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舒曼瑜也一臉擔憂的看舒曼瑤:“大姐身子一向不好,今兒在外面呆的時間也有些久了,怕是又受不住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呢,大姐不用擔心。” 舒曼瑤強笑道:“不過是大病初愈,身子還有些虛,哪里就像二meimei和三meimei說的那樣嚴重了,距離這兒不遠有個涼亭,我們到那兒稍微坐一會兒就好了。” 舒曼瑾和舒曼瑜還是不放心,舒曼瑤卻不會在外人面前落個體虛的印象,硬是扶著舒曼瑾走到了那亭子里。 吩咐丫鬟端上了茶水點心,舒曼瑤強壓下心里的各種情緒,又笑盈盈的和曹琦說話。看舒曼瑤臉色好轉,曹琦才終于松了一口氣:“舒大jiejie,下次若是有空,我們一起請了王家jiejie去上香,寺院里也特別好玩呢。” 小孩子雖然聰明,但到底是沒大人那種周全,被舒曼瑤的一番引導,頓時就覺得舒曼瑤之前就因為身子不好,所以常年被關在家里,對外面的事情十分好奇。 又能討好舒大姑娘,又能稍微炫耀一下,更能分享一下自己的樂趣,曹琦說的是興高采烈:“到了冬天,那梅林的花兒全部開了,特別的好看……” ☆、14 那一本書 盡管這會兒心里十分不平靜,舒曼瑤還是強打著精神聽曹琦說話,偶爾還問上兩句,將一個不怎么出門的閨閣千金演的半點兒破綻都沒有。 在亭子里坐了小半個時辰,金玲就過來了,笑盈盈的給她們姐妹幾個行禮:“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曹姑娘,老太太讓人準備了點心,您幾位若是逛的累了,就回榮華園用些,那點心是剛蒸出來的,正好入口。” 舒曼瑤側頭看著曹琦笑道:“不如回去?剛才丫鬟們端上來的點心雖然也不錯,但到底比不上祖母小廚房里做的,孟娘子的手藝最好了,保證你吃了一次就忘不掉了。” 曹琦連連點頭:“好啊,那我們就回去嘗嘗點心,我最是喜歡吃甜的,只是我娘不許我多吃,若是孟娘子的點心真的很好吃,我一定要多吃一些。” 幾個人歡歡快快的回了正院,又寒暄了幾句,老太太見曹琦確實是喜歡那點心,索性讓人給她裝了一盒子帶回去。曹二夫人推辭了一番,卻沒拗過老太太,最后只好拎著一個食盒帶著曹琦告辭了。 舒曼瑤這才倚在老太太身邊問道:“祖母,曹二夫人是為了給我請先生的事情來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眼睛里帶著一些笑意:“不過,她不是來自薦的,而是來推薦另外一個人的。她有個娘家妹子,也是中年喪夫,不過,和她不同的是,她妹子連個女兒都沒有,婆家寬和,許她帶了嫁妝自立門戶,正好能隨咱們上京。” “曹二夫人的meimei?”舒曼瑤眨眨眼,頓了頓又問道:“這人本事怎么樣?為人如何?” “這個得讓你爹派人去打聽。”老太太難得的笑了一下:“不過,我想著,既然是和曹二夫人一母同生,從小和曹二夫人姐妹情深,應該也是不差的。” 最最重要的是,曹家的事情,能牽扯到曹二夫人,卻牽扯不到曹二夫人的出嫁了的meimei。 祖孫幾個說了一會兒的話,又在一處用了午膳,老太太有些疲累,舒曼瑤就告辭回了自己的院子。讓丫鬟們都出去了,她臉上才敢露出一點兒神色。 曹偉,是她要打聽的那個畜生嗎?真是曹家的人嗎?那當初,爹爹怎么就讓曹偉到自己家里去住著了?還是說,此曹偉非彼曹偉? 不過這個想法一閃就過去了,就憑著曹建和曹偉那相似的面貌,這個曹偉若不是那個曹偉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或者,是因為曹家出了事情,曹偉卻因為某個原因逃出生天,而舒家礙于情面,不得不收留曹偉?