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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女(重生)在線閱讀 - 前塵(三)

前塵(三)

    金懷鈺見扈飛霜不跟自己說話,便主動湊了過來,熱情道:“自上次一別后,我終日掛記著姑娘。”

    扈飛霜奇怪地想:他為什么要掛記我?

    金懷鈺又湊近了些,“姑娘可還好?”

    為什么會不好?扈飛霜不解。

    扈飛霜不說話,金懷鈺也不覺得尷尬,他熱情不減,向扈飛霜發起了邀請:“我們幾個第一次來逍遙峰,不認路,可否請姑娘做個向導?”

    扈飛霜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句話是:你們不認路,關我屁事。可她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她望了金懷鈺許久,心底忽然竄出一絲莫名其妙的渴盼,她渴盼跟他一起,就像饑餓的野獸渴盼食物。

    “好啊。”她開了口,“你要去哪?”

    金懷鈺笑了,歡快地說道:“我想去明玉樓看看。”

    明玉樓,是逍遙峰上唯一一座青樓。

    扈飛霜古怪地打量了金懷鈺一眼,金懷鈺連忙道:“姑娘別多想,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

    他跟我解釋什么呢?扈飛霜又不解了。

    更讓扈飛霜不解的是,金懷鈺把他的幾個保鏢全都支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

    他不怕我殺了他嗎?他為什么信任我?扈飛霜疑惑又警惕。

    可疑惑與警惕敵不過那股莫名其妙的吸引,扈飛霜最終還是帶了金懷鈺去明玉樓。

    然而明玉樓夜晚才開始做生意,金懷鈺和扈飛霜被攔在了大門外。

    “我不懂你為什么要來這地方?”扈飛霜問,“我聽說這種地兒在逍遙峰外多得是,而且比明玉樓繁華許多,你為什么偏要看它?”

    “我只是好奇,好奇魔窟里的青樓跟外面的有什么不一樣。”

    “應該沒什么不一樣,除了來明玉樓有可能會喪命。”

    金懷鈺露出驚訝的表情,“會喪命?”

    “每年總有幾個進了明玉樓就不知所蹤的客人。”

    “不知所蹤……就是喪命了么?”

    “在逍遙峰上不知所蹤不是喪命了還能是什么?”

    扈飛霜說完,忽然覺得自己和金懷鈺這一問一答挺無聊的。

    金懷鈺看著面前的明玉樓,眼中閃著好奇的光,“這好像是件挺有意思的事。”他有些興奮,跟孩子一樣。

    扈飛霜看金懷鈺習慣性地嘴角帶笑,突然有些惱怒——憑什么他總是這么開心,而我在逍遙峰上卻總是不開心?

    雖然有些荒誕,但她確確實實是這么想了,也真實地把這怒氣表現出來了。

    金懷鈺還在好奇地打量明玉樓,卻見身旁的扈飛霜突然沉下了臉,她的眼睛里滿是陰霾,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轉身就走。

    “明玉樓就是這里了,你自己玩吧。”扈飛霜冷淡地甩下這么一句話。

    金懷鈺連忙追了上去,“姑娘要去哪?”

    “回家。”

    “怎么這么著急回去?哎,我請姑娘吃酒吧。”

    扈飛霜心想:他為什么討好我?他有什么企圖?

    “你為什么想請我吃酒?”扈飛霜問。

    被扈飛霜這么冷不丁地一問,金懷鈺有些局促,他小心翼翼地說:“我想跟姑娘多呆會。”

    扈飛霜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金懷鈺連忙跟上去,他轉動腦筋,尋找話題,突然他靈光一閃,問扈飛霜道:“扈姑娘,能不能跟你打聽個事兒,你知道王疏延嗎?”

    扈飛霜猛地腳步一頓,直勾勾地望著金懷鈺。他果然有所企圖。扈飛霜覺得自己的猜想被印證了。

    扈飛霜眼底閃過一絲戾色,她五指呈爪,迅猛而兇狠地捏住金懷鈺的咽喉。

    “在逍遙峰上最好少問、少說,不然容易早死。”她陰沉沉地說。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明玉樓后竄了出來,襲向扈飛霜,那人來勢洶洶,逼得扈飛霜放開了捏著金懷鈺喉嚨的手。

    這黑影是金懷鈺的保鏢之一,他一直暗中跟著金懷鈺,以防不測。

    黑影救下金懷鈺后,還想繼續攻擊扈飛霜,卻被金懷鈺攔住:“別對她動手。”

