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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伴君記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太后嘆道:“在這宮里,想要長久的位居人上,享旁人不能享之福,那就只有去爭得皇寵才行。都是那盧姓賤人可惡,你頭一次侍寢她便壞你好事,接下來這段時日,除了端午那晚,但凡九郎只要在宮里,必被她借著身孕尋了個由頭拉到章華宮去。所以也不怪你的法子沒用,都是這賤人太過可恨。咱們越是恨她,便越要再想出個法子來把皇上從她那里給籠過來。你也歇了這幾日,可有什么好的主意沒有?”

    這幾日,裴嫊確實為了此事動了不少腦筋,“嫊兒日思夜想,覺得待腳傷一好,便還是親手做了湯水點心送去永安宮。”

    頓了一下,見太后以目示意她繼續說,才道:“畢竟這乃是太后娘娘身為嫡母對圣上的關切之情。若是送了一段日子就不送了,反倒讓那起子小人嚼舌說侄女是借此去邀寵的,見圣上不理會便就不來獻殷勤了。便是侄女不在乎被人說是獻媚邀寵,也不能讓姑母因此背了壞名聲。所以這茶點還是要送,只不過不是天天去送,而是逐漸增多間隔的天數,隔三岔五的送過去。”

    “這又是為何?”

    裴嫊一撇嘴,“反正送過去人家又不稀罕,還不如侄女省下些時間好去做些正經事。”

    “什么正經事,說來聽聽。”

    “再過兩個月,便是中秋佳節,侄女想若是能練出一支舞來到時也能出來獻獻丑。”

    裴太后目光一閃,“怎么想到這個主意了。”

    裴嫊一臉討好,“侄女聽說以前姑母的舞跳的最是精彩絕倫,當年先帝就是因為無意中見了姑母在花間起舞,這才起了求娶之心,只可惜當時先帝已有正妃,不然,又怎會委屈姑母做了側妃。”

    裴太后想起往事,一時有些悵然,“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九郎的生母韋昭儀也是個善舞的,自從她進宮后,姑母就再也沒有在先帝面前翩翩起舞過了。”

    裴嫊聽她話語之中竟是微有妒意,也不便接話,便道:“只是還求姑母能幫我請個舞藝大家來指點侄女一二,”咬了咬牙道:“侄女這次再也不想失敗了。”

    裴太后點頭應下了,等她走后,裴太后收起笑容,淡淡地對一旁立著的余姑姑道,“這孩子是個有成算的,倒還真是個可造之材,就憑她這份玲瓏剔透的心思,便是她不能討得九郎的歡心,便留在我身邊做做我的智囊,倒也不錯。唉,畢竟年歲不饒人,這幾年,我是越發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余姑姑忙道:“娘娘可不老,想是近日天氣炎熱,晚間有些睡不好,這才會覺得有些乏了。既然娘娘覺得婕妤是個好的,能幫到您,便讓她經常來陪您說說話,這也是她的造化。”

    裴太后搖了搖頭,喃喃道:“是個好的,倒也未必,我總覺得在這件事里頭,她還瞞了些東西沒說與我聽。”

    ☆、第10章 雙姝互剖金蘭語

    裴太后眼光何等老辣,裴嫊雖然十有□□說的都是真話,卻也藏了一二分的小心思。

    裴嫊心知若自己所料不差,那位鄭才人總有一日會得獲圣寵,自己若想要在這宮里長長久久,平平安安地過下去,把寶全押在自己的姑母身上可是不大牢靠的,自然要廣結善緣。而這份雪中送炭的人情,自然是全著落在自己身上為好。

    現下看來,果然被自己猜中,圣上確實是放心不下鄭才人,什么德妃想聽她撫琴,說不得便是他自己的主意,卻把德妃推出來做了幌子。

    裴嫊回去后因為腳傷,每日只閉門不出,只派云珍去流光閣探了一回病,又選了幾本筆記送去給鄭才人解悶。雖說她手頭也有些補品藥材,不過她從進宮時起就打定主意絕不給其他宮妃送什么吃的喝的聞的,免得將來萬一被人陷害利用,生出什么是非來,因此便勸動太后賜了些藥材給鄭才人。