越想,舒曼瑤越覺得這個理由很站得住腳。 以前,她一直覺得曹偉是因為學識才被爹爹賞識的,然后才將曹偉帶回來的。可若是曹偉真的學識過人,為什么他不參加科舉呢? 爹爹以前也資助過不少書生,哪個不是過一兩年就去參加科舉,或者是另謀了出路的?爹爹是好人,卻也不是濫好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養活什么人的。 那么,曹偉是憑借什么住在自家的? 曹二夫人是沒希望了,難不成是曹二夫人的meimei?可是,上輩子,自己也沒另外多出什么先生啊,和曹二夫人的meimei應該是沒有直接關系的吧? 若是自己不愿意要這個曹二夫人的meimei,和曹偉入住舒家,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舒曼瑤想的頭都疼了,她恨曹偉恨的牙癢癢,每一想起這人,就恨不得扒皮抽筋,一時想著必要再見到他,然后將上輩子自己所受的苦十倍百倍的償還,一時又想著不愿意見到他,這輩子自己要有更好的生活,沒得讓這么一個爛人將自己以后的生活給攪亂了。 “姑娘?”夏夕在外面喊了一聲,舒曼瑤趕緊起身,將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手帕給塞到袖子里,又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叫了夏夕進來:“可是有什么事請?” “姑娘,今兒二姑娘去了三姑娘那里,發現了咱們換過去的那本書。”夏夕忐忑不安,面上還帶著點兒驚慌:“現在正在三姑娘那里發脾氣呢,咱們怎么辦?” “是偶然發現的還是怎么發現的?”舒曼瑤愣了愣,隨即皺眉問道,夏夕不敢隱瞞,站在一邊小聲說道:“小春兒說,三姑娘午睡起來之后,本來是打算看一會兒書的,后來二姑娘帶了針線過去,說是要和三姑娘一起做針線,拿著三姑娘看的那本書翻了翻,隨即臉色就變了,讓三姑娘身邊的大丫鬟們都出去,隨后就訓斥了三姑娘。” “可知道二姑娘都說了些什么?”舒曼瑤問道,夏夕搖搖頭:“因為三姑娘和二姑娘身邊的人守著門,所以……” “不要緊,你只要將首尾收拾干凈,不要讓人知道那本書是誰放進去的就行了。”舒曼瑤笑了一下,三姑娘的性子,她還不知道嗎?好奇心最是旺盛,二姑娘越是表現的嚴重,三姑娘心里也必定越是好奇。 這毀了一本書,還有下一本,遲早,三姑娘會知道那本書上寫了什么的。 夏夕見舒曼瑤臉上并沒有別的神色,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一些,給舒曼瑤端了茶水,就靜靜的站在一邊。舒曼瑤閉著眼睛,嘴角微微彎了彎,為什么不報復曹偉呢? 連舒曼瑾和舒曼瑜她都不想放過,為什么要放過曹偉? 她之前打的主意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看看許氏做了什么?看看舒曼瑾和舒曼瑜做了什么?反正早已經是勢不兩立了,何必假惺惺的不愿意臟了自己的一雙手? 舒曼瑤看看自己的那雙手,白白凈凈,柔若無骨,和上輩子那雙粗糙干瘦的手一點兒都不一樣。 她是不愿意去招惹那些人,可若是,那些人自己送上門了呢?她難道還要學上輩子的忍氣吞聲?憑什么? “楊mama那里你去過了?”舒曼瑤往后躺了一下,隨口問道,夏夕搖了搖頭:“尚未,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暫時不用去了,等過了兩三天再去。”舒曼瑤笑著說道:“二姑娘一向心思細膩,她必定是會查那本書的來源的,你將事情都安排好了?” 