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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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 無數(shù)個夜晚,他都跟陸文龍在電話里長談各種生意和工作上的東西,他對陸文龍的架子再清楚不過,甚至現(xiàn)在雨田集團的會計師、精算師、預(yù)算師都是從珠江集團請的老行家過去帶新人,灌輸一種香港人比較習(xí)慣的遵紀(jì)守法規(guī)則。 心虛的陸小賊非常不愿在經(jīng)濟方面留下把柄,所以維克托相信他沒有痛腳。甚至在大陸都找不到一家公司的法人是陸文龍,任何一份合同協(xié)議都不是陸文龍的簽名,陸文龍連財務(wù)簽字權(quán)都沒有,他就是個太上皇,啥實際歸屬權(quán)都沒有,卻又什么都能掌控在手里的太上皇。 但現(xiàn)在陸文龍做得最容易被人關(guān)聯(lián)上的項目。就只有九龍倉!因為陸文龍其他的項目全都是自己人自家兄弟在做的,唯一一個外部合作者就是陳家。 一個實際上跟他還有點仇意的對家! 放在任何時候,陳家都應(yīng)該會放下那些不知所謂的感情問題,大筆投資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但就好像老李說的那樣。如果這涉及到官家的站隊,那就什么都可能了,這中間甚至是勿論陳家愿不愿意的問題。 維克托把這個消息趕緊傳遞回了渝慶。 陸文龍不知道這個,他在酣然大睡。 看守所嘛,又不是勞改農(nóng)場,總得讓人睡覺的,假如沒有犯人之間的傾軋爭斗,其實牢獄之中是個很無聊的事情。 一來就強硬的直接動手打得別人服氣,又沒留下什么流血斷肢的慘劇,點到為止的教育了所有企圖用拳頭說話的人。 讓所有人明白跟陸文龍這專業(yè)人士玩手上過,那真是自找的,甚至連有些人別有用心的想等等看再來收拾殘局找茬子,都沒想到風(fēng)卷殘云一般被陸文龍給收拾干凈,端著槍的武警甚至還沒來得及從屋頂?shù)蔫F網(wǎng)邊露頭,號子里的形勢就搞定了。 然后才有人認出他就是那個奧運名人,陸文龍的牢獄生活就標(biāo)準(zhǔn)的低開高走,當(dāng)個牢霸是沒什么問題的,陸文龍謙虛的讓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是來體驗生活的,你們該干嘛干嘛,但我得吃好睡好,別打攪我就成?!?/br> 整整一天,除了練功就坐在陽光能曬到的地方養(yǎng)神,陸文龍甚至都沒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給栽進來的。 到了晚上,他就真覺得自己白天的做法是千真萬確了。 因為居然睡覺還有人看著! 有獄警也有犯人擔(dān)任的牢頭,背著手走在通鋪旁邊,所有犯人都得把頭朝著過道,整齊的排著睡覺,于是所有的睡眠就等于是在監(jiān)控之中! 一來慶幸自己不用傻不愣登的裝積極分子看人家睡覺,二來自己應(yīng)該也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什么夢話吧? 因為到了下半夜,真的有一個犯人突然夢囈的說了幾句什么,馬上就聽見有人喊報告,要揭發(fā)立功表現(xiàn)! 總之就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一個殘酷到冷血和極為弱rou強食的世界! 還好陸文龍一貫都是以強橫著稱,萬一余老二來,不亮出點江湖地位,估計是要狠狠的吃苦頭。 所以飽餐一頓幾乎是水煮青菜的糙米飯以后,睡在最通風(fēng)床位的陸文龍很快就安然入睡了,在他的夢里,除了家人和兄弟,哪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心中坦蕩蕩的鼾聲甚至比在家還打得響亮。 