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夏夕同樣是壓低了聲音:“姑娘,奴婢已經辦好了。”頓了頓,夏夕有些遲疑:“可是,二姑娘經常和三姑娘在一處,若是被二姑娘發現了……” 舒曼瑤輕笑了一聲:“就是發現了又如何?舒曼瑜一向別別人更多幾分好奇心,越是不讓她看,她越是想要看,舒曼瑾能發現一本,難不成還能時時刻刻守在舒曼瑜身邊?明兒你帶些點心,去看看楊mama,告訴楊mama我很是惦記她,讓楊mama得空來瞧瞧我。” 夏夕應了一聲,舒曼瑤閉上眼睛,不是她舍不得楊mama,而是楊mama現在還有用處。不安撫了楊mama,又怎么能穩住楊mama后面的人? 而且,她手上沒有人脈,若是沒有楊mama,她從哪兒給三姑娘買那樣的話本?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不是要她親自出面授人把柄的。幸而楊mama只是嘴碎,當初老太太讓將楊mama給送出去,也只是因為楊mama不僅打理不好她這院子,還帶頭鬧事兒。 若不然,楊mama也不會得個榮養的結果。 臨睡之前,舒曼瑤做了個決定,不管舒曼瑜以后走沒走上了她上輩子的那條路,她都會饒楊mama一命。好歹,也是楊mama將她奶大的。 ☆、12 曹二夫人 一大早,舒曼瑤就起身,梳洗打扮好了,就往正院去了。銀鈴和銀珠正守在外面,見舒曼瑤過來,趕緊掀了門簾,銀珠笑嘻嘻的說道:“大姑娘來的正好,老太太正好睡醒了,這會兒金珠jiejie她們正服侍老太太梳洗呢。” 舒曼瑤笑著點點頭,進了房門,就見金珠正站在老太太身后給她梳頭,金瓶正在鋪床疊被,金環正忙著收拾衣服。舒曼瑤上前,在梳妝匣里挑了挑,選出一支白玉簪:“祖母帶這個吧,這個好看。” 老太太微微側頭,將那簪子插上,左右看了看,才笑道:“你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個簪子不錯。” 正說著,金玲就端了熱水進來,舒曼瑤親自過去沾了布巾,仔仔細細的給老太太拭面,然后挑了香膏給老太太涂上。涂完之后有些赧然:“剩下的,還得是金珠jiejie來才行了,我有些不太會上妝。” 金珠趕忙笑道:“大姑娘這話可是謙虛了,上次若不是您教奴婢在眉黛里摻上香粉,奴婢也不能畫出那種清亮的眉形來。” 舒曼瑤有些不好意思:“我不過是個出主意的,若不是金珠jiejie聰慧,知道應該怎么做,怕是好好的一盒黛墨就要被我毀掉了。” 老太太笑道:“你們兩個就不要捧來捧去了,曼瑤這眼光,是隨了她母親了,她母親打小也是個眼光高的,又很是會想辦法打扮,就是這手不聽使喚,出主意還行,自己上手,必定要糟糕,曼瑤就隨了她這點兒。” 舒曼瑤羞怯的笑了笑,躲在老太太身后:“祖母笑話我,我以后啊,可要天天過來給祖母梳妝才行。” 老太太看著孫女兒臉上笑容雖然還帶著幾分羞怯,但說話行事已是慢慢的在往好的方面轉,要給孫女兒找個好先生的心思就更堅定了。 以前那個先生,雖然學識不錯,但為人肯定不好。要不然,怎么孫女兒被教導了幾年,性子怎么就越發的懦弱了?若非是之前被欺負的很了,大病了一場,又被阻擋著見成業,心里太是是想念她父親,怕是永遠都立不起來。 現在好不容易她自己愿意往外走,她這個當祖母的,怎么也得護著才行。 “好好好,你愿意來伺候祖母,祖母高興還來不及呢,早上起來可用了什么?”老太太笑著問道,舒曼瑤搖搖頭:“并不曾用,孫女兒等著老太太呢,孫女兒自己一個人吃沒意思,想陪著祖母一起。” 