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毒液根本就沒有理睬黃參謀,她早就看習(xí)慣了,那種等待著毒進入身體,那種害怕掙扎的過程。說實話她也很享受這個過程。不顧黃參謀胡亂踢飛的腳,一手牢牢摁住他胳膊之后。注射器用力一插一推間,毒液就被直接注射進了黃參謀的動脈血管。很快,循著血管的運輸流動,注射進的毒液便迅速游走遍全身,在身體的血液中揮散開來。 毒液瑞貝莎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這才剛注射進去,效果就立竿見影了。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黃參謀鬼哭狼嚎的凄厲叫聲。 “啊,好癢啊,唔,好癢,好癢啊。”黃參謀在那痛苦的吟叫著,像突然瘋了一樣,腿胡亂地蹬著,眼中寫滿了扭曲之色。 “啊?癢?哪里癢?”輻射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在一旁得意冷笑道。 “背上,腰,啊,胳膊,癢啊,全身都癢。”黃參謀被吊在樹上,只能通過蹬腿來發(fā)泄,但是蹬腿又不能止癢,癢的他幾乎是痛不欲生。 “怎么樣,嘗到滋味了吧,是不是很銷魂噬骨呢。哈哈哈,我輻射呢,天生就有著一副好心腸。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想辦法幫你止癢。”說著,輻射嘴邊揚起了一抹陰險的笑,繼續(xù)說道:“我這里有把匕首,你再說詳細(xì)點,哪里癢我就幫你割哪里,保證你刀到癢除,好不好啊?” “啊,不要啊,啊,癢,胳膊癢,快幫我。”黃參謀聲嘶力竭地吼著,癢入骨髓的那種強烈的癢,仿佛是滲透進了骨血里,讓他頓覺痛不欲生。除了求饒,還是在樹上吊著的他已然沒了半分反抗能力,只好任由毒性蔓延,忍受著那種奇癢,吸食著他全身的每寸筋絡(luò)。全身每一寸地方,都像是被吸血蟲蠶食那樣,身上的青筋暴起,面部十分的猙獰。 “幫你?你又不讓割,我有什么辦法。”輻射完全沒有理會他的這種痛苦,反而擺出一臉無助的表情,看著好戲。 “幫幫我,癢死我了,割我,背上,肚子上,癢。”黃參謀在那發(fā)了瘋似的嚎叫,被繩子吊著的雙手,已經(jīng)被勒出了皮和rou。 “好叻,遵命。”輻射很快恢復(fù)了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小刀自上而下順著優(yōu)美的曲線一揮,突然間又用力一挑,黃參謀的衣服便優(yōu)雅地掉了下來。而他就像是蛇似的退了一層皮一樣,露出了白白嫩嫩的上半身,“哎吆,黃參謀皮膚不錯唉。”輻射見了,還不忘調(diào)侃一下黃參謀。手掌握刀,在背上又一刀捅進去兩三厘米,刀刃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后,便帶出了一小塊碎rou。頓時,黃參謀背部鮮血直流,而輻射則是一臉的興奮與享受。 其余三人,見了這一幕,自是有不同的表現(xiàn)。瑞貝莎半瞇著雙眸,欣賞著毒液的發(fā)作令黃參謀生不如死,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快感。王庸則是置若罔聞,繼續(xù)靠在樹上悠閑抽著煙。只有夏無霜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么血腥的逼供,實在無法忍受所謂傭兵的世界。有話想說又噎住了,轉(zhuǎn)過了身,眼不見心不煩。 疼痛的刺激加上渾身的奇癢難止,讓黃參謀已經(jīng)后悔從娘胎里面出來,更后悔自己為什么會得罪這位大爺。雙腳在空中瘋狂的亂蹬著,手腕上的血已經(jīng)浸濕了陷入rou里的繩子,空氣中都是他哀嚎的聲音,凄慘無比,他甚至還感覺到,自己背后血液正在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啊,王庸,我錯了,救我,夏隊長,救我啊。”黃參謀被毒液的毒,輻射的刀折磨的痛不欲生,開始苦求不遠(yuǎn)處的王庸跟夏無霜。 “剛止癢一處,難道不癢了?”輻射拿著刀在黃參謀的背上輕輕滑過,像刮豬毛似的刮了刮。隨后,又把這個黃參謀翻過來面對自己,又一刀捅在了黃參謀的肚皮上,跟上一刀一樣,也在黃參謀的體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不過不同的是,這一刀黃參謀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真真切切的血流如注。 