夏夕點了點頭:“奴婢已經安排好了,按照之前姑娘說的,那本書是三姑娘自己買回來的。” 因為舒成業喜愛書畫,舒家的姑娘都是聰明人,一個個恨不得自己都是文豪,自是要附庸風雅,買書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沒有? 當然,這些聰明的舒家的姑娘,就不包括舒曼瑤。 上輩子的舒曼瑤那就是傻子,只因為聽人說祖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因為祖母不喜歡女孩子多讀書,又因為讀書的時候被舒曼瑾和舒曼瑜擠兌,就硬是將自己關成了一個軟蛋。 也不好好想想,祖母若是真不愿意女孩子去讀書,怎么會答應爹爹給姑娘們請先生?也不想想,爹爹是自己的親爹,就算是要偏心唯一的兒子,又怎么會一點兒都不憐惜自己這個親血脈?爹爹又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要不然,何必為自己請了先生? 若不是自己讓爹爹和祖母失望,若不是自己將自己給關了起來,豈會落得個那樣的下場? 舒曼瑤笑了笑,這輩子,她再也不會辜負爹爹和祖母對她的好了。 “新來的幾個小丫鬟如何?”舒曼瑤隨手在桌子上拿了一本書翻開,夏夕笑道:“新來的幾個小丫鬟倒是挺勤快的,尤其是那個叫做小桃的,很是有眼色。” “打聽好來路了?”舒曼瑤又問道,夏夕壓低了聲音:“已經打聽出來了,小桃是內院巡邏領頭的徐mama的小女兒,她爹是前院馬車夫徐大。杏兒是針線房錢嫂子的小姑子,父母雙亡,她哥哥是外面莊子上的護院。柳兒是買進來的,說是家里遭了災,然后被爹娘賣掉的,識得幾個字。青兒是姚mama的女兒,姚mama是先夫人的陪嫁,只在內院領著守庫房的差事。” 舒曼瑤微微皺眉,守庫房這事情,說重要也重要的很,基本上不是心腹不能守庫房。但是,說不重要,那也一點兒都不重要,因為守庫房和拿著冊子的不是一個人。庫房的東西,都是登記在冊的,平日里府里要用什么,都是有mama拿了對牌,然后請了掌管冊子的mama,才能進庫房取東西。 看守庫房,就是拿了一把鑰匙而已。 這個差事,倒是很符合許氏一貫的做法,既給老太太和爹爹表態,說明她并沒有打壓先夫人留下來的人,又給了沒有半點兒油水的差事,庫房里的東西有個破損或者丟失,姚mama這個拿鑰匙的絕對是首當其沖。 “姚mama嫁的是哪個?”過了一會兒舒曼瑤才問道,夏夕連忙回道:“是前院書房的管事姚平福。” 舒曼瑤恍然大悟,難怪姚mama這些年在庫房那邊都沒有出過什么差池,許氏那女人,怎么也得顧忌著姚平福這人才行。 ~ ☆、15 母女三個 舒曼瑾斥責了舒曼瑜幾句之后,就皺了眉:“你這書,是從哪兒買回來的?是讓誰去買的?” 舒曼瑜這會兒正滿心委屈,只是被舒曼瑾教育了一會兒,也知道事關重大,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有些茫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書是一直放在這兒的,你也知道,我平日里并不耐煩看這些,若不是爹爹喜歡……” 若不是要壓在舒曼瑤頭上,要不是為了討舒成業喜歡,她怎么會去翻看這些書?只在學堂里念書就已經是費了她老大一股勁兒了,這回到自己的房間,怎么還會去看書? 今兒還是閑的無聊了,又想著明兒就該去學堂了,怕先生要考察功課,這才要臨時抱佛腳的,哪兒能想到,這書已經是被人換掉了的。 舒曼瑾神色很是嚴肅:“這事情很嚴重,稍不注意,傳了出去,你的名聲就沒了。你好好想想,這本書,之前是放在哪兒的,今兒你看的時候,是自己去拿的,還是丫鬟們去拿的。” “是我自己去拿的。”