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
第七百五十五章迷霧 老夏拋出一個文件袋。 王庸一手先一個黑子落入棋盤,填在黑龍一躍飛、騰之勢上,形成蕭殺白子一片之勢。拿過文件袋,抽出文件。眼神慢慢變得駭人的陰森冰冷,刀削的臉孔一片蕭殺,周身圍繞了一種毀滅一切的殺意。 “我在這里住上幾天,可以吧?”王庸收回自己蒸騰煮沸了怒氣,壓下森然的殺氣。恢復暫時的平靜。 “呵呵,求之不得啊,也好幫幫我的忙。我老了,力不從心了。霜霜這個丫頭,為人處世還太嫩,你多多照顧著點,老頭我也好安心些啊。”老夏知道事情辦完了,心態頓時放松了下來,臉上也浮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王庸一翻白眼,暗道老頭不厚道,都這時候了,還在想自己耕耘那塊處女地,真是死性不改的臭脾氣。 “我說,老首長,剛才那只蹦跳過來的腳,看來還挺利索的啊。”王庸戲狹的一句話,一下子就轉移了老夏的目標。早就知道你老頭沒有什么大礙,還在這使勁裝。醫院不待著,都有閑情逸致在這下棋了,看看這架勢,弄的跟真的一樣。這種老掉牙的招數,騙騙你家丫頭還差不多。 “哎,還是被你看出破綻了啊。你這個臭小子,眼睛還是那么毒,就知道想法子拆我的臺。”老夏一點也不尷尬地承認了。要是不假裝自己受了重傷,你小子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到這里來。 “你這樣欺騙無霜meimei可不行啊。她都擔憂老半天了,要不。我這就去告訴她。”王庸一個挑眉,笑著戲說道。看你夏老頭還有沒本事再蹦跶的起來。 “不行,不行。你這個臭小子,不要破壞我在女兒心目中的光輝形象。”老夏急著跳起來,父親偉大的形象還是要顧的,被霜霜知道了可不得了。他擺擺手,連忙出聲阻止:“咳咳,繼續下棋下棋。好好說話。對了,你要住在這兒的話,需要什么盡管跟我說,跟霜霜說也行。” 看來這老頭還是不死心啊。王庸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又專注地下起了棋。 當夏無霜拖著茶壺茶杯到這里的時候,入眼的就是一幅溫馨和諧的場景。看到老爸和王庸相處融洽。兩人下著棋,一片談笑風生。 “你們兩個人聊什么呢,這么開心?”一邊沏茶的夏無霜,好奇地看著自己的老爸,一臉疑惑道:“我遠遠就看到你們倆笑的一臉燦爛,說。到底聊了些什么,有什么不好讓我知道的。”夏無霜一本正經地問著,深有刨根問底的執著精神。 “這個你就問對了,老頭我剛剛才提起,要將寶貝女兒許配給你的王庸哥哥呢。你看這臭小子,笑得多開心啊。都合不攏嘴了,哈哈哈哈”夏老頭說完之后,看著王庸逐漸陰沉的表情,又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夏無霜聽完,一下子像一個小姑娘似的羞紅了臉,撒嬌道:“哎呀,爸,你說什么呢,人家王庸哥哥已經,已經”夏無霜嘴里的‘結婚’二字還沒有說出口,王庸剛才端起的茶杯,剛剛喝進去的茶還在喉嚨里,就差點噴了出來,然后猛烈地咳嗽了兩下,趕忙接茬道:“啊,咳咳,我已經老大不小,老大不小了,呵呵呵,呵呵。” 開玩笑,當年因為老頭要招自己做女婿的事情,可是鬧僵了一陣。舊事重提,如果老夏發現自己已經結婚了,天知道這老頭子會不會被氣得吐血三升。 夏無霜偷偷瞟了一眼王庸,見他在那一邊喝著茶,一邊還打著馬虎眼,真是老油條般的可惡。 而王庸對這突發狀況也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喝進去的茶,差點噴了對面那個老頭一臉,你這個老頭也太能胡謅了吧,在自家女兒面前還這么口無遮攔的。尷尬地看了一眼夏老頭,暗道,我哪有笑得很開心,明明是你這個老頭笑得很開心好不好。 “是啊,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記得我剛開始見你王庸哥哥的時候,他還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現在看來,也的確是老大不小了,哈哈哈”夏國安今天自從看到王庸之后,就一直大笑個不停,而王庸心里更是發怵,這個老頭突然讓女兒把自己找過來,不像是要做別的事情,更像是父女兩個聯合起來,想把自己拿下的意思。 “老爸,你再沒有個正經,我就撓你癢癢了啊。”夏無霜心里無奈,表現在臉上是又尷尬又害羞,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這老頭真是的,不開哪壺還非要提哪壺啊。 “啊?我的乖女兒,你看老爸的腿,可經不起再折騰咯。看看,傷都還沒有好全,你不會真的忍心下手吧。”老夏在女兒面前打起了同情牌。這都一把年紀了,裝可憐倒是不費吹灰之力,一套一套的,連王庸都不禁暗自咋舌。 夏無霜了解自己老爸,想讓他終止這個話題,就得使出殺手锏。人家都是談虎色變,而夏國安這個老頭卻是談癢色變,聽到女兒要撓自己癢癢,一下子就坐得端正了起來。 “啪!”王庸聽這個夏老頭這么一說,假裝不經意間,拍了一下夏老頭打著石膏的腿,而后斂起笑容,悠然地坐著繼續喝茶。 “王庸哥哥,你干嘛?”夏無霜心都漏了一拍,聽到聲響時候,還不及反應過來,王庸就已經拍上了自己老爸受傷的腿。她緊張不已,立即把手放在老夏打著石膏的腿上,輕聲溫柔哄道:“老爸,怎么樣,有沒有傷到骨頭,要不要回醫院檢查一下。那個,王庸哥哥他不是故意的。”夏無霜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輕。雖有責怪之意,還是一心袒護著王庸。 夏國安這個老頭在王庸拍自己腿的時候,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還繼續有說有笑地喝著茶。在聽到自己的女兒這么一說后,一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哀嚎道:“哎喲,哎喲,乖女兒啊。你看看你,這還沒嫁出去呢,有了情郎就忘了爹了,老爸我真是心痛啊。” 王庸一下子被雷的外焦里嫩,心里暗自腹誹著,你這個夏老頭,真會演戲啊,當初選擇當什么兵啊,直接去當演員一定更有前途,奧斯卡最佳影帝的獎杯絕對能拿到手酸啊。 王庸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這父女倆,真是一對大活寶。 一段時間后。 “王庸,既然你已經看了這個檔案,就談談你的打算吧。”夏國安臉色一轉,立即又變得嚴肅而認真了起來。 “老首長,既然我來了,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了吧。”王庸語氣沉穩,透著堅決。 夜半時分,萬籟俱靜,只有山澗中晝伏夜出的鳥蟲還在鳴叫。 邊陲之地的夜風,涼颼颼地從窗戶里面吹來。老夏躺在病床上面,來回輾轉難眠,最后翻身坐起。 一直當王庸是自己兒子一樣,心里總是放不下這份擔心,不知這孩子接下來會如何處理,是否會出什么岔子“擔心什么呢,臭小子現在像個猴精似的,也用不著老頭我來瞎cao這份心。”老夏自言自語著,語氣中還是對王庸充滿了信任。這年輕人啊,就該讓他們自己去闖闖。況且,老夏對王庸的能力向來是深信不疑,這小子還是能讓自己放心的。 “在說誰猴精呢?”低沉暗啞的聲音突然傳來。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黑衣黑帽的身影,從窗戶外利落地縱身跳躍進來,還攜帶而來了滿身的濕氣。 “你還在啊?以為你走了呢?”老夏一點都沒有緊張,坦然自若地看著來人,透著一抹親切和熟稔。 “事情沒有辦完,怎么可以匆匆就走了。”來人淡淡地說著,只露出半張古挫的臉,身形高瘦,眼睛露在外面,瞳孔中折射出狠冷無情,渾身也散發著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老夏倒是絲毫不懼,湊過頭去盯住了那張臉,上下仔細地打量著,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點情緒。而后,才狡黠地露出一臉笑意,戲狹說道:“你說你,棋還沒有下完,人就跑了,讓我真是心癢難耐啊,要不,來一盤?” “半夜三更了,下什么棋。你說你啊,這老來不正經的毛病,什么時候可以改改了,真是丟了首長的風度。要是不服輸想贏我,趕緊再回去練個幾年棋藝。”來人無視老夏的調侃,沒好臉色地回擊過去。 “呵呵,口氣不小啊。贏你么,也不急于一時,那是遲早的事情。”老夏爽朗說著,而后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別老是冷著張臉啊,你看看你,那張千年寒冰臉,什么時候能解解凍啊。”調笑著說完后,老夏心里又暗嘆了一聲,這老小子真是不識好人心。還不就是開開玩笑,總是板著張臉多無趣啊。 來人斜睨了他一眼,依舊是一言不發,似乎是對這老家伙沒轍了。 “好了,不說你了,最近身體可還健朗?”老夏也收起了笑臉,開始一臉正色地問候起來。 “好的很,現在就可以一拳打爆老狐貍的腦袋。對了,老狐貍那里肯定會對你放松警惕,你可以先蟄伏一段時間。”來人話語低沉卻鏗鏘有力,帶著凜冽的殺氣,立刻彌漫四周。 