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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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半個時辰之后,這雅間兒里,除了洛傾城待的這處軟榻,其它能毀的地方,能被毀掉了!大部分的桌椅,直接就被他們二人的內(nèi)力給震成了碎片!呃,有的甚至是成了碎屑! 傾城看著被他們兩人毀成了這樣的屋子,有些頭疼了!都是銀子呀!一個個兒的,怎么就這么不知道過日子呀!東西干嘛非得給震碎了?即便是重新裝潢,這些東西也可以移到別處去呀!實在不行,賣了也是銀子呀! 看著一臉rou痛的洛傾城,無崖沒好氣道,“死女人,你有沒有良心?我們在這兒打成這樣兒,你不知道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們,反倒是心疼的你那些破銀子!你是長了豬腦子?” 洛傾城白了他一眼,“誰說我是心疼銀子了?我是心疼你們好不好?你也不想想,這幾年,這些銀子都是怎么來的?真是大風(fēng)刮來的?如果不是你們在暗地里幫襯著,籌劃著,我們現(xiàn)在能有今天?我這不是心疼你們還得再拼命掙銀子嗎?” “呿!”無崖輕嗤一聲,扭頭不看,說到底還不是心疼銀子了?不過,為什么心底有些暖暖的? 花楚這會兒跟無崖打了一場,也算是消了不少的火,再看向傾城時,眼神已是溫柔了許多。 “受了很多苦?” 傾城搖搖頭,“沒有!還好了。倒是江南的洛府,讓我給折騰的不輕。” 花楚點點頭,“那是他們自找的!”語氣中有些霸道的維護(hù),倒是讓洛傾城覺得自己多少有些感動了,眼眶竟然是覺得有些泛酸了。 無崖撇嘴,他們這些人當(dāng)中,脾氣最大的是花楚,最疼洛傾城的,也是花楚!這也是為什么洛傾城恢復(fù)后,一直不敢見他的原因。 “怎么了?”察覺到了洛傾城的不對勁,花楚有些擔(dān)心道。 “沒什么,就是覺得有你們在真好!你不知道,在失憶的那段日子里,最讓我感覺到害怕的,不是自己寄人籬下,受人欺負(fù),也不是被兩位堂妹和那個張氏聯(lián)手算計,而是一直以為自己就只有一個人!雖然是身有有云姑姑和綠鶯她們,可是總覺得是自己在孤軍奮戰(zhàn),如今有了記憶,再看到了你們,我這心里,就踏實的多了!” 花楚聽了,眉心微皺,眸子里的心疼,已是展現(xiàn)無疑,“傻丫頭,你怎么可能會是一個人?即便是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我們也是會毫無條件地留下來守著你,自然是不可能將你一個人拋下。” 無崖有些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差不多就得了!你們還有完沒完了?說的這么rou麻,你們不覺得別扭嗎?” 瞬時,就如是原本陽光明媚,春風(fēng)和煦,風(fēng)光大好之時,天上突響悶雷,十分的不應(yīng)景兒! 傾城白了無崖一眼,又吸吸鼻子,“我餓了。” 無崖狠瞪她一眼,“死女人,你剛才將我拖下水的時候怎么就想著我平日里對你的好了?居然還膽兒肥了,連我都陷害!餓死你算了!” 傾城委屈地眨了眨眼,再了一眼這滿屋子的狼藉,“你們不會還打算繼續(xù)留在這兒敘舊吧?” 二人這才意識到這好好的一間屋子,除了傾城坐著的那一處軟榻,其它地方都?xì)Я耍?/br> 兩人相視一眼,極有默契的各自轉(zhuǎn)向。無崖到了門口吩咐人打掃重置,而花楚則是直接就將傾城拉了起來,“我們的帳還沒算清楚呢。跟我走。” 傾城暗道不妙!他們兩人都打了這么半天了,居然是還有精力跟自己算帳?再想想剛才他的臉色明明就是緩和了不少,這會兒怎么還想著跟自己計較呢? 不由分說的,傾城被強(qiáng)行帶離了此處,被強(qiáng)塞進(jìn)了另一間雅間兒。 傾城看他一進(jìn)來,面色便再度陰沉了幾分,周身的寒氣不降反漲,便知道自己這一次,挨罰是必不可少的了! “花楚,你能不能不這樣兒?