    他自己的脖子還紅著,卻用一種憐惜的目光看著扈飛霜。

    扈飛霜被這目光刺到,匆匆離去。

    因為這個目光,扈飛霜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扈飛霜練功過后,坐在山崖前眺望遠方,或者說發呆。

    她不自覺地又想起了金懷鈺,她想金懷鈺應該不會再來了,因為自己昨天差點殺了他。

    扈飛霜不討厭金懷鈺,甚至有點喜歡,但昨天對金懷鈺的懷疑與戒備也不是假的,當金懷鈺提起王疏延時,在懷疑和戒備的支使下,扈飛霜把金懷鈺判定為對自己有危險的人,一時間竟起了殺心。

    危險來臨前,要么逃,要么干脆干掉危險,這是扈飛霜在魔窟這么多年信奉的準則。

    忽然扈飛霜聽到身后似乎有鞋踩在雪上的聲音,她立即提高了警覺。她猛的回頭,卻見一個身影快速躲入了雪堆后面,但紅披風的一角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出來。”扈飛霜道。

    雪堆后面那人有些局促地緩緩挪了出來,他低著頭,像只耷拉著耳朵的兔子。是金懷鈺。

    扈飛霜覺得這個模樣的金懷鈺有些可愛。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覺得人會是“可愛”的。

    金懷鈺抬眼瞧了扈飛霜兩眼,判斷她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便大了膽子,走到扈飛霜身邊。他臉上洋溢著暖洋洋的笑意,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鑲著各種珍珠寶石的匕首。

    “送給你。”

    “為什么要送我東西?”

    “我昨天惹你生氣了嘛……所以挑個禮物賠禮道歉來了。我想著女孩兒都喜歡亮閃閃的珍珠寶石,但如果挑件首飾呢,我猜你也不喜歡戴,所以就挑了這把匕首,好看,還能防身。”

    扈飛霜心里有三分喜悅七分怪異,她接過匕首摸了摸,又把它塞回了金懷鈺懷中。

    “你不喜歡啊,我挑了好久的。”金懷鈺委屈道。

    “這玩意中看不中用,在魔窟不適用。”

    聽扈飛霜這么說,金懷鈺只好委屈巴巴地把匕首收了起來。可是他沒走。他靜靜地陪著扈飛霜坐了好一會兒。

    “你經常坐在這兒看遠方嗎?”金懷鈺問。

    “嗯。”

    “我在府里有時候也喜歡在青霄壇上一個人靜靜地坐著,青霄壇建在高地,可以望得很遠。姑娘知道青霄壇嗎?”

    “知道。郁州金氏青霄壇,如雷貫耳。”

    扈飛霜雖然沒有出過冰窖魔窟,但對郁州金氏卻知道得不少,原因是魔窟中許多人都是黑道上的人物,少不了跟這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家族打過交道,有關于郁州金氏的故事就這么在魔窟流傳開來。

    “我經常在青霄壇上看天空,看遠山,看大雁,就一個人,很孤獨。你常常遠眺,是不是也是因為孤獨?”

    什么是孤獨?扈飛霜疑惑。難道獨處就是孤獨么?扈飛霜不這么認為,她總是獨處,可她并不孤獨,若總是有人在她身邊晃悠,她反倒覺得煩。倒是金懷鈺,他這樣眾星捧月般的人物,為什么會孤獨?

    扈飛霜搖搖頭,說:“我只是在想逍遙峰外是什么樣子的。”

    金懷鈺朝她眨眨眼,“我想個法子,帶你出去瞧瞧,好不好?”

    他說完,便呆呆地看著她。

    “你看我做什么?”扈飛霜問。

    “你的眼睛好漂亮。眼珠子黑溜溜的,像極了我府里珍藏的一顆黑寶石。”

    扈飛霜愣了,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漂亮。

    一陣冷風刮過,金懷鈺打了個寒戰,卻把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

    “刮風了,有點冷,你披上這個。”

    扈飛霜圓溜溜的黑眼珠子盯著金懷鈺,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深藏的陰謀,可惜沒有,金懷鈺很真誠。

    第一次有人對我好。扈飛霜想。

    扈飛霜拒絕了金懷鈺的披風,但一個想法從她的心里冒了出來——有沒有辦法能讓他永遠對我好?

