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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芳華(錦繡權色)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侯爺怎么說?”

    “侯爺沒點頭,也沒說不行。”燕襲道,“本分官員倒是極力反對,私底下認為蕭言一個小小官員卻得到這么多人的舉薦,怕是不簡單,日后未必就不會成為下一個侯爺。駙馬爺也是極力反對,也正因駙馬爺如此,皇上才遲遲不能決定。”

    顧云箏目光狡黠,“駙馬爺反對就好了。”

    燕襲莞爾一笑,“夫人說的是。”

    這些官場上的是非,顧云箏便是有心,也沒有那么多精力去分析。只是記掛著一件事,“要是能見見鳳貴妃就好了,也能問問她到底知不知道云文淵的下落,是悄無聲息的死了,還是被關在了隱秘之處。”

    “我試試,看能不能促成此事。”

    “好。”

    燕襲瞥見霍天北尋過來,躬身告退。

    霍天北到了顧云箏面前,幫她裹緊了身上的斗篷,“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回房吧。”說著已攜了她的手。

    她笑著點頭,隨他往回走。

    霍天北邊走邊打量著她,氣色不錯,只是身子還是太瘦弱了些,柔聲詢問:“午間想吃什么?”

    顧云箏認真地想了想,“八寶rou。好久沒吃了,就吃一點,行不行?”腸胃不好,飯菜上諸多禁忌,稍不注意就會不舒坦。她如今就是想不嬌氣也不成。

    霍天北眼中含著寵溺,笑得分外溫柔,“行啊。還有呢?”

    “還有珊瑚白菜、蓮蓬豆腐,嗯……還有雪里蕻,用rou丁炒,稍稍放一點兒辣椒,特別好吃。”她又眼巴巴地看著他,“行嗎?”

    霍天北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怎么不行。也別被嚇住,覺著你吃什么都不妥當。像你以前那樣的吃法自然是不行,如今克制些就好。有我看著你呢。”

    “嗯!”她欣然點頭。

    “祁連城昨日來過,說你要是難伺候,他可以借給我兩個廚子。”

    顧云箏先是忍不住笑,之后意識到他已知曉祁連城是醉仙樓的老板,“什么時候知道的?”

    “早就懷疑,這次回來之后查了查。”霍天北將她微涼的手握緊了一些,“他是錦衣衛的時候就四處斂財,河運一樁就已賺得盆滿缽滿。如今不過是將銀兩花到刀刃上,早將大半錢財都給云笛、袁江招兵發糧餉了。”

    他什么都知道,也許一早就已料到了今日,只是不曾與她提過罷了。她就順勢問道:“云笛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鬧一鬧也好,讓皇上知道登基這幾年除了殘殺忠良落了罵名什么也沒做,總歸是好事。”霍天北語聲頓了頓,又提醒她,“你既然與安家合伙做買賣,就別放官吏債了。葉閣老、柳閣老有意懲戒這些貪官,等南疆戰事有了眉目就要動手。蕭讓的路,我會幫他鋪平,我就是再不著調,也比你更了解官員的底細、軟肋。”

    “我知道。”顧云箏輕笑,“怎么不問我為何瞞著你做這種事?”

    “不想問,沒必要。我當你是為熠航就好。”他刮了刮她鼻尖,“再有什么事,為難的話,不妨找我。我辦事總要比燕襲、高程等人方便一些。”

    天氣很冷,顧云箏心里卻是暖暖的,斂目思忖片刻,“我方才在想,能見見云凝就好了,興許她已知道云文淵的下落。熠航整個家族覆滅,恐怕就是因為他那個叔祖父而起。”說到這兒,抬眼看著他,“我總覺得,你與云家有些淵源。云家的事,你是知道一些原因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空了居然忘記了,誤了定時更新Σ( ° △ °|||)︴

    ☆、第88章 筑藩籬(4)

    “云家覆滅的原因,我只看到了君要臣死。”霍天北緩聲道,“在云家之前、之后滿門抄斬甚至誅三族九族的也有不少,皇上給出的原因無非是犯上謀逆、通敵叛國之類,無從查證,也站不住腳——這種說辭,說我興許有人信,說那些官員,誰也不信。”他語聲頓了頓,“要說與云家的淵源,的確是有。”

    “哦?”顧云箏側頭看著他,“能與我說說么?”

    他沉默了一會兒,趨近正房時才點一點頭,問道:“你已聽說了我小時候被人擄走的事情吧?”