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去冒險,不該恢復(fù)記憶后,沒有馬上見你。你能不能別再生氣了?” “傾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身邊兒的暗衛(wèi)太少,你始終是不聽。一心覺得只有一個青鳥便足矣,這回怎么樣?踢到鐵板了吧?遇到對手了吧?” 傾城也知道他是關(guān)心自己,嘆了口氣,“花楚,我知道這次是我太任性了,太自負(fù)了。這不是青鶴和青蘭都來了嗎?再加上這會兒在京中還有無崖護(hù)著我,不會再出什么意外了。” “你確定你的話還能讓人相信?” “對了,你怎么還在這兒?安逸候不是回京了嗎?你怎么?” “你就這么不想見我?” 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氣又重了一分,傾城連忙解釋道,“哪有的事兒?七雄幫的事兒,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吧?現(xiàn)在雖然是暫時讓七雄幫自己亂了起來,一時半會兒可能顧不上你這兒,可是時間長了,就不打準(zhǔn)兒了,所以,你還是要盡快地趕回西北,另外,你的那位兄長,你還是要盡快地擺平他。” “如何擺平?我搶了他的世子之位,不是嗎?洛傾城,你到底是如何算計的?竟然是將我蒙在了鼓里?你到底是有沒有良心?居然是連我也算計在內(nèi)!什么勞什子世子,你以為我稀罕?” “你是不稀罕,可是你母親呢?如今,至少她也有了一個平妻的身分,不是嗎?這樣一來,她在府中的日子,應(yīng)該也會好過一些。至少,有了一個將來襲爵的兒子,她的地位,也穩(wěn)固了不少。” “那又如何?哼!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女人就會如此輕易地放棄了吧?” “花楚,我要安逸候府的勢力,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而要拿到這些勢力,你覺得除了你這個世子,還有誰能做到?” “你就只是為了安逸候府的勢力?”花楚的聲音有些陰沉,眸底閃過了一抹痛楚之色。 “你以為我利用了你?設(shè)計了你?”傾城瞇著眸子看他,那長長的睫毛如同是扇影一般,投在了她的眼下,宛若是一幅剛剛畫好的水墨畫,被人不小心的拿紙覆上,再印出來了一份淺淺的痕跡一般,讓人看了有一種欲醉的感覺! “傾城,你該知道我并不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你為何不肯事先告訴我?我的命是你救的,沒有你,便沒有我花楚的現(xiàn)在!自從當(dāng)年你將我從崖底救上來的那一刻起,我的命便是你的。” 傾城微微有些動容,當(dāng)初是她救了他沒錯,可是她不希望像他這樣一個風(fēng)一樣的男子,會對她存有什么報恩的心思!畢竟,這些年,他為她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就像是無崖,他們這幾年為自己做的,在她看來,早已是遠(yuǎn)遠(yuǎn)地償還了她的恩情。 “我連命都是你的,還有什么是你不能隨意地利用的?” 傾城的心神一震,有些愧疚地看向了花楚,“對不起!” 花楚搖搖頭,“不必如此!我之所以生氣,一是因為你居然是瞞著我,為我做了這么多!別跟我說你想要什么安逸候府的勢力之類的話,也不要跟我說什么,其實你想退親之類的!你知道我沒有那么好騙!這些即便是你設(shè)下這個局的原因,卻始終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傾城默然了!的確,她千辛萬苦布下這個局,先是利用了花樓身邊兒的小廝,刻意地將自己克親的名聲傳遞給了他,讓他對自己的印象極差,再是安排了他和那位世家小姐的相遇,也就是現(xiàn)在的大少夫人。