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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芳華(錦繡權色)在線閱讀 - 第103節

第103節

    那個一時溫言軟語一時言辭惡毒的小弟妹,也是將她看透了吧?左右也就這點兒道行,不值得計較。她自嘲地想著,心也就定了下來。不論怎樣,當個教訓吧,日后再不上太夫人的當才是正理。

    思煙奉命給顧云箏送去了補品,回來后說得了一兩銀子的賞錢,還說四夫人看起來很是憔悴,想來是害喜的厲害。

    大夫人坐不住了,去正房看了看。

    彼時顧云箏正在做針線,在給熠航做衣服,見大夫人進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秋日要過了,給熠航的秋裳才要完事。”

    大夫人不由失笑,“誰都知道你什么事都利落,只這一樣最是拖拉。”落座后,瞧著顧云箏面色蒼白,眼底有血絲,目光不知為何,多了幾分清冷之意,并無太多喜悅,心里便是一緊,“是不是孩子把你折騰得狠了?瞧這樣子,竟似變了個人。”

    顧云箏只是一笑,“吃什么吐什么。剛折騰了一陣子,等會兒再吃東西。”

    “就得這樣。”大夫人是過來人,笑著叮囑道,“就算是孕吐得厲害,也要吃東西。你若是怕難受,少吃甚至不吃,你受得了,孩子可受不了。”

    “嗯,我明白。”

    “想吃什么就即刻吩咐人去做,府里沒有的就去外面買。你不是常去醉仙樓么?想來是那兒的飯菜合你的口,不如從那兒請一位廚子過來。”

    顧云箏就笑起來,“那倒不必,還沒到那地步。”

    大夫人絮絮叮囑多時,這才說起三夫人的事,赧然道:“我也是被太夫人氣糊涂了。那天跟我說什么如今侯爺再得勢也沒用,膝下只得一個養子,還是不能入族譜的養子。三夫人若是生下個男丁,他們夫妻又與侯爺算得和睦,日后侯爺要三房的子嗣承襲侯爵也未可知。總之啰啰嗦嗦與我說了大半晌,我被氣得不行,就做了糊涂事。”

    顧云箏忍俊不禁,“你是過去收拾她的,卻怎么被她指使起來了?”

    “是呢。”大夫人窘然,訕訕的道,“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如今再不聽她胡說八道了。”

    顧云箏了然一笑,“那就好。”

    大夫人又坐了一會兒,見顧云箏神色倦怠,便告辭了。

    隨后,霍天齊與三夫人又派人送來了很多補品,顧云箏命春桃打賞,讓丫鬟帶話回去,三夫人還在月子里,她又不方便過去,過段日子再在一起坐坐。

    至午后,霍天北另找了一位藥膳師傅,來給顧云箏調理著。她情形不是太好,心火重,胃虛寒,需得有專人好生服侍。

    顧云箏自是不會反對。

    春桃卻看出她毫無喜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顧云箏搖了搖頭,“我能有什么心事。”就如霍天北說過的,有些事不能深想,不敢深想。

    三夫人生產時就讓她心生畏懼,如今沒完沒了的孕吐更讓她煩不勝煩。不論在云府還是在霍府,她都沒見過哪個人害喜像她這么嚴重。平日里對下人還能壓著心頭煩躁和顏悅色,對著霍天北卻是越來越難控制情緒。她不想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總有一股莫名的火氣,迫使她待他沒個好臉色。

    藥膳師傅和李mama說這也正常,懷孕的人情緒易波動。

    霍天北每日進宮,與內閣一同商議南疆那邊的動亂,回來后總有幕僚等著。實在是繁忙,還是盡量抽出時間回房看看顧云箏。

    回來時她要么在做針線,要么是在聽堇竹、李mama通稟內院外院的瑣事,更多的時候是正嘔吐或臥床歇息。

    她與他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少,寥落的言語間,語氣越來越不耐煩,越來越冷淡。夜間同床共枕,更是刻意與他拉開距離。