    一只從未感受過愛與關心的小獸,突然有人對它好,它第一反應是驚恐,驚恐過后它會撲上去,抓住那個人。

    那一刻的扈飛霜還不懂什么叫做喜歡,但她從心底里竄出一股強烈的狩獵一般的欲望,金懷鈺就是她眼里的獵物。

    扈飛霜朝金懷鈺攤開手,“那把匕首給我。”

    金懷鈺有些云里霧里,但還是乖乖把匕首給了扈飛霜。

    “我收了你的禮物,明天請你喝酒當做回禮。明日申時,明玉樓旁的臨冬酒鋪,我等你。”

    金懷鈺歡天喜地地一口答應:“好。”

    第二日申時,扈飛霜到達臨冬酒鋪時,卻見金懷鈺早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今天扈飛霜特地收拾了一番,金懷鈺看到她時眼前一亮,說:“你今天真好看。”

    扈飛霜在他對面坐下,說:“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好看,除了你。”

    “他們眼瞎。”金懷鈺撇撇嘴。

    扈飛霜叫了兩壺熱酒和幾碟小菜,酒端上來時,金懷鈺主動去拿酒壺準備給兩人倒酒。

    酒壺在靠近扈飛霜那一邊,金懷鈺伸手過去時,扈飛霜目光黏在金懷鈺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在他的手指貼上酒壺的那一刻,扈飛霜也把手遞了過去,指尖搭在金懷鈺的食指和中指上,輕輕撓了兩下。

    金懷鈺飛速抬眼瞧了扈飛霜一眼,又飛速將目光挪開,他嘴角上揚,笑意難掩。

    扈飛霜像只偷到腥的貓,得意地把手收了回來。

    扈飛霜這次請客很成功,兩人聊得很愉快,扈飛霜給金懷鈺講魔窟里的軼事,金懷鈺給扈飛霜描述外面世界。最后金懷鈺約了扈飛霜明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回請扈飛霜一頓酒。

    第二日兩人仍然過得很愉快,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有了第三次相約。

    第三日在臨冬酒鋪,兩人喝得微醺。扈飛霜看著對面金懷鈺略微泛紅的雙頰,有想親上去的沖動。

    “你頭發上好像粘了東西。”扈飛霜說。

    “是什么?”金懷鈺邊說邊去摸自己的頭發。

    “我來幫你。”扈飛霜伸出一只手將剛才從窗外飄到金懷鈺鬢間的雪花拂去,隨后那只手緩緩向下,最后停在金懷鈺耳邊,捏了捏他的耳垂。

    扈飛霜冷硬了十八年,但此時她目光流轉,帶著張揚的魅惑。調情這件事情,其實無論男女,都是無師自通的。

    金懷鈺心神一蕩,他雙手握住扈飛霜在他耳邊的那只手,輕輕地將它拿下,像捧著絕世珍寶似的捧著它,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自己心口。

    “你跟我吧。”扈飛霜脫口而出,“帶我離開逍遙峰。”

    “那應該是你跟我。”金懷鈺笑得溫柔又曖昧。

    “都行。”

    “你在這等我一下。”金懷鈺有些興奮,他站了起來,跑出了臨冬酒鋪,“我很快就回來。”

    扈飛霜笑盈盈地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門外。

    “妙哉妙哉,一出好戲。”一個嬌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扈飛霜將笑容一收,戒備的目光射向樓上。

    一個穿著紅衣玲瓏有致的女人倚在欄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扈飛霜。

    這女人細眉彎彎,一雙狐媚眼盈盈似春水,紅唇如胭,攝人心魂;再往下看,頸下雪白的皮膚露了大半,酥.胸半裸,纖腰一握,好個妖媚美人。

    扈飛霜認得這是隔壁明玉樓的老板娘,叫作追菱,年方三十,但仍然明艷動人。

    “老板娘,你在這干什么?”扈飛霜問她。魔窟的人一般不直呼追菱名字,而是習慣叫她“老板娘”。

    追菱輕笑了一下,說:“白天不做生意,出來走走咯。小姑娘,jiejie給你一句勸,對付男人,勾引是有必要的,但表露心聲這事兒,你若是先做了,那便是輸了。你得半躲半藏,別太主動。”

    扈飛霜不以為然,“我瞧這男女之事,如同狩獵,我不主動去爭獵人的角色,難道甘作獵物么?”

    追菱掩嘴輕笑。她緩緩走下臺階,一步一婀娜,盡顯妖嬈。走過扈飛霜身邊時,她停下了腳步,她不正面答復扈飛霜,而是棱模兩可道:“你這想法,倒也有趣。”

    追菱走出了臨冬酒鋪,扈飛霜回想她剛才的話,十分不認同她的說法。

    那時候的扈飛霜還很自信,可她不知道的是,拿起了主動權,就等于把至關重要的決定權送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