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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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心中狂喜,未料到事情如此順?biāo)欤炯鞭D(zhuǎn)直下,到最后卻是出人意料。激動的看著齊楚嬰,忙不迭的說道:“嬰兒是重情重義之人,既然公子答應(yīng)。我便擇個黃道吉日,將庚貼送來合一下生辰八字。” 魏夫人也不多說,作壁上觀。 齊楚嬰換了衣裳,二夫人目地達(dá)到,也不多留,急著回去寫信給娘家,連忙告辭。 魏夫人也不挽留,只是與龔青嵐多說了一會子話:“有時間多來府中走動。” 龔青嵐應(yīng)下,隨著二夫人一道回府。 李麗影見人都走了,替魏夫人捏肩捶背道:“母親,齊二夫人的心思昭然若揭,您為何遂了許氏的意?齊少夫人也不是個好的,眼皮子淺,竟唆使小姑子來府里頭摘花。” 魏夫人驀然睜開眼,抽出被李麗清捏著的肩膀道:“這些不是你該管之事,回去罷,好好伺候三兒。” “母親……”李麗影心中憤憤不甘,瞧著魏夫人親熱的拉著龔青嵐談天,那股子滿意勁,仿佛龔青嵐才是她的兒媳。她不過說上一兩句,便可勁維護(hù)那賤人。心底的妒火燒的噼里啪啦作響,眼睛猩紅。 “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別凈想些有的沒的,將自個搭了進(jìn)去。” 聽著魏夫人的警告,李麗影氣得兩眼發(fā)黑,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深吸幾口氣壓下怒火,領(lǐng)著丫鬟回了院落。 望著李麗清憤然不滿的離去,蘇mama擔(dān)憂的說道:“夫人,您這般落她臉面,回去后怕是會拿少爺出氣。” 魏夫人眼底有著動容,許久,才嘆了一聲:“作孽啊!”由丫鬟攙著去了佛堂。 果然,李麗清回到院落,便是拿著繡花針,拽著魏紹勤的手臂,發(fā)狠的扎。白色的底衣,上面沾染著點(diǎn)點(diǎn)的猩紅。李麗影尤不解氣,發(fā)了瘋拿剪刀戳魏紹勤的大腿:“廢物!廢物!”看著大腿冒出的血,下手愈加的狠。 魏紹勤額頭青筋爆鼓,咬緊牙根隱忍著痛苦,舌頭咬破,嘴角滲出血痕。 “叫啊!你給我叫啊!廢物!你要是有用,我何必受氣?府中上下誰不給我吃白眼?你母親見了我也不會膩煩,我竟比不得一個外人!”李麗影看著他痙攣抽搐,手指比正常人瘦弱無rou,扭曲的來回?cái)[動。 心頭更加厭惡,她過的叫什么日子?龔青嵐那賤人的夫君也是病秧子,為何日子過得比她舒坦?憑什么? “麗……麗……影……”魏紹勤歪著下巴,呼吸急促的喚著李麗影。 李麗影瞧著他說話,口水順著嘴角流出,心底一陣惡心。不耐煩看他,叫丫鬟進(jìn)來伺候上藥,目光猙獰的瞪著丫鬟道:“這事傳出去,我扒了你的皮!” ☆、第四十五章 管賬 鳳鳴應(yīng)允了婚事,二夫人便一直很忙。忙著去寺里進(jìn)香還愿,合生辰八字,張羅嫁妝。 遇著可喜的親事,瞧著誰都是滿臉笑意。就連沐水嫣尋死覓活,都放下身段去寬慰勸誡幾句。 卻不知二夫人的春風(fēng)得意,看在沐水嫣眼底成了炫耀。激起了沐水嫣求生的*,同時點(diǎn)燃了她心底濃烈的恨。 二夫人看著手中庚貼,笑得合不攏嘴:“小時候得道高僧就說嬰兒是貴命,給她姑母一攪合,差點(diǎn)落了個雞窩里頭。幸而嬰兒貴不可擋,終是尋到了鳳公子。” 香蘭心想夫人當(dāng)初為了攀上彭政大人的兒子,可沒有少往她大姑子手中送銀子。如今被退了親,便將人貶得一文不值。 “母親!”