    與她商量著讓李mama、徐默分管內院外院的事,她就靜靜地冷冷地看著他,“好啊,我巴不得呢。”

    一聽就是反話,他只好作罷,又商量著要不要章嫣過來看看她,她想也不想就拒絕,“有什么好看的?難看死了。你少給我聲張這件事,煩。”

    他只得依她。

    偶爾想給她把把脈,她就甩開手,“你那醫術能不能留著治病救人?我又不是病了,有這好心,怎么不去看看舅母。”

    噎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

    知道她是害喜所致,也就能體諒,想著熬過這段日子就好了。之后數日,她孕吐的情形卻越來越嚴重,他真正的擔心起來。詢問過藥膳師傅,藥膳師傅說若總這樣下去,她本就沒完全調理好的胃病怕是會發作,傷了她身體不說,便是胎兒也會出閃失。

    這日,他與內閣幾人商定了平南疆之亂的將領,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應付過去,也能多一些時間陪陪她了。回到府中,正往正房走去,徐默跑過來,神色分外焦慮。

    他預感不妙,“怎么了?”語聲中有著自己無從察覺的忐忑。

    徐默一面氣喘吁吁地陪著他往正房走,一面稟道:“夫人害喜的情形實在是少見,今日仍是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都要吐出來。勉強用過午膳之后,又吐了半晌,到最后……竟吐了血。”

    霍天北的心懸了起來,一言不發,加快了步子。

    徐默繼續道:“侯爺也別太心急,夫人命人去知會了三夫人,三夫人命丫鬟去請了沈大夫的娘子過來,開了安胎藥。聽說沈家娘子最擅長這些……”

    后面的話,霍天北已聽不清了,疾步走進正房,轉入寢室。

    寢室里有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他走到床前,看到床榻板上未清洗干凈的血跡,看到了倚著床頭面無血色閉目養神的顧云箏,他眼中滿是疼痛。

    “怎樣了?”他坐在床邊,握住她指尖冰冷的瘦的骨節分明的小手。

    顧云箏緩緩睜開眼睛。方才太過疲憊,竟昏睡過去了。看清他面容,自嘲地笑了笑,“沒事。胎兒沒事。”

    霍天北語聲愈發沙啞:“我問的是你怎樣了。”

    “我自然也沒事。”她闔上了眼瞼,“這件事怪我,你離京之后,我用飯總是由著性子胡吃海喝,還喝過幾次酒。到了如今,害喜引得胃病發作。不過孩子沒事,你不必擔心。”

    他問的是她如何,她卻只說孩子。“堇竹!”霍天北揚聲喚道。

    堇竹應聲跑進來,眼紅紅的。

    “你說。”

    堇竹言簡意賅地道:“沈家娘子說了,若是夫人執意要保住胎兒,但是心火太重的話,會傷了身體。沈家娘子能保住胎兒,卻不能保證夫人會在產子后無虞,臨走時再三勸夫人三思。這樣下去,夫人怕是會落下咳血的病根。”

    霍天北握著她的手,拇指向她手腕移了一分,又放棄。“知道了。”他擺手命堇竹退下,輕輕地將顧云箏帶到懷里,手勢極為溫柔地撫著她瘦削的背部,“阿嬈。”

    “嗯?”她覺得好累,睜開眼睛都覺得吃力。

    “怪我么?”怪我說過讓你無法釋懷的話么?他沒把話說透徹,但是知道她能聽懂。

    顧云箏輕輕搖頭,“不怪你。應該的。”換了她,言辭怕是會更難聽。

    他與她拉開一點距離,看著她憔悴的容顏,疲憊的神色,語聲低緩:“你不要我給你診脈,我就依你。眼下——”他語聲頓了頓,“我們聽大夫的,好么?”