然后再讓自己的布下的棋子,從旁推波助瀾,否則,一切進(jìn)行得哪有如何順利? 當(dāng)然了,更重要的是,她早在半年前,便開始有意無意地讓安逸候意識到自己的庶次子,是極有本事的,無論是天賦,還是人品,都是上佳人選。更是將花楚的文才武略,源源不斷地透過各種渠道來讓他知曉,否則,為何被立為嫡子的,是花楚,而非旁人? 她布這個局,縱然是有剛才花楚所說的那幾個原因,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便是不想花楚母子再在府上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看著他的母親在府中被人欺凌,她的心便宛若是刀絞一般!花楚這些年可以以一個少年外出求學(xué)為由,離家不歸,在外消遙自在,可是他的母親呢?誰來體會一個候府的姨娘,居然是還要日日打掃庭院,甚至是還要為主母洗腳捶背? 當(dāng)初不過就是自己一時好奇,想看看花楚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樣兒的,沒想到,竟然是讓自己看到了那樣讓人揪心的一幕幕!花楚是她的朋友,是她的知己,她怎么可能會讓他的家人,如此受辱? 所以,她便開始慢慢布局,因為,在這個等級森嚴(yán)的世界里,想要不再受欺負(fù),就只能是比別人更有權(quán)勢,那么,在安逸候府里,沒有什么是比一個未來的爵位繼承人,更為重要的了! 傾城明白為何花楚會如此動怒!他不是在怪自己設(shè)計了他,而是在怪自己不該瞞著他。自己將一切都計劃的天衣無縫,卻是只告訴了無崖,卻沒有告訴他,這對他而言,就表示自己沒有將他當(dāng)成了自己人,沒有給予他足夠的信任和依賴,所以,他才會覺得十分的懊惱! 當(dāng)然了,這也是剛才看到花楚和無崖打斗時,自己無意中窺探出來的! “好了,你如今就該想著如何做好你的這個安逸候世子,世子之位給你了,你母親如今也成了平妻了,其它的,我可是幫不了你了!你自己去看著辦!反正我能給你的時間不多。至于后宅那兒,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從玉景山調(diào)人過去。” 花楚搖搖頭,“不必了。我自有法子。今日與你相見,也算是讓我安心了。我今晚便走,短期內(nèi),不會再離開西北了。” “這么急?”傾城倒是有些意外,他今晚就會離開。 “不然呢?不是說沒有太多的時間給我?”花楚揚(yáng)揚(yáng)眉,“我雖然是不在京城,可是洛傾城,你要是敢再讓自己受一次傷試試!這次看在你為我做了這么多的份兒,就勉強(qiáng)放過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絕不可能讓你如此輕易地就過了關(guān)。” “知道了,知道了!不是還有無崖在嗎?我怎么可能會受傷?”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見無崖進(jìn)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廝將飯菜擺好了,遂退了出去。 傾城是真餓了,這會兒一聞到這飯香味兒,便什么都忘了,直接就撲了過去,恨不能將所有的飯菜都給一掃而光,吞吃入腹! 無崖看她是真的餓了,面上有些嫌棄的樣子,可是那眸底卻是nongnong的寵溺,和一種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滿足感! 洛傾城就只有是對著自己做出來的美食的時候,才會有這種餓死鬼投胎一般的表現(xiàn)! 花楚睨了無崖一眼,什么也沒說,到門邊兒拿了帕子沾濕了,再擰了個半干,折了回來,到了傾城的身邊兒站定了。 傾城則是十分自覺地就伸出了手,任由花楚為自己凈手,仿佛這一切都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無崖的眼皮抬了抬,看向傾城的眼神有些嫌棄,怎么會有這種女人?