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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雙面催眠師在線閱讀 - 第13節

第13節

    “抱歉,你先吃吧。”長庚的眼神一黯,什么也沒說,關上門走出了青年公寓。

    “我等你回來一起吃。”他聽見錢寧慧在背后回答,帶著小小的固執。

    長庚徑直來到位于北京大學附近的酒店式公寓,從電梯直達24層,輕車熟路地摁響了2409房的門鈴。

    門開了,穿著酒紅色睡衣的伊瑪笑容可掬地看著他,手里還端著一杯紅酒,蕩漾的紅寶石一般的酒液映紅了她嬌美的臉龐。

    “慶祝你的成功!”她將長庚放進房間,端起另一杯紅酒遞給他。

    “找我有什么事?”長庚只是將酒杯在唇邊碰了碰,開門見山地問。

    “不是說了慶賀你完成任務嗎?”伊瑪靠著沙發坐下,從睡衣下面蹺起一只腿,腳趾上的紅指甲如同花瓣一般鮮艷。她斜睨了一眼長庚,見他還是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不由笑了,“怎么,不相信?”

    “現在說‘完成任務’還太早了,”長庚將杯子里的紅酒一口喝干,將高腳玻璃杯放回桌上,“我很忙,有話快點說。”

    “急著走做什么,去陪那個中國小姑娘?看不出你演戲的本事還真強,演得就跟真的似的。”伊瑪忽然伸手攬過長庚的脖子,臉貼臉地看著他的眼睛,“或者說,你為了完成教授的任務,自我催眠去愛上她?”

    “那是我的事,”長庚扯開伊瑪的手指,后退了一步,“把東西給我吧。”

    “知道你沒有那些藥水活不下去,”伊瑪并不著惱,在長庚面前攤開手掌,“不過你走了這一趟,不該讓我也分享一下戰利品?”眼看長庚僵持不動,伊瑪咯咯地笑了起來,“別想瞞過我,教授可是什么都告訴我了,他知道我對瑪雅文物一向很感興趣。”

    長庚抿了抿嘴唇。養父安赫爾教授一生貢獻給了他心愛的事業,從未結婚生子,甚至對女人也缺乏興趣。偏偏這個伊瑪手腕高妙,很快就突破了和教授的師生關系,取得了他的完全信賴。在安赫爾教授心中,與其說伊瑪像年輕的情人,不如說更像嬌寵的女兒。

    “不就是塊小玉璧嗎,拿來看看怎么了?”伊瑪嬌笑著,忽地傾身摟著長庚的腰,把手伸進了他胸前的口袋里,“是不是在這里?或者……在這里?”

    “拿去。”長庚推開她四處摸索的手,將貼身攜帶的平安扣取出來交給伊瑪。他深怕伊瑪感受到這枚平安扣不同尋常的暗示力,只待伊瑪把玩了幾秒鐘,就猛地伸手拿了回來。

    “很普通的玩意兒,沒什么意思,”他把平安扣放回貼身衣袋,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快把東西給我吧。”

    “真小氣,”伊瑪笑著調侃,“這種東西,地攤上可以買一大堆。”

    長庚抿緊嘴巴,沒吭聲。他看得出來,伊瑪已經受到了平安扣的影響,情緒十分愉悅,只是她自己沒有覺察到原因。

    其實長庚自己也沉浸在這種力量帶來的愉快情緒中。可惜的是就算在他和錢寧慧歡快地做飯時,模糊的陰影依然蟄伏在角落里不肯完全退去,仿佛提醒著他的快樂記憶無非都是虛假易碎的氣泡。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中一時間有些恍惚——自己這一生,究竟是否有過,純粹的快樂?

    “過來……”一個魅惑的聲音忽然在長庚耳邊響起,帶著讓人血脈賁張的溫熱氣息。“今晚留下來吧,我想你了……”伊瑪不知何時來到長庚的身邊,挑逗地輕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那個瘋狂的夜晚,真是令人著迷……”

    平安扣發出的微光似乎穿透了衣服,讓長庚輕輕一顫。他記起了那個夜晚——在圖書館地下室昏暗的光線里,他和伊瑪滾倒在撒滿資料紙片的地板上,是她讓青澀的禁欲的他第一次體會到男女歡愛的快樂。那樣單純的rou體的快樂是那么真實,讓長庚懷疑自己剛才的思慮都是杞人憂天,他不由自主地輕嘆了一聲,反手抱住了伊瑪。

    他們倒在了沙發上,竭力想要尋找某種更快樂的境地。“吻我……”伊瑪微瞇著雙眼,一邊呢喃著一邊將嫣紅的嘴唇向長庚湊過去。

    “不行不行,重拍,這張我的臉顯得太大了!”