第七百五十六章專治各種不服 “看樣子,這個老狐貍已經按耐不住了。這不,被你一刺激,竟然直接派人來刺殺我。哼,邊陲之狼這些牛鬼蛇神,兔子的尾巴長不了。”老夏心中也憎恨著這些害群之馬,叛國求榮,無恥之極,同時,還帶著深深的痛惜之色,邊陲之狼再也回不去當年了。 之前自己受傷是假,遭遇刺殺卻是真。老狐貍派人在自己視察途中預謀刺殺,多虧老兄弟及時通知,自己才來了個將計就計,假裝被刺受傷,故意來迷惑對方。 想到這兒,老夏堅實的拳頭,敲了來人的肩膀一下,算是一種無聲的道謝。 來人沉默地點點頭,也認同了老夏的話,眉宇間露出了憂心之色。 “后面的事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這回,肯定要將這些惡徒全部一網打盡,嚴厲地懲治他們。”老夏蹙緊著眉頭,目光炯炯之中,意志無比的堅定。 “這段時間,x組織受挫連連,必然還會有新的行動,我要盯緊了,也許暫時不會到邊陲之地,你也一切小心。”來人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甩出了一貫的冷漠表情。 “嗯,你還是以大局為重,不必多顧慮,這邊我會小心的。”老夏神色凝重地一點頭。 “我過段時間要去趟華海市,處理一些x組織內部的事情。不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步步為營,小心為妙。”來人話語嚴謹,目光中透著掌控一切的凜然之色。 老夏沉重地點頭嗯了一聲。 來人沒了答話。估計是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空氣中霎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待到正題一結束。老夏就實在按捺不住性子了,接著嬉皮笑臉著語氣一轉,爆出一句:“事情也說完了,要不,我們再下一盤棋怎么樣?” 一聽老夏死性不改,又有要纏著他要下棋的趨勢,來人恍若未聞,只“嗖”的一下。就快如閃電地一個跳躍出窗而去。 屋內,只留下老夏一人張大著嘴巴,還有一半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 “這老兄弟,還真是jian詐無比,不就下盤棋么,有必要溜得這么快。哎,何年何月我才能扳回一局啊。”老夏苦大仇深地嘆了口氣。難得棋逢對手,也不樂意陪著下。這年頭,連想要下棋都成為一種奢侈咯。還是指望著一切都塵埃落定后,這老兄弟能真正陪自己下盤棋吧。 區區兩三日后 “啪”的一聲脆響,黃參謀在一個巴掌的作用下,從昏迷中緩緩驚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入眼處周圍都是蔥郁的樹木,一個激靈之下,勘測了一下四周環境,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吊在荒外的一棵老樹上。 他仔細在腦海中搜索著零星的片段,之前發生什么事情自己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覺一片空白。就記得自己讓守衛離開,推門進房間的時候。一不小心中了別人的招,腦袋被后面的人重重地砸了一個悶棍。 黃參謀顧不得渾身的酸痛,趕忙揉了揉眼睛。只見前面有四個人影,努力分辨了一下,模糊的視線里只能看出來是兩男兩女,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是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聲。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連我都敢抓,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哼,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醒來后的黃參謀頓時火冒三丈,平時對待下屬的那種脾氣,立馬如火山似的狠狠噴發了出來,匯聚成一片火海,而后又規勸道:“識相的,就快點把我放下來,趕緊收手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否則。”他可能發過無數次脾氣,也曾讓無數個下屬害怕過,但是他這一份自大傲然的脾氣,明顯是發錯了對象。 “哎呀,老大,沒想到這老領導脾氣還挺大。”一旁的聲音嘹亮響起,乍然打斷了黃參謀的話。