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袁桀夜夾著她的小腿,把她往懷中帶了帶,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好啦,小紅娘,這些事情交給當(dāng)事人去cao心,我們cao心不過來,時間不早了,不要再八卦了,趕緊睡覺,你明天可是要早起上課的。” 南淺看了一眼壁鐘,竟然已經(jīng)快一點鐘了,彎了彎唇,同樣在袁桀夜的唇上落下一吻,“老公,晚安。” ------題外話------ 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 ☆、第086章 白雪的心結(jié) 南淺一看見李雷就想起袁桀夜昨晚說的話,他有喜歡的人,可是她一大早無論怎么撒嬌,男人的嘴卻始終撬不開。 人大概就是這樣,哪怕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因為有了好奇心,這憋在心里就撓心撓肺的難受。 這種感覺難受極了,李雷一向沒有表情的臉因為南淺那小眼神微微有些不自在。 袁桀夜捏了一下她的臉,無奈的道:“吃飯要專心,不然容易消化不良。” 南淺幽怨的撩了一眼袁桀夜,然后開始低頭吃飯。 在去上學(xué)的路上,南淺把主意打到了納蘭的頭上,她旁敲側(cè)擊的道:“納姐,你對雷大哥了解嗎?” 納蘭怔了一下,“了解什么?” “就是他的個人情況。” 納蘭搖頭,“我和他一點不熟,除了知道他的名字。” “不會吧?你不是呆在袁家好久了嗎?” 納蘭除了在感情方面有些單細胞,其實一直都是個睿智的人,綜合素質(zhì)很高,不然袁桀夜不會放心把南淺交到她的手中,看南淺臉上那八卦的光芒,大概能猜到些什么,“我和雷大哥從從事的工作領(lǐng)域不是一塊,平時也很少見面,也就這段時間到帝景才有的接觸,為袁家服務(wù)的這些人彼此的身份都是隱秘的,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的信息,大家彼此只知道同是袁家的人。” “這樣啊。”南淺臉上難掩失落。 納蘭笑了笑,“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問袁少豈不是更直接?他應(yīng)該是最了解狀況的。” 南淺嘆了口氣,“我要是能問到就不會來問你了,他根本就不告訴我。” “袁少不說,那肯定是有不能說的理由。” “為什么我不能是一個例外呢。”南淺捂著臉,有些小小的失落,其實她很想和袁桀夜分擔(dān)一些事,只是那男人什么都不愿意告訴她,她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算了,他們的時間還長,一輩子的時間總會把他了解清楚的。 納蘭笑笑,“有些事情急不來,到了合適時機就好了。” 南淺剛進學(xué)校門口,她沒想到章管家的電話會打到她這里來,她看到是一個陌生座機電話沒敢接,納蘭瞥了一眼,輕聲道:“是老宅那邊的,夫人東苑的電話。” “母親。”南淺小小的愣了一下。 “快接吧,應(yīng)該是章管家打的,最近夫人生病有些嚴(yán)重,應(yīng)該說的是這件事,隨機應(yīng)變就好。” “喂。” “少夫人,我是章管家。”電話里的聲音有些疲倦。 “你好。”南淺語氣一直淡淡的。 “少夫人,那個……”章管家那邊好像很為難,有些舉棋不定,說了一句話就沒說了。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南淺一直沒掛斷,章管家不自己挑明,她也就不出聲。 “少夫人,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些為難,你失去孩子我和夫人有一定的責(zé)任,但請你念在夫人是少爺?shù)哪赣H,讓少爺回來一趟吧。” 章管家平日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這會這個樣子倒是有些出乎南淺的意料,又承認錯誤又放低姿態(tài)的。 南淺抿著唇,沒有出聲。 “少夫人,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沒有什么意義,但夫人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是知道的,她盼你和少爺?shù)暮⒆右呀?jīng)盼了很久,要是知道你還有身孕,是一定不會罰你的。” 提到孩子,南淺的心又有些刺痛,她囁嚅了一下唇瓣,打斷了章管家的話,“母親身體怎么樣了?” “夫人自從那天從醫(yī)院回來了就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燒,但從前天開始高燒一直不間斷,一直處在昏迷狀態(tài)中。” 昏迷了,南淺皺了一下眉,“章管家,那你好好照顧母親,我會給桀夜說的。” 章管家眼睛一亮,有些欣喜的道:“謝謝少夫人。”