老實說,這牢里的覺睡得真好。 連續(xù)幾天,給陸文龍換了好幾個號子,每天清湯寡水沒有油花的飯菜也沒見搞垮他的身體,這幾年一直都是粗茶淡飯更注重養(yǎng)生的陸文龍居然覺得牢里的伙食,只要吃飽了,跟家里已經(jīng)吃膩的花樣相比,也挺有風(fēng)味的。 所以每次換了新環(huán)境,都特別上心的重下打手,務(wù)必狠狠的把如狼似虎的犯人們打趴下,才能換得最飽滿的飯食。 他的思路就這么簡單。 稍顯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就是一直沒人找他談話,甚至連起碼的案情詢問或者審訊都沒有。 其實一般來說,到了這個層次,刑訊逼供那都得看是對誰,陸文龍自問沒什么刑事傷害案能牽扯到自己身上,有個什么逼供頭? 也就是想從精神上打擊他而已,于是快樂坐牢是陸文龍的座右銘。 所以這一點,才是某些觀察他的人最奇怪的。 既不含血憤天的叫冤對抗,也不消極低沉的要死要活,連最起碼要求律師或者見家人都不開口說,成天除了吃睡,就是慢悠悠的在號子里面練功。 而且越練,陸文龍這心態(tài)就越發(fā)的沉穩(wěn),他手上的確沒少過人命,但都是該死之人,也沒什么可挑剔出來的把柄,那就安泰的坐看對方能鬧出什么花樣來。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不到一周,幾乎所有不同監(jiān)區(qū)的犯人和管教警察都知道前奧運冠軍陸文龍給關(guān)到這個看守所來了。 這一點倒是讓之前原本想給他下馬威的人,有點后悔不迭,因為這個消息好像就無法封鎖了。 要知道看守所不是標(biāo)準(zhǔn)意義上的監(jiān)獄,這里每天都有各種嫌疑犯、待審犯進進出出,流動性非常大。 所以楊森很快就在道上的那些場子里面聽到了這個消息,陸文龍被羈押在了市中心第二看守所! 幾乎已經(jīng)有人淡忘了這個幾年前還稱得上赫赫有名的六哥,好像猛然驚醒了一般,頓時爆炒起這個話題來! 但最讓人吃驚的就是,傳說當(dāng)年那個失蹤了五六年的大哥張慶楠居然放出話來,他要買陸文龍的路! 也就是道上之間,所有跟陸文龍如果有恩怨,摻雜在這次陸文龍栽水事件中的仇家,都可以跟他談條件,多少錢,什么好處,都可以談,他來買斷擋災(zāi)! 連他自己都還處在通緝之中,居然敢如此高調(diào)的放話要救陸文龍,他們之間有很好的交情? 這也是個讓蘇文瑾有些措手不及的意外消息,立刻讓阿林帶著曹二狗到粵東去找張慶楠,看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而最最吃驚的傳言就是,武剛也去了看守所! 沒有找陸文龍?zhí)釋徎蛘邌栐挘褪钦驹谔栕油?,隔著牢籠很陰險的看了幾眼,留下相當(dāng)不屑的哼哼幾聲就走了,這讓他身后跟著的一大群警察都莫名其妙。 傳八卦的人把武剛的神情跟聲音學(xué)得惟妙惟肖! ☆、第九百四十九章 通氣 楊淼淼去了香港。 帶著點點一起去的。 和湯*燦清有點丟魂落魄的碎碎念不同,跟蘇文瑾的鎮(zhèn)定大方更不一樣,楊淼淼有些出奇的淡然,怎么安排怎么做,第二天就在蘇文瑾的安排下去香港和呂四她們會合。 用羅蕓嫻的話來說,就是要做好孤兒寡母在媒體面前露面的準(zhǔn)備,當(dāng)然負面效果就是楊淼淼這兩屆奧運冠軍重新進入公眾視野,就得唱苦情戲,問楊淼淼能放下身段不。 楊淼淼聽了也只是淡淡的笑:“這有什么,他出不來,我進去陪他坐牢就是,砍頭也陪著,早就把命拴一起了。” 羅蕓嫻居然有點啞然! 但這是大殺器,羅蕓嫻要階段性的使用,首先還是媒體。 