地扶了那輪椅的扶手,“來來來!快上來,咱們試試。” 拗不過她,事實上花楚也知道傾城定然是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出讓自己陪她去前廳的。只是看好戲?應該沒有那么單純,這個丫頭整治起人來的手段,只有更瘋狂,沒有最瘋狂! 花榮推著輪椅,花楚幾日未曾出屋子了,這猛地一出現在了陽光下,陡然還有些不太適應。伸手剛要擋一下,就見頭頂上陰下來了一片,再一瞧,竟是傾城拿了一把油紙傘,為他撐著遮陽呢。 “我是男子,又不是嬌小姐,不需要。” “你現在可是病人呢。”傾城說著,她身后的青鶴便上前,接過了她手中的紙傘,“公子,您要給世子爺撐面子,也得注意一下您的身分不是?您可是皇上親贊的第一公子呢!就沖著這個名頭,您也不能給世子爺親自撐傘呀。” 傾城默了一下,“有道理。”話落,便清了清喉嚨,身板兒再挺直了些,雙手負于身后,一派大家公子的模樣兒,便馬上顯露了出來。 青鶴嘴角抽了抽,要不要這么妖孽?自家主子一襲女裝,便是傾國傾城!一身男裝,又是這般地俊美無雙,讓人一眼,便再也拔不出來了!難怪小姐極少扮作是公子的模樣,原來如此!若是她當真天天如此晃悠,還不知道得迷瞎了多少小姑娘的眼睛呢。 花榮則是有些好奇,這位公子好生奇怪,一身的大家風范,顯然不是什么尋常的百姓家能養得出來的!這周身的尊貴氣勢,怕是自家的世子爺都有些望塵莫及! 一行人各懷心思,晃晃悠悠地便到了前院兒,過了一個垂花門兒,然后進了廊道。 輪子滾動在這石板上的聲音,有些沉悶,讓傾城聽了極為不舒服!想到若不是自己來得及時,怕是阿楚就得真的要在這上面待上一段兒時間了!再想想王家的那位紈绔公子,竟然是敢肖想他的阿楚,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越想越氣悶,連帶著走路的氣勢,也是大為不同!原本的儒雅俊秀,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成了寒風凜凜了! 花楚大概也猜到了她為什么突然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伸手拉住了傾城的衣袖。 什么也無需說,傾城也知道花楚是在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他沒事,所以不必太動氣。 剛剛靠近了前廳,就聽到了王氏一道極為尖銳的聲音傳來,“不行!我不答應!老爺,不是說好了要將明兒養在我的名下嗎?你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定然是這個小賤人又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了吧?” “放肆!當著族老的面兒,這便是你正室夫人的規矩?這就是你們王家的家教?”花金輝本就對王家多有不滿了,如今,王家突然出了事,十有八九,是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然的話,王家的鋪子,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都被砸了? 要不是確定花楚重傷,而且花榮也沒有那個本事,他真會懷疑王家的事,與自己的那個兒子有關了。 而此時,二夫人被王氏嚇得身形一顫,她身上的毒才剛解,再加上本就體弱,又被王氏折騰了幾日,身子已是大不如前,本該靜養,不過,現在她是府上的平妻了,又是世子的親母,像是開祠堂這樣的事兒,她自然是該到場的。只是沒想到,才一過來,就聽到了這侯爺竟然是要將花明養到她的名下,這簡直就是太意外了! 事實上,這屋子里的族老們也是吃了一驚,他們收到的消息,是王氏要過繼一名庶子到名下。畢竟誰都知道她才沒了嫡子,這把年紀了,自然是也不可能再生一個出來,抱著一個妾室的兒子,倒也沒有什么不妥。 “這,金輝呀,這失了兒子的,可是你的大夫人,按理說,由她來抱養一名庶子,也是再正常不過,怎么卻是成了二夫人?” 花金輝沖著族長施了一禮,“讓族長伯伯見笑了。論理,的確是該當如此。只是,這王氏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侄兒寒心!” 花金輝輕嘆了一聲,面有難色,倒是他身邊兒的長隨將在軍營里的事兒大概說了一遍,又說世子前兩日突然遇刺,重傷在床。同時,又將如今這外面的一些謠言復述了一遍。幾位族老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他們也聽說了一些謠言,不過,也以為不過就是王氏的一些婦人手段罷了!并不以為意,畢竟,這世子是皇上下旨親賜,怎么可能說廢就廢,說立就立!什么爵位功名,不都是皇上給的?若是翻來覆去的這樣折騰,惹惱了皇上,一氣之下,再將這侯爵給收了回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族長的輩分比花金輝要高一輩,擰眉道,“想不到竟然是有人敢對世子下手?而且,偏巧這個節骨眼兒上,就傳來了王氏要收嫡子的事兒,的確是不妥!無論如何,都會讓人想歪了去。依老夫看,侄媳婦,也不像是這般不懂事的人。” 王氏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起來,這分明就是在說花楚受傷是自己派人行刺了?哼!就算是,你們有什么證據?沒有證據的事兒,又如何能當得了真? “族長伯父,此事,委實太過蹊蹺了一些。侄媳只是因為喪子之痛,一時緩不過來,已是許久未曾出門,如今,看著明兒那孩子可愛,與樓兒小時候的樣子,相似的緊,這才有意收為嫡子。至于世子受傷一事,若是強行算在了我的頭上,未免有些不公平。那世子的身手,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不過一介深宅婦人,哪里來的這等本事?” “母親說的是。母親這幾個月來,一直是纏綿病榻,后來還是無意中才得知竟然是被人下了毒。相信幾位長輩也能看得出來,年節祭祖時,娘親的臉色,比現在,怕是要好上許多吧?”花麗容連忙替王氏說話。 二夫人則是低眉順眼地低了頭,一個字也不敢說。倒是引得花金輝多看了她兩眼,他可沒忘,這位二夫人,也被診出來中了毒,而且是時日也不短,至少有月余了。此事,除了那位公子,還有府醫可以作證。那府醫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軍醫,斷然是不會欺瞞于自己的。 如今看到這女兒拿出王氏中毒來說事兒,分明就是想著借指是二夫人向王氏投毒,可是這二夫人竟然是不知道為自己辯解一二!不知道是因為多年懼于王氏的yin威,還是因為她生性如此! 若是這二夫人的本性就是如此,這將來阿楚成婚,必然就是要找一名性子厲害潑辣的才成,不然,這侯府的后宅,怕是壓制不住了。 不過是這么一瞬間的功夫,花金輝竟然是就想到了自己兒子的親事上去了,直到聽到了族長問話,才回過神來。 “讓族長伯父跟著擔心了。王氏的確是中了毒,就連阿楚的母親,也是一并中了毒。再加上阿楚身負重傷,我倒是擔心,是不是咱們花家得罪了什么人,過來尋仇來了?” 族長一愣,再一想可不是嗎?府上的兩位夫人中毒,唯一的嫡子受傷,這怎么看,怎么覺得這里頭似乎是有些什么事兒! “今日請族長來,主要還是關于開祠堂的事,我心里已經是有了計較,這明兒,就養在二夫人的名下,以后,與阿楚也就是嫡親的兄弟了!將來,阿楚襲了這侯府,總得有人幫襯著才是。趁著這會兒明兒年幼,弟兄們之間,多親近一些,將來,我也就放心了。” 族長聽了,倒也是這么個理兒。將來花楚襲了侯爵,若是這花明爭氣,以后也在官場上嶄露頭腳,算是他們花家的祖宗庇佑了!正好是有了嫡子的身分,將來也不至于讓人小看了。若是實在不成,也正好是可以讓他守在家里,打理一些外面的庶務。這樣一來,兄弟倆一內一外,倒也是可以將這侯府給撐起來。 “侄兒想的倒是長遠。” “不行!