老太太笑瞇瞇的點頭,正要說話,銀珠就進來稟報道:“夫人和二姑娘三姑娘一起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讓她們到花廳里等著。”老太太笑著說道,又伸手指了指抽屜里的一疊抹額問道:“曼瑤,瞧瞧哪個更好看些?這到了深秋,天氣越發的冷了,帶著薄的有些受不住寒氣,但是帶著厚的,又有些太熱了,你瞧瞧哪個好。” 舒曼瑤伸手在那一疊抹額里挑了挑,選出一個金絲繡菊,中間嵌著一顆明珠的給老太太看:“這個是雙層的,這會兒用正合適,祖母瞧瞧行不行?行的話,孫女兒幫您帶上。” 老太太含笑點頭,舒曼瑤伸手將抹額展開,兩邊的釵環扣在頭發里,又仔仔細細將邊上的頭發給梳好,一點兒都沒有出現毛糙,這才扶了老太太起身。 許氏領著舒曼瑾和舒曼瑜正坐在花廳里,見老太太進來,連忙起身行禮,舒曼瑤趕緊避開。等眾人行了禮,這才上前給許氏行禮。 還沒說話呢,外面又通報,說是老爺領著大少爺過來了。老太太臉上這才露出個笑容,趕緊讓人請了進來。又一疊聲的吩咐丫鬟們先端了熱茶:“你們爺兒倆一大早就去書房,這半天了,肯定是又冷又餓的,先喝兩口蜂蜜水,暖暖胃,等會兒就擺膳。” 說著,又問舒哲明:“今兒下午回學院?有沒有什么要帶的?下次回來,可就又要等十天了,許氏,之前讓你準備的那些rou干你準備好了沒有?” 老太太雖然寵愛兒孫,但并不是一味的寵溺。該硬起心腸的時候,還是要硬起心腸的。舒哲明四歲啟蒙,在家里跟著先生念了六年的書,等打好了基礎,就被送到書院去了。 那書院在江南兩路是十分有名的,每個月逢一放假一天,其余時候,學生必得住在學院里,吃穿用度,都是統一發放的。當然,零食什么的,學院是不會特意去禁的。 學生里有不少是大家子弟,他們是為了培養學生成才,可不是為了將學生們都關了禁閉的。 “祖母,等會兒就走,下午還有先生要上課。”舒哲明趕忙說道,許氏含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輕聲慢語的回道:“娘放心,兒媳已經準備好了,不光是rou干,還有一些蜜餞果子什么的,我準備了不少,哲明帶到學院,也可和同窗分享。” 老太太點了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擺膳吧。” 許氏早已經是多年的媳婦熬出來了,只站在老太太身后夾了兩筷子菜,端了一碗粥,就順勢在舒成業下手坐下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用了膳,許氏去打理家事,舒成業去辦公,舒哲明去上學,就留下舒曼瑤姐妹三個了。 舒曼瑾笑著讓人拿了針線過來:“祖母,我給您做了個昭君套,您試試大小,不合適的話,孫女兒現在就改改。” 昭君套和抹額不一樣,抹額多是各種布料做的,上面繡著各色針線。而昭君套,多是毛料做的。抹額多是兩指寬,頂多了三指寬。而昭君套,除了沒有頂,幾乎是和帽子一樣大小了。 舒曼瑜也獻寶:“祖母,今兒孫女兒幫您念佛經吧?” 老太太頓了頓才問道:“今兒你們姐妹兩個不用去上學?” “今兒不用去,明兒再去。”舒曼瑜笑嘻嘻的說道:“祖母,昨兒是您的壽辰,不過昨兒都是別人在給祖母祝壽,我覺得,祖母平日里最是喜歡天倫之樂,所以昨兒那熱鬧,肯定比不上今兒我們在祖母膝下盡孝,祖母就允了我和二姐留下來吧,也讓我和二姐表表孝心。” 舒曼瑾也笑道:“往日里都是大姐陪著祖母的,倒顯得我和三meimei躲懶了,今兒我們也陪著祖母說說話,大姐可千萬別怪我們搶走了祖母才是。” 舒曼瑤看了她一眼,扯著嘴角笑了笑:“你們有這個孝心,祖母就會高興,祖母高興了,我也高興,怎么會怪罪你們呢?