自己求著別人來凌遲自己,人生還有什么比這更慘的? “領(lǐng)導(dǎo)大人,后背跟肚子上的癢已經(jīng)止住了,哪里還癢?”輻射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剛才力道太大,血一下子噴到了他的臉上。 “癢,癢啊。”黃參謀奇癢難止,又疼痛無比,又不敢說出來,怕這位劊子手這樣一刀一刀,把自己割的只剩一副骨頭架。 “癢你說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哪里癢啊?你這位領(lǐng)導(dǎo)怎么這么難伺候啊?”輻射像是受了一肚子領(lǐng)導(dǎo)的委屈似地埋怨著。 “好了,輻射。”王庸看了一眼輻射,王庸把眼里的煙一吐,朝著這位黃參謀走了過來,把黃參謀的頭拉在自己的手里。 “我問什么,你老實答出來。”王庸看著這位黃參謀,臉上毫無表情,既沒有兇狠的樣子,更沒有憐憫之心。 “我說,我說,我說我說。”黃參謀心里的防線已經(jīng)徹底的崩塌,徹底放棄了狡辯和抵抗,只剩下了一副可憐的哀求樣:“給我止癢,求你,求你,止癢啊。” 王庸看了一眼毒液,毒液之后慢悠悠的拿出了兩根銀針,對著黃參謀身上的兩個地方插了進去,依然很嫻熟的樣子,也是不一會兒,黃參謀就消停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喘著粗氣。 “背后指使人是誰?幕后人販毒的證據(jù)都在哪里?”讓輻射和毒液折磨了黃參謀一小會之后,王庸直接開門見山。 “是譚經(jīng)義這一切都是他策劃他cao縱的我只是執(zhí)行”黃參謀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半昏迷的樣子。 “啊!”突然,已然昏迷的黃參謀,感覺自己的屁股又被人捅了一刀,那種疼痛一下子又深深的刺激著自己的神經(jīng),他開始掙扎了起來,下垂的雙腿忍不住狂蹬著。 王庸眼神刺向了黃參謀背后的輻射,輻射立馬意會,趕忙退回到毒液和夏無霜的身旁,插在黃參謀屁股上的匕首還沒來得及拔下來。 “你有沒有譚經(jīng)義的證據(jù)?”王庸接著問。 “有有有,我就是證據(jù)。饒了我,我去拿證據(jù),我也可以給你們作證。只要你饒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黃參謀嘶吼著,再也沒有了起初的飛揚跋扈,苦苦央求著。事已至此,他現(xiàn)在只想活著,只想繼續(xù)活下去。 第七百五十八章讓老大去跪吧 “你手頭既然握有證據(jù),那譚經(jīng)義為什么還會留你到今日?”王庸冷聲逼問著,眼睛死死盯著黃參謀,折射出幽然陰森的光。 “哼,對于譚經(jīng)義那個老謀深算的狐貍,我早就多留一個心眼,提前給自己謀條后路。我曾經(jīng)暗示過他,如果他要烹走狗,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你這里。他明白此事的重要性,當(dāng)然不再敢輕舉妄動,對我痛下殺手。”虛弱地陳述完之后,黃參謀頓了頓,躊躇了片刻,又淡淡開口道:“我,我知道一個很重要的證據(jù),這個證據(jù)還跟你的母親有關(guān)。我把這個證據(jù)給你,只求你饒了我,饒了我這條命。只要現(xiàn)在能放過我,事后,哪怕讓我坐一輩子牢都行,求求你,千萬別再折磨我了。” “好,好得很。”王庸冷哼一聲,迅速一刀下去,劃開了吊著黃參謀的繩子。 待聽得“撲通”一聲后,沒了繩子束縛后的黃參謀,倒頭就重重栽倒在了草地上。王庸猛地走去,用力拉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眼睛通紅地盯著他,笑得也有些冷漠,有些瘋狂:“只要你肯交出證據(jù),我保證饒你一條性命。” 黃參謀剛從空中摔下,又被王庸忽的一把提了起來,來回一這么折騰,身上的痛楚不由又增添了幾分。他扭曲著臉,硬是將疼痛強忍了下來,絲毫不敢再有所懈怠,怕還會有匕首向他身上捅過來。他知道這幫人都是瘋子,變態(tài)。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他咬咬牙,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好。