舒曼瑜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這兒的書,平日里都是初云管著的。” 舒曼瑾立馬讓人叫了初云進來,初云一開始也有些迷茫,聽到舒曼瑾問話,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書本,這才回道:“姑娘的書平日里是奴婢打理的,不過,不到曬書的時候,奴婢平日里也就將書本歸攏一下,免的落了灰塵什么的。”頓了頓又說道:“奴婢是日日打理的。” 舒曼瑾伸手捏了捏那本書:“既然你是日日打理的,那想必三姑娘這里有什么書,那些書都是什么樣子,你也應該是一清二楚了?” 初云肯定的點了點頭:“奴婢都知道。” “那這本書,你沒看出有什么差別?”舒曼瑾問道,初云看了看舒曼瑜,這才上前拿了那本書,看了看封面,捏了一下厚薄,然后才搖搖頭:“和之前奴婢打理的一樣,并無異樣。” 舒曼瑾也跟著看了一眼舒曼瑜,沉聲吩咐道:“每日里除了你接觸這些書本,還有誰能接觸到?” 初云搖搖頭:“沒有了,奴婢是負責整理姑娘的書本的,初雪她們管著別的事情,姑娘的房間,除了奴婢幾個,還有鄭mama,連這院子里的二等丫鬟都沒辦法進來。” “你仔細回想一下,是不是有你們不在,疏忽了的情況,我告訴你,今兒這事情,若是能查出來就好,查不出來,怕是你們幾個,也要保不住了。”舒曼瑾沉聲說道,初云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膽顫的看了一眼舒曼瑜,見舒曼瑜只皺眉不說話,初云雙腿一軟,就跪在了舒曼瑾面前:“二姑娘,奴婢等人,絕對不會出這種岔子的,這幾日,真的沒有人進三姑娘的房間,平日里姑娘若是不出門,要么是奴婢等人陪著,要么是鄭mama守著,姑娘若是出門了,奴婢等人必定會留下兩個守院子的,絕對不會有人隨便出入。” 想著,又覺得之前舒曼瑾說,事情查不出來,怕是就要她們幾個擔關系了,又不敢將話說的太滿:“若真是有能進來,那也必定是這院子里的人。” 正說著,就見初雪進來,行了個禮說道:“夫人過來了。” 舒曼瑾和舒曼瑜趕緊起身,一起到外面迎了許氏。許氏身邊只帶著邢mama和香芹采荷三個人,等許氏進了門,香芹和采荷親自守在門外,邢mama則是跟在許氏身邊。 “你派人叫我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情?”許氏落座,笑著看舒曼瑾。舒曼瑾不說話,只將手邊的那本書遞過去,許氏不明所以,但還是接了那本書,看了看封面,這才翻開看里面的內容。 一開始她還有些漫不經心,但是等隨手往后翻了翻,臉色就變了,這里面的內容,分明是鶯鶯傳!這種話本落在了閨閣內,若是傳出去,曼瑜以后就別想嫁人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許氏臉色隱隱有些發青,舒曼瑾搖搖頭:“女兒也不清楚,剛才女兒過來,本想監督meimei念書,明兒也好應付過先生的考察的,卻沒想到……” 許氏深吸一口氣,轉頭問舒曼瑜:“你可曾看了這本書的內容?” 舒曼瑜趕緊搖頭,雙手也跟著擺了擺:“沒有,我才剛拿過來這本書,就翻了兩頁,然后二jiejie就過來了。”見二姐和娘親臉色都凝重的很,舒曼瑜也不敢說,其實自己是看了一個開頭的,只覺得那里面寫的東西,遣詞造句還挺優美,內容也挺吸引人的。 只是,看看娘親的臉色,這話打死她都不敢說出來。要真說了,指不定要被娘親拘著抄寫女戒了。 許氏這會兒心里有事兒,也沒瞧出舒曼瑜那神色,只問舒曼瑾:“你問出來什么了?” 