    “聽說了。”

    “我那時太小,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帶到了何處,只記得那是一個村落,很貧苦的地方。也記不清在那里過了多久不能吃飽穿暖的日子。那戶人家應該是人牙子,好像是在城鎮里找到了一個膝下無子嗣的人家,要把我轉手賣掉。”他自嘲地笑了笑,“到了城鎮已是午間,我隨著那對夫婦去了一個小飯館,進門就看到了一個人,背影與父親特別像……”他又現出了自嘲的笑。

    顧云箏看著他,心疼的厲害。

    “留心。”霍天北帶她走進正房,扶著她上臺階,走上抄手游廊,這才繼續道,“那時我太小,以為家人總會找到我接我回家,看到的人又與父親有相似之處,就不管不顧地喊著爹爹跑了過去。那個人自然不是父親,是成國公。一直不知道他為何去了那個城鎮,可那是我此生最慶幸的事之一。當時我見他不是父親,特別失望,但他待我特別溫和,問了我幾句話,命隨從去盤問那對夫妻。那對夫妻的話與我的話完全對不上,他就將我暫時帶在了身邊,沒說會送我回家,只說不會讓我再過不能吃飽穿暖的日子。”

    說話間,兩個人轉入正屋暖閣,他將她安置在床上,扯過錦被給她蓋在身上,落座后斜倚著床頭,“大概有十多天吧,我跟著他趕路,隨后得以與哥哥團聚了幾日。之后,他把我托付給了陸先生,在我從軍之后,他又向葉松舉薦我。從小時候那次相見之后,我再沒見過他,但他那些年一直留意著我的去向,總是適時地幫我一把。如果沒有成國公,我多半會遂了先生對我的期望,行醫救人,但是因為他,我才立志要出人頭地。是他跟我說,來日站到高處去,別讓我把你丟了,在人海中看不到你。”

    顧云箏做夢都沒想到過,父親與他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十幾年間,她從未聽過說只言片語。她倚著他身形,輕聲道:“說下去,我想聽。”

    霍天北望著窗外的梅花,語聲透著遺憾:“從軍之前,陸先生帶著江南我們四個,常在山中、水鄉甚至叢林附近度日,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也無暇上門拜謝他當年的恩情。從軍之后,偶爾寫一封信給他,告訴他值得一提的事。他說好孩子,我等你憑借戰功進京,屆時為你接風洗塵。他遇難之前,我也曾進京,卻總是不湊巧,無緣相見。”

    顧云箏握住了他的手。他一直是父親很賞識的人,只是不知還有這層關系。

    “皇上二次賜婚、云凝遠嫁之時,我忙于平亂,心里清楚,皇上只是要用寵信我為由除掉一個朝臣。怎么也沒想到是云家。賜婚之前,還命賀沖選了來日發妻人選,最想娶的是成國公之女。他是我的恩人,于他或許不足掛齒,于我卻是沒齒不忘。再者,他的女兒——”霍天北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以前我是不相見就好奇,出事那夜至如今,我敬重。自然,誰想要娶她都不易,她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過是有那份心思而已,成不成還兩說。”他有些歉意地看著她,“所謂的我娶你是退而求其次,是因此而起。”

    顧云箏自是不會自己與自己爭什么,便只是一笑,問起別的:“若是沒有蕭讓、云笛,你也會幫云家吧?”

    霍天北頷首,“也不止是我。例如葉松,例如柳、孟、徐三位閣老,都想為云家,為如云家一般落難的家族討還公道。尤其三位閣老,這幾年一直協助我與葉松,這是原因之一。自然,都是在官場多少年的人,他們也要利用皇上的心思,否則非但不能為別人昭雪,還可能被皇上鏟除。”

    顧云箏低低的嘆息一聲,“也只有你們這些人,才能忍這么久,換了尋常人哪里做得到。”

    霍天北就笑,“別以為我聽不出,這是在說我們慢性子呢。”

    顧云箏抿了嘴笑,“哪有。我怎么會不明白,你們自己也是麻煩太多,自己的地位還不能巋然不動,哪里能幫別人。”

    “說到底,自家的仇,還是要自己了斷,才能心安,否則始終是個心結。我就算是在蕭讓、云笛現身之前給云家昭雪,他們也未見得就滿意,不知緣由,說不定還以為我此舉不過是收買人心。”霍天北微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戰功被人掛在嘴邊的時候已成過去,如今傳遍街頭巷尾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顧云箏莞爾。他始終對自身情形保有著最冷靜的態度。“也不想告訴云笛、熠航、蕭讓他們?”

    “沒必要。”

    “怎么說?”