齊楚嬰兩頰通紅,嬌嗔的橫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也不在意,想了想,斂去了笑容:“鳳公子在京中聲望極高,是智臻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皇上的寵臣,到時候可要繼承大師的衣缽。”二夫人美滋滋的想著,仿佛看到她備受尊崇的模樣。 齊楚嬰一怔:“那不是個和尚?”風(fēng)月公子怎會是和尚呢? “渾說!”二夫人臉一板,道:“鳳公子人中龍鳳,豈是個和尚?他是俗家弟子,繼承衣缽,是接替智臻大師國師之位。” “母親,鳳公子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不凡,那嫁妝上面可不能寒磣了。”齊楚嬰心里惦記著龔青嵐成親時的鳳冠,小聲的說道:“母親,女兒聽說大嫂成婚時,頭上的鳳冠可是前朝皇帝用一百二七顆深海珍珠制成,每一顆都光潔圓滑,大小相同,更是價值連城。若是女兒能帶著那鳳冠出嫁……” 二夫人眼底有著深思,想到女兒的體面,便是為她掙臉面,一咬牙道:“母親替你去問問,看她同不同意。” 齊楚嬰抿唇一笑,低頭繡著嫁妝。 隔日,二夫人精神有些不濟(jì),收惙好,便帶著一個紅木匣子去了海棠苑。 龔青嵐看到二夫人,眼底有著詫異,今兒個大清早怎得有空閑過來? “今兒個天氣悶得心里頭發(fā)慌,左右無事,我便找侄媳婦兒小坐一會兒。”二夫人笑容有些許勉強(qiáng),垂著頭喝茶。 龔青嵐只覺古怪,前些個日子,二夫人喜上眉梢,見著誰都是和和氣氣。今兒個,明顯精神不濟(jì),強(qiáng)撐著。 “二嬸娘這是心病。”龔青嵐別有意味道。 聞言,二夫人全身浸滿寒意,訕訕的笑著將紅木盒推到龔青嵐的手邊:“這是帳房鑰匙,全都在這里頭。” 龔青嵐一怔,二夫人視錢財(cái)如命,要想叫她松手散權(quán),做夢! 似是瞧出龔青嵐的疑惑,二夫人眸光閃爍道:“景楓是家主,你過門便是主母,管家的事兒本就是由你接管。可你是新婦,許多事兒不明白,我那段時日身體不適,也沒法子教你。正好嬰兒要成婚,我也沒時間管賬,趁現(xiàn)在還有空閑,便盡數(shù)歸還給你。” 二夫人說的句句事理,挑不出錯處。 龔青嵐眸子里閃過一抹深思,睨了眼紅木盒,笑道:“那今后可得叨擾二嬸娘了。” 二夫人嘴角扯了扯,嘆聲說著:“你與大嫂關(guān)系日益親厚,大嫂可是管家的好手。我若忙時,你可尋大嫂。” 龔青嵐嘴角噙著淺笑,她每日都去梧桐苑請安,大夫人也不像往日那般避她不見。有時會與她一同打理花圃,或是煮茶。 “母親身體不好,倒不好為著這事兒煩擾她清靜。” 二夫人眼底閃過一抹譏誚,看著她收下了紅木盒。說出了憋在心頭的話,難以啟口道:“侄媳婦兒,二嬸娘有一事相求。” “二嬸娘您說。”龔青嵐心中冷笑,果真無事不登三寶殿。就不知是好是壞! 二夫人躊躇道:“侄媳婦兒,你也知曉鳳公子身份不凡,能結(jié)上這門親事,也是嬰兒的福氣。我們齊家雖然富有,可都不是些稀罕玩意兒,想來他也入不得眼。”說著,二夫人覷了龔青嵐一眼,見她面色如常,思量道:“我們齊府若能結(jié)好這門親事,日后與景楓生意上有幫助。可嬰兒若是沒有件像樣的物件,到了京都也遭人笑話,丟的可都是齊家的體面。我這心里琢磨著,侄媳婦兒成親時,戴的鳳冠可是個稀罕物。本來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可咱們是一家人,榮辱共存,便腆著個老臉來了。” 說罷,目光在紅木盒上流轉(zhuǎn)。 在一旁伺候的紅玉撇了撇嘴,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才交出管家權(quán)。可那鳳冠是前朝皇上打造給夫人的嫁妝,怎能隨意給了旁人? 要給,也是傳承給大少奶奶日后的子女。虧得二夫人好意思開這個口! 