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御姐的私人神醫(yī)、【西幻】神明臣服于你 人外、他是瘋批(強(qiáng)制rou 高H 1V1)、花容月貌、盲婚、嫡女庶夫、仙俠之滄海遺珠、女神的貼身仙帝、書生有癮[重生]、奪妻饕餮
龔青嵐伏案查看齊府莊子上近三年的賬目,發(fā)現(xiàn)沒有一筆是真賬,太陽xue突突跳動,扔下了賬本。眨了眨酸澀不已的眼睛,忽而想起了齊景楓。“大少爺呢?” “今日是莊子上和鋪?zhàn)永锝毁~的日期,大少爺還在對鋪?zhàn)永锏馁~目,讓您不用等他。”紅鳶立即說道。 龔青嵐眉頭一皺,擔(dān)憂他的身體,叮囑道:“你去熬一碗雞湯給送過去。” 紅鳶‘噯’了一聲,掀簾子提著燈籠走了。 紅玉看著龔青嵐一臉倦色,憂心忡忡的問道:“大少奶奶,您可要洗漱歇息?” 龔青嵐望著夜色,搖了搖頭。“我去一趟賬房。”每年的賬本經(jīng)過二夫人的核對,都要給老夫人過目,隨后存入賬房入檔。那便是最真實(shí)的賬目!可二夫人是如何避過老夫人的耳目,換成了假賬? 興許從賬房,可以查找出一些端倪! ☆、第四十七章 火災(zāi) 夜色如幕,無一點(diǎn)星光。刮起的寒風(fēng),吹亂裹著龔青嵐的大氅。獵獵冷風(fēng)灌進(jìn)身體里,冷得刺骨。 龔青嵐捏緊了襟口,風(fēng)刮在臉上,聞到了焰硝的氣味。加快了腳程:“紅玉,你別跟著我去賬房。今日天氣變幻太快,一副要入冬的架勢。你去弄個(gè)暖爐給大少爺送去。”他身體寒,天氣稍冷,便渾身結(jié)冰一般的寒涼。 紅玉望著漆黑的幽徑,心里猶豫。 “快去!”龔青嵐加重了語氣。 紅玉咬牙轉(zhuǎn)身融入了夜色中。 龔青嵐到了賬房,兩間獨(dú)立的賬房位于東側(cè),偏離了正堂,靠近藏書閣。除了兩個(gè)看守的婆子,晚間壓根見不著人影。 “大少奶奶萬福。”守夜的婆子見到龔青嵐,連忙見禮。 龔青嵐頷首,走進(jìn)賬房,一股暖風(fēng)迎面撲來,稍顯暖和。“你們出去外邊守著。”說罷,看著一面墻高的陳木柜,每一扇門,都掛著一把斑駁的鎖。上面糊著字條,標(biāo)注了年份。 掏出鑰匙,將年份近的賬本拿出來,果然每一筆進(jìn)項(xiàng)、支出、時(shí)辰,記載的詳細(xì)。與給她的天壤之別,上面只有總計(jì)。 不禁擰眉深思,帳房里頭是真的,為何給她是假的? 二夫人并不是真心實(shí)意給她管賬,那又為何將鑰匙給她? 思索間,抱著賬本坐在圈椅上翻閱。不知不覺中,夜色深沉,龔青嵐大致了解了莊子上的情況。 走出賬房,守在門口的婆子已經(jīng)不在,龔青嵐眸光微閃,關(guān)上門離開。 龔青嵐一走,兩個(gè)婆子從賬房后走出,互相使了眼色,朝二夫人的院子走去。 —— 書房的油燈亮著,龔青嵐推開門,進(jìn)了書房。 齊景楓坐在書案后,面前高高摞起的賬本,將他整個(gè)擋住。 “這麼晚了,怎得不休息?”龔青嵐望著他眼底的血絲,心底微微揪痛:“你身子受不住熬夜,何不明兒個(gè)再看?” “你還未睡?”齊景楓放下賬本,溫和的笑道:“不礙事,只有幾本了。” 龔青嵐抿著唇瓣,徑自伸手替他合上賬本,拉著他冰冷的手,牽著朝外走:“去睡覺!”看著齊景楓還要開口,微笑道:“你若放心不下,我替你將賬目對好。” 齊景楓眸子里閃過無奈,輕嘆一聲,隨她離開。 “轟隆!” 一聲巨響,沖天的火光照在剛剛踏出書房的二人身上。 望著巨響的方向,龔青嵐心底一沉,握緊了齊景楓的手,臉色發(fā)青道:“賬房……我剛剛從賬房回來。”