    過得幾日,待得腳傷好了,裴嫊便重又勤快地往勤政殿跑。

    弘昌帝仍是不見她,她也不以為意,倒是長喜公公見了她手里的食盒,笑的那叫一個真心誠意。好歹是自己花了時間,費了力氣親手做的東西,見總算還有個識貨的她自然心里高興,索性不著痕跡地探了些他喜好的口味,以后只管照長喜的口味去做,討好了這一位,將來總是有些好處的。

    這日裴嫊從勤政殿送完茶點回來,一進院門,便見一個碧衣女子迎了岀來,不是鄭才人是誰。

    鄭才人迎上幾步,襝衽行禮、盈盈下拜道,“鄭氏蘊秀給婕妤娘娘請安,前幾日蘊秀染病,多謝娘娘前來看望,又施以援手,否則蘊秀的病也不好這么快就見好,還請娘娘受蘊秀一拜。”說完,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裴嫊也不推讓,受了她一禮,扶起她道:“我與才人一見如故,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說完細細看了看她的面色,見她還有些蒼白憔悴,裴嫊便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的病剛好,還是要好好調養才是。我聽說德妃娘娘賜了你不少好藥材,可千萬別藏著,盡管拿來補身子。”

    鄭才人淺淺一笑,“已經請太醫開了個調養方子,正在照著方子調養。太后娘娘和昭儀也命人送了好些補品來,多謝婕妤在太后面前為我費心了。”

    真不愧是帝京第一才女啊,這心里門清透亮,知道定是自已在太后和昭儀面前為她說了好話,這兩位才會賜補藥給她示好。她也不跟自己來虛的,直接就這么明明白白的跟自已道謝。果真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啊,裴嫊在心里感嘆道。

    裴嫊請了鄭才人進到內室,又命云珠去沏了太后新賜的云陽毛尖來款待這位嬌客。裴嫊有心和她交好,鄭才人則是感念裴嫊對她的相救之情,因此二人言語之間甚是相得。

    二人敘了齒序,裴嫊的生辰在三月,比鄭蘊秀長了大半年。再開口時,鄭才人便道:“還是jiejie知我心性,說起來多虧了jiejie在我病中送來了那幾本書,解了我病中無聊之苦。”

    “你家中藏書萬卷,我送書的時候可是千挑萬選,生怕送的是你早看過的。”

    “那幾本雜談游記我倒是不曾看過,讀來倒是別有一番意趣。本想今日帶過來還給jiejie的,又有些舍不得,想再回味一遍,等過幾日再給jiejie送來,今日帶了幾本我素日收著的雜書來給jiejie打發時間。”說著,便從侍茗手中取了書親自遞了過去。

    “能讓meimei收著的書,自然是極好的。”裴嫊在家中時是個嗜書如命的,見書心喜,急忙伸手接過,翻了起來。

    鄭蘊秀抿了口茶,想起心中那個疑問,雖說她自已也有些答案,但是若不親口問一問原由,她心里總是有些不踏實。

    她將茶盞放回案上,輕咳了一聲,見裴嫊仍是埋首于書中,只得開口道:“裴jiejie,蘊秀心中還有一事不明,還望jiejie能為我解惑?”

    裴嫊從書中抬起頭來,眨了眨眼,見鄭蘊秀神色肅然,便將那幾本書放到一旁,笑道:“不知meimei想問我什么事?若是我知道的,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鄭蘊秀也是個聰明的,雖說和裴嫊也沒打過多少交道,但憑著直覺就覺得和裴嫊這種人相交,用不著言語間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打機鋒,倒不如開門見山,直來直去的好。

    “此次蘊秀染病,全賴jiejie鼎力相救,大恩不言謝,蘊秀自當銘記于心,只是蘊秀不明白,為何jiejie寧愿陽奉陰違,甘冒觸怒昭儀,甚至是太后的意思也要相助于我,jiejie就不怕得不償失嗎?”

    裴嫊知道她是個玲瓏心肝兒似的妙人,但也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的就問出來,頓了一頓,反問道:“那才人覺得我為何要這般做呢,若是你我調個個兒,蘊秀meimei又會怎么做呢,可會去救染病的我呢?”

