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這段時間真是瘦了不少,好像怎么補(bǔ)都沒有補(bǔ)回來。 納蘭在前面開車,從后視鏡看到南淺睡著了,便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袁少,淺淺的那個朋友有些不對勁,今天一聽到淺淺要和林奚去林家她立馬回絕了林奚的邀請,林奚說她也好長時間沒到學(xué)校了,我問過學(xué)校那邊,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休假的時間和淺淺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在搞什么?” 袁桀夜目光變得有幾分犀利,點(diǎn)了一下頭,“你繼續(xù)呆在淺淺的身邊,等周冀語回學(xué)校了可以探一下她的口風(fēng),看看她怎么解釋的,要是查到她和王姨的死脫不開干系就立馬告訴我。” 袁桀夜一直都知道周冀語在背后搞的小動作,但一直懶得管她,再加上南淺的朋友本就不多,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他也懶得去追究了,在給納蘭介紹南淺身邊人的時候,他有提醒過納蘭讓她注意周冀語的一舉一動。 “好的,袁少。” 袁桀夜剛回到帝景,章管家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他皺了一下眉頭,直接掐斷。 只是電話反反復(fù)復(fù)的撥過來,可能是因?yàn)殁徛曁车木壒剩瑧阎械娜藘毫ⅠR皺起了眉頭,纖長的睫毛也顫了幾下,眼見就要醒來袁桀夜立馬拍了幾下她,“乖寶,好好睡,沒事的,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 她就安靜的睡了,袁桀夜再次看了一眼電話,直接走到了陽臺上,電話里章管家的聲音里充滿了慌亂和懇求,“少爺,我知道這個點(diǎn)給你打電話不適合,但是這事情真的不能拖了,夫人已經(jīng)病了一個星期了,她不吃藥也拒絕看醫(yī)生,我怕再這樣下去病情會加重,她睡著了老是在喊著你的名字,一整夜都睡不安穩(wěn),你有時間了就回來看她一眼吧,母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好好說通了就好了,夫人這輩子其實(shí)過的挺苦的,實(shí)在是無可奈何。” 袁桀珩皺了一下眉,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有病找醫(yī)生不要來找我,找我沒用,明天我會讓吳叔回老宅,到時候你自己去請他。” “少爺,夫人她這是心病,吳醫(yī)生那估計(jì)不管用。” “那是你們的事,不是我的事。”袁桀夜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這些把戲他這么多年已經(jīng)見多了,再也不會輕易的就被她們騙到。 ☆、第085章 不懂的我可以教你 月色冷凝如水。 袁桀夜突然覺得腰上多了一雙手,然后后背貼上了一具嬌軟的身體,小女人幽香的體香傳來,他的心一下子柔了,身子微微向后靠了一下。 “怎么起來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南淺搖了搖頭,小臉在他寬闊的后背上蹭了蹭,軟諾諾的聲音帶著幾分睡意,“沒有,我自己醒的。” 袁桀夜轉(zhuǎn)過身,看到她赤著腳眉頭一擰,南淺立馬跑過去床上拖鞋,討好的看著他,“一時忘記了。” “你啊,身子還沒完全恢復(fù),怎么還是這么不長教訓(xùn)。”他十分的無奈。 南淺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整個人像個無骨動物一樣靠在他的懷中,討好的撒嬌,“我睡糊涂了嘛,不是故意的。” 他低低的笑,“又來這招。”這丫頭的心其實(shí)一旦對某個人打開了,這相處的方式也會變很多,想當(dāng)初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戒備心多強(qiáng),撒嬌這種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又怎么可能把這招玩的這么溜。 