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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女(重生)在線閱讀 - 前塵(二)

前塵(二)

    兩日后。

    扈飛霜的小屋建在半山腰上,孤零零地矗立著。

    小屋很簡陋,周圍風很大,并不是個適合居住的處所,但扈飛霜很喜歡這里,因為走出屋子就能看到開闊的風景,她能看到遠處的天空、山崖,她常常久坐在這里,幻想著外面世界的樣子。

    而今天扈飛霜坐在屋外,腦子里卻不在想外面世界的模樣,而是在想金懷鈺。事實上她沒有刻意地去記金懷鈺的樣子,是他自己從她的腦海中蹦出來的,趕都趕不走。

    扈飛霜嘆了一口氣,從衣服里摸出一枚和田玉扳指,是那天金懷鈺給她的,她呆呆地看著扳指,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突然凌厲的風聲從耳邊刮過,扈飛霜眼神一變,她向來劍不離手,于是她將手中的劍一抬、一揮,片刻功夫只聽見“叮叮當當”幾聲,四枚飛刀扈飛霜的劍格擋開,兩枚落入山崖之下,兩枚調轉方向,深深地釘入巖石縫間。

    扈飛霜一下跳了起來,全身戒備。這時一胖一瘦兩個男人從山間巖石上跳了下來,胖的跟個不倒翁似的,咧著嘴滑稽地笑;瘦的則像跟竿,滿臉陰云,像是來索債的。

    胖男人笑嘻嘻地對扈飛霜說:“扈飛霜,兩天前你傷了我大哥,這筆帳今天我們來算算怎么樣?”

    原來扈飛霜兩日前在劍池打傷的那人名叫陸角,他有兩個弟弟,二弟叫陸嘴,很胖,三弟叫陸眼,很瘦,也就是站在扈飛霜面前的這兩人了。這三兄弟曾是窮兇極惡的歹徒,三年前曾劫殺一名大富豪,三人將富豪的腦袋四肢全都切開了,裝在袋子里,然后闖入富豪家中,把袋子里的殘肢撒在富豪的老婆孩子面前,將他們的膽兒嚇破,逼他們把家里的金銀全部交出來,三人得了金銀,卻仍在臨走時將那些可憐人給殺了。此案轟動一時,三人一戰成名。后來三兄弟不停地作案,直到被官府追殺,躲入冰窖魔窟,才消停下來。

    冰窖魔窟就是這么一個存在,它吸收接納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亡命之徒不論是被官府通緝,還是被江湖正道人士追殺,只要他們躲入魔窟,就都能夠逃過一劫。但進了魔窟也就等于被限制了自由,沒有明尊的允許不可私自踏出魔窟。魔窟像個巨大的監獄,又像個危險的熔爐,來自各地的亡命之徒互相斗毆、蠶食,就像養蠱一樣,一群毒蟲被放在器皿里相互吞食。

    扈飛霜看著眼前一胖一瘦兩兄弟,輕蔑地笑了一下。她聽說過三兄弟的故事,知道死于他們刀下的不乏老弱婦孺,扈飛霜看不起這樣的人,她認為屠殺與自己無冤無仇且比自己更弱的人,是弱者的行為,而強者從來都只向更強者挑戰。

    扈飛霜執著劍,身姿矯捷如獵豹,她沒有像大部分主角那樣,動手之前還進行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講,她十分沉默也十分果決,干脆利落地向陸嘴和陸眼發起了攻擊。

    進攻是最好的防御,扈飛霜無比堅定地相信這句話。所以每當她察覺到危險時,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拿起進攻的主動權。

    陸嘴和陸眼不甘示弱,一左一右夾著扈飛霜圍毆,兩兄弟拿著刀,扈飛霜拿著劍,刀劍激烈的撞擊聲響徹山谷。

    扈飛霜沉著氣,劍法狠辣無雙,盡管以一敵二,她也絲毫不輸。

    陸嘴有些急眼,問陸眼道:“她這什么劍法,怎么這么厲害?”

    “這應該就是王疏延所創的雷霆劍式,這娘們果真是得到王疏延真傳了。怎么,你怯了?”

    “怯個屁,怕她個奶奶!兩個打一個,要是打不贏,我倆也沒臉回去了。”

    刀劍相擊的聲音愈來愈烈,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過后,三人各自向三個不同的方向彈開,打斗暫停,三人均低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他們暗自調整呼吸,同時也暗自觀察著對手的細微動作。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闖了進來。

    “咦,這不是兩位陸殿衛嗎?”這聲音活潑、干凈、天真,與當前的氣氛格格不入,甚至與整個魔窟都格格不入。

    扈飛霜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心底仿佛有一朵小花盛開了來,她一下就認出這是金懷鈺的聲音。

    金懷鈺今天沒披他那大紅披風,而是單穿了身白綢箭袖袍,袍子上用金絲銀線繡了華麗繁復的花紋,一看就很值錢。

    金懷鈺身后還跟著九個隨從,個個身材壯碩,步履沉穩,毫無疑問都是高手。

    陸嘴看見金懷鈺,立即變了成了個笑面佛,笑臉盈盈地迎了上去,道:“哎喲,這不是明尊的貴客金小公子嗎?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

