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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幾聲槍響。 史密斯韋森6發左輪,槍管長度5英寸,每分鐘12發,有效范圍200英尺。 織田作瞬間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迷茫了幾分鐘后才回憶起自己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現在正在時之政府任菜鳥審神者。 不過,為什么本丸之中會有槍聲呢? 織田作推開和室的窗子向院子里望過去,發現刀劍都已經起來在院子里活動了。他們顯然也都聽到了槍響,不過卻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既然這樣的話,就姑且應該是無害的吧。 刀劍們敏銳的察覺到了觀察他們的視線,織田作就朝他們笑著揮揮手,起身洗漱去了。 等到織田作收拾好自己從二層小樓走出來時,刀劍們已經圍了過來,五虎退仰著頭,用清澈的金色眼眸注視著審神者。扎著藍色馬尾,緊繃著一張小臉的短刀也默默站在五虎退的身邊,五虎退歉疚道:“我們吵醒您了嗎?” “當然沒有。”織田作蹲下身,一手一個摸了摸兩振小短刀毛茸茸的腦袋。看著兩振小短刀不約而同瞇起眼睛的樣子,織田作心中竟然詭異的升起了一種滿足感。 短刀多好啊,又乖巧又活潑。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心理好像微妙的和自家癡漢老板的心聲短暫重合了。織田作猛的甩了甩頭,將這個念頭揮開,又和短刀們說了幾句話之后,就起身看向站在一旁的藍發太刀,指了指之前聽到槍聲的方向,說:“能問下那邊是哪里嗎?” “……啊,是田地和演練場。”一期一振順著審神者的視線看過去,低了低頭,輕聲問:“您要過去看看嗎?” 看看。 織田作實在是有些好奇,就征用了藍發太刀,讓他領著自己過去。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見狀,也排排的跟在了身后。 每座本丸都有自己的田地,如果嫌不夠大還可以繼續開辟。田地里之前還有一些作物,但是失去審神者的靈力供應后,作物就快速枯萎了。 于是刀劍付喪神們才不得不把本丸庭院里本來作為花壇的土地開墾出來變成田地,以此度過了幾個月的時間。 “不過看起來,這里的土質看起來很快就會恢復了,到時就可以重新種上糧食了。”一期一振看到明顯開始復蘇土地,有些開心的說道:“您愿意來到這里,真的太感謝了。” 織田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兩人正在說話間,一個白色的人影拽著一臉嚴肅的青年打刀從另一端走了過來。 “啊!”看到審神者,白色的付喪神眼珠轉了轉,就強行拉著打刀站在了原地,沖織田作歡快的招了招手。 織田作在鶴丸國永既興奮又隱隱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中走了過去,就在一只腳碰觸到某塊地面時,織田作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面,接著,就生生停住了腳步。 審神者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不僅停了下來,就連邁出的半只腳都收了回來。一期一振疑惑的抬了抬頭,但礙于禮節,自然不會越過審神者先走。 一時間,兩方人馬相對而立。 “怎么了?”壓切長谷部看了看審神者又看了看身邊的白發太刀,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但隱隱之中又覺得讓審神者主動過來找自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于是就甩開鶴丸國永向織田作走了過來。 “啊,那個,等一下。” “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踩這里。”織田作連忙出聲,想要阻止灰發打刀接近,然而付喪神的機動似乎極為出色,織田作的后半句還沒有說出來,青年就已經一腳實實在在的踩上了織田作面前的土地。 下一秒,灰發打刀眸光一利,張口發出一聲短促有力的怒吼,整個人就腳下一空,跟著塌陷的地面一起摔了下去! “……” 織田作看著地面上的大坑,慢了半拍才把后邊的話說了出來:“因為會掉下去。” “……噗。”五虎退忍不住發出了小小的笑聲,但馬上就瞪大眼睛抬手捂住了嘴。 “哈哈哈哈哈!!!” 小短刀即使收斂了自己的表情,但對面的白發太刀卻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笑得渾身都抖起來,暢快的就像一陣刮過曠野的風。 “……鶴、丸、國、永!!”從地面的深坑里傳來了來自地獄的聲音,壓切長谷部頂著一頭的土緩緩從黑暗中升起,死亡射線拼命向白發太刀發射。 “——你死定了!!”壓切長谷部一字一句的說完,然后從土坑中一躍而起,跳到白發太刀身上扯著他的白頭發反復捶打。 織田作冷靜的看著面前的暴力場面,忍不住贊嘆道:……喔吼。 ……十幾分鐘后。 織田作面前的土坑里被埋進了一只白色的腦袋。 壓切長谷部面色黑如鍋底,重重的把鐵鍬插進白腦袋旁邊,用力到整個鍬頭都陷入了地面。而意識到鶴先生本來是想暗算審神者的后,兩振天真可愛的小短刀就默默的蹲到土堆旁邊幫忙填土了。 “總之,”壓切長谷部冷冷的說:“你就在這里反省一下吧。” “呀嘞呀嘞,這可真是嚇到我了。”被埋到只露出腦袋的鶴丸國永干巴巴的笑著,艱難的轉動眼珠看了看頭頂上的審神者,語氣遺憾:“雖然計劃沒有成功,不過長谷部的表情也很有趣哦~” “沒有白費我連夜挖的陷阱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