她樂了一下,然后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桀夜,母親生病了,你應(yīng)該去看她一下的。” 畢竟他們是這世界上彼此血脈相連的人,為了她的事情搞成這樣南淺有些過意不去。白雪雖狠,但也純屬無奈,袁家這樣的家族要是不狠又怎么生存,尤其像白雪這種很早就死了丈夫的,孤兒寡母的,不用想也知道該是怎樣的無助,她必須擔(dān)起父親那個角色,為自己的兒子謀劃周全,事后一向南淺也很快就想通了。 孩子的事情她也怨,但又能怎么樣?并不能因?yàn)檫@樣而斷絕了和白雪的往來,倘若白雪出了什么事情,那袁桀夜這輩子都會不好過,作為他們之間矛盾的導(dǎo)火索,她到時又該如何立足。 袁桀夜頓了一下,看來方才是聽到他講電話了,這才是她下床的目的。 “乖寶,我們睡覺,這些事情吳叔會看著辦的,我明天就讓他回老宅,有他在不會出什么問題的。”袁桀夜不打算聊這個問題,摟著南淺準(zhǔn)備去睡覺。 南淺拉著他的肩膀,“桀夜,可是你是他的兒子,你去看一眼比什么都管用。” “乖寶,她這次讓我太痛心了,我不會再給機(jī)會讓她傷害你。” 袁桀夜目光幽深,南淺能從其中看到潛伏的沉痛,這是他們彼此共同的傷口,兩人盡管可以去遺忘,可是總在不經(jīng)意會想起。 她彎唇淺笑,“我只是讓你去看她,你不是讓她不要來帝景了嗎?你去看她和她傷害我這完全是兩碼事,二者又不矛盾。” 袁桀夜不為所動,俊臉依舊緊繃著,南淺就又用手肘拐了一下他,“桀夜,你也不想我和她的關(guān)系完全破裂吧,我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微妙了,你再這樣我們以后會很難相處的,人家都說做媽的最討厭兒子一心撲在媳婦身上了,她們會覺得是兒媳婦把自己兒子搶走了,單親家庭的更甚,我琢磨著啊,母親不喜歡我估計(jì)這個原因占了大半,你以后在她的面前還是收斂些。” “那是她自己心胸狹窄。” 南淺轉(zhuǎn)個身子抱緊袁桀夜的腰,“桀夜,不要這樣說,我知道你心里是在惱她,是在說氣話。” 這個問題最后被袁桀夜打斷,南淺看袁桀夜實(shí)在不想談這個問題也就作罷,這個男人做事一向有分寸,她應(yīng)該相信她才對。 躺在床上,由于睡了一覺,南淺怎么也睡不著,就和袁桀夜講起了今天的事情,其中有提到納蘭看言情小說臉紅的事情,說著她還不可抑制的低笑出聲,“桀夜,我說你是不是該為你的下屬考慮一下終生大事了。”李雷也沒個對象,男人還好說,三十一枝花,可是女人可經(jīng)不起歲月的璀璨,納蘭這個年齡是應(yīng)該關(guān)心這些問題的。 可惜她說了半天,袁桀夜卻沒把重點(diǎn)給聽進(jìn)去了,危險(xiǎn)的瞇著眸子看著她,“那些書你平時也看過?” 南淺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袁桀夜說的是什么,“什么啊?” “林奚口中那些七十二式的。” “噗。”南淺笑著捶了一下袁桀夜,“這不是我要表達(dá)的重點(diǎn)好不好,我是讓你關(guān)心一下納姐和雷大哥的個人問題,別總讓人家一心為你做事,連點(diǎn)個人時間都沒有。”納蘭相對好一些,只要她回帝景她基本就有時間了,可李雷就不同了,每天前前后后跟著袁桀夜,還要打理帝景大大小小的事情,她瞅著根本就沒時間,關(guān)鍵是那人性子又有些悶,她都替他著急了。 “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過沒有?” 南淺看著袁桀夜的黑臉,真心覺得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本來是想表達(dá)一下納蘭太過單純的,接過卻讓袁桀夜來懷疑她的人品,“老公大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我是好學(xué)生,怎么會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說我想看也沒得看,小奚就是胡謅的,她根本就沒有那種書。” “這么說你是想看,只是奈何沒有資源?”袁桀夜挑了挑眉,目光爍爍的看著她。 南淺真想抽自己兩大耳光,暗罵自己笨,這不是越解釋越亂嗎? “桀夜,沒有的事了,我只是一時口誤。” 