    雖然身后跟著九個高手保鏢,但金懷鈺絲毫不擺架子,他笑得很隨和地跟陸嘴寒暄:“我就是在蚩尤殿呆悶了,出來透透氣,剛出來沒多久就碰上陸殿衛了,你說巧不巧?!?/br>
    蚩尤殿位于逍遙峰頂,雄偉壯觀,是魔窟明尊的宮殿。殿衛則是選拔.出來的輪流守衛蚩尤殿的魔窟人士,因為殿衛能更近地接觸到明尊,從而獲得許多便利,所以這個職位是許多魔窟人求之不得的。

    陸嘴和陸眼均是蚩尤殿的殿衛,兩日前金氏兄弟在蚩尤殿拜訪明尊,正是由陸嘴和陸眼為他們引路,所以金懷鈺才會認識這兩兄弟。

    金懷鈺一臉天真地問:“剛才你們是在切磋武藝嗎?”

    聽到這話,陸嘴、陸眼以及扈飛霜均想這金小公子果然是個鮮少離家的小綿羊,剛才那場打斗,分明是非死即傷的架勢,怎么可能是切磋武藝?

    陸嘴笑瞇瞇地哄他:“對,沒錯。我們和這位姑娘剛才切磋武藝來著。別看這位姑娘年輕,武功卻不弱,四年前在賜刀大會上拿到了第二十刀。”

    金懷鈺“哇”了一聲,用崇拜的眼神望向扈飛霜,說:“姑娘真厲害!我與二哥這次來就是為了看賜刀大會的,姑娘今年也會參加嗎?目標是拿第幾刀呀?”

    未等扈飛霜回話,陸嘴先用尖尖的聲音搶道:“她可不得了呢,今年要拿第一刀呢!”

    陸眼笑道:“口氣挺狂妄,但未必有這本事?!?/br>
    陸嘴又道:“成天只知道陰著個臉嚇人,跟黑無常似的,也不懂一個女人,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啪!”突如其來一個巴掌把陸嘴拍得腦袋一懵。

    金懷鈺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陸殿衛,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看到陸殿衛臉上有只蚊子……”

    扈飛霜的目光鎖在了金懷鈺身上。剛才那一巴掌她看得清清楚楚,金懷鈺是故意打這一巴掌的,這一掌及其迅速且干凈利落,連陸嘴這樣的高手也躲不過去。這讓扈飛霜有些出乎意料,原來這金懷鈺不止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他手上功夫一點也不弱。

    陸嘴捂著臉,敢怒不敢言。他怎能察覺不到金懷鈺是故意為之?但此人是郁州金氏的小公子,是明尊的座上賓,得罪不起。

    金懷鈺笑嘻嘻道:“人家姑娘都沒嫌你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樣貌猙獰奇形怪狀,愿意屈尊跟你們切磋,你們倒不識好歹說人家姑娘壞話?!?/br>
    陸嘴和陸眼的臉色登時變得相當難看。原來陸氏兄弟三人均生得樣貌丑陋,小時常常被人嘲笑,所以最忌諱被人說“樣貌猙獰”。

    陸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金小公子,這位扈飛霜姑娘兩天前打傷了我大哥,這是我們兄弟與她之間的私仇,希望你不要插手。”

    金懷鈺卻忽視了陸眼,轉頭去跟扈飛霜說話:“原來姑娘叫作扈飛霜,這名字真好聽。”

    陸嘴忍無可忍,掄掌就朝金懷鈺拍去,可掌到一半,陸嘴就被金懷鈺身邊的兩個保鏢毫不費力地駕著胳膊抬了起來,雙腳離地,騰在半空。金懷鈺看了陸嘴一眼,嘴角露出與他一直以來維持的天真模樣不符的狡猾詭譎的笑。

    金懷鈺突然一躍而起,一招“無影腳”踢出,正中陸嘴圓溜溜的肚子。陸嘴像顆炸彈一樣飛了出去,撞在崖壁上,又落了下來,捂著肚子蜷在地上哀嚎。

    扈飛霜將這一腳瞧在眼里,她大概估摸出了金懷鈺的功力,著實不差。她想這少爺瞧著嬌貴,練功卻是一點也不拉下。

    金懷鈺穩穩地落地,他下巴一抬,用有些矜傲的語氣說:“陸殿衛,我是明尊的客人,你攻擊我,這可就說不過去了?!?/br>
    陸嘴和陸眼咬牙切齒怒火中燒,卻又害怕金懷鈺到明尊跟前多說些什么。郁州金氏頗有勢力,明尊有意與他們結交,所以這個人是得罪不得的。

    陸嘴只得恨恨地低下頭去,向金懷鈺道歉:“是小人沖動了。金小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忘了今天這一節吧?!?/br>
    金懷鈺笑眼彎彎,很是和善:“承雅今天有幸與陸殿衛切磋了武藝,很開心,多謝陸殿衛了?!?/br>
    陸眼攙起陸嘴,兩人向金懷鈺一揖,說了句“小人告辭?!北愦颐﹄x開。

    陸氏兄弟離開后,金懷鈺邀功似的看向扈飛霜,那表情像是在討獎賞,有點幼稚,又有點可愛。

    扈飛霜卻滿腹疑慮:他為什么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