    顧云箏有些茫然的眼神有了焦距,定定地對上他視線,她下意識地抬手護住了腹部,有些慌亂地搖頭,“不。我不聽。只是有心火而已,過段日子就好了。你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胎兒與你,一定要選擇的話,我要你好端端的陪著我。”若她的心結一直不能解開,若他不能讓她釋懷,胎兒能勉強保住,她卻會落下病根,甚至于,會在生產時出閃失。他承擔不起無從挽回的閃失。前所未有的恐懼抓牢了他。

    他說的是胎兒,不是以前掛在嘴邊的孩子。她愈發慌亂,“我不是為了你才逞強的,你也不能替我選什么。是我要這孩子。以前我不知道,不知保養身體,現在不會了。孩子不也是你盼了好久的?陪伴我這么久了,是有些調皮,過段日子就好了,慢慢的就懂事了……你幫我調理,這樣總行了吧?”

    她將手放到他手中,語帶懇求,“天北,孩子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放棄就放棄的,孩子是在我腹中,你不能總是這樣。我是不是讓你誤會我根本就不想要孩子?不是的,真不是,我只是因為害喜火氣大,對別人能克制火氣,對你就克制不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語無倫次了,末了只是無力地重申:“你不要總是這樣。這件事你怎么能替我做主呢?”

    他如何能知道懷胎帶來的諸多美好憧憬,如何能體會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她即便是再涼薄狠辣,對未出世的孩子也狠不起來。只是陰錯陽差,孩子在她無絲毫準備的情形下來了,事情全部趕到了一起,身體也不受她控制,可她想,她可以的,可以讓孩子平安出生的。

    比之三夫人,她這點兒苦也不算什么吧。

    她看著他,看到他明亮的眸子里盡是難過、疼惜、不忍,雙唇緊抿著,竟是說不出話的樣子。

    她難過的厲害,鼻子發酸,覺出眼角微濕,雙臂環住他肩頸,“我不是還有你么?你能把我照顧好,別說這種話了,好不好?”

    他心里狠狠地抽痛著,深吸進一口氣才能說話:“那么,我們順其自然。”

    “不是順其自然,是你要盡全力照顧我。”她視線有些模糊了,“明明你也舍不得。”

    “我是舍不得,可我也舍不得你吃盡苦頭。”他吻了吻她鬢角,“阿嬈,很多時候,我只有你。有你陪著我就已足夠。可你偏偏讓我不能放心,說不清為何。我只能用孩子絆住你,才能心安。是我錯了,只管怪我,我會彌補這過錯給你的磨折。”

    她又何嘗不是,很多時候,也只有他。她不說話,只是環緊了他,身形輕輕顫抖著。

    他心頭一驚,慌忙板過她的臉,才發現她已滿臉是淚。

    她倉促地低頭拭淚。不是因為難過落淚,真不是,是因釋懷而百感交集落淚的。母憑子貴是好事,可對于她來說不是。她希望孩子是兩情相悅之下的結晶,而非她用來牽絆住他的心的一個理由。雖說便是后者也認了,到底是成了心結。

    “原來你還會掉金豆子呢?”霍天北抬手幫她拭去一顆淚珠,讓氣氛輕松一些。

    顧云箏橫了他一眼,語聲有點兒哽咽,“你本事不小啊,連我都能被你惹得掉眼淚。”

    他笑著重新將她擁進懷里,低頭吻著她的眼角、臉頰、唇角,末了輕柔地覆上她唇瓣,吮吸著,探尋著,撩撥著。

    她身形又輕顫起來,卻與之前不同。

    久違了的親密無間。

    積壓了太久的相思,到今時才能得以緩解。

    她喘息著別開臉,依偎到他懷里,“天北。”只是想喚他的名字。

    “嗯。”他摩挲著她的額頭,柔聲道,“即便你我對彼此諸多隱瞞,有諸多無從提及的是非,可情分是真的,與別的無關。我對你如此,你對我亦如此,我都明白。”

    她漾出微笑,輕輕點頭。

    他唇角也翹了起來,“把心放寬,我會盡心照顧你,此生皆如此,哪怕只得你我相伴。你的心意,我也盡力成全。”

    “嗯,我信你。”

    過往種種,他不再計較,甚至會遂了她心愿,助她如愿以償。情意、是非面前,他選擇的是前者。

    他吻了吻她額頭,語帶笑意,“以往從沒想過,我會對誰遷就低頭至此,你也沒想過今時情形吧?我們這是欠了彼此多少?”