好的,希望你說到做到,一定要放我一馬。”黃參謀還在為自己討價還價,爭取著最后一絲機會。 “快說!”王庸嘶吼一聲,一提到關(guān)于母親的事,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怒,耐心也顯然已經(jīng)快要消耗殆盡了。 “好,我說。我說。我把譚經(jīng)義跟你母親的對話偷偷錄了音,放在了我的書桌上”說完,黃參謀已經(jīng)沒法再堅持下去了,脖子一歪,便沉沉昏迷了過去。 “看著他。”王庸的聲音冷到了冰點,不屑地甩開手,把這個人往地上狠狠一摔。轉(zhuǎn)過身對他們?nèi)齻€人交代了一句,自己就朝著那輛軍用東方猛士飛奔了過去。 “王庸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啊。”夏無霜看到王庸一聽到關(guān)于母親的消息,就跟瘋了似的。擔(dān)心他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立馬也跟隨著追了過去。 半個多小時后。 茂密的野生叢林里。黃參謀被倒掛在一棵低壓的老樹上,身上傷痕累累,血流的痕跡布滿了整個臉。 “沒想到,這家伙的命還挺硬的呀?竟然能堅挺到現(xiàn)在!”輻射半蹲著,用他的匕首在還有一絲氣息的黃參謀的臉上拍打著。也許是剛才“伺候”黃參謀還有點意猶未盡,輻射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興奮和嘲諷。 而黃參謀。臉上雖然遍布了很多血跡,但是早已失去了血色,身上的種種傷痕觸目驚心,似還能說明著剛才受到了怎樣的非人待遇。他懸空而又倒掛的身體,還在空中晃來蕩去,也許剛剛受到的刺激太深,陰冷的匕首拍打著他的臉,耳邊只能聽到匕首砸自己臉的聲音,卻早已沒有了疼痛的知覺。從他那倒掛的視角,看著面前的輻射,就像是一只將要把自己吃掉的叢林猛獸。 “哼!”靠在旁邊樹背上的毒藥,輕哼一聲,語氣中冰冷無比,沒有繼續(xù)再搭理輻射。半閉著眼眸,手里玩弄著剛才在黃參謀眼前晃過的匕首,好像剛才的事情與自己全然無關(guān)。 荒無人煙的樹林里,陰風(fēng)陣陣吹過,風(fēng)摩挲著林中的枝葉,沙沙作響。干枯了的樹葉在空中打了個圈兒,緩緩落在了輻射的面前。 輻射很識相地待在一邊,望著一臉冰冷的毒液,不敢去招惹她。這個女人的心思,向來都是陰晴不定的,還是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好。暗想著,肯定是剛才看到老大帶著夏無霜去找那份錄音材料,心里打翻了醋瓶子,才生起了王庸老大的悶氣。輻射自知沒趣,便站起身來,“呼呼呼”對著空氣揮了三拳,拳風(fēng)之快,似乎讓周圍的空氣加快了流動。 要是旁人肯定會大吃一驚,但毒液對此,卻是連半分理睬的心思都沒有。匕首在自己手指縫隙之間流利旋轉(zhuǎn)著,表情冷漠如冰,渾身散發(fā)著如同萬載寒冰,生人勿進的氣息。仿佛不管是誰,膽敢在這種時候招惹毒液的話,定然會后悔一輩子。 “水,給我水”被倒掛在樹上的黃參謀醒轉(zhuǎn)過來,又有了回應(yīng)。雖然被折磨的沒有了人樣,但還有著人最基本的求生本能,仍用自己微弱的聲音,透露著自己對活下去的渴望。 “什么?你他媽還敢跟老子要水喝?”輻射在毒液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聽到那家伙還敢跟自己要水,終于找到了一個出氣筒,用力地朝著黃參謀踢了一腳。 黃參謀的身體被這么一踢,又像秋千一樣蕩了起來,繩子上方的枝丫都開始吱吱作響。 “喂,你干什么?”靠在樹旁的毒液突然凜冽出聲,在看到輻射這么重的踢了黃參謀之后,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可別忘了,剛才老大臨走前,叮囑我們要留他一條命的。你這么做,將老大的話置于何地。” “呵呵,怕什么。我不會讓他有任何閃失的。就算是留他性命,也有很多種辦法的。”輻射獰笑著,摩拳擦掌著一把拉住繩子,讓晃動的黃參謀立刻停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說:“喂?死了沒?沒死的話,還要不要喝水了。”輻射很不情愿地說著,表現(xiàn)出一臉不耐煩風(fēng)表情。像輻射這種管死不管埋的主,被自己折磨完之后,還要負(fù)責(zé)給他找水,這可是頭一次。 “瑞貝莎,你一個人在這看著他,我去給他找水去,你要不要也喝點?”