    鄭蘊秀見球又被踢了回來,歪著腦袋想了想,才道:“若是你我易地而處,我是裴家身居高位的婕妤,你是鄭氏染病的小小才人,只怕我也會不顧太后姑母和昭儀堂姐的反對,一定要示好于你。”

    “愿聞其詳。”裴嫊一臉的興味。

    鄭蘊秀說出自已心中的那個答案,“jiejie莫不是看在滎陽鄭氏的面子上,希望裴、鄭兩家交好,也算是能得一助力。”

    這鄭蘊秀真是個玲瓏剔透的妙人兒啊,不愧是書讀得多的才女,這見識就是不一樣。可嘆自個兒的姑母和堂姐卻想不到這一層,這兩個女人于后宮中女人間的陰謀詭計自是十分的在行,可是若要論到放眼全局,目光長遠卻有些力有不逮了。

    “看來我們姐妹真是心有靈犀,倒是想到一塊去了,不過,我幫你可不單單是為了這一個原因。裴家若能與鄭家交好,自然是好,不過我這樣講,不過是想讓姑母她們今后不要再為難于你。至于我到底為何救你,又在姑母面前替你說好話,這真正的原因嘛——”

    裴嫊是很懂得吊人胃口的,故意說到關鍵處不說了,悠閑地端起茶盞,又磨蹭了好一會兒,見鄭蘊秀面上的神情快繃不住了,才道:

    “其實我只是為來日未雨綢繆罷了,故此先行和meimei結下善緣。這世上的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我位尊而meimei位卑,看似我在宮中風頭正盛,但說不得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跌至底端,而到時候meimei卻可能深得圣心,恩寵有加。我當然要趁著這個時候雪中送炭,幫meimei一把,好叫meimei記著我的好,將來等我落魄了,還望meimei記著今日之情對我照看一二。”

    鄭蘊秀這幾天思來想去,也沒想到過裴嫊給出的這條理由。

    “這,jiejie莫不是在取笑我吧,我進宮這幾個月,從未蒙圣上宣召過,即使在端午節上詩文出眾,圣上也未曾對我青眼有加。如今圣上的一顆心都在德妃娘娘身上,即使德妃懷有身孕,身子不便,但圣上只要在后宮歇宿時,也都是宿在她的宮里,從不召他人侍寢。

    更何況,我原也沒存著爭寵之心,父親為了家族不顧我的意愿將我送到這不得見人的去處,我只想著每日讀書作畫,彈琴烹茶,躲開一切是非,清凈度日便是了。”

    “讀書作畫,彈琴烹茶,躲開一切是非,清凈度日。”這樣的生活也正裴嫊心中所想所求,只可惜,以她們的身份地位,又處在宮中這樣的境地,這個心愿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怕只怕,樹欲靜而風不止,meimei不想爭寵,圣上卻偏偏對meimei另眼相看呢?我們也不用再辯了,等再過些時日,一切自有定數。”

    鄭蘊秀見她想到此打住,又想起一事來,便換了個話題,“早上我去太后處請安謝賜藥之恩,沒見著jiejie,jiejie可是身體有什么不適嗎?”

    “恩,那倒不是,只是我要忙些別的事情,太后便免了我的請安。”

    鄭蘊秀雖疑惑她究竟要忙何事,但也不好再問下去,又說笑了幾句便告辭離去。

    不過,沒過幾日,合宮便都知道了裴婕妤為何每隔五日才去給太后請安的緣由。

    ☆、第11章 擬將一舞邀帝寵

    鄭蘊秀是帝都首屈一指的才女,而大凡才女多少總是有些孤芳自賞的,是以她平素極少與人來往,因此當她得到消息時,后宮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原來那位扶蘭院的裴婕妤這陣子之所以不那么勤快地去給她的太后姑母請安,是因為人家要更勤快地往宜春院跑,跑去干嘛,練舞。

    宮中教坊宜春院里最好的一處院落玲瓏閣里,如今住著大夏朝最負盛名的舞者——舞娘子。據說這位舞娘子可是裴太后特地從江南一擲萬金給請回來的。

    “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呢?”有人故做不解,虛心求教。

    “這還不簡單,特特的請了這位舞娘子來教那位跳舞唄,肯定是想撿個日子跳給圣上看唄!”有那腦子好使的,自是不吝出言指點。

    “真是大手筆啊,居然能請來舞娘子,我聽說她在江南可是一舞值千金哪!別說請她來教舞,便是一般的官宦子弟想要見她一面都難啊!”