    “嘗嘗看,味道不錯吧?”

    “我等你回來一起吃。”

    意亂情迷之間,忽然,一個聲音在長庚腦海中響起,雖然不大,卻如同火焰一般將他燒得一個哆嗦。他的眼前又出現了云峰堡城墻上錢寧慧開心的笑臉,廚房里她握著鍋鏟一臉認真的模樣,如同一波波潮水將長庚心中的情欲沖刷得一干二凈。他一把推開伊瑪,攥緊自己的衣領站了起來。

    “怎么了?”伊瑪不滿地問。

    “我馬上就走,”長庚扣好襯衫扣子,恢復成初進門時的冰冷,“把東西給我。”

    “壞人興致的家伙!”伊瑪氣惱地轉過頭。由于平安扣的殘留效果,她很快就哧的一聲笑了起來,“你是怕被那個小姑娘察覺吧?為了完成教授的任務,你可真是苛待自己啊。”

    “她不是小姑娘了。”長庚忽然說。

    伊瑪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來:“你不會告訴我,你有點愛上她了吧。你不覺得,這跟狼愛上它注定要吃的羊一樣,是個笑話嗎?”

    “我不是狼。”長庚分辯。

    “你是不是不重要,但安赫爾教授是,還有他身后的項目贊助人蒙泰喬家族,全是一群垂涎三尺的狼,”伊瑪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他們不僅吃羊,必要時還會吃人。”

    眼看長庚不再開口,伊瑪笑嘻嘻地從沙發上站起,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皮匣子,打開來,里面是十支裝滿藍色藥水的玻璃小瓶。

    “就這么多?”長庚似乎有些不滿。就算偶爾幾天他可以忍住不用藥,這些最多只夠他維持半個月。

    “教授就寄了這一包,”伊瑪撩了撩長發,斜睨著長庚,“估計他怕給多了,你就不會抓緊時間。要知道,距離那個大日子可不遠了,”見長庚不說話,她眨了眨眼睛,“你的臉色不好,要不要我現在就幫你注射一針?”

    “不用了。”長庚拎起皮匣,徑直走向門口。

    “關于錢小姐的事,想不想聽聽我的建議?”伊瑪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說。

    “你愿意說嗎?”長庚停下了腳步。

    “你今晚留下來,我就說。”伊瑪笑了,半真半假地說。

    長庚不再回答,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回到青年公寓的時候,錢寧慧依然呆呆地坐在飯桌前。看到長庚推門進來,錢寧慧愣了愣,趕緊站了起來:“我去熱菜。”

    “我來吧,”長庚將小皮匣放進拉桿箱,端起桌上的盤子跟進廚房,“我雖然笨,微波爐還是會用的。”

    他們誰都沒有提剛才的事情,就仿佛長庚從未從飯桌上匆匆走掉。

    “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見長庚乖乖地低頭吃飯,錢寧慧提議。

    “怎么玩?”長庚問。

    “就是我問,你答,必須保證答案是真實的,”錢寧慧猜長庚肯定沒玩過,故意篡改了游戲規則,“如果某個問題你不愿意回答,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反過來也一樣,對吧?”長庚很快就理解了游戲的奧義,“每個人可以問幾個問題?”

    “三個,”錢寧慧暗恨長庚堵住了自己耍賴的一切機會,只好先發制人,“那我開始問了——你的中文名是什么?我是說,你親生父母給你取的姓名。”

    “長庚。”長庚回答完這兩個字停頓了一下,“姓……不知道。”

    “不會吧……”錢寧慧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語調,不給機會讓長庚將之算成一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

    “確實不知道,”長庚搖了搖頭,“父親說我離開他們的時候太小了,所以什么都不記得。”

    “這么說,安赫爾教授是知道你父母的?”錢寧慧有些驚訝,“如果他不主動告訴你,你也可以問他呀。”

    “是,他知道,”長庚似乎有些奇怪地盯著錢寧慧,“父親不告訴我,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為什么要問他?”

    “拜托,那是你的親生父母啊,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的嗎?”錢寧慧脫口驚嘆,隨即猛地捂住了嘴——糟糕,白白浪費了第三個問題!