王庸老大突然從華海市趕來到邊陲之狼之后,輻射也馬不停蹄地跟了過來。 聽從老大的指示,務必將黃參謀抓過來。他這才偷偷潛入目標家中,趁其不備,一個悶棍就將其砸暈了。隨后,還將他悄無聲息地拖到了這個小樹林,動作身手干凈利落,沒有驚動到一個人。也許是出手力道太大的緣故,這個家伙一直都昏睡不醒著,輻射早就不耐煩,想一瓢涼水把他潑醒,無奈荒郊野外滴水難尋才罷休。 見他嘴硬,輻射心頭怒意升起,不斷地抽起了他的大嘴巴子。而這個家伙,在自己被抽了那么多嘴巴之后,還有本事在那不停叫囂,專治各種不服的輻射也一下子來了興致。 “王庸?雷勁?”黃參謀雖然吊在樹上,但是脖子還是可以自由扭動,扭了扭之后,終于看清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雖然五年多沒見了,但是這兩個人在邊陲之狼的影響力實在太大,名聲實在太響亮了。尤其是王庸,還曾經是邊陲之狼的的頭狼,在邊陲之狼所有人的腦海里都揮之不去,所以黃參謀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兩個,除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妞不認識之外,還有一個女人背對著自己,但是背影很是熟悉。 “你們兩個在邊陲之狼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副心高氣傲,桀驁不馴的樣子,總是不服管理。現在呢,還膽敢知法犯法,無法無天。我看你們真的是以為,我現在沒辦法整治你們了。是吧?” 黃參謀又仔細端詳了一遍,在確認了他們是五年前的部下之后,心底一下子硬氣了起來,說話也更加大聲了起來。 “姓黃的,老子在部隊的時候,就想宰了你。現在你落在我的手里,還敢耍你的領導脾氣,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輻射轉身,一把抓住黃參謀的頭發,眼神閃爍而狠狠地盯著他,憤怒說道。 吃痛之下,頭腦清醒了些的黃參謀,此時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顯而易見,他們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報復領導行為。突然,他的心就跟他的身體一樣,開始虛了起來,顫抖道:“雷勁,你們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 “干什么?你說我們準備干什么?”輻射抓著黃參謀的腦袋往空中一蕩,將從夏無霜的手里拿過來那一沓文檔,一下子砸在了黃參謀的臉上。黃參謀吊著的身體在這一晃一砸的作用下,在空中又來回幾蕩,發出了吱嘎的響聲。 輻射一把將他抓住,狠厲道:“這都是你這幾年來,跟x組織勾結販毒的罪證,每一條都可以判你死罪。” “你說什么?”黃參謀神色忽然緊張起來,只瞥了一條內容,就瑟瑟發抖著,本能的開始死不承認起來:“你說什么,我不懂。你想整我,也別隨便揪著一條罪名就誣賴人。” “你他媽再狡辯,老子直接弄死你。”輻射抽出匕首,惡狠狠的毫無耐心道。 “這些和我沒關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謀啊。”黃參謀心虛了,表面卻還是故作鎮定。 “哼,看來,你他媽還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輻射陰冷地笑了起來,舉起匕首,剛想割向他的臉,胳膊卻猛地被人從身后死死握住,頓在了半空,不得動彈。 “輻射,這種事我們都干過那么多次了,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毛手毛腳的,就不能斯文一點?”輻射回頭一看,對上了毒液瑞貝莎的視線,緩緩壓抑住了自己暴怒的情緒。 在得知王庸急匆匆遠赴邊疆的毒液,聯絡了輻射之后,就一起跟了過來。毒液拽著輻射的胳膊,白皙的臉龐,迷人的樣子,雖然穿著一身特種兵的軍裝,但還是十分動人。 毒液白著眼睛,鄙視了一下輻射,很不屑地說:“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角色,還值得你輻射大動肝火?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團隊名頭可都被你玷污了。” 聽在耳里的黃參謀,又開始陷入了惶恐。