    “河東裴家可不是一般官宦人家能比的了的。”

    “要不了多久就是中秋節了呢,這可是獻藝的好機會啊。”這話一出來,眾妃都默了,開始琢磨起自已到時候有什么拿手絕活好獻出來。

    “娘子,”添香在私下無人的時候,還是習慣喊她家才人在家中時的稱呼,“如今宮里的娘娘們都在想著到了中秋節那天該獻上些什么好為圣上助興,娘子您要不要也……”看到她家才人陰沉下來的臉色,添香聰明的閉嘴了。

    “我自幼苦練琴棋書畫,難道便是為了在圣上面前獻媚邀寵的嗎?她們愛吹笛子便吹笛子,愛跳舞便跳舞,與我何干,咱們只要清清凈凈過日子便好。”

    鄭蘊秀說完便坐到書案旁撿了一本書來看,卻有些不明白裴嫊為什么這么早的便大張旗鼓的把她跟舞娘子習舞這件事給張揚開了,她就不怕她這樣高調的惹人眼,別人不會給她暗中使絆子嗎?

    裴嫊卻是生怕她的舉動還不夠惹人眼。這日給裴太后請完安,聽有宮妃說起見到盧德妃在御花園里散步,眼珠一轉,沒像往常那樣直奔宜春院而去,而是繞道去了御花園。

    她知道盧德妃一向喜歡芳菲小徑處漫步,便徑直朝御花園東南行去,果然在左近處如愿以償的見到了盧德妃。

    ”嬪妾見過德妃娘娘。”按規矩她一個三品婕妤見了位列四妃正一品的德妃,身子是要蹲俯到地的,她卻只是意思意思的屈了屈膝,行了個半蹲之禮,這是完全沒把德妃當四妃而是拿她當九嬪的明晃晃的蔑視啊!更過分的是德妃還沒叫她免禮,她就自個兒直起身子,還故意做出一副驕矜一態來,真是讓人恨不得上去給她兩耳光。

    德妃盧珍要不是顧忌自己正懷著孩子,真想沖上去親自動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那一臉的張狂樣兒讓人看了就火冒三丈。

    德妃黑著一張俏臉,冷笑道,”沒想到裴婕妤進宮這么久了,連宮規都沒學會!不會請安行禮不說,居然還沒叫起就自個兒平身了,哼!裴家真是教的好女兒?”

    裴嫊眉眼含笑,好脾氣地又屈膝行了個半禮,“德妃娘娘教訓的是,嬪妾確是行止不當。只是嬪妾卻并非有意如此,實在是這幾日來連日練舞,腰酸腿痛,實是蹲不下去啊,只膝蓋彎的厲害些,雙腿便疼痛難忍,無法立住。若是一個站不住跌倒了,娘娘駕前失儀是小,萬一不小心沖撞到了娘娘,那妾豈不是罪該萬死。

    更何況,妾自入宮以來,宮中上下無人不稱頌娘娘為人寬和大度,待一眾姐妹最是柔善體恤,便想先起身緩了腿上的疼痛,再來跟娘娘請罪解釋,娘娘寬仁慈和,必不會怪罪于我的。”

    德妃被她這一長串理直氣壯又巧言令色的說辭給堵的一口氣憋在咽喉,吐又吐不出,就這樣咽下去又不甘心。正在氣惱,卻聽邊上一道嬌嬌柔柔的嗓音道:“喲,婕妤娘娘可真是會說話啊,瞧這伶俐利齒的,真是讓妾好生羨慕啊,婕妤娘娘若是得了閑,不妨也教教我怎么說話唄,我也好學學怎么將這黑的給說成是白的!”

    說話的是吳美人,乃是德妃的一個遠房表妹,因為沾了德妃的光,入宮沒兩年,便從一個八品的少使升為了四品的美人。吳氏深知自已的一切皆是德妃所賜,因此一向對德妃忠心耿耿,奉承有加,德妃讓她往東她決不敢往西。

    裴嫊想到每次她堂姐裴昭儀跟她閑話宮妃時,一提到這一位都極其輕蔑的稱她為盧氏賤婢邊上的那個“狗腿子”。不由在心中暗笑,她堂姐給這位封的狗腿子這個稱呼可真是妙啊!瞧瞧,她這不就已經急著向主子表忠心的跳出來要護主了嗎?本來她站在德妃后面,自已還真沒瞧見她。

    “吳美人你可別急著謙虛呀,我瞧你這小嘴也是極伶俐的呀?想是跟著德妃娘娘久了才這么會說話,怪道是跟在德妃娘娘身邊的紅人,等閑不離娘娘左右的,就算不去給太后娘娘請安也要陪著德妃娘娘散步。德妃娘娘是得了太后、圣上的恩準免了每日的請安,不知吳美人又是得了上面哪一位的恩準呀?”