二meimei可千萬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倒顯得我小心眼,見不得別人在祖母跟前盡孝了。” 老太太伸手拍了拍舒曼瑤的手背:“誰說咱們大姑娘小心眼?咱們大姑娘是最最大方的一個人了。” 舒曼瑾也跟著捧場贊了舒曼瑤兩句,舒曼瑜雖然不高興,大約私底下被舒曼瑾教導過了,也并未說什么。祖孫幾個說說笑笑,倒也其樂融融。 只是,沒坐一會兒,就有丫鬟進來通報,說是曹二夫人上門拜訪。 老太太微微皺眉,舒曼瑾有些忐忑的問道:“祖母,會不會是為了曹家的事情?若是曹家的事情,咱們可不好插手,不如說祖母今兒身子不適,不能見客?” 舒曼瑜趕緊點頭:“就是,祖母,或者孫女兒過去招待了曹二夫人?” 舒曼瑤沒說話,她上輩子就是跟人私奔遠走他鄉,也不是不惦記舒家的,在她自盡之前,都不曾聽說過舒家出了什么事情,那這輩子舒家也必然不會有事兒的。 不過,前提是她不干涉長輩們的決定。 站在下面的小丫鬟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老太太,曹二夫人說,她是為大姑娘來的。” 不光是舒曼瑾和舒曼瑜愣住了,就是老太太,也有些不解,當然,舒曼瑤更是一臉迷茫了——她和這位曹二夫人,就算是昨兒見了一面,那也沒說上話啊,怎么這曹二夫人還是特意為自己來的? “她可有說別的什么嗎?”老太太頓了頓問道,那小丫鬟點點頭:“曹二夫人說,聽聞大姑娘想學字畫,特意為大姑娘帶了一本書和一幅畫,想請老太太過目。” 所以,其實曹二夫人的目的就是為了當大姑娘的先生? 眾人都是一臉不相信,這曹二夫人的家世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相當不錯。若不是男人死的早,這會兒也是官夫人了。雖然膝下只有一女,需要給人當先生賺錢,但名聲很好,連王夫人都十分贊賞。 這樣的人,哪怕是知道舒家要請女先生,那也應該是等著舒家上門請的啊。別看先生是用銀子請回來的,實際上,先生的身份是很貴重的,天地君親師,可不光是一個簡單的排名。 “祖母,曹二夫人這么上趕著要給大姐當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靜默了一會兒,舒曼瑾看了一眼舒曼瑤,壓低聲音說道:“或者,她是知道曹家的事情了,所以,想要借著咱們家,脫離曹家?” ☆、13 送上門的 聽了舒曼瑾的話,老太太忍不住皺了皺眉,舒曼瑜撇了撇嘴說道:“若真是這樣,咱們還真不能請了曹二夫人給大姐當先生,這種品性,也著實太惡劣了些。” 舒曼瑤也不語,只遞給老太太一杯茶,默默的給老太太捏肩膀。 老太太飲了一口茶,看著那小丫鬟吩咐道:“去將曹二夫人請進來。” 若是曹二夫人真是像曼瑾說的那樣,是要舍棄曹家求一條生路,那她必不會為自家孫女兒請了曹二夫人的。只是,曹二夫人孤兒寡婦,她打賞一些銀子,也算是結個善緣。 很快,曹二夫人就被領了進來。今兒曹二夫人穿了一身靛藍色衣裙,看著人更是沉穩文靜,雙眼明亮,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進門就給老太太行了禮,姿態十分從容:“給老太太請安了,冒昧上門打擾,還請老太太見諒。” 老太太趕忙讓人將曹二夫人給扶了起來:“昨兒有些太累了,今兒身子就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并非是有意怠慢二夫人的,還請二夫人別見怪。” 