呃,不對,她還沒有及笄呢,應(yīng)該是說,怎么會有這種丫頭?竟然是讓旁的男子幫她凈手,她卻是不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無崖有些無力地扶了扶額,自己這是替自己找了一個什么樣兒的主子呀?怎么就這么不知道羞臊呢?丟人吶! 傾城感覺到了他的想法,拿了一個空酒杯就直接擲了過去,“你有毛病呀?肚子不餓?想那么多的亂七八糟的能當(dāng)飯吃?” 無崖的嘴角抽了抽,這個死女人,每次都有將自己氣瘋的本事!自己果然是不能跟她一起多待。 三人一起安靜地吃了飯,這一回傾城是沒敢喝酒,一會兒還得回洛府呢,她可不傻,萬一再讓人給捉到了小辮子,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對于洛傾城極為低調(diào)的回府,讓洛華美是極為不解!那個鳳良呢?他怎么沒有一路護(hù)送她回來?難不成,是被她派人收拾掉了?不可能呀!這meimei身邊兒才帶了幾個人?那鳳良可是帶了一大幫子的手下呢。 據(jù)說,直到了傍晚品香樓打佯,那些狗腿子們也沒有等到自家少爺出來,反倒是讓人給痛扁了一頓,說是他們故意來品香樓找茬兒的! 這品香樓是什么地方?別看那些個香料不大,可都是燒錢的東西!能來這兒的,都是些什么人?豈是他們這些個小嘍羅能得罪的起的? 不過,這世子,還是得找的。于是乎,又驚動了安逸候親自來了一趟品香樓,無崖這才下令給了掌柜的,讓人進(jìn)來徹底地搜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的確是沒有,也沒有找到什么秘室之類的。 安逸候又詢問了一番,得知當(dāng)時的確是有許多人見到鳳世子從后門悄悄地溜走了,這才覺得自己的確是冤枉了人家品香樓,不過,他是誰?當(dāng)今皇后的親哥哥,自然也沒有說什么客氣話,直接就帶了人又走了。 無崖此時就棲身在了對面的玉景房的房間里,看著安逸候一行人,極為著急的走了! “公子,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哼!就算是安逸候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他的寶貝兒子會主動去那種地方。聽說,安逸候府里還有好幾位庶子呢,你說,咱們該把這件事兒,嫁禍到誰的頭上?” 掌柜的撇了撇嘴,心道,公子你也差不多些,這種事,居然是被您說的一點兒都不加以遮掩,即便是這里沒有外人,您多少還是收斂一些的好吧! “聽說,候府的三夫人所出的三公子,為人極其狡詐,而且,還甚得安逸候的歡心。” “嗯,那就是他了!讓人將消息送到三公子那兒,看看三公子是何反應(yīng),記住,別做的太明顯了。” “是,公子。” 掌柜的一聲不響地退了下去,自然是明白了公子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將那鳳良在何處的消息先透露給他,看看他是否理會了?不過,大半兒的可能性,是要坐等著鳳良廢了!那么,這對他們來說,可就是一個掌控鳳三公子的機(jī)會,也是一個可以攪亂安逸候府的機(jī)會了! 次日一早,鳳三公子,也就是鳳謙身邊的小廝說是有要緊的事兒稟告,鳳謙將所有人都遣出去以后,聽隨從低語了幾句后,臉上便是現(xiàn)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小廝一臉激動的點點頭,“公子,這可是千載難縫的好機(jī)會呀!如今知道這個消息的,也不過就只有咱們了,府上的其它人都還不知道,您看,咱們是不是再緩上兩日,等世子在那里玩兒的差不多了,再將這消息告訴候爺?” 鳳謙此時的心中是無比的激動,那胸中就像是有著波濤翻涌,狂風(fēng)襲卷一般,久久不能平靜!他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千載難縫的好機(jī)會!是可以將那個鳳良拉下馬的絕佳機(jī)會,自己絕對是不能就此放過! 