    被扣了不敬太后這么一頂大帽子,吳美人也不慌張,挺了挺胸,有些得意地道,“自然也是太后和圣上金口同意了的,前兩日婕妤娘娘沒去給太后請安,所以也難怪你不知道,圣上特意跟太后娘娘說了,德妃娘娘這幾日心情不好,讓我這幾日好生陪侍在德妃娘娘身邊,太后便免了我這幾日的請安。在此之前,我可是一日不落的去永壽宮請安的,倒是這些時日,婕妤娘娘去的有些少啊。”

    裴嫊有些做作地嘆一口氣,揉了揉腰,“還不是為了練那支舞,太后憐我每日練舞辛苦,又怕耽擱了練舞的時辰,便讓我五日去請一次安。不過我雖然早上去不了,每日晚間定要去給太后請安的,再侍候太后用晚膳的。”

    “能得到太后的庇護,自然是婕妤你的福氣。不過啊,對咱們這些后宮的女人來說,最最要緊的還是圣上的恩寵,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婕妤meimei?我可是聽說某人獻了快兩個月的殷勤,至今還沒見上圣上一面呢!”德妃終于緩了過來,直戳裴嫊的痛腳,吳才人在一邊很配合地捂著櫻桃小嘴,咯咯直笑。

    裴嫊怒了,面色一沉,“吳美人,好像咱們聊了這么久,你還沒跟我見禮吧!”

    官大一級壓死人,好歹裴嫊也是三品的婕妤,吳美人再是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屈膝行禮,口中道一句,“嬪妾見過婕妤娘娘。”

    裴嫊這才滿意了,“起來吧,圣上不見臣妾,那是因為圣上正忙于國事,自然是不能分心的。更何況,我本就只是奉太后之命去給圣上送些補品吃食,為的只是圣上的龍體,可不是為著得見圣顏才去的。”

    裴嫊這一番義正辭言說得那真是冠冕堂皇,話鋒一轉,又對著德妃道,“說起來,還是德妃娘娘好福氣啊,圣上心里最最放心不下的除了娘娘可再沒旁的人了,即使娘娘身子不便,也從不召別的宮人侍寢,還是守在娘娘的章華宮里。”

    德妃對于弘昌帝的此等行為自然是心中甜如蜜糖,得意非凡,卻也知道在這份榮寵的背后那些來自后宮女人的嫉妒怨恨是多么的波濤洶涌。就連太后都跟她明示暗示了兩三回,說什么這宮里要雨露均沾,方是天子之福。

    看著德妃明麗的容顏上那一抹隱隱的郁色,裴嫊見好就收,”嬪妾還要去宜春院跟舞娘子求教練舞,先跟德妃娘娘告退了。”

    德妃目光微閃,”不知婕妤meimei練的是什么舞,每日要這么辛苦。”

    裴婕故作神秘地一笑,“是師傅親自幫我編排的一支新舞,師傅說此舞若舞的好了,‘艷驚四座、一舞傾城’那是不在話下。我若能學到師傅的六分舞藝,便盡夠看了。只是要在短短時日內要練得純熟,本就不易,況我又是個笨的,只好勤能補拙了。”說完笑吟吟地看了兩人一眼,欠了欠身子,轉身而去。

    德妃看著裴嫊遠去的裊娜背影,想著她那如初升朝霞般燦爛奪目的容貌,心中忽然涌岀來一股莫名的擔心,不由攥緊了衣袖。

    一次兩次,弘昌帝可以顧著和自己的情分對裴嫊的獻媚討好無動于衷。可天下哪有一個男人是守身如玉只守著一個女人過的,男人就像那饞嘴的貓兒,見了漂亮女人哪有不偷腥的,何況還是面對裴嫊這個過分漂亮女人的有意勾引。

    德妃可不信弘昌帝能把持的住,那位可是個好色的主兒,不然也不會隔三岔五的往平康坊那種煙花之地跑了。

    一想到要不了多久,裴嫊就會盛裝麗服,在弘昌帝面前翩翩起舞,用從舞娘子那里學來的什么“傾城之舞”去媚惑她腹中孩子的父親,她就覺得恐慌而又憤恨。

    不行,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看來她得想個法子,一擊必中,讓這位裴婕妤以后都一勞永逸的不需要她再去為她煩心。

    ☆、第12章 映月荷花別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