說著,視線落到曹二夫人身后的小姑娘身上:“這個是……” 曹二夫人伸手拉了身后的小姑娘出來:“這是我女兒,今年剛八歲。” 老太太了然的點了點頭,將人叫到跟前,打量了一番,贊道:“長的可真是漂亮,可曾讀書了?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 小姑娘看了一眼曹二夫人,這才轉頭笑道:“回老太太的話,平日里都是跟著娘親的,娘親去教王jiejie念書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聽兩句。往日里在家,時常做些針線活兒,今兒要過來探望老太太,我就準備了一份兒禮物,還請老太太別嫌棄。” 說著,就從身上的小挎包里掏出來一個抹額,遞到老太太身邊的金玲手上:“我手藝不是太好,老太太可不能笑話我。也不知道老太太喜歡什么花樣,我就繡了長春花,祝老太太松鶴長春,歲歲延年。” 老太太當即就從金玲手上接了那抹額,看了兩眼笑道:“這針線很好,你小小年紀,能做出這樣的繡活兒,已經很不得了了,我這幾個孫女兒,八歲那會兒才剛拿針呢,這花兒繡的不錯。” 說著,從手腕上脫下來一個鐲子,給那小姑娘帶上:“這機靈懂事的小姑娘,我瞧著就喜歡,這是見面禮,拿著,以后有空,多來陪我老婆子說說話。” 小姑娘又去看曹二夫人的神色,曹二夫人趕忙笑道:“老太太,這太貴重了,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兒能收這么貴重的禮?您若是喜歡,改天讓她多過來陪您說說話,聆聽一番您的教誨,就能讓她受益無窮了。” 老太太搖搖頭:“不過一個鐲子,能貴重到哪兒去?小姑娘得我喜歡,就是再貴重的東西,我也愿意給,乖孩子,快拿著吧,讓你三個jiejie帶你出去玩兒。” 舒曼瑤連忙起身,伸手拉了那小姑娘:“別說祖母喜歡,就是我瞧著這meimei,心里也喜歡的緊。咱們府里的菊花開的正好,jiejie帶你去賞菊好不好?” 后面這句就是問那小姑娘了,小姑娘看曹二夫人,見曹二夫人點頭了,才笑嘻嘻的跟著點頭:“好,多謝jiejie,我平日里最是喜歡賞花了,春天的迎春花,夏天的荷花,秋天的菊花,冬天的梅花,各有風姿。” 舒曼瑾和舒曼瑜也跟著起身,陪在舒曼瑤身后往外走。 到了外面,舒曼瑤才笑著問道:“還沒過問meimei的名字,meimei不介意jiejie叫你的名字吧?” “jiejie愿意叫我的名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小姑娘笑的十分燦爛:“我叫曹琦,以前在王家的時候,王家jiejie叫我小琦,大jiejie你也叫我小琦吧。” 舒曼瑤點了點頭:“聽你總是提起王家jiejie,說的可是王家大姑娘王曦兒?” “嗯,就是曦兒jiejie。”曹琦雖然年紀小,大約是耳聞目染,說話走路,倒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舒曼瑤一邊走,一邊隨意的說話:“我之前因為身子不是太好,就很少出門,王家的這位jiejie,我也不過是見過兩三次,聽你的意思,王家jiejie是個很聰明的人?” “呀,原來你還認識陳家的姑娘啊?”舒曼瑤笑著說道:“真好,你認識不少人,我除了自家的兩個meimei,就沒有太好的朋友了,你也有親姐妹嗎?” “我有個堂妹。”曹琦笑著說道,看舒曼瑾和舒曼瑜落后了不好,就有些遲疑的問道:“不等等舒二jiejie和舒三jiejie嗎?” “不用等她們,她們是雙生姐妹,和別人相比,總有更多的話要說。”