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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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 鐵藝欄桿發出延綿不絕的悶響,從這頭傳遞到那頭。 半空驚起了數只麻雀。 南梔收起神思,一臉無奈:“我在想別的事情,沒想他。” “你別騙我。”他定定地說,而后似乎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這么要求的立場,表情黯淡了幾分,閉眼:“如果他是來跟你復合的,你答應嗎。你們之前——” 他說不下去了,眼尾泛紅。 就著那股勁兒,他抓起南梔的手就往1601方向走。南梔對他的一切反應都充滿求知欲。總之自己是樂意的,她就由著他拉扯沒管。手腕上的皮膚被他捂得溫熱,他仿佛是個小火堆,源源不斷往外釋放guntang氣息。 大門嘭得在身后閉闔,南梔進門前甚至還有意識地想避開那塊白色羊毛毯。只不過天不遂人愿,她剛跨進來站穩就被壓到了門板上。剛剛握住她手腕的那股力道往上一提,將她雙手反剪向上釘在了門上。她被迫挺出翹然曲線,眼睫慢慢揚起,緩緩眨了一下。 “我只要一想到——” 少年惡狠狠地說。 他終究沒說完。俯下身,埋在她頸間長長吐出一口氣。 南梔今天穿的是雪紡襯衣,衣料單薄透風,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空氣置換的熱度。于是當他隔著肩側的雪紡布料隱忍又克制地親吻下來時,她心臟都驟停了。 春雨般的潮氣停留在頸側。 少年guntang的呼吸洋洋灑灑落了她一肩。 南梔在壓抑的輕-喘聲中聽到他說,“jiejie,我有點忍不住了。” 第47章 遲早 你喜歡我,是遲早的事。 他的吻生澀又克制,一次一次輕啄在她肩胛骨上。 南梔幾乎能聽清每一次唇瓣開合的細微響聲,忽得就墜身于回南天,渾身沾滿了潮氣。從外到里,柔軟又濕潤。 南梔發了一層細密的汗。她失措推開,心臟跳動震耳欲聾。 “你怎么這么——”怪罪的話到嘴邊,南梔找不到合適的詞了,胸口延綿起伏許久,才找到個不傷害彼此的詞:“大膽。” “是,我大膽。”少年眼眸黢黑,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湖。他可以自由控制浪潮起伏,而此時,是平靜卻深邃的:“那你會把我當正常男人來看待嗎。” 他步步緊逼:“你不喜歡周遠朝,可以試著喜歡我一下嗎。” “我也不差。” 可能是怕她和周遠朝舊情復燃,季尋今天很反常。 他很少有這么強的表達欲。他個性很強,脾氣很壞,還喜歡唱反調。平時若是有人誤解他,他必然是一副“你怎么想關我屁事”的欠揍臉。可他現在急切地想讓南梔知道,他是可以像周遠朝一樣,同她對等的。 “你還覺得我小嗎。” 季尋緩慢地挺直脊背,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貼:“你要不要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 季尋披著浴巾在家晃悠的時候,南梔是見過的。 但她沒干過上手摸這么大膽的事,于是用力抽手:“我現在沒覺得你小。” 說的太晚,這會兒掌心已經貼到了他胸口。 一下,兩下,三下,是心臟蓬勃有力的跳動,充滿了年輕朝氣。 “沒覺得我小,為什么不回應我。為什么總是跑。” “空窗期太短了。”南梔很直白,“如果還沒有完全抽離之前的狀態就進入新的一段,對誰都不負責。” 少年顯然理解錯了:“所以你還喜歡周遠朝?” 南梔嘆了口氣,掌心感受著他胸口錯亂的鼓動:“沒在喜歡。” “不喜歡他,有喜歡別人嗎。” 這次她遲疑了若干秒,搖頭:“沒有。” “你撒謊了。”少年肅聲道。 南梔有一瞬愕然,而后感受到他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腕口,毫不留情地指出:“心跳是亂的。” 比這還犯規的是,他忽然揚了下眉梢,挑釁般開口:“剛才我親你的時候,也是這種心跳。” 南梔:“……” 季尋這個人偶爾會很犯規。 最把控不住的點,也會變成最吸引人的地方。 他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眼前的局勢無疑是對自己有利的。jiejie沒再喜歡周遠朝,jiejie會對著自己臉紅心跳。 季尋得到了今天最好的消息。 