    然而長庚并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垂下眼睛,臉色似乎有些蒼白起來。終于,他看著錢寧慧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提一個要求吧。”

    這個問題有什么難回答的,難道連自己是否好奇都無法判斷?錢寧慧滿懷詫異,卻狡黠地眨了眨眼:“我的要求是——再回答我三個問題。”

    “嗯。”長庚點點頭,一副愿賭服輸的老實模樣。

    既然無法再追問長庚的身世,錢寧慧只好改問自己的身世:“你說我有瑪雅人血統,可為什么我長得一點也不像混血兒?”

    “瑪雅人原本就是黃種人,和中國人一樣同屬于蒙古人種,據說他們的祖先在一萬年前通過干涸的白令海峽從東北亞進入北美,再擴散到中美洲的,”回答起這種問題,長庚果然不再有任何為難,恢復了百科機器人的風采,“所以你的瑪雅祖先和華人祖先除了習俗不同,身體特征包括dna構成都很接近,反映在后代身上,就只呈現單一的黃種人特征。”

    “那你們來中國做死亡瓶實驗,就是為了找瑪雅人的后裔?”這個問題錢寧慧思索過很久,此刻終于找到機會拋了出來。她放下筷子,感覺自己對這些問題比對飯菜更有胃口。

    “是的,因為我們發現,雖然死亡瓶對所有人都能激發死亡幻想,但它的照片效用就會減輕很多,只對具有瑪雅血統的人有效,”長庚回答,“除了花紋,死亡瓶的材質本身也具有神奇的力量。”

    “你們找瑪雅人后裔做什么?就算要找,也應該在墨西哥那些國家去找,為什么要跑到中國來?”錢寧慧知道自己正在步入問題的核心,一口氣問道。

    “實際上,擁有死亡瓶的蒙泰喬家族早在兩年前就在墨西哥、危地馬拉、洪都拉斯等現代瑪雅人聚居地進行過類似實驗,卻沒能找到圣城祭司家族的后裔,”長庚這是第二次提到“圣城祭司”這個名詞,卻沒有解釋,繼續說下去,“一方面,瑪雅的祭司階層在1516世紀西班牙人占領中美洲時期遭到滅絕性屠殺,以至于瑪雅文化失傳,至今有一些文字未能破譯,因此很難有后裔幸存;另一方面,根據一本神秘的書籍記載,圣城祭司家族的某個重要人物在明朝初年來到了中國,并和中國人孕育了后代。所以在中美洲遍尋不獲的情況下,蒙泰喬家族只好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讓父親通過學術機構在中國安排了排查實驗。”

    “等等,等等……”長庚說得越多,錢寧慧覺得自己腦子里的問題就越多,原本以為解決了的死亡瓶事件反倒更加撲朔迷離起來。她連忙打斷長庚,將自己的思路一點一點理順,“圣城祭司家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西班牙人為什么要滅絕瑪雅祭司?那本記載瑪雅祭司來到中國定居的書是什么?還有……”

    “你已經問完三個問題了。”長庚的回答讓錢寧慧深恨自己剛才太心慈手軟。她不得不將滿口的疑問又吞了回去,瞬間覺得自己都胖了一圈:“好吧,該你問了。”

    “嗯,第一個問題:你對孟家遠了解多少?”長庚似乎早有準備,毫無猶豫地開口。

    “嘎?”正埋頭喝湯的錢寧慧一愣,萬沒有料到長庚會說出“孟家遠”這三個字來,頓時嗆住了,“咳咳……你,你認識他?”

    “是輪到你回答問題。”長庚提醒。

    “哼,小人得志,”錢寧慧咳完了,無奈地回答,“沒多少,我和他又不熟!只是因為他家和我家沾親帶故,我和他才從小認識。他一向是好學生,后來又考上了北大,跟我就像兩條交叉線,小時候還算在同一個點上,后來就越離越遠,完全沒有共同性了。這不,他去英國留學后,剛開始還在msn上留留言,后來就再也不聯系了。”說完這些,錢寧慧意識到自己根本沒介紹孟家遠,反而通篇是在撇清自己和孟家遠的關系。莫非自己最擔心的,是長庚誤會了什么?

    她偷眼望了望長庚,卻沒有從他平靜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來。

    “好吧,第二個問題,”長庚沒有覺察錢寧慧的小心思,認真地問,“孟家遠在msn上給你的留言,可以給我看看嗎?”