    顧云箏不由輕笑起來。

    這日之后,霍天北親自提點仆婦們悉心照顧著顧云箏。發病易,病去難。即便她心結已解,身體卻不可能迅速復原。

    還是以往那樣子,一日三餐前后的時間,都鬧騰的很厲害。這種時候,她都把他攆出房去,不讓他看到她的狼狽,不讓他看到偶爾嘔出的觸目驚心的紅。

    她不讓看,他就不看。

    她怕見到他的擔憂,他就深埋心底。

    只是太心疼,心疼她的倔強執拗,心疼她經受的折磨。

    他翻閱了很多相關的書籍,用盡所學幫她。雖然深諳藥理,到底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親自去沈大夫那里走了幾趟,詢問沈家娘子諸多相關事宜,避免自己出錯。又請了舊日相熟的大夫到府中,以防自己不在府中的時候,她沒個得力的人照顧。

    終究是一日一日的好轉起來,顧云箏終于慢慢心安。霍天北卻不敢與她一樣,情形好轉也不代表完全復原,胃病沒個一兩年的悉心調理,不知何時就又會發作。

    偶爾,顧云箏想想這一場風波,百感交集。對他的在意,已經超出了自己想象。

    他要傷她,太容易。本是沒心沒肺的一個人,因為他的幾句重話就無從釋懷。

    他要救她,也容易。只要他幾句發自心底的話,便能心緒平寧。

    這樣不好,她比誰都明白,卻已無從更改。到最終,要像很多女子一樣,一生心系一人,所有歡悲喜樂只為他。原來并不是那么多女子不理智。情字當頭,誰也無從清醒。心甘情愿。

    胎象真正安穩下來的時候,已是冬日。

    顧云箏加了件小白狐皮斗篷,去了后花園的梅林,觀賞在冷風中怒放的梅花,聽著燕襲稟明近日諸事:

    “侯爺近日行徑,毫無追究往日諸事的意思,甚至有幾件事都是順著夫人的意思出手相助。陸先生頗有微詞,每每喚侯爺到外書房說話,甚而疾言厲色的申斥,侯爺——”他笑了起來,“侯爺陽奉陰違,在先生面前應得好好兒的,之后該怎樣還是怎樣。”

    顧云箏不由微笑。也真為難他了。

    “清君姑娘深得圣寵,鳳貴妃屢次打壓,皇上都是一番申斥,已很少去鳳貴妃宮里了。南疆那邊的海賊頭領是云笛、袁江,朝廷派去的將領督戰不利,吃了幾次敗仗。并且云笛已放出話來,朝廷有意詔安也行,卻要將鳳貴妃先帶至南疆與他相見,因為那是他們云家人,云家女子斷無進宮為妃的道理。弱女子無從抗旨,云家后人卻斷不會坐視不理。”

    “云笛、袁江。”顧云箏重復著這兩個名字。這一招的確是狠,云凝就算還能留在宮中,也會被皇上猜忌,想再得寵,基本是不可能了。可她還是擔心一件事,“皇上可曾提過要侯爺赴南疆率兵督戰?”

    “自然提過。”燕襲笑著娓娓道來,“不單與侯爺提過,還與葉閣老提過幾次——葉閣老早就進京了,葉夫人曾遞了帖子到府中,侯爺不想您被打擾,說緩一段日子再說。侯爺說每到冬日傷病發作的厲害,實在不能率兵征戰了,況且南疆的戰事是在海域,非他所能駕馭。葉閣老亦是這般說辭,加上他年事已高,皇上不能勉強,只讓侯爺與葉閣老盡快另尋良將。這幾日,朝中與南疆一些官員上了折子,提議是不是要讓蕭言臨危受命,詔安或擊退海賊。雖說蕭言以前官職不高,可在此次戰事中,表現極佳。有以往皇上不拘一格重用侯爺的先例,蕭言日后興許會成為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