突然,在看到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人是夏無霜之后,像是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沖她求救道:“啊?夏隊長,夏隊長,我跟你爸爸都是一個部隊里的啊。你這么做,你爸爸也會受牽連的啊,只要你把我放了,我絕對既往不咎,我絕對會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保證,我發誓。”黃參謀表達的語無倫次,但言語中依舊透著傲然之氣,這種關頭了,還擺參謀的架子,真是可笑啊。 夏無霜沒有理睬黃參謀,淡淡看了一眼王庸。只見他站在離輻射他們十幾步開外,把黃參謀交給輻射和毒液之后,自己就撒手不管,站在一邊抽著煙,像是這件事跟自己無關似的。夏無霜徑直來到王庸的身旁,拉著他的胳膊,小聲問道:“王庸哥哥,我好歹是一個軍官,這么做,好像有點不妥吧?” 王庸看了一眼夏無霜,雖然眼前的她,早已不是那個稚嫩的小姑娘,但從夏無霜的語氣里,還是聽出了處事未深的那種單純。不知道這樣子對這丫頭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王庸半瞇著眼睛,把手里的煙往地上一拋,嘆氣道:“霜霜,在我們傭兵的世界,弱rou強食,爾虞我詐是常有的事,今天你不把敵人殲滅,明天你定會被敵人消滅。我們已經把這個黃參謀抓到這邊,如果不從他嘴里得到點什么,他回去肯定會采取各種手段來對付我們,這時候你和老首長,才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地步。” 第七百五十七章刑訊逼供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我們還有別的解決方法,可以走法律的程序啊。再說,我們都掌握了他那么多的罪證,還怕什么?完全就可以通過法律,來將他繩之以法。”夏無霜辯駁著,雖然態度松弛了些,卻還是不能完全理解王庸的做法。 “如果我們走程序,過程就至少需要十幾天,這期間,你認為他們會坐以待斃嗎?”看到夏無霜還是一臉的不放心,王庸兩只手搭上了她的雙肩,露出了一臉的堅毅和沉穩,定定說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譚經義這只老狐貍我了解,他的性情狡詐陰險,嗅覺又極其敏銳。如果我們不能速戰速決,恐怕就會陷入到無休止的糾纏之中,到時情況就不妙了。” 夏無霜抿了抿嘴,被王庸駁得無話可說,轉過身去,看著被吊打的黃參謀,沒有再說話。 另一邊,聽得這個黃參謀說話還如此狂妄,輻射的脾氣又上來了。“你他媽還既往不咎,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讓你再說既往不咎。”輻射說一句打一拳,心里越來越窩火。每每打一拳后,黃參謀還很配合輻射的節奏,“噢噢”的叫著,這場面看著實在是暴力。 “行,還不招是吧。哼,我看他不嘗嘗我的科研成果,是不會老實交代的了。”毒液看到輻射逼供了這么久,卻依舊是毫無進展的樣子,有點鄙夷地橫了他一眼。本想著有輻射在。可以輕松一些,看來還得自己出手啊。 在他們嚴刑逼供過的人中。也不乏那種寧死不屈的硬骨頭。但是這些人無論骨頭再怎么硬,都沒有人能逃脫的了她研制的毒藥。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毒藥,讓她逼問的對象都像奴隸一樣,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苦苦哀求著解藥。 毒藥熟練地從身上拿出來一個注射劑,里面大概有兩毫升透明的液體。黃參謀在看到眼前這個外國妞,一副輕車熟路嫻熟無比的樣子,像是給無數人都注射過。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她又準備給自己注射些什么?這時候,黃參謀的臉上頓時僵硬起來,突然衍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毒液一步一步朝著他逼近,臉上滌蕩著陰狠的笑容。黃參謀一見,差點都尿了出來,在那里胡亂的掙扎著,試圖想把那個注射劑踢翻。 “不。不要,不要給我注射這個鬼東西,走,你給我走開。”黃參謀心頭害怕萬分,立即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吼聲,在這瞬間。褲襠的地方還同時濕了一大片。在眾人的面前,真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