這一刻,龔青嵐明白了二夫人的用意。恐怕假賬上的虧空早已進(jìn)了她的私囊。燒掉了賬房,將臟水潑在她身上,替二夫人頂了罪! 齊景楓微愣,她修剪圓潤的指甲掐緊她白嫩的手心,一根一根的扳開,看著上面深深的月牙痕,眼底閃過暗芒。 “嵐兒,沒事。賬房燒了,重建便是。”齊景楓抬眼,望著似要將黑幕燒紅的火光,眸子里墨色翻涌,似要湮滅了大火。 龔青嵐面若寒霜,看著驚動了府中的人,奴仆提著水桶滅火。可,陰冷的風(fēng),將火勢吹大,根本不能撲滅。 急匆匆跑來的紅玉,看到站在書房外的龔青嵐,松了口氣,眼底積滿了水汽:“大少奶奶,您要嚇?biāo)琅玖恕!彼€以為大少奶奶在賬房呢! “無礙。”龔青嵐安撫了紅玉,對齊景楓說道:“這般大的動靜,想來老夫人驚醒了。我們過去么?” 齊景楓頷首。 二人朝長壽居而去,果真在半道碰上了傳喚他們的綠水,一同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剛剛掀開簾子,一只茶杯迎面砸來。龔青嵐只覺天旋地轉(zhuǎn),頭頂傳來一記悶哼。 龔青嵐立即推開緊緊抱著她的齊景楓,果然他背上一片濕濡,衣裳上散發(fā)著裊裊水汽,可見茶杯里裝的是guntang的茶水。 “紅玉,快扶大少爺去上藥。”龔青嵐強(qiáng)忍著心底翻涌的怒火,目光凜然的望著盤腿坐在炕上的老夫人,道:“這么冷的天,老夫人邪火茂盛,莫不是壞了心肝,不能疏通邪癥。你們這些丫頭是怎得伺候人?紅玉,還不快去請府醫(yī)給老夫人看診!”說到最后,龔青嵐訓(xùn)斥了一番丫鬟,吩咐紅玉請大夫。 老夫人險(xiǎn)些氣歪了嘴。這小賤人咒她呢!罵她心肝沒長正! 一旁坐著的二夫人,眼底有著幸災(zāi)樂禍。怕老夫人氣糊涂,忘記今兒個(gè)的目地,連忙說道:“侄媳婦兒多心了,老夫人這不是為著賬房的事兒,急的上火了么?” 老夫人冷哼一聲,尖刻道:“我當(dāng)初說要娶門當(dāng)戶對之人,你偏不信,看中個(gè)破落戶。如今瞧瞧,管賬的鑰匙才到她手上一個(gè)月不到,便做假賬,掏空公中銀子中飽私囊!”頓了頓,陰陽怪氣的說道:“難怪你那個(gè)得富貴病的母親臥床好些年,近日突然好了。不知從府上拿了多少陰私添補(bǔ)娘家!” 這話說的極刻薄,龔青嵐母親的病沒好,是因?yàn)楦袥]有銀子給治病。如今病愈,都是因?yàn)閺凝R府拿了不少好東西,給養(yǎng)好了。 “母親,說不準(zhǔn)這里頭有誤會!”二夫人假惺惺的說道。 老夫人直接抄起桌上的一摞摞賬本,扔在龔青嵐面前,冷笑道:“誤會?她以為燒了賬房,要挾莊子上的管事做假賬糊弄我,就能昧了銀子?賬本一式兩份,一份鎖在賬房,一份放在莊子里頭。今兒個(gè)我將話撂在這,莊子上三年來虧空的十萬兩銀子,若拿不出,我便上告官府。”目光銳利的看向齊景楓:“這等下作東西,你趕緊給休了!” 龔青嵐心里冷笑,鑰匙二夫人才今早給她,一天不到。如今到老夫人嘴里頭卻是不到一個(gè)月。低頭看著腳邊從她屋子里搜出的假賬,淡漠的說道:“賬房鑰匙二嬸娘今早才給我,我若要要挾管事做假賬,也來不及。” 二夫人驚訝的瞪圓了眼,憤懣道:“侄媳婦兒,說話可要摸著良心。當(dāng)初母親叫你學(xué)管賬,我可是把鑰匙給了你。” 齊景楓彎腰拾起一本賬目,譏誚道:“嵐兒過門不過一月,如何能做三年的假賬?” 二夫人心口一滯,辯駁道:“都是假賬,隨口胡謅便是。不說三年,就是三十年都能做!” “二嬸娘深諳其道,侄媳婦兒自愧不如。