妾身不同意。老爺,您就是再偏心于阿楚,也不能連明兒都奪了去吧?妾身沒了樓兒,萬念俱灰,好不究竟在麗容的開導下,想開了,打算再親自撫養明兒,老爺為何就是不肯?” 王氏許是惱了,竟然是伸手就指了那二夫人,“她已經是平妻了!也算是這侯府的正經主子了,還有她的兒子,也已經是成了世子,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為什么還要與我來搶明兒?我自問這么多年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處處與我過不去?我已經沒了親子,難道再養一個,還要被你們這般地作踐?” 說著,王氏便當著眾人的面兒,號陶大哭了起來! 王麗容也是有些急了,母親這樣,未免是也太有失體面了。堂堂的侯夫人,竟然是公然撒起了潑來。 王氏這一哭不打緊,是徹底地將花金輝心底的那點兒耐性給哭沒了! “好了!你也不想想我為何不肯將明兒養在你的名下?也罷,我本就沒打算這會兒開祠堂,是你自作主張請了族長他們過來,也罷了,既然是你請了來了,那便將明兒過到二夫人的名下就是。以后,明兒就是府上的嫡公子了。” 花金輝見王氏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似乎是想著還要鬧!立即瞪了她一眼,大有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便再不留半分情面的架勢。 事已至此,王氏只覺得是心灰意冷,自己籌謀了這么久,怎么會?明明昨日還是好好兒的,怎么一夜之間就全都變了?想想今日收到的關于王家生意的一些事,莫不是侯爺覺得王家不行了,所以才會如此地作踐自己?哼!也不想想,他們王家,可不止只有西北這一脈,還有京城王家呢!難不成,他竟然是連京城王家的面子都不給了? “老爺,前些日子,妾身送到您書記的那些徽墨可還好用?說起來,那可是好東西,妾身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哥哥那里求來的。聽說,是京城的貴人相贈,這外頭,可是不多見呢。” 花金輝聽了,微瞇了眼,這是在威脅自己了?好一個王氏!果然是個厲害的,竟然是以為搬出京城的王家,自己就無可奈何了?這個蠢婦!她顯然是忘記了自己的這份兒功名,一半兒上父輩傳下來的,一半兒是自己從馬背上殺出來的!既未曾依托他們王家的裙帶關系,又未曾借助了她口中的那位貴人的什么力量。反倒是現在,自己才是他們爭相拉攏的對象吧? 如今京中情勢多變,諸位皇子奪嫡之戰,顯然就是快要拉開,自己這十萬兵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無論是投靠了哪一方,應該都是只會給自己莫大的好處,自己又為何只是拘泥于一個小小的王家? 而此時,外頭的傾城和花楚自然是也聽出了王氏的威脅,相視一笑,搖搖頭,這個王氏,還真是蠢!這會兒,正是王家想要拉攏花家,還拉攏不過來呢,又怎么可能會受此威脅?簡直就是愚不可及!不過,也正是王氏的這番話,怕是會讓花金輝,對她更是多了幾分的嫌棄吧? 西北王家,果然是與京城的王家,藕斷絲連!花金輝可不傻,一來二去,就會想明白,這些年自己在王英等的人眼中,不過就是一個拉攏且利用的極好的棋子罷了!只要是他想通了這一層,那么,王氏,便永世再無翻身之日了! 傾城的嘴角微微揚起,還真是比自己想像的要順利許多呢! 不多時,花金輝便想明白了里頭的一些彎彎繞,臉色更是鐵青,“好呀!原本果真是如此!早先阿楚跟我提及時,我還以為只是他多心了。現在想來,可不就是如此!王氏,你這個蠢婦!樓兒就是因為有了你這樣蠢笨的母親,才會著了人家的道兒呀!” 京城王家分為兩派,這個花金輝自然也是知道的,而對于王英一直效忠的,應該是良妃那一派。可是鳳良和齊王,卻是王福清那一派的。這花樓進京,卻是陰差陽錯地投到了鳳良的門下,這不是自去送死嗎? 王氏卻是還沒有想明白,“老爺這是何意?我為何要害自己的兒子?” 