袁桀夜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準(zhǔn)想也不準(zhǔn)看,有什么不懂的我會慢慢的教你,那上面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教壞你的。” 轟 南淺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臉上燒了起來,什么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就是。 這男人說起這些話來一向只有讓她討?zhàn)埖姆郑瑳]有過分,只有更過分,她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閉嘴不說話,就像鉆進(jìn)殼里不肯出來的小蝸牛一樣。 袁桀夜搖搖頭,這丫頭臉皮一向薄,明明他和她已經(jīng)有過無數(shù)次親密,可偏偏這丫頭一提起這些事情還會不自在,這耳尖都要滴血了。 過了一會,她悶悶的小聲嘀咕,“誰要向你學(xué)啊。” “呵呵。” 他低啞性感的聲音傳進(jìn)了她的耳朵,她立馬就炸毛了,倏地抬起頭,“不許笑,你不許笑我。” “我哪敢笑話老婆大人啊。”他學(xué)著她方才的腔調(diào),但卻難掩話中的笑意。 南淺氣呼呼的看著他,陰陽怪氣的道:“某些人說自己沒談過戀愛,從來沒有個女人,可是吧,我看著……又不像,今天我總算想明白了,肯定是看來的。”這死男人說自己沒有過女人,可那輕車熟路的樣子簡直是個中好手,能從哪來的,不外乎是看來的唄。這個問題其實(shí)已經(jīng)困擾南淺很久了,今天趁著這個機(jī)會她就說了出來。 太可惡,她就是說漏了嘴他就一直在批判她,她都還沒說他呢。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家乖寶還蠻厲害的嘛,你說,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是長了火眼金睛還是二十四k鈦合金眼?”男人黑眸中流過戲虐的光芒, 南淺一聽這話瞬間瞪圓了眼睛,氣憤的看著袁桀夜,“袁桀夜,你怎么可以這樣。”竟然去看那些東西,她也只是聽別人提起,說男人百分之八十以上都看過那些東西。 她就隨口一猜,沒想到就連袁桀夜也不例外,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種溫潤君子其實(shí)也可惡。 “我這看的多,最后還不是我們乖寶有福。” 南淺看著袁桀夜這無害的樣子,她真想揍他兩下,這男人簡直就是個斯文敗類,一想到他有看過別的女人,她這心里頭就堵得難受,那看著袁桀夜的眼神不滿到極致。 女人一旦愛慘了一個男人,那占有欲絕對不亞于男人。 袁桀夜看著懷中人兒的樣子,爽朗的笑出聲來,“小媳婦,你怎么會這么可愛呢。” “不要臉,竟然還笑得出來。”南淺哼了一下然后就別開腦袋。 袁桀夜雙手捧住她的腦袋,輕柔的吻悉數(shù)落在她的臉上,“傻丫頭,為夫逗你玩呢,你老公我是誰,那完全是無師自通,哪用得著去學(xué)。” “誰才不相信。”南淺依舊嘟著嘴。 袁桀夜的大手作怪鉆進(jìn)她的睡衣,順著她美好的曲線游移,最后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rou,暗示性十足,“那絕對是實(shí)踐經(jīng)驗(yàn),我們家小媳婦配合的好。” 自從小產(chǎn)以來,男人顧忌著她的身體,這段時間時間只是相擁而眠,就這么被他一碰,南淺只覺得身子一軟,紅著臉拍了一下他的大手,“討厭,不要鬧我。”不然最后還是彼此受折磨,都不好受。 袁桀夜也不敢太放肆,知道她的身體不行,捏了幾下就乖乖縮回了手,輕咬著她嬌嫩rou嘟嘟的小耳朵,怨懟的出聲,“乖寶,這種日子好煎熬。”明明有老婆在身邊,這還不能碰,還等再等一個月。 南淺感覺到那圈在自己腰上的力道有些收緊,一時間有些無語,許久才道:“流氓,這你就受不了了,還說要趕快重新要個孩子,我看你以后可怎么辦。” 這男人對她一向有很強(qiáng)的*,有時候她覺得這是一種負(fù)擔(dān),甜蜜的負(fù)擔(dān),可是她心甘情愿。這段日子還真是難為他了,可懷孕了這前前后后可得一年的時間,到時候他可不得憋死。 袁桀夜知道南淺小產(chǎn)后便下定決心要重新早點(diǎn)再要個孩子,說是怕閨女投胎到別家去了,南淺那天聽了這話就嚎啕大哭。 “有寶貝閨女作為報(bào)償,做爸爸的必須得忍。” 