    “麻煩。”

    “……”

    霍天北見她不滿的瞪著自己,笑,“我也只是感激成國公一個人,與他們無關。為官之人,除了我與江南這情形,沒有永遠的友人,今日相助、感激,明日說不定就反目。陳年事到最后反而會成為笑話,何必呢。成國公若是在世,也不會希望如此。”

    顧云箏也就釋然。

    隨著她能出房門走動,熠航也高興起來。小孩子不明所以,只當是她病了,這段日子都很擔心,幸虧連翹時常帶著他去安姨娘房里,安姨娘每日里寬慰著、吃力的解釋著,他這才稍稍心安。這日起,上午在霍天北的小書房習字畫畫,下午都留在顧云箏房里玩兒一陣子。往日里那份擔憂記掛,在如今使得他與顧云箏愈發親昵。

    這日,顧云箏想去看看三夫人。孩子的洗三禮是她張羅的,滿月酒則是霍天北命李mama、徐默cao辦的,那一陣到前幾日,都是病懨懨的,不好過去看望。

    正要出門的時候,巧了,三夫人過來了。

    三夫人產后身子略見豐腴了一點兒,容色很好,見顧云箏氣色好轉許多,略略心安,還是心疼,“怎么還是這么瘦?吃的東西都被孩子搶去了吧?”說著輕輕拍了拍顧云箏腹部,對胎兒笑道,“你這個不省心的,哪有這么折騰人的?”

    顧云箏忍不住笑,“是我沒良心,以往就是吃多少也胖不起來。”

    “那倒是好了,孩子隨你,可沒有你埋怨的份兒。”

    兩人在里間落座,說笑了一陣子,三夫人提起一事:“侯爺前幾日問三爺了,說該如何發落太夫人、二爺等人。”

    顧云箏微微訝然,轉念明白過來。霍天北這不是詢問,只是知會霍天齊一聲。

    三夫人已繼續道:“我們斟酌了幾日,想著他們之間的恩怨也不是誰能阻止的,太夫人一錯再錯,侯爺手里又是證據確鑿。我們……”她說到這里,坐到了顧云箏身邊,“我們想著,還是帶著孩子到我家鄉去度日,京城也不適合我們再留下去了。”

    這倒是顧云箏沒想到的,聽到這兒,心里已是不舍。

    三夫人紅了眼眶,“說起來,我也沒什么好掛念的,只是舍不得你。這府里的女子,也只有你與我投緣。”

    顧云箏又何嘗不是,“不如先問問侯爺。侯爺只是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并不是要你們怎樣。”

    三夫人苦笑著搖頭,“侯爺不會對我們怎樣,外人因著侯爺,也不會說出什么話來。癥結在于我們,我們不想再念著陳年舊事活下去了。尤其三爺,他心里得是個什么滋味?”

    顧云箏默然。這倒是,換了誰是霍天齊,也會度日如年。既是如此,不如離開。她點點頭,問道:“可與侯爺說了?”

    “還沒呢。”三夫人笑道,“我先來與你說一聲,免得你到時心急。”

    “這話我幫你們帶給侯爺吧。”顧云箏便又笑著安慰三夫人,“你回到家鄉也好,可以不時見到娘家人。江南也是出了名的風景優美之地,我總想著去親眼看看呢。”

    “嗯,我家鄉的風景的確是不錯,你若是能前去,我定要陪著你四處轉轉。”三夫人說起故鄉,神色很是柔和,也有了幾分鄉愁,“出嫁之后,再也沒回去過。”

    晚間,顧云箏一面做針線,一面將此事與霍天北說了。

    霍天北思忖片刻,“這樣也好。我給三哥在三嫂娘家附近安排個官職,日后照應一二。他們不在京城,未嘗不是好事。”

    顧云箏手里的針停了停,“太夫人、二爺他們呢?你怎么打算的?”等他回答的時候,心里不是不緊張的。

    “太夫人種種惡行,霍天賜與二叔一家謀害大哥,都有人證。既是如此,我就交給順天府去辦。”霍天北拿過她手里的針線,遞給她一杯熱水,“沒成家的時候,也不需顧忌什么,如今不同,不能讓你陪著我背上惡名。真率性而為的話,岳父大人第一個就不答應。”

    顧云箏喝了一口水,滿眼的笑。顧豐從信件中得知她懷有身孕之后,來信的次數就頻繁起來,自己叮囑,也幫顧太太提醒她要注意飲食,不宜勞累,也說了南疆雖然海面不太平,他們倒是沒受什么影響。每次都是寫上滿滿幾頁。

    霍天北拿起她手邊的一件錦袍,“給我做的?”