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我會盡力的。” 南淺剛想掛電話,不料電話里陡然傳來白雪憤怒的聲音,震得她把手機微微移開。 “不是說不許給她打電話嗎?我這……還沒死呢,咳咳,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白雪似乎很生氣,沙啞又憤怒的聲音就像是撕裂聲帶所發(fā),聽著有幾分駭人。 章管家一驚,立馬起身去扶住白雪,“夫人,你怎么下床了,你的身體都還沒好,我扶你去休息。” 白雪看了一眼尚未掛斷的電話,緊緊的抓著章管家的手臂,“馬上把電話掛了,我還死不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她林奚的。” “夫人,你這又是何必的,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折磨自己,少爺是你唯一的兒子,你難道真想不和他往來了,少爺現(xiàn)在只是心里有氣,等他相通了就什么都好了。”章管家無奈的看著白雪,只要她親自打通電話,道個歉,袁桀夜的心又豈能這么硬,都不來看她一眼。 母子倆都是倔脾氣,誰都不愿意最先服軟,這最后折磨的還不是自個。 “咳咳,我就當(dāng)沒生過他,我管不了他了,他翅膀硬了,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電話里傳來章管家給白雪捶背的聲音,“好,我馬上掛電話,夫人你不要生氣,怎么也要估計著自己的身體。” 電話被掛斷,南淺收了電話,心情七分復(fù)雜,三分迷茫,聽白雪的聲音,似乎病得不輕,章管家要是萬不得已肯定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這把電話打到她這兒,肯定今天也聯(lián)系過袁桀夜,很明顯袁桀夜不想再理。 她也不知道再給袁桀夜提這件事好不好?昨晚上才提過,男人這次顯然是下了狠心的,做的也絕。 誠如南淺所猜,章管家從早上就一直在給袁桀夜打電話,可每次都被無情的掐斷,打了幾次她也放棄了,這才把電話打到她這來。 納蘭看南淺微微皺著眉,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淺淺,跟著你的心走就行了。” 南淺最終還是給袁桀夜打了電話,袁桀夜還是同一句話,他自有分寸,讓她不要cao心。 “其實我覺得章管家對母親還是挺好的。”雖然有些冷,但至少很忠心,也不是一味的順成,為了白雪的身體,即使違逆她的意思也要打電話。 “章管家是夫人剛嫁進袁家的時候從娘家?guī)н^來的人,兩人的歲數(shù)相差不多,據(jù)說兩人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感情自然是好的。”納蘭解釋道。 “怪不得呢。” —— 袁家老宅東苑。 白雪醒來被章管家扶到床上,過了一會就睡著了。 吳鐘也一大早趕了過來,先給白雪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然后又把了下脈,示意章管家出來。 兩人走到客廳,吳鐘詢問道:“夫人這個樣子有多長時間了?” “20多天了,剛開始只是精神不好,最近兩三天才出現(xiàn)昏迷的現(xiàn)象。”章管家如實交代。 吳鐘琢磨了幾分鐘道:“夫人其實沒什么問題,只是心病,郁結(jié)于心,不好醫(yī)治,也不好斷更,要想徹底的治療還得找出病因,對癥下藥。章管家可清楚夫人有什么心結(jié)?” 章管家眼神一閃,明顯在回避,“這我也不知道,夫人沒在我的面前提過,就是前不久和少爺起了點爭執(zhí)。” “那應(yīng)該只是個小插曲,夫人的心結(jié)應(yīng)該有好多年了。” 章管家搖搖頭。 吳鐘是個通透的人,知道章管家有隱瞞,既然是不能說的事,他也就沒繼續(xù)追根究底,“夫人現(xiàn)在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我只能給夫人開點中藥,不會傷身體,你待會讓人去阿意那里取一下,阿意會告訴你服用的方法。” “那夫人有沒有危險?” “章管家放心,夫人的身體暫時沒什么大礙,最近總是昏睡是因為她本身不太想醒來,人的身體其實自己的本能主導(dǎo)了大部分,至于什么時候能好,那就看夫人自己的意愿了。” 得到吳鐘明確的答案,章管家的心終于放松了些。 “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一句,人的身體就像一個只有針眼大小口子的容器,里面的東西要是填滿了要想再取出來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章管家還是勸夫人把心態(tài)放平和些,不然長期以往必然是要出問題的。” 