南淺哭笑不得,這男人還真是前后矛盾,不過剛才說的事情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再給他說一下,“桀夜,我剛才給你說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你小小年紀(jì)怎么對做紅娘這么有興趣?” “我這是賢惠,為夫君分憂解愁,夫君事太忙這些小事當(dāng)然得小的我來想。” 袁桀夜瞧著她灼灼其華的小臉,挑了挑眉,也跟著她拽起了文言文,這夫妻之間相處得越久總是會彼此受影響的,不管是語言還是氣質(zhì)舉止,人們口中所說的夫妻相可不是這個理。 不是單純的指面貌,而是兩人身上流露出的氣息。 “這個吧,我覺得近水樓臺先得月,你看現(xiàn)在納姐和雷大哥不都單身嗎?雷大哥性子有些太過內(nèi)斂和沉悶,而納姐性子活潑耿直,當(dāng)然她有些時候在某些方面有點(diǎn)單純,這可能和她以前長期生活在部隊(duì)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這兩人的性子恰好想補(bǔ),這要是能成一下子就解決了倆,內(nèi)部自產(chǎn)自銷,多好啊。”南淺趴在袁桀夜的胸口上,把自己的想法慢慢說出口。 內(nèi)部自產(chǎn)自銷。 袁桀夜苦笑不得,“所以說你把他們分到同一幢樓是存著這么個心眼?”他還說為什么會讓納蘭住在李雷住的那幢樓,倒不是覺得不合適,大家是什么人品彼此心知肚明,就算住在一個地方也出不了什么事情,納蘭部隊(duì)出身,就更不會計(jì)較這些了。 “那是自然,怎么樣?你覺得可不可行?要是覺得成的話我們就在背后添把火,讓他們早點(diǎn)成事。”南淺眼睛一亮一亮的,顯然心情很激蕩。 袁桀夜覺得有些事實(shí)必須讓這個丫頭知曉,免得她白費(fèi)力氣,也把彼此弄尷尬了,“乖寶,雷的事情你不用替他擔(dān)心,他有喜歡的人了,但那人不是納蘭。” “啊?有喜歡的人了?什么時候的事情?”南淺不可置信的看著袁桀夜,她這還在擔(dān)心人家性子悶找不到對象,哪知人家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袁桀夜捏了捏她的鼻尖,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經(jīng)有好多年了,所以你這個小紅娘就別亂牽紅線了,到時候弄得彼此尷尬,雷很喜歡那個女人。” 南淺聽著有些不對勁,袁桀夜剛剛說的是有喜歡的人,可不是有女朋友,這前者不確定性可大著呢,林奚就是有喜歡的人,可是她喜歡的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個角落。 “桀夜,雷大哥不會是暗戀哪個女人吧?而人家壓根不知道。” 袁桀夜挑了一下眉,這神情南淺一看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奇了,李雷那樣的性子暗戀人。 “丫頭,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在想雷大哥表白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場景?有些期待看到那樣的畫面。” “這事情你不要往外說,我也只是給你說了,你可以轉(zhuǎn)移目標(biāo)了,不要把目標(biāo)定在雷的身上,雷對那個女人用情很深,以他的性格,不會接受其他的女人。” 南淺點(diǎn)點(diǎn)頭,她也不是那種胡鬧的人,身邊的人對她太好,她也只是希望他們也能夠幸福,既然兩人看不上眼,她自然不會再多管閑事。 “桀夜,你見過雷大哥喜歡的那個女人嗎?我認(rèn)識嗎?是誰?” 袁桀夜目光閃了一下,“現(xiàn)在還不方便告訴你,不過你總會知道的,將來有一天你會見到的。” “神神秘秘的,這是故意吊我胃口嗎?”南淺抿了一下唇,唇角帶著一絲淺笑,袁桀夜不說,那肯定是有什么隱情。 “你要是想這么想也行。” “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那個女人喜不喜歡雷大哥?” “這個我也不知道,得問人家本尊。” “啊,那風(fēng)險(xiǎn)系數(shù)還是很高,萬一等人家?guī)啄曜詈蟊戆琢税l(fā)現(xiàn)人家根本就沒那個意思豈不是很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