花金輝卻是一臉的悲痛之色,就差捶胸頓足了! “王氏!你們自以為做的隱秘,怕是京城的王大將軍那里早已是收到了消息,所以才會拿了我的樓兒開刀!想我侯府的嫡長子呀,竟然是如此輕易地就折在了京城,而且還是以那種顏面盡失的方式,離開了人世!王氏,你若是再不知收斂,我們花家,早晚會毀在你的手上!” 王氏聽罷,后退一步,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也不傻,經侯爺如此一說,自己再細細思量,難不成,那樓兒竟然是真的因為被王大將軍那一脈發現了什么,所以才刻意地設計了自己的兒子,給侯府一個下馬威? “來人,將夫人和小姐扶回去,沒我的話,不準出院子一步!”花金輝此時已是對王氏失望透頂!自己以前怎么會覺得這個夫人賢惠的很呢?分明就是一個無知蠢婦! “老爺,王家老爺帶了人來,說是要來跟老爺討個說法兒。”管家進來稟報道。 花金輝這會兒是聽到王家倆字兒就有些頭疼!連頭也沒抬,隨口問道,“要什么說法兒?” “回老爺,他們說王崇被人抬了回去,如今已是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所以,王家老爺便帶了人鬧上門來,說是侯爺若是不能給個說法兒,就不走了。” 管家的話音兒剛落下,就見王英罵罵咧咧地闖了進來! ☆、第十九章 玩兒死你! “胡鬧!當我撫安侯府是什么地方?誰都可以任意妄為的嗎?”花金輝這回是真的惱了,這個王英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兒了!竟然是以為這撫安侯府是他王家的地方嗎?還敢帶人直接闖進來? 王英一進了前院兒,還沒有進前廳,就看到了廊道里的花楚等人,這臉色立時就漲紅了! “好你個花楚,竟然是敢挑撥妹夫將我侄兒打了個半死!誰借給你的膽,如此來糟賤我們王家的人?” 王英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就直接沖到了花楚的跟前兒,抬手欲打! 花榮立時沖到了前面,將花楚護在身后,伸手擋住了王英的手臂,“王老爺還請自重,世子爺的身分,可不是您能打得了的。” 傾城的眉梢微挑,不錯呀!看來,這個花榮還是個知道護主的。有他在身邊,自己也放心不少。因為當初擔心在阿楚身邊兒安排暗衛,會被撫安侯發現。此人疑心極重,萬一再對花楚起了別的心思,總歸是有些不劃算的,只不過,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讓他給受了傷! 不過,這一回,自己倒是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留兩名暗衛給他,也能堵住了撫安侯的嘴。 花榮的話音剛落,就見花金輝等人出來了。 花榮一見正主子出來了,立馬低了頭,再度退回到了花楚的身后。 “侯爺,這阿崇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過錯?你竟然是將他打的丟了半條命。還說將他的軍務全部革除了。今兒我來,也不為別的,就是想問問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錯?明明就是左鋒營的人欺人太甚,打傷了右鋒營的人,侯爺為何獨獨處置了右鋒營的人,而沒有處置左鋒營的人?” 還有一句話,王英沒有說出來,就是你花金輝是不是見左鋒營的人大都是你花家的人,而右鋒營的人則是有幾個王家的人在里頭主著事兒,所以才會只罰右鋒營的人,不罰左鋒營的人? 花金輝則是直接就沉了臉,“王英,我軍營的要務,也是你們能置喙的?”話落,眼睛便掃到了一旁跟著王英一起來的一名校尉,正是右鋒營的王佳。 “王校尉,你身為校尉,卻是不知自己的職責所在,不僅僅不攔著花崇去左鋒營鬧事,如今竟然是還敢公然將軍務外泄,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