章管家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快30年了,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有些事情注定是一輩子的枷鎖,如影隨形,根本就掙脫不了。 “謝謝吳醫(yī)生。”章管家道謝。 走到房間里,章管家小心翼翼的為白雪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薄汗,見她眼皮動了一下就道:“小姐,那些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不要再想了,多想無益。”私底下的時候,章管家更愿意喚白雪為小姐,這樣比較親昵。 白雪睜開了眼睛,看著章管家,眼淚順著眼角留了下來。 章管家立馬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淚,“小姐,別哭。” “英子,你說我這造的什么孽,我明明生了三個孩子,可最后只有桀夜一個人,現(xiàn)在連他也和我走遠了,都不愿意承認我了。”英子是章管家的小名。 章管家的手頓住,“小姐,這不是你的錯。” “怎么不是我的錯,言言就是我一手害死的,要不是我想打袁桀珩的主意,言言就不會死,還有我那可憐的大兒子,怎么會一生下來就沒有心跳,現(xiàn)在就連我的孫子也沒了,唯一的兒子恨透了我。” “小姐,不要說了。”章管家把白雪扶起來,白雪順勢靠在她的肩膀上,一時間淚流不止。 “林奚說的對,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那還算什么母親,我罪該萬死。回想我的這一生還真的很失敗,我唯一愛過付出身心的男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殘忍的拋棄了我,我嫁的男人是袁家最受寵的兒子,我原以為我握住了那根救命的稻草,即使沒有愛情我也能好好的生活,誰知這根稻草也早早的沉沒在水里。在這人吃人的袁家,我只能靠我自己,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么,兒子在這種時候都沒出現(xiàn),身邊永遠只有你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只有你一個。”白雪說到最后情緒失控起來,大手一揮,旁邊桌子上的杯子全部掉在了地上。 “小姐,一切都會好起來了,我們不要再想這些了,都過去了,少爺不知道這些事,要是知道,肯定會理解你的。”章管家按著白雪的肩膀,也紅了眼眶,跟著白雪流淚,她看著她一路走來,比誰都了解她的痛。 白雪搖頭,一向保養(yǎng)得意的臉此刻也浮現(xiàn)了滄桑,“不會,她要是真正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只會惡心我,為有我這樣的母親感到恥辱,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小姐,這都不是你愿意的,不要再想了。” —— 南淺上完課直接去了袁氏,袁氏她來過好幾次,也算熟悉了,蕭宸在忙事情,她直接一個人上了袁桀夜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半掩著,她一推開就捕捉到了那個立在窗邊的挺拔背影,藍天白云相襯,他的肩上擔(dān)滿了金色的陽光,可是卻他頭頂?shù)年庼矃s在泛濫。 南淺心里嘆息了一下,他肯定還在為白雪的事情所困擾,不然那么敏感的人,不可能連她推開門走進去都不知道。 她走上去,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這才發(fā)覺,他的指間還夾著半根煙呢。 她從未見過他抽煙,一直以為他不會抽煙,原來是她想錯了。 袁桀夜看見南淺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立馬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把窗子開到最大,擰眉指著遠處的沙發(fā),“先過去那邊呆著,不要來這里,這里有煙味。” 南淺抱著他固執(zhí)的不肯撒手,因為他方才的動作心里像裹了蜜一樣甜,這男人怎么能體貼至此。 袁桀夜的眉心擰得越發(fā)深了,強制性的去拉她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淺,過去那邊,這邊有二手煙對你的身體不好。” 南淺看了一眼煙灰缸,那里面很干凈,看起來就跟新的一樣,除了他方才掐斷的煙頭,很明顯這男人平時也不經(jīng)常抽煙。這倒是個好習(xí)慣,抽煙有害健康。 “桀夜,心情不好嗎?竟然抽煙了。” 袁桀夜拿南淺沒辦法,最后也只能隨她去,帶著她走到了沙發(fā)上,“今天怎么會想到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