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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 聞秋時心里刮起秋風。 顧末澤分明嫌原主葬身鬼哭崖不夠痛快,不惜親自躍下懸崖送一程。 他感受著脖側鋒利的匕首,涼颼颼的,再瞧了眼顧末澤胸口,血止住,傷口逐漸愈合。 聞秋時想起原著中,“聞秋時”曾對年幼師侄說的惡語。 “你八歲就打殘門中長老,生性兇殘!” “哭什么!你就是個死不了的小怪物!不管在你身上劃下多少刀,即使是致命傷,也能自己痊愈。你不是怪物是什么!” “一身戾氣難除,注定成為業障深重的魔!” “顧末澤,難怪你無父,母厭!” ...... 若此時不是原主,聞秋時定要道一聲死不足惜,然而事到如今,他只有百般思索如何從顧末澤手中活下來。 這時,匕柄抵住他的下頜。 顧末澤不知何時拔出若火匕,反拿在手里,垂眸似笑非笑:“師叔還需牢記一事,我想殺你。” 聞秋時心道:我知道,我要涼了。 “先殺,再......” 顧末澤心弦忽地一動,眼角微斂,神色變得認真幾分,一字一頓道:“再囚神魂。” 聞秋時心頭咯噔了下,投降有用嗎? 似乎沒有。 若火的匕柄沿著他臉側劃動,顧末澤對方才無意之言露出極大的興趣。 好似在不知所措時,突然尋到一條明路——將眼前的人神魂從身體剝離,變回曾經的魂靈,便能像過往十年一樣,永遠不離開他。 顧末澤手持若火躍躍欲試,笑容邪佞,但終究沒有動手。 他不敢賭。 不敢賭殺了聞秋時,能一定找到他的神魂。 倘若找不到,他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顧末澤臉上森冷笑意漸消,正欲撤下若火匕,面前青年突然輕笑一聲,用近乎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是不是以為我會向你求饒?愚蠢。不就一條命,給你就是。” 顧末澤微瞇起眼。 聞秋時推開壓著他的人,背脊離開冰冷地面,坐起身,望著顧末澤冷嘲道:“除了奪人性命還會什么?顧末澤,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他話語落下,感覺到周身氣壓驟降,寒意四起。 聞秋時暗中叫好! 顧末澤殺意已決,恨不得立馬手刃他,他絞盡腦汁想到一招以毒攻毒。 與其說些無用的求饒話語,不如故意激怒,讓顧末澤誤以為他不怕死,用死亡折磨不了他,從而打消殺意。 聞秋時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刻意瘋言瘋語:“一想到今日死在這,楚柏月得到消息多么傷心欲絕,每年的今日祭奠我,用一生懷念我,我就無比暢快,甚至迫不及待想去死!你快些動手啊!” 腆著臉皮說完,聞秋時暗道:若這段話讓修真界任何人聽到,都必然忍不住“呸”上一口,說句臭不要臉! 楚家主對他有這情誼?愈發瘋癲了! 好在此處只有顧末澤,聞秋時心里忐忑道:我這么不要臉的話都說了,不知顧末澤能不能領悟到我話中“死不能讓人痛苦,生不如死才最折磨人”的意思。 他緊張地看著顧末澤,直到對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師叔所言有理,葬身于此確實太便宜你了,活著面對楚柏月,更能讓你難過痛苦。” 聞秋時大松口氣,能保命就好。 顧末澤所謂的痛苦,不外乎是讓他活著承受楚柏月的漠然,抑或面對楚柏月來日娶妻生子的痛楚。 對于一個愛而不得的人,這些場景可太痛苦了!說是心如刀割也不為過! 但是,痛苦的是他聞長老,與他聞秋時有何相干? 大不了到時候演演戲,假裝悲痛欲絕,滿足顧末澤的報復欲即可。 懸在心頭的“危”字解除。 聞秋時未曾想如此順利,暗喜之余,腰間忽然傳來動靜。 他低頭望去,看到一只修長的手伸向系帶,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打結地方,輕輕往回一勾,腰間淡青長帶瞬間散了。 聞秋時頓了下,茫然地看向手的主人。 “師叔不是喜歡楚柏月喜歡得很么,”顧末澤扣住他細瘦的手腕,摩挲著雪膚上的紅痕,將聞秋時拽入懷里,唇角挑起輕淺笑意。 “既然這么喜歡他,若是被我奪了身,師叔往后面對他,想必會痛苦至極。” 聞秋時愣住,尚未反應過來,視線天旋地轉,整個人跌回堅硬的地面。 淡青衣帶被扔到鬼藤間。 顧末澤將人壓在身下,眼簾微垂,薄唇附在青年耳邊,低著嗓音:“我說的對么,師叔。” 第3章 等等。 被換魂奪舍的到底是誰? 聞秋時懷疑顧末澤被奪舍了,原著里分明比他這個在道觀修習還清心寡欲的人,竟然扯掉他的衣帶,說出那等虎狼之詞! 不行! 他不可,長得帥也不可! 聞秋時掙扎起來,無奈這身子羸弱,折騰兩下便沒了力氣,變成躺平任人宰割的魚rou。 他輕喘著氣,試圖用言語讓對方回心轉意:“你想清楚了,為了報復我,就這么犧牲自己?這么糟蹋自己?值得嗎?” 聞秋時扯著嗓子心痛怒喝:“不值得啊!!” 顧末澤微挑眉梢,視線落在他左肩,不作回應地褪下半邊衣物,青年散亂的烏發下,如玉肌膚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