臨走之前輻射還不忘順便詢問了一下問毒液,但毒液根本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冷漠道:“你哪來那么多廢話?快點滾遠(yuǎn)些,讓我清靜清靜。” “好吧,小姑奶奶。老大可是囑托我,在這好好照顧你的。”輻射頗為無奈道,只是順便開了一下玩笑,沒想到“咻”的一聲,毒液手里的匕首,就飛快地朝著自己擲了過來。輻射感受到刀風(fēng)刺骨,立馬騰空一跳,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后,伸出剪刀手一夾,正好將飛刀緊緊接個正著。 輻射心里一驚,暗道,這女人果然是夠狠的啊,差點就要了自己老命。輻射無所謂地笑了笑,將匕首捧在手里,又湊過去還給了毒液。 “開個玩笑嘛,干嘛這么生氣,剛才萬一我沒反應(yīng)過來,被你刺中了,那老大就得生氣了。”輻射擺出了一臉的無辜,可是怎么看都是一臉的欠揍相。 毒液接過匕首,碧藍色的眼睛閃爍著絲絲冷意,仿佛就像是一只劇毒的雌蜘蛛,正在盤算著如何把輻射毒死,吃掉一般。 輻射被她瞅的是一激靈,急忙干笑著說:“好吧好吧,我承認(rèn)我錯了。你就讓老大去跪吧,不關(guān)我事啊。你跟他老人家的事情,我可不敢瞎摻和。呃,我還是給這位大爺找水去吧,萬一渴死了,老大還得拿我試問。”輻射話一說完,急忙飛身一閃,溜得無影無蹤了。 另一方面,‘老頭子’在得知黃參謀失蹤之后,老狐貍譚經(jīng)義開始坐立不安,立馬召集自己的心腹頭狼沃駿達來商量對策。 “依你看來,那個黃參謀會去在哪里?”譚經(jīng)義手捧著一杯茶,表情冷漠,語氣低沉。雖說努力的故作鎮(zhèn)靜,但沃駿達依然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來一絲從未有過的不安來。 “他會不會投靠老夏?”頭狼沃駿達站了起來,皺眉思緒著。 “老夏?”老狐貍眉頭一皺,略微地思考了一下,道:“老夏?那不會,如果他投靠老夏,我們兩個上了軍事法庭,他黃參謀也逃脫不了干系。” “那x組織呢?他已經(jīng)感覺到在這里很危險,去尋求x組織保護了呢?”沃駿達接著說:“黃參謀是根墻頭草,感覺哪邊不行了,立馬投靠哪邊?” 譚經(jīng)義抿了一口茶,扶了扶眼鏡,開口說道:“那也不會,以我跟x組織打了多年的交道來看,x組織不可能保護沒有用的人的。”譚經(jīng)義吐了嘴中的茶葉,接著說道:“依我看來,這個黃參謀出事了,被老夏的人給綁了。” “老夏的人給綁了?”沃駿達眼神陰晴不定,驚疑道:“不可能吧,老夏不是受傷了嗎?現(xiàn)在他正躺在療養(yǎng)院治傷呢!” “正因為老夏受傷了,我才懷疑是老夏的。”老狐貍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意味深長道:“我跟老夏暗中敵對多年,他的作風(fēng)我也是了解的。這次突然受傷,想必他是想藏在暗處,轉(zhuǎn)明為暗,出手來對付我了。”譚經(jīng)義的臉色冰冷一片,連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冰塊一樣。 第七百五十九章悲痛與殘暴 “那這么說來,他們是故意設(shè)下圈套,來引君入甕的?”說到這里,沃駿達的眼神驀然一凜,渾身散發(fā)出了攝人心魄的陰冷氣息。 “是的,沒準(zhǔn)我們就已經(jīng)落在他們的大網(wǎng)之中了。看這形勢,說不定老夏很快就會找到我的罪證。”譚經(jīng)義眼神深邃如漩渦,語氣頓了頓后,又惋惜地感慨道:“真的是棋差一招啊,老夏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偷偷抓我的證據(jù),就像是條蟄伏著的毒蛇一樣,隨時在找時機咬我一口。” 頭狼沃駿達聽完,也深深皺起了眉頭,故作沉思起來。他深知老頭子說這句話的意思,表面上聽來,他只是說“我的罪證”,但實際上他倆早已是同一只船上的螞蚱,如果譚經(jīng)義被判處凌遲,那自己的下場至少也是五馬分尸。 想到這種結(jié)果,沃駿達刀削般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抹陰狠之色,沉聲說道:“可惡。這一次我們沒一舉弄死他,實在是大大的失策。首長,照你這么說,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繼續(xù)坐以待斃吧。”