舒曼瑤笑著說道,頓了頓又問道:“你那堂妹,和你一樣討人喜歡嗎?” “堂妹從小受盡寵愛,性子也是很可愛的。”到底年紀小,曹琦臉上的不悅還是比較明顯的。舒曼瑤臉上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真對不住,我不是故意……” 曹琦搖搖頭:“我知道舒大jiejie不是故意的,舒大jiejie往日里很少出門,對這些事情也是不了解的。”來之前,她娘親就曾給她說過舒家的這位大姑娘。 若是能讓這位大姑娘喜歡她,那她和娘親說不定就能擺脫曹家了。 想著,曹琦就更是真誠了:“我一瞧見舒大jiejie,就覺得大jiejie十分的親善,很是愿意親近大jiejie,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對的,或者說錯了話,大jiejie可別見怪。” 舒曼瑤臉上帶了幾分喜色:“怎么會呢,我也很是喜歡你呢。”說著,往后看了一眼,見舒曼瑾和舒曼瑜沒有跟上來,就笑著說道:“你也瞧見了,我二meimei和三meimei一向親近,我又一向身子弱,和她們也很少一起出去玩,今兒見了你,總算是愿意陪我說說話,講一下外面的事情,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曹琦這才放心,又有一種和舒曼瑤同病相憐的感覺:“說起來,我和堂妹之間,也有些生疏呢。因為常年不見面,我現在都快忘記堂妹長什么樣子了。” “若是你堂妹還有別的親姐妹,自是也不會記得你了。”舒曼瑤低聲嘆道,曹琦搖搖頭:“堂妹倒是沒別的姐妹了,只有一個兄長一個弟弟。” 舒曼瑤臉上有些羨慕:“你們曹家兄弟可真多。” 男人多,就代表家族興旺。女孩子不管在家里是受寵還是不受寵,只要兄弟多,出嫁之后雖然不保證被欺負的時候會不會出頭,但人放在那兒,就能多幾分底氣。而兄弟少,哪怕是家里再受寵,出嫁之后都少幾分底氣。 最最重要的是,一般人家娶媳婦,也要提前打聽這姑娘的兄弟多不多,多,就代表姑娘的親娘能生,這姑娘也必定能生。不多,這姑娘的前景就有點兒暗淡了。 這種事情,就是小姑娘都能明白的。 所以,對舒曼瑤臉上的那點兒羨慕,曹琦也很理解,誰不知道已經是兩代單傳了,目前家里還只有一個男孩子? “兄弟多不代表感情好。”曹琦是來討好舒曼瑤的,而不是來炫耀的,所以這會兒趕緊安慰道:“我大伯家的兩個堂兄,和我三叔家的兄弟們,感情也不是多深厚,三叔一家常年在外,我們都已經有三年沒見過了。” “說起來,我昨兒還見了你大堂兄呢。”舒曼瑤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你大堂兄叫曹建,你叫曹琦,你們家的名字,是不是都是一個字的啊?” 曹琦笑瞇瞇的點頭:“是啊,我堂妹叫曹玉,二堂兄叫曹明,三堂兄叫曹偉,我四堂弟叫曹清。” 舒曼瑤臉色一白,身子也跟著晃了晃,曹琦頓時有些急了:“舒大jiejie,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舒曼瑾和舒曼瑜聽見聲音,往這邊看了兩眼,舒曼瑾趕忙走了過來扶了舒曼瑤:“大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是不是累到了?” 舒曼瑤扶著額搖搖頭:“今兒的陽光有些太耀眼了,曬一會兒就覺得有些頭暈。” “不如我先扶你回去休息?”舒曼瑾一臉擔憂,又叫了舒曼瑜:“你來照顧著曹家meimei,我先送大姐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