好一會兒,鳳謙冷靜了下來,微抖的手,還在宣告著他剛才激動無比的心情,“你可都打探清楚了?” “回公子,今兒一早奴才就聽到有人說世子以前一直是聽人提到過那種地方,總是覺得新鮮,不過也是礙于身分,一直沒去。直到前些日子,聽說那里新得了一名美人兒,說是因為在宅子里頭當(dāng)通房來著,結(jié)果被主母趁著她們當(dāng)家的不在,就偷偷地將那丫頭給綁了,送到了最下等的窯子里頭。” “這么說來,那鳳良就是因為聽說了有個大美人兒,所以才會去了那種地方?”鳳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呀,他便是再蠢,也不至于到那種低級的地方去消遣,難不成,這背地里頭,還是有什么人在算計他? 不過,膽敢算計鳳良的人,放眼京城,還真是為數(shù)不多!即便是平日里鳳良的言行舉止做的有些過分了,可是至少還有父親護(hù)著,皇后姑姑寵著,這樣強(qiáng)大的倚仗,是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招惹呢? 鳳良雖然為人平日里作惡多端,可是他可不傻!他一生下來便是世子,除了被人寵著外,當(dāng)然是還要學(xué)習(xí)不少的一些為官之道,文才武略,雖然說不上是兄弟們當(dāng)中最好的,可也說得過去,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被人算計了? 難道說,真的就是他自己被那里的美人兒給迷倒了? 思慮再三,“你再去那里小心地查探一番,看看世子是否真在那里?記住,千萬要小心行事,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特別是咱們候府的人。” “是,公子,您放心吧。小的這就去辦。” 鳳謙一人在屋子里來回地踱著步,想著到底是借這次的機(jī)會,解決了鳳良這個麻煩,還是先去父親那里稟報,立下一功呢?好一會兒,鳳謙打定了主意,還是先去稟報父親吧,這樣,冒的風(fēng)險,似乎是還小一些! 不過,鳳謙才剛走到了門口,又頓住了身形!不對! 鳳謙搖搖頭,若是父親問起自己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呢?自己該如何回答?萬一父親再懷疑自己平日里派人在暗中跟著鳳良,那豈不是就要糟了!還有,若是再被夫人火上澆油,最后再讓父親以為是自己在算計鳳良,那豈不是更加地說不清楚了?反倒是會將自己給惹了一身的sao!不成!這樣不成! 鳳謙來來回回地思索著,直到那小廝回來,他也沒有出了這房門一步! “回公子,奴才都打聽清楚了,世子果然就是在那里翻云覆雨呢!聽說,還吸食了不少的五石散。這會兒,已是深陷其中,無可自拔了!” 看著自己的帖身隨從那一臉的得意和激動,鳳謙知道這一次,真的是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五石散,是一種中藥散劑,首先它有壯陽、強(qiáng)體力,治陽痿功效,對濕瘡、潰瘍還有少許治療的功效,并在服用后可以讓人性情亢奮,渾身燥熱,脫衣裸袒,而且身體肌膚的觸覺變得高度敏感,要通過運動出汗等方式來發(fā)散藥力。而在那種地方,能讓他散發(fā)藥力的,也就只有是那種男女之事了! 鳳謙的眼睛此時已是瞇成了一條縫,那眼角微微上挑,唇角微抖,手已是不由自主地負(fù)于身后后,再微微蜷起,隱隱還有著輕顫,可見其這會兒,是真的動了要徹底廢了鳳良的心思了。 五石散可使人的性情大變,或許暴躁,或許滑稽出丑,總之就是千雪國的禁藥!想不到,鳳良竟然是如此大的膽子,敢吸食了五石散! “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你?” “回公子,奴才一直是小心行事,并未引人注意。” “好!你如此這般。”鳳謙壓低了聲音,囑咐了幾句,那小廝的臉上先是一喜,再是暗沉了眸光,閃過了意味不明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