沃駿達心中的焦慮一路飆升,雖說最近對譚經(jīng)義有諸多不滿,不過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還是得依靠一下他的智慧和老謀深算。 “別緊張,其實到目前為止,這也僅僅是我們的猜測。在缺乏真憑實據(jù)的情況下,暫時不要妄自菲薄。不過,我們得提前防備起來,做好最壞的打算。”譚經(jīng)義不慌不亂。繼續(xù)保持著淡然,低著頭仿佛在思索著對策。 “這樣吧。你立刻出去派出兩個分隊,一支去尋找失蹤的黃參謀,一旦找到之后,就直接送他上西天。另一支去黃參謀的家里,尋找那個關(guān)鍵的證據(jù),這次要是再找不到,就一把火把那個地方給燒了。”譚經(jīng)義語氣低沉著,決定破釜沉舟一次。老夏既然采取了行動。那么現(xiàn)下自己也只能先這么辦,至于能否順利,就要靠時間和運氣了。 沃駿達點頭表示贊同,暗道譚經(jīng)義果然不愧是老狐貍。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頭腦依然這么清楚,還能將問題分析的這么井井有條,絲毫不亂。這點讓沃駿達不禁又對他佩服了三分。緊張急躁的心也得到了紓解。 沒過多會兒,沃駿達便領(lǐng)命而去了。 “王庸,你沒事吧?”夏無霜在王庸的身旁,看到他一直鐵青著臉,沉默不語,忍不住小聲地問了一句。 王庸的臉色有些冷峻。在都市生活里漸漸磨滅的戾氣,又突然重新展露了出來,如同一股能夠焚燒一切的地獄陰火,在他的眼神中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黃參謀招供之后,在第一時間內(nèi)。王庸就火速的趕了過去。果不其然,他沒有說謊。在書桌上。王庸很輕易就找到了那關(guān)鍵的證據(jù),放在筆筒里的一支精美的鋼筆。 “一支鋼筆?”夏無霜盯著王庸手里的那只鋼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話說黃參謀一直靠它來保命,怎么說也得是一個高科技的錄音設(shè)備,怎么說也得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在邊陲之狼偵查的范圍里,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王庸冷冷地說著,一邊拿起手中的鋼筆給她看:“你看這支鋼筆,如果你不仔細(xì)揣摩一會兒,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的。哼,黃參謀不愧也是只老狐貍,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敢放在筆筒里,越是顯眼的地方就越是不會惹人懷疑,真是深諳謀略之道。” 說完,王庸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錄音,呼吸劇烈而又急促,臉色冰冷鐵青的可怕。 清晰的錄音在空中回放著,時光仿佛變慢了,四周靜的可怕。 耳邊又再次縈繞起熟悉又親切的女聲,深深扯動了王庸內(nèi)心那一根最脆弱的弦。他聽到了,當(dāng)母親得知自己出事之后,那心急如焚的聲音,那一聲聲的呼喚,穿破重重光陰,又倒帶回了那一天。讓人有一種錯覺,仿佛又置身在當(dāng)時的場景,重演著那場悲劇。 錄音結(jié)束,剛才那一切似乎還在回蕩著,讓人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那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錚錚鐵骨,不知不覺中跪了下來,那男兒有淚不輕彈的男兒熱淚,也已是流淚滿面。 “媽” 一向頂天立地的鐵血男兒,一向無所畏懼的無敵強者,在聽到母親聲音的剎那,王庸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就像被鋸齒不斷來回的拉鋸著。鉆心的疼痛讓他不禁的捂住了胸口,駝背低著頭,從跪著到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眼淚就像決堤的江水,滴答滾落在地板上,發(fā)出了連串的鼓聲,擊打在人的心坎上六年了,母親離開快六年了。母親在離開自己那一幕時,自己在一邊看著清清楚楚,卻無力挽回。