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夜
陳蒼野咬著牙忍著,這種快意比上一次更加強烈。寧蘊動了好一會兒,見陳蒼野喘氣的聲兒越來越大,便笑道:“好人兒,又要來了么?” 陳蒼野咬牙切齒地道:“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倒是有力氣說話了。這酒力道衰減得還是快。寧蘊想著,忽然停下了動作,高高地挺直身子。 “你不是知道我是誰么?” 陳蒼野聽到她脆生生的話語,不禁呆了。真的是這個他抱在懷里疼的女人? 寧蘊伸手去,一把掀掉了他遮眼的紅綾。 那冰肌雪膚,那翦水秋瞳,不是他的寧塵玉還是誰? 她仍跪坐在她身上,腔子里夾著他那玩意兒;他仍被綁在椅子上,身上使不出力氣來。 “好玩嗎,小世子?”寧蘊冷笑道。“想不想射到虛脫?” 陳蒼野哪里聽過寧蘊說過這樣的話,一時無言以對,只震驚地盯著她。 “獵艷的美意其實不在于獲得。小世子。”寧蘊緩緩動著,將手往后伸去,探到他yinnang下的那處平地,兩指輕輕地在上面爬行著。 “在于捕獵與反捕獵。男女之間的事,不都是如此?”寧蘊說著,直著身子,上下緩緩動起來。 “只是,只是……”寧蘊動得更快,夾著他roubang的下體越發狹小。 “為何……”陳蒼野掩不住的震驚。 寧蘊本欲一訴衷腸,現在卻一句鋪墊的話都不想說了。“為何?”寧蘊笑了:“你要明白我都知道——第一,你答應我的榍石頭面,你送給了張顯瑜;第二,你日日與她好,為了她學都不上,滿目都只有了她;第三,那日游歷西山時你分明在場,見著我被污辱,你寧可陪著張顯瑜也不愿意來相救。” “張顯瑜那么美,那么冷漠,自然又是另一個好獵物不是?”寧蘊笑道,“我是野犬被你馴服了,便可不管不顧了不是?” “你既不愛我,不憐惜我,我何苦繼續糾纏?”寧蘊冷笑道,兩淌清淚卻汩汩地往下滴去,從那嬌俏的下巴滴到衣衫上去。“于世子爺,寧蘊是難得的獵物,到手了便罷……” “你不就是希望我身子和心肝都給了你嗎?”寧蘊說著,緩緩撲到他身上,雙目發紅,逼視著他,“我給過你了。我不欠你,但是你也不要欠我。” 說著,寧蘊的身子仍是大動著,陳蒼野仿佛被她這波濤翻滾的雙目吸了進去,直吸得毫無招架之辦法。 寧蘊搖搖晃晃地半坐起來,忍著身體痛快的痙攣,用恰恰陳蒼野能聽到的聲音道:“我不陪你玩這個游戲了。” 陳蒼野又一次狠狠地射在了她體內。 他很想去抱著她,將她翻身壓在身下,不讓她穿衣服,不讓她整理儀容;就囚她在此,就在這個萬漾館的權力中心處,她是生是死都出不去,囚她一輩子。 對了,讓她徹底成為他的人,讓她生幾個他的孩子,她便貼服了,再不會生出別的念頭來。只要她不走,萬事都可以解釋,都可以轉圜。 寧蘊幫他蓋上衣裳和被褥,自己穿戴整齊,星夜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房間去。 紫月進來的時候,陳蒼野剛剛恢復了精力不久,方才解開了束縛,有氣無力地坐在貴妃榻上看著寧蘊扔下的他的玉佩。 “小世子……”紫月看陳蒼野一身狼狽,不由得驚訝地躡足不前。 “過來。”陳蒼野道。 紫月聽得不是善聲,顫巍巍地往前走去。果不其然才一走近,陳蒼野便重重地扇了她一耳光。紫月摔倒在地上,釵環掉了一地。 “你如何與寧蘊做這一局的?”陳蒼野勃然大怒,“她發了懵,你也傻了不成?” “寧姑娘說日前與世子鬧了別扭,知悉今日世子在此,想要與世子當面面談;而這樓里姑娘又只認得奴家一人,便想要奴家引路去見世子……寧姑娘是世子心尖尖上的人兒,奴家哪里敢不從?寧姑娘還帶著氣呢,說見著世子要作弄一番,讓世子慚愧、知道她有多難過……” 他確實知道了。 紫月抖得篩糠一樣。“況且,況且,她更衣時紫月見著她佩著萬漾館主的令牌,紫月哪里敢不聽?”倒是撇得一干二凈。 陳蒼野看著手里這個玉佩,往地上砸去。 “派幾個得力的人去,盯著寧姑娘。”陳蒼野道,“一動一靜都告訴我。文大公子如何了?” 紫月爬了起來,理了理衣裳,道:“已安排在上房睡下。” 陳蒼野沉吟了一會兒,道:“林公子可是到了?” “早已到了,無令不敢擅入。” “傳。” 紫月道:“是。小世子可要先沐浴?” 陳蒼野道:“罷了,瑤池的熱湯先滿上,告訴復生到瑤池去。” 陳蒼野的房間前方,正是寧蘊失身的所在,有冷熱兩池的瑤池湯。林思瀘趕到時候,陳蒼野已將自己泡在池水里。讓他等了半晌,原是在此泡熱泉? 林思瀘沒好氣地道:“我下來和你一起泡好不好啊?” 陳蒼野道:“下來,最好泡完我們再喝一遭,明早好辦事去。” 林思瀘愕然:“辦什么?按你說的,彈劾的文書昨日御史中丞已送到了御前去,胡沸貪大喜功、逾制的罪證以及他兒子搶占民產、污辱民女的案子也都一一呈了去;韓林軍和禮部的人也都已到了清香樓了,揍胡松輝你也揍不成了。你還有何事要辦?” “捉寧蘊。”陳蒼野道。 林思瀘仿佛聽錯了一般:“你沒弄錯吧?捉她作甚?她和你好了這一遭,功德圓滿,眼下便要去徽州當差了,你要捉她?” “去徽州?”陳蒼野驀然抬頭看著他。 林思瀘令人取了沐浴用的衣裳毛巾兒來,脫了外袍下了熱湯去。“我聽得,鈴蘭館在徽州建的分館,要派百里胡楊、寧蘊去。” “萊王在想什么?”陳蒼野頭疼。“此消息當真?” 林思瀘點頭:“真。”童英給鈴蘭館館長理的文書,能有假? “我說,子鶴。”林思瀘道,“寧姑娘好歹與其他之前近身與你的女子大有不同,一來其人本只有隱居避世之心,二來不貪圖名分婚娶,三來這她也已是適婚之時……”林思瀘頓了頓,嘆了口氣。“不如早放手為妙。” “我娶了她,有何不可?”陳蒼野道。 “何苦?第一寧姑娘是罪臣之女,斷不可能嫁與你做正妻,公爺、太子乃至圣上,如何過得去?二來寧姑娘本是世家女子,可是愿意給你做了小?”林思瀘道。“其三,你又不愛她。” 陳蒼野聽到這句,不知作何言語。 “放她自由有何不好來?”林思瀘嘆了一聲,舒舒服服地滾進熱湯里。 瑤池一片寂靜,唯聽得熱泉汩汩。 “子鶴?” 林思瀘叫了一聲。見得陳蒼野已將自己完完全全淹沒在泉水里。 —————————————————————— 看來這種章節得一口氣po完= = 讓我聽到你們的聲音!什么一時爽?什么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