她沒有出面,只是指揮阿芬以爆料的名義,按照她提供的一系列名單電話,傳遞這個消息,從最沒有職業(yè)cao守,聽到風(fēng)聲就是票的那種小雜志開始,這種媒體不會分辯真假,只要是爆炸性新聞就會用,等多家媒體開始使用以后,相互驗證就成了一句空話,接下來大媒體的從眾心理也會不加審閱的引用,短短二十四小時,按照早報、晚報、日刊、期刊的各種形式,交叉發(fā)布面世,原本就對大陸有種不太一樣世界觀的香港頓時鋪天蓋地都能看見這個消息! 其實就跟當(dāng)年張柳鳴通過國外引爆陸文龍被整出國家隊的原理是一樣的,只是那一回在美國,走的是國際影響力,這回在香港,算是有的放矢的讓全國人都知道。 過去快十年了,任何東西都是在與時俱進的,連媒體都是。 阿芬動用了羅蕓嫻都不怎么熟悉的網(wǎng)絡(luò),通過無數(shù)網(wǎng)絡(luò)論壇跟即時通訊軟件,到處散播消息。不光是在香港,在國內(nèi)都迅速散播開來。 許多人都驚奇的知道了這個消息,五年前因為受傷癱瘓退出奧運會的陸文龍,在恢復(fù)身體以后卻無故遭到羈押。 網(wǎng)絡(luò)上瞬間引爆的信息量。讓一貫擅長利用公眾輿論的羅蕓嫻非常吃驚,這種巨大的壓力感比她以前的cao作方式威力是在成立方數(shù)增長。 湯*燦清看所有人都在忙碌,實在坐不住:“我能做什么?我回蜀都找我爸,在教育界鬧?還是我去找林姐的父親?” 蘇文瑾篤定:“再等等,有事做,我們倆都有事情做?!?/br> 湯*燦清終于發(fā)現(xiàn)為什么自己只有當(dāng)老三的命,這種時候她真的沒有蘇文瑾鎮(zhèn)定,慌得手不停腳不住,想拿文件來看都沒法集中注意力。 最后干脆有點心浮氣躁的豁出去給顧硯秋打電話:“你在干什么?辦公室?叫噴繪車間打噴繪畫面,白底紅字喊冤的那種!我要馬上把所有廣告牌都換上!”她覺著自己能指揮的也就小主播一個了。 顧硯秋接了電話就給嚇住了。這是要干嘛?對抗作亂么,這是要搞出極為惡劣影響的思路么?作為一個在國營電視臺上班的主播,這點政治覺悟還是有的。 還好上面有個大嫂,立刻偷偷給蘇文瑾打電話,匯報了這情況。 蘇文瑾簡直哭笑不得:“老湯!你能不能別跟張慶楠那沒頭腦似的出來瞎折騰?你這是要把阿龍往死路上推。你懂不懂?” 湯*燦清有種瘋狂的心態(tài):“我不管!我就是要做點什么,他出事我不做什么?我都憋死了!” 蘇文瑾感覺自己才是這大傻妞的老師:“你平時還多機靈個人,怎么這個時候就大亂陣腳了,沒錯,他是被拎進去一周時間了,現(xiàn)在不什么都在一步步接近結(jié)果么?起碼知道他是被拘在什么地方,聽道上的消息也好端端的能吃能睡。你能不能學(xué)一下淼淼,你看她是怎么沉住氣的。” 湯*燦清估計就是被那姑娘的穩(wěn)沉給刺激了:“我能跟她比么?!她是什么人?千年才出的一朵奇葩!我就是個沒頭腦,我這么地了,我要去把他撈出來,我出錢!多少錢都成,炸了那看守所的墻。我也要把他搶出來!阿林呢?他們那幫小子的鐵炮呢?我特么沒媽的人怕個屁……” 蘇文瑾一個勁翻白眼,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的把一大幫弟兄都先卡在了一起,要是現(xiàn)在人多嘴雜,沒準(zhǔn)兒鬧起來就真的會干這種土匪一樣的事情,可看看面前已經(jīng)完全發(fā)癲的密斯湯。蘇文瑾只好把瓜瓜拉過來:“去!給你媽一巴掌!” 湯云裳可對自己這親媽沒什么畏懼感,上去抱了湯*燦清的大腿就是一口咬她腿上! 倒是把手舞足蹈的湯*燦清給咬醒了:“哎喲媽呀!你咬我?咬你媽?!” 湯云裳就撐著腰指著自己媽大罵:“你鬧個屁……等爸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蘇文瑾覺得這姑奶奶能鎮(zhèn)住場面:“行!瓜瓜,我把豆豆和洛洛都給你,好好把你媽給看住了,老湯你好好冷靜下來想想,什么事情是能做的,什么事情是過頭的,你成天在外面做生意,難道還不明白這個社會,做過頭了,官家都沒法回轉(zhuǎn)余地的話,那不就只有把六兒給收拾了?” 