    “完全沒問題。”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錢寧慧心想這才是真正撇清自己和孟家遠關系的好辦法。于是她走到電腦前打開msn的聊天記錄,找到了孟家遠的留言。

    維尼熊(2012年9月3日):我已經到了,報個平安!等下次回來再請你吃飯。對了,才發現你送給我的禮物不是傘(散)就是lonely什么的,真不吉利,如果你不是存心的下次就另外送我禮物吧。

    維尼熊(2012年9月9日):這些天過得怎么樣?

    維尼熊(2012年9月10日):在嗎?有話要跟你說。

    維尼熊(2012年9月13日):上來了就叫我。

    “看,最后一條是9月13日留的,今天是10月29日,都一個半月沒消息了。”錢寧慧見長庚定定地盯著電腦屏幕,仿佛要從這幾句話中看出什么深意來,不由有點緊張地分辯。

    “明白了,”終于,長庚的視線離開了電腦屏幕,望著錢寧慧,“第三個問題。”

    “說吧。”錢寧慧猜他又要追問孟家遠的什么細節,可她真心沒什么猛料可以提供了。

    “吻你一下可以嗎?”長庚說。

    “什么?”錢寧慧呆住了,她沒有聽錯吧?

    “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那樣你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長庚仍舊一副執行程序的機器人口吻,“那個要求就是讓我吻你一下。”

    “為什么?”錢寧慧脫口問道。

    長庚沒有回答。他不會告訴錢寧慧,他想要驗證某件事情,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連他自己也不能確定。于是他只是重復著問:“可以嗎?”

    “可以……”錢寧慧紅了臉,閉上眼睛。

    最后一個“以”字還未出口,長庚的唇已經堵住了錢寧慧的聲音。玉璧從他的襯衫領子里滑了出來,卻并未成為兩個人貼近的阻礙。

    這個人到底怎么了,喝醉了嗎?他喝的明明是白菜豆腐湯啊……錢寧慧迷迷糊糊地想著,身不由己地被長庚緊緊摟在了懷中。

    長庚的嘴唇并不像她以前設想的那樣,帶著薄荷咖啡的清涼和苦味。相反,它們是溫熱而柔軟的,像連綿不絕冷熱相宜的溫水,讓她如同一尊冰糖雕刻的人像,沉溺在自身融化帶來的甜蜜之中。

    他們從電腦桌前一路退后,順理成章地跌坐在沙發里。就在她也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表示自己同樣渴望他的接近時,長庚卻猛地推開了錢寧慧。他低下頭看了看胸前的玉璧,一把將它從脖子上摘下塞進衣袋,雙手抱住了頭。

    “或許有一天,你會恨我。”錢寧慧聽見長庚低低地說。

    “我愿意等你的解釋。”對待長庚,錢寧慧已經培養起了足夠的耐心。她相信,長庚遲早會把一切都告訴她。

    在錢寧慧的同意下,長庚又給她實施了幾次催眠。這些催眠的主題,卻與以前截然不同。

    由于錢寧慧的內心對長庚已經不再設防,長庚可以輕易地跨過她當年拼命關閉的記憶之門,走進錢寧慧更遙遠的過去。

    “你現在就如同漂浮在時間河流中,逆流而上,越往上游時間越早,”看著安然平躺眼睫微顫的錢寧慧,長庚用他催眠師獨有的語調慢慢誘導著,“告訴我,你現在看到了什么?”

    “很多泡泡,在身邊飛來飛去……”錢寧慧低而清晰地敘述著,“是mama,她在吹泡泡,我就去追那些泡泡……它們飛得好高,我追不上……”

    “那就不要追了,我們繼續往河的上游漂,”長庚打斷了錢寧慧嬰幼兒時代的回憶,將她的思緒繼續推向記憶的最深處,“現在,你又看到了什么?”

    “水,我被水淹沒了……”錢寧慧的語調依然很平靜,與她敘述的內容似乎并不協調,“周圍都是水,很黑,什么也看不見……不,前面有了一點亮光,水流帶著我朝那里去……啊,太亮了!我,我害怕……”

    “別怕,這只是你出生時的記憶,”長庚聽出錢寧慧的聲音漸漸有些慌亂,連忙安慰她,“不要理會周圍,我們繼續沿河上溯,然后你會看見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