今兒個(gè)怕是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龔青嵐眼底笑意漣漣,伸手一拍,長順與長福將捆綁住的幾個(gè)人推了進(jìn)來。 二夫人看到這幾人,面色大變,眼底閃過驚恐! ------題外話------ 推薦好友【三昧水懺】的《庶女醫(yī)經(jīng)》:穿越女醫(yī)師的宅斗權(quán)謀史!全城盡知“不舉”冰山睿鬼王的被治馭史! 她是曾獲“諾貝爾醫(yī)學(xué)獎(jiǎng)”的中醫(yī)坐診醫(yī)生,卻穿越到過著豬狗生活的相府庶女身上! 嫡母姨娘嫡姐庶妹渣男當(dāng)她是柿子來捏?! 呸!看誰斗得過誰! 誰曾想一道圣旨,竟要她嫁給全城盡知的不舉鬼面王!無奈之下她只好端上一鍋十全大補(bǔ)湯! 可為何喝下湯藥的是她! ☆、第四十八章 分家(求首訂) 四個(gè)穿著不俗,帶著痞氣的男子,五花大綁。被長福長順一推,踉蹌的跌坐在地上。 為首的青年男子顧歡,膝蓋磕碰在地上,痛的臉色微微扭曲。張嘴想要罵人,可瞧見大驚失色的二夫人,仿若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欣喜道:“二表姑,你可要為侄兒做主,這些個(gè)沒長眼睛的東西,居然敢綁我,對我動粗!” 一聲二表姑,嚇得二夫人三魂丟了兩魄。雙手死死的揪住錦帕,手指青白。 “還不快放了爺!你們這些瞎了眼的東西!我可是你們二夫人的侄子,待會讓你們好看!”顧歡似乎沒有察覺到二夫人的失態(tài),罵罵咧咧的叫囂! 老夫人一時(shí)反應(yīng)不過來,待聽到顧歡的謾罵,氣得心口不順,指著顧歡對著二夫人道:“這個(gè)地痞無賴是你表侄兒?” 二夫人嘴唇發(fā)白,老夫人自詡名門世家,最是瞧不上窮酸、地痞,與他們有關(guān)系,便是辱了她的身份。 下意識的想要撇清關(guān)系,卻聽顧歡插嘴道:“老夫人,我是二表姑的侄兒,母親是二表姑的表姐。”雖然一表千里,不是很親厚,可關(guān)系都是走出來的不是? 聞言,老夫人臉‘刷’的拉下來,陰沉的呵斥著龔青嵐道:“你將這群潑皮領(lǐng)進(jìn)來作甚?莫不是要告訴我,是他們做的假賬?”語氣到最后,透著nongnong的譏誚。 龔青嵐臉上笑意漸深,看著二夫人癱坐在椅子上,嘴角上揚(yáng)道:“他們不做假賬,可這虧空的銀子,卻是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侄媳婦兒說什么呢?這賬房之事與他們有何干系?莫不是說你雇傭他們放的火?”二夫人因心虛而底氣不足。 龔青嵐笑而不語,長順立即將從顧歡身上搜出的字據(jù)、銀票,一一擺在炕上的小幾上。 老夫人看著上面的印章,與字據(jù)內(nèi)容,怒火翻騰。‘啪’一手拍在桌子上,叱道:“老二媳婦,你說說這是什么?”說罷,將字據(jù)甩在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看到字據(jù),驚魂未定,臉色煞白的說道:“母親,我……我不知道,是她誣陷我,定是她誣陷我!”恐慌的目光閃爍不定,指著龔青嵐,一口咬定是她所為! 按照大越律法,私放利子錢,是要抄沒家產(chǎn)。倘若她承認(rèn)了放利子錢,在齊府更加沒有她的容身處,老夫人不得恨她去死? 龔青嵐嘴角掛過一抹譏笑,淡定從容的說道:“二嬸娘私底下放利子錢,大約有好些年了。有些陳年老賬,雖被毀了字據(jù),卻也不是無跡可尋。城南李記鋪?zhàn)永钤照乒瘢荒昵岸鹉锓帕死渝X給他。可李掌柜的鋪?zhàn)舆@一年來毫無起色,根本無力嘗還。