    “不給你做給誰做?”顧云箏笑道,“我做這些太慢,現在也長教訓了,冬日里就給你和熠航做春日的,免得到時穿不了幾日。”

    他有點兒奇怪,“怎么也不給孩子提前做點兒什么?”這些日子就沒見她做過小孩子的衣服。

    “鄭師傅做了很多,李mama、春桃、針線房都在做,輪不到我。”顧云箏說起這些就笑,“褻衣肚兜也罷了,外衣都是男孩子穿的,我讓她們做女孩子的也沒人聽。”

    “這些人。”霍天北也忍不住笑,“下次就說我讓她們做女孩子的衣物。”說著吻了吻她唇瓣,“頭一胎生個女兒,過幾年再生兒子,好么?”

    “怎么都好啊。只要長得像你就好。”顧云箏從最初在想的就是生一個與他容顏酷似的小人兒,又笑著勾住他頸子,“府里的老人兒說,經常看著誰,孩子長的就像誰,不管真假,你得多陪陪我。”

    霍天北的心柔軟成了一泓柔水,“真這么想?”

    “嗯。”

    “長得像你像我都好。只是性情可別隨了你我,不然我們的女婿日后怕是要以淚洗面了。”真的,孩子性情像他或是像她,都不可能省心。

    顧云箏笑出聲來,“你想的倒是長遠。”

    “當然要想的長遠些。”霍天北把她從大炕上抱起,轉入寢室,將她放在床上,“等會兒我們給孩子取名字。”

    顧云箏又是一陣笑,“哪有這么早就給孩子取名的?”

    “慢慢想,取名字也不是小事。”

    數日后,霍天齊拜別了太夫人,又去看了看出了牢房就被安置在莊子上的霍天賜,攜妻兒離京下江南。

    顧云箏擔心小小的孩子受不住車馬勞頓,得知一路走官道住驛站,霍天北也撥出了專人護送,這才放下心來。親自將三夫人送出府門之外,看著馬車消失在眼界,這才悵然轉身。這一別,真不知余生還能否再相見。

    第二日,二夫人與霍錦安離京遠赴西域。

    霍錦安雖然少不更事,品行不算好,終究是對長輩之間的恩怨糾葛一無所知,霍天北不會要他代父受過。至于二夫人,的確是做了不少錯事,多年來都是照著太夫人的意愿行事,卻沒犯過不可饒恕的罪行,也就由她去。西域巡撫范啟是二夫人的父親,雖然如今在仕途上前景堪憂,卻會收留母子兩個。這已是霍天北能給出的最好安排,他們終究是比不得三爺一家四口。

    而他們走的時候,帶著霍天賜休妻棄子的文書,自此,他們與霍家再無關系。

    霍天齊一家到了江南,霍天北與顧云箏分別命人照應一二,給他們置辦了些田產,又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再有岳父一家扶持,日子過得平靜安逸,與霍天北、顧云箏常書信來往。

    二夫人與霍錦安到了西域,初時暫時居住在范府,后買了棟宅子定居。范啟許是擔心霍天北忌憚,給霍錦安找了個西域商賈之女,第二年春日一對小夫妻拜堂成親,兩個月后,妻子有了喜脈。隨后,霍錦安幫岳父家打理生意,性情也慢慢踏實下來,一心經營自己凡俗平淡的日子。

    自然,這些都是后話。

    二夫人與霍錦安離京當日,大夫人便將此事告訴了太夫人,淺笑盈盈,透著滿心的喜悅,“二弟妹臨走時與侯爺說過了,自此再不是霍家人,錦安到了西域,便是范巡撫的外戚,姓氏也會改一個。她說若是沒猜錯,日后霍天賜謀害兄長的事要傳得天下皆知,冠著他后人之名,到何處都要受盡冷眼。這不失為聰明之舉。”輕笑一聲,又道,“今日起,我就不陪著耗著了。至于你么,等著就是了。”

    太夫人的目光終于再無任何光彩。什么念想都沒了,還能指望誰?能希冀的,也只有一個石破天驚的意外。可她還能有那份好運么?

    大夫人搬回凝翠軒之后,顧云箏去看了看太夫人。在廳堂的三圍羅漢床上落座,命兩個婆子把太夫人帶了出來。她打量了太夫人一會兒,不見一點傷,卻已枯瘦憔悴得不成樣子。大夫人折磨人倒是很有一套。她笑著指了指一旁的杌凳,“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