他放開她的手,一洗剛才的不快,頗有些春風得意地宣告: “你喜歡我,是遲早的事。” 你屬于我,也是遲早的事。 *** 南梔落荒而逃了。 她這個時候表現得確實不像個jiejie,怎么會被一個小四歲的弟弟撩撥到這種程度。腿軟,靈魂麻,整個人都不像自己。她對自己過去的感情經歷產生了懷疑,同樣是貼耳說話,面對季尋,她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分不清東南西北。 南梔跟木子反饋的時候,木子興奮地仿佛自己在這小弟弟談戀愛,心癢得不行:“別說你了,我聽得也想找個弟弟!年下果真是絕了,人間寶藏吧他!嗚嗚——快再說說,我還想聽。” 也沒什么別的可說的了。 南梔大而化之講完,一臉怨念:“我是來尋求幫助的。” “不,你是來凡爾賽的。”木子饞得更怨念了。 南梔邊和木子講電話,邊從舞團里出來。 忽然卡了下殼。 木子在那頭問:“怎么?又想到什么了臉紅心跳的經歷了,快跟我分享分享!” 南梔下意識摸了下臉,還好沒發燙。 她佯裝鎮定:“我現在剛出舞團大門。” 木子:“嗯?所以?” 南梔道:“他又來了。” 還是那顆斜柳底下,季尋靠在車邊。今天是很符合他風格的黑衣黑褲,都是寬松版的。掛在堪比衣架子的身材上,竟比夏日午后的微風還要慵懶。他一手抄在兜里,另一只手自然下垂,在指尖百無聊賴地轉著一枚金屬打火機。 咔噠、咔噠。 金屬盒蓋轉一圈,響一聲,有節奏地輕輕撞擊。每一聲都像敲擊在靈魂上似的,攝人心魄。 所有的語言都在這樣的場景下失去了作用。 南梔看到他往這邊看,漆黑的眼底宛如平靜夜幕,在與她相觸的那一刻,夜幕湛藍,繁星閃爍。她的心里下了一場流星雨。 在木子接連喂了好幾聲后,南梔突然后知后覺地問:“他是不是長得還……挺帥的。” “誰?”木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幾秒后:“廢話!” 要不是因為季尋那張臉,能被認為是渣男嗎。怎么看都是那種海幾個小姑娘都不眨眼的痞壞模樣。 木子崩潰:“梔啊!你都和周遠朝分手多久了,麻煩趕緊把你的眼睛找回來吧!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類型萬萬千。那么勁兒的弟弟追你,別暴殄天物好嗎!” 木子的洗腦時間不多了。 她竭盡全力大喊:“我為我之前說弟弟渣道歉好嗎,他那個就是虛張聲勢。實在不信我教你,下次別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你稍微進那么一步,要是個鐵處,他心里比你慌多了!別怕啊,梔,就是干!” 教學時間結束。 南梔已經走到那人跟前,于是用無比商業化的語調回復:“好的,收到了。” 木子:“……嗯,好的。掛了。” 南梔給木子打這通電話是有原因的。 她覺得自己對上季尋,失去了jiejie該有的分寸。她的沉穩與平和全都被丟到了腦后。明知不可控,卻朝著不可控的方向一去無法回頭。靠近季尋這件事本身就極具危險性,很容易被風暴卷得尸骨無存。她只是本能地被吸引,但也會本能地杞人憂天。 想起他的大膽放肆,南梔有些不自然:“今天是做什么。” “等你下班。”季尋收起打火機,站直:“然后帶你去見我朋友。” “見你朋友?”她驚訝。 “不好嗎。”他態度強硬,“想讓jiejie喜歡我,就要多了解了解我才是。” 南梔確實想多了解他一點。 她上了車,車往城外開。 這次依然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不過同他出去每次總歸是盡興而歸。南梔把座椅靠背往后調了調,找到舒適的姿勢。 車里正在放一首弦樂。 大提琴聲悠揚響起的時候,他的聲音也成功混了進去:“你回主舞團了沒。” “還沒有。”南梔問,“怎么了。” “之前說過《洛神》商演。”季尋頓了頓,“是不是只有在主舞團才有資格競爭。” “對。”南梔點頭,大概猜到了他的后文。 果然,他露出一丁點兒煩躁的語氣。 長長的睫毛如鴉羽一般上下一動:“我寫的東西不想給別人跳。” 一個接一個,從鄭老師到季尋跟扶持劉阿斗似的。 南梔無聲揚了下唇角,她怎么會一再辜負別人的期望呢。早在幾天前,她就遞交了回主舞團的申請。這次不是先過鄭老師和徐老師那關,直接遞申請意味著她第一次過關就是在舞團所有領導面前,容不得一點失誤。 算算時間,申請是時候該拿到批復了。 車在城郊某個十字路口停下,紅燈間隙,南梔起了點揶揄的心思:“不想給別人跳,那要給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