而您這遠(yuǎn)房侄兒一直替你做放利子錢逼債之事。前日里便是逼死了李掌柜,攤上了官司,二嬸娘怕鬧開了去,便做假賬挪用公中銀子化災(zāi)吧?”銀子一下子掏出太多,無法填補(bǔ)空缺,適才將賬房給她管,禍水東引么? 可惜,前今兩世,她太清楚許榕的為人。從她手中奪權(quán),好比拿刀子剜她心窩。 便私下里與齊景楓借了人,暗地里查二房的人與誰接觸,恰好夜里便逮著顧歡來要銀子,將幾人綁了起來! 聞言,老夫人氣得仰倒,這挨千刀的,竟然在外放利子錢,且攤上人命官司了! 二夫人瞳孔一縮,這個(gè)賤人怎么知道的?就連齊少恒她都不曾聲張,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見龔青嵐從容不迫,霎時(shí)七上八下的心,反倒落了下來。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侄媳婦兒,但凡都要講究證據(jù),瞎編胡謅,不就是一張嘴?誰都會說!可也得讓人信服!”頓了頓,看著顧歡幾人道:“隨隨便便找?guī)讉€(gè)閑人無賴,就能往我身上潑臟水了?我在燕北孤身一人,何時(shí)有個(gè)表姐了?若當(dāng)真有,豈會不走動走動?” 龔青嵐知曉二夫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斷然不會輕易的認(rèn)了罪。也不急,只是整好以暇的坐在圈椅上,看戲! 果然,如龔青嵐所料。顧歡見二夫人與他撇清關(guān)系,變了臉色:“二表姑,你怎么能這么說我?若不是我替你放利子錢,你怎得有銀子置辦私產(chǎn)?” 二夫人氣的嘔血,沒見過這般蠢笨愚鈍之人! 看著老夫人臉色一沉,二夫人委屈的喊了一聲,“母親,冤枉啊!”可觸及到老夫人刀子一般的眼神時(shí),心中發(fā)寒,手腳一片冰涼。心知不能糊弄了過去,連忙豎著三根指頭,指天道:“我許氏指天發(fā)誓,若當(dāng)真有放利錢,便天打雷劈!”劈死龔青嵐那小賤人! 老夫人哼了一聲,垂著眼角說道:“你也別動不動發(fā)誓,若當(dāng)真有用,你早已劈死了。”老夫人一點(diǎn)臉面都不曾留給二夫人,她平素如何作,不觸及齊府利益,自個(gè)的利益,便由著她。可居然鬧出這等事兒來,叫她如何不怒:“綠水,你去傳喚二老爺、二少爺與大小姐來。”頓了頓,補(bǔ)充道:“柳姨娘與香姨娘一同喚來。” 綠水應(yīng)聲離開。 二夫人擰緊了繡帕,目光怔然。這老不死的是打算徹查了? 心底不禁發(fā)慌,可一想到未來女婿的身份,頓時(shí)有了底氣。捧著茶水喝著,壓下不安。 齊景楓默默的立在龔青嵐身畔,目光深幽,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龔青嵐鎖緊了眉頭,二夫人即使掌管庶務(wù),依舊對老夫人有所忌肆。到底是為了什么?若說因著齊少恒沒有掌管家主之位,做表面功夫。可前世齊少恒鏟除了齊景楓,坐上家主位,無人能要挾他。為何依舊恭敬的伺候著老夫人? 不到片刻,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 齊松看了眼屋里人,目光在顧歡身上一頓,作揖見禮道:“母親,這麼晚喚兒子來,可是有事?” 老夫人冷哼道:“你有了美妾,怎還會管家里事?那么大的火勢,你當(dāng)真就不知?”目光陰冷的掃過新抬進(jìn)府的香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