舒曼瑾搖搖頭:“我不敢鬧的太大,就只問了初云,她是管著meimei的書本的。” 許氏點了點頭:“這點兒你做的很好。”說著,就將那本書給踹到了袖子里,又轉頭問初云:“你是每天都要整理姑娘的書本的吧?這本書,你沒發現有什么不對?” 初云謹慎的搖搖頭:“奴婢雖然識得幾個字,但平日里也不敢看姑娘的書本或者寫出來的東西。” “從半個月前開始,都是誰守著這屋子的?”許氏盤算了一下時間,又沉聲問道。初云更是膽顫,她雖然沒瞧見那本書到底寫著什么,但是,能讓夫人和二姑娘都如臨大敵,這事情必定不簡單。一個弄不好,怕是真要和二姑娘說的那樣,她和初雪她們,都要不好了。 “九月初五那天,姑娘早上起來,早上去給夫人和老太太請安,帶的是奴婢和初雪,留了初雨和初霞看守屋子。九月初六那天……” 初云使勁的回想,偶爾初雪她們在一邊補充幾句,許氏心緒飛轉,從這些丫鬟說的來說,這屋子,是一直有人守著的,并沒有其他人進來,但是,保不準就有誰中途出去了,這會兒卻不敢說。 畢竟,拿不準事情是哪天發生的,她就沒辦法確定到底是誰那里出了差池。這件事情,怕是還要從舒曼瑤那里查起才行。 瞧了一眼舒曼瑾,許氏起身說道:“行了,不過一本書的事情,三姑娘的書,莫名其妙就被換成了大少爺那里的四書,若是耽誤了三姑娘的課程還沒什么,若是耽誤了大少爺的學習……” 許氏瞪了一眼那幾個丫鬟,丫鬟們頓時恍然大悟,大少爺可是府里唯一的男孩子,別說是夫人對大少爺的殷殷期盼了,老爺和老太太那里,對大少爺更是當成了眼珠子。 尤其是大少爺的學習,老爺是看的很嚴重的。若是真耽誤了大少爺的學習,老爺那里就不好說了,發賣了她們都是有可能的,難怪二姑娘和夫人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娘……”舒曼瑜才剛喊了一聲,許氏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和曼瑾跟我來,一會兒我派人將這本書給哲明送過去,你的那本,必定是落在哲明那里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舒曼瑜點了點頭,跟著舒曼瑾一起陪著許氏去了正院。 “娘,這事情……”讓人端了茶水,許氏就揮退了丫鬟婆子,只留下兩個女兒,舒曼瑾趕忙問道:“是不是舒曼瑤那丫頭搞的鬼?” 舒曼瑜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里很是不解,面上也就帶出來了幾分:“什么啊,這事情,和舒曼瑤有關系?是她將這本書放在我那里的?她是怎么放進去的?我院子里的丫鬟,也不是她能收買的吧?” 許氏看了一眼舒曼瑜,只摸了摸她的頭發:“這事情,原本我是不想讓你知道的。” 曼瑜那性子,天真燦爛,她是真不想讓曼瑜為這些事情煩惱。只是,曼瑜都長這么大了,這些事情也不能不說給她聽了,要不然,以后她沒個防備,真被舒曼瑤那小賤人給算計了,自己到時候就是后悔也就晚了。 小賤人往日里果然是裝出來的,心計倒是不淺,竟然還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以前,自己還是對她太仁慈了,只可惜,有那死老婆子在,自己就是想弄死那小賤人都沒辦法。 “事情就是這樣的,只是我們都沒想到,這書怎么就到了你手里。”在許氏垂眸想辦法對付舒曼瑤的時候,舒曼瑾已經將事情給舒曼瑜說了一遍:“你仔細回想一下,這本書,你到底有沒有印象,你院子里,必定是出了內鬼了。” 舒曼瑜一臉震驚,好半天才回神:“二姐,你是說,初云她們有可能背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