而自己生著母親的氣去當(dāng)兵之后,就沒有和母親好好的說過話,這也無疑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遺憾。號稱是邊陲之狼的頭狼,被人稱之為兵王,讓無數(shù)毒販子聞風(fēng)喪膽的自己,在對母親離去的剎那,感覺自己是多么的軟弱無力,脆弱不堪。 母親離去的畫面,不斷在自己的腦海里閃現(xiàn)著。每閃一幕,自己的心就像被電鋸撕拉開一樣的疼痛,那種疼痛讓王庸不禁的跪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已“王庸哥哥。”夏無霜痛心地喚著他,眼睛里也是淚花涌動。她心疼不已地蹲了下來,把芊芊玉指放在王庸的背上,輕輕地?fù)嵛恐跤埂Q蹨I從她明朗的眸子里,順著嬌嫩的臉龐流淌了下來,她也許體會不到王庸那種肝腸寸斷,但是他那痛苦到抽搐的模樣,足以讓她也跟著悲痛欲絕,心痛不已。 王庸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牙齒里好像咬出了血,眼神里透露出兇狠殘暴的紅光,雙拳緊握在胸前,胳膊上的青筋,就像是鋪在皮膚外表的管道暴漲開來。一字一字地咬著牙說:“譚經(jīng)義,我不把你碎尸萬段,誓不為人。”聲音低沉如雷,語氣堅決如鐵。夏無霜瞬間感覺到,一股強大而令人窒息的殺氣迎面撲來,忍不住的向后退了幾步,差點撞到了墻上。 夏無霜死死地盯著王庸,鐵青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剛才那個悲傷的男人瞬間變成了兇殘的野獸。只有那個微微發(fā)紅的眼睛,還隱隱約約的透露出,這個男人經(jīng)歷過悲傷的痕跡。 “王庸哥哥,伯母的仇,算我一個。”夏無霜不會安慰王庸,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為這個男人分擔(dān)一些壓力,哪怕一點點王庸沒有說話,一下子把眼前的門推倒,復(fù)仇的心讓自己快要失去了理智,他恨不得馬上沖到那個畜生面前,看他跪地求饒的樣子,將他讓他碎尸萬段與此同時,黃參謀家的大門“砰”的一聲倒了下來。在短暫的時間里,煙塵全部揮散之后,沃駿達派來的一小隊大兵,很快就抵達了在黃參謀家的門口。一進門,就看到了兩個人站在黃參謀的書房里,一男一女,男人目露兇狠之光,而女人,明顯是剛剛才哭過呃,這是個什么情況?那群兵并沒有想到里面會有人。如此場面,實在惹人遐想連篇。他們立馬全都警戒了起來,把沖鋒槍都端在了胸前,槍口全部都指向了前面的兩個人。 “喂,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領(lǐng)頭的那個大頭兵,沖著王庸和夏無霜喊話。他壓根就不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是一只何等可怕的猛獸。 王庸沒有回答他的話,只冷冷地把那支精美的鋼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看樣子,這兩個人可能就是入室盜竊的賊,上,把他們都抓起來!”大頭兵心細(xì),看到了王庸把一個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才心想著他們或許是賊。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立馬就會變成一具尸體。 話音剛落,王庸眼神一瞪,兇狠的眼睛好像噴發(fā)出幾萬度的高溫烈焰,大頭兵頓時慌了手腳,不禁的往后退了幾步,想要用前排兵擋住自己,并立馬大喊:“開” 那個槍字還沒有從他的喉嚨中發(fā)出,王庸就瞬間來到他的跟前,朝著他胖胖的大頭,用出一記勢大力沉的勾拳。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聽到一聲頭骨斷裂的聲音,剛才那個不知死活的大頭兵便倒在了地上,頭部扭曲,面目猙獰,雙腿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停了下來。烏紅的血從他的頭部流出,整個地面留下了一灘污血后排的所有兵剛反應(yīng)過來,端起機槍,準(zhǔn)備把眼前這個怪物打成馬蜂窩。可是,子彈還沒有發(fā)射之前,眼前的怪物卻瞬間消失在他們的眼前,“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