湯*燦清就是關(guān)己則亂,愣了一會兒,就一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瓜瓜是直搖頭啊,過去摸著自己當(dāng)媽的頭嘆氣,豆豆還得洛洛提醒,才捧了毛巾過去給三姨擦眼淚,湯*燦清其實也就是讓陸文龍給慣著了,又因為年齡大點,就存心把自己的心理年紀(jì)往小了壓,現(xiàn)在傷傷心心哭一場,情緒才釋放出來,伸手抱著三個娃覺得天都塌了半邊。 可她終于有了點理智,說是不是自己給美國的斯考特打電話,如法炮制造輿論,又給蘇文瑾拒絕了,還是那個道理:“別過頭!香港鬧鬧就行了,如果又鬧到美國去,那不就在要挾?而且斯考特現(xiàn)在我們都沒怎么聯(lián)系,別沒事不要人家,有事才登門,我做不出來?!?/br> 湯*燦清只好嘟著嘴坐在那,比女兒還沮喪。 羅蕓嫻的年紀(jì)比湯*燦清大點,笑瞇瞇的看著蘇文瑾鎮(zhèn)定自若指揮各方,這會才過來端了茶杯跟湯*燦清坐:“知道么?當(dāng)年我知道豪哥要被打靶的時候,就是你這樣,亂七八糟什么都敢做……最后呢?于事無補,還是穩(wěn)定點看著走吧,我也相信六爺不會這么出事情的。” 所以說同一件事情,如果發(fā)展的過程中出現(xiàn)不同因素或者不同的人,事件結(jié)果就會朝著完全不同的方向去前進。 蘇文瑾就是那個不停撥動整個事件運行的指揮,用她管教孩子一樣的思維模式,管教陸文龍這些弟兄……嗯,還有她那個不靠譜的中學(xué)老師。 所以很快,所有的香港人,和大多數(shù)渝慶人都從各種渠道知道了這件事。 過去的十來年,陸文龍這個名字就好像一道詭異的弧線一樣,從一個縣城的普通少年,成長為棒球明星再到奧運冠軍巔峰,之后看著就要重新踏上奧運征途的時候,卻猛然跌落,以癱瘓退出運動隊伍這樣讓談扼腕嘆息的方式落到谷底,接著銷聲匿跡,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居然被抓了起來。 這樣的訊息的確是很夠吸引人的眼球吧。 于是幾乎所有聽說過消息的人都在想詢問為什么。 而在蘇文瑾所能cao控的局面之外,就在渝慶,另外一些消息開始眾說紛紜別有用心的開始傳播,這些消息無一例外的都提到陸文龍離開運動隊以后,實際上已經(jīng)是渝慶數(shù)得著有身家的成功商人,在參加了一次會議之后就…… 對于這些情況,余竹的分析是其他商人在唇亡齒寒的一起發(fā)力。 可這一切,終于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高墻之內(nèi)的陸文龍。 原本吃好睡好的他,逐漸就發(fā)現(xiàn)周圍有些不同的目光跟聲音。 “我認識楠哥,他遞話進來,問六哥需要什么?”陸文龍笑笑不做聲。 “我是武爺?shù)娜?,他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陸文龍還是只點頭不說話。 “六哥!外面讓我?guī)г捊o您,家里一切安好,您的兄弟正在想辦法?!标懳凝埢腥粑绰劇?/br> 總而言之就是眾說紛紜。 然后最奇特的就是看守所的管教們對陸文龍顯然也放寬了管理,甚至有意無意的多次調(diào)換他的號子,美其名曰加強監(jiān)管,防止他跟其他人合謀。 其實卻方便了他跟任何人交流,只要進來,這十多個號子,遲早都能跟陸文龍說上話。 這個情況自然也被出去的人把八卦傳遞到了余竹的耳朵里。 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他的電話上:“局子里有種說法,武局在報復(fù)六兒,但顯然武局現(xiàn)在有點控制不了局面,所以下面的人也在觀望,他們不想攙和進去?!卑⑸穆曇粲悬c急:“要不我過去看看?” 余竹只需要看看武成峰依舊正常上學(xué)放學(xué),就知道武剛前面的做法是有點刻意跟陸文龍劃清關(guān)系,甚至可以說是從某種意義上攪渾局面,在幫陸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