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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匕尖沒入顧末澤胸膛,更深了一寸,鮮血霎時染紅衣襟。 洞外鬼哭狼嚎聲驟停。 整個深淵陷入死寂,靜到落針可聞。 滋啦! 洞內響起衣物撕碎的聲音。 年輕男子撕下一片淡藍色布條,面色平靜地繞聞秋時右手纏了圈,若火匕仍插在他胸口,鮮血順著匕身流至柄把,染紅握著聞秋時另只手。 顧末澤神色淡然,仿佛被匕首扎入心口的人不是他,抑或他感覺不到疼痛。 待包扎完受傷的手,才輕聲道:“你要殺我?因為楚柏月。” 聞秋時逐漸清醒,從憤怒的原主余念里奪回被控制的身體,看著被鮮血浸紅的衣襟,臉色白了白:“抱歉......” 他指尖微顫,想松開匕柄,手腕卻忽然被握住。 扣住他的手力道極大,像要將人骨碌捏碎般,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回答我。” 他聞秋時只喜歡靈符,永遠是愛畫符的少年! 聞秋時張了張嘴,脫口而出的卻是:“自然是一往情深。” 顧末澤沉默地拔出匕首,猩紅血液染紅了兩個人的手。 若火匕是響徹天下的法寶,威力非同凡響,換個人被中傷只怕已身隕損命,但顧末澤僅輕咳了聲,嘴角溢出點血,猶如無事發生。 他好似沒聽明白,又問:“一往情深,對誰?” 聞秋時牙齒打顫,頭痛欲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到嘴邊的靈符換成了:“楚柏月!” 說完聞秋時感覺肩膀一沉,一口沉甸甸的黑鍋掉了下來。 洞內陷入短暫寂靜,直到顧末澤一聲低笑打破。 他帶血的手捏住聞秋時下頜,鬼藤幽光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笑容里透著瘋魔的味道:“再說一遍,你喜歡誰?” “楚柏月——” 可惡!靈符靈符! 聞秋時見顧末澤神色不對,像極了入魔前兆,因原主殘余的執念被迫言不由衷后,終于重新掌握主權。 他急忙道:“靜心!凝神!跟著我念心經:大道......欸???” 心經尚未念出一句,聞秋時被推到在地,后背撞上冰冷潮濕的地面,尚未反應過來,兩只細瘦的手腕被鬼藤纏住。 轉眼間,他被顧末澤壓在身下。 聞秋時帶著一臉疑惑與不解,下頜被捏住抬起。 “是你先來招惹我,” 顧末澤眼神陰郁,幾乎在用怨憎的目光看著他。 “你的故人那么多,不止楚柏月一個!為何死后魂靈偏來到我身邊,只讓我一個人看到?事到如今,想讓我放你離開,讓你去外界找那些人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到最后,那聲音近乎嘶吼。 聞秋時愣住,聽著完全理解不了的話,逐漸放棄思考。 他看著眼眸猩紅的人,顧末澤像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但又怕真弄疼似的,扼住下巴的力道都極輕。 最后,緩緩松開手。 然而在聞秋時以為危機解除之際,壓著他的年輕男子低頭,朝他白皙細長的頸側咬了下去,泄憤似的,充滿兇狠意味的啃咬。 聞秋時瞪大眼睛,嚇得臉色煞白。 救命...... 修真界可有狂犬之說?! 但真被咬住皮rou時,沒有半點疼痛,青年頸間被溫熱吐息觸碰的白皙皮膚,染上紅暈,泛起點點癢意。 聞秋時忍無可忍地側過頭,正打算開口,顧末澤停下動作,忽然在他耳邊低喚了聲。 “師叔。” 無人回應,便鍥而不舍。 “師叔——師叔——” 石洞內外安靜無比,唯有一個低沉悅耳的嗓音,在耳畔固執低喚,把聞秋時聽得不止耳朵,心臟都顫了顫。 “閉嘴,還是叫我聞長老吧!” 原著里怎么不見你這么乖叫師叔?! 顧末澤緩緩抬起頭,血眸凝望近在咫尺的臉龐,半晌有了思量,薄唇勾起一抹滲人的笑。 “往后你就是我師叔,天宗長老聞秋時,” 他冰冷的手撫上青年蒼白臉頰,像在打量一個喜愛物樣,籌劃著據為已有。 “不管誰來探究身份,記牢了。” 聞秋時看著他,寒毛倒豎。 原著里顧末澤戾氣滿身,時刻在墜魔邊緣徘徊,渾身上下寫著“惹我必亡”四個字。 但眼前這位,似乎更失控更嚴重,已經到了胡言亂語的地步。 聞秋時下意識想逃,無奈手腕被鬼藤捆住,掙扎中纏得越來越緊,甚至勒出一條條醒目紅痕。 顧末澤視線落在上面,眉頭一皺。 地面橫斜鋪著的鬼藤瞬間如受到驚嚇,松開對聞秋時的束縛,盡數散開。 聞秋時雙腕得了自由,尚未松口氣,眼前一點寒芒乍現,若火匕從他頸側堪堪劃過,插在堅硬的地面,透著十足的威脅。 “師叔可記得,自己是仙君弟子,天宗主的師弟。” 若火匕上血跡未干,咫尺之間,聞秋時躺在地上不敢動彈,聞言些許疑惑,說這些做什么,像在提醒他是誰一樣。 “八年前,師叔為楚柏月犯下大錯,修為盡廢,禁足宗門后山。” 聞秋時聽顧末澤簡述原主生平,茫然地眨眨眼,旋即心頭一驚。 這場景像極了主角手刃仇人之前,細數對方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