龔青嵐眼底波瀾不興,目光深沉的看著紅木盒,伸手轉(zhuǎn)動了兩下,淡淡的說道:“怕是不行……” 二夫人不待她說話,瞬間變了臉色,拉著臉不悅的說道:“嬰兒也不是要貪墨了你的鳳冠,不過是出嫁之時,借用一下。待她回門,鳳冠便歸還給你。” “秦家有祖訓(xùn),鳳冠是皇家恩賜,非秦家血脈,不得佩戴。莫不是二嬸娘舍得叫小姑子跪拜秦家祖先?”龔青嵐不冷不淡,可鳳眸卻是凝結(jié)成冰,森寒的睨向二夫人。 二夫人被她看得發(fā)怵,悻悻的離開,走出院門心有不甘,淬了一口:“呸!不就是個亡國賊!”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屋里頭的人聽見。 龔青嵐目光微冷,端著茶水喝了一口順氣。看著盒子里的鑰匙、印章,冷冽的說道:“召集管事。” 紅鳶應(yīng)聲出去。 待龔青嵐收惙好,紅鳶眼角堆積著笑容,掀簾進(jìn)來說道:“今兒個趕巧,正是莊子里的管事來府中交賬,他們已經(jīng)在廳中候著。” 每月十五便是交賬的日子,龔青嵐心中自是清楚。二夫人管家多年,各個莊子的管事,都已經(jīng)替換了她的人。雖然她撒手給自己,卻還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題外話------ 這次是要真的要發(fā)狠的收拾二房了。 ☆、第四十六章 假賬 弘德廳是齊府接待管事的議事廳。 各個莊子的管事,捧著一摞賬本,一列排開的站在廳堂中間。 眼底皆是有著疑惑,往日都是向二夫人交賬,今兒個他們私底下求見,二夫人卻是避門不見。一路聽得丫環(huán)婆子議論,今后賬目歸大少奶奶掌管。 “不知這大少奶奶心眼如何?”陳賀媳婦對身畔的徐嬤嬤說道。 徐嬤嬤是從老夫人屋里頭出去的,在府中自有人脈,多少對大少奶奶有所了解。沉吟了一番,道:“怕是個厲害的!” 陳賀媳婦心中‘咯噔’一下,捏著賬本的手指骨泛白,因緊張喉嚨發(fā)緊,聲音微啞的說道:“怎么說?” “二夫人與老夫人都討不得好的人,是個好對付的么?”徐嬤嬤斜睨了眼陳賀媳婦,目光落在了賬本上,扯了扯嘴角,面帶恭敬的望著偏門。 龔青嵐一身乳白色柔絹曳地長群,繡梅花月牙緞鞋。發(fā)髻高高綰起,插著一支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jié)如意釵,映襯著白膩的肌膚光潔賽雪。 端莊的坐在太師椅上,渾身透著一股子清冷的氣息。眉眼淡淡一掃,無端的令人心生敬畏。 紅玉端著熱茶遞給龔青嵐,龔青嵐接過,淺抿一口。挑著眉梢,口氣嚴(yán)厲道:“今日召諸位來此,是要告訴大家,今后賬目交由我掌管,莫要叨擾了二夫人。你們各司其職,盡心盡力的為齊府做事,不生二心,便少不得你們的好處。若是背地里整幺蛾子,陽奉陰違,我斷然是饒不了他!” 他們都是二夫人的人,你若口氣軟和,斷然以為你是粉面團(tuán)兒好揉捏。何不先聲奪人,震懾一番? 管事的游移不定的目光,有著不屑、輕蔑、質(zhì)疑、畏懼、不安各異的神色。 龔青嵐盡收眼底,吩咐紅鳶將賬本收回,高高的一摞擺放在案幾上,比坐著的龔青嵐,高了一個頭。 陳賀媳婦兒心底緊張不安,看著走到面前的紅鳶,緊緊的攥著賬本,吱吱唔唔道:“大……大少奶奶,這……這賬本……奴婢還沒有做好。”說著,便跪在了地上,不敢看龔青嵐。 龔青嵐一怔,紅玉在耳畔仔細(xì)介紹陳賀媳婦。她是個懦弱本份的人,之所以當(dāng)上管事,是陳賀的妹子嫁給了齊府管家的兒子,管家念在情分上,提攜了陳賀媳婦。 不禁斂眸深思,二夫人當(dāng)真是好手段。這些人與府中的人,全都是盤根錯節(jié)。她若想要剔除,安插自己的人進(jìn)去,便將府中的人得罪個通透。 “可還有人賬目不曾做好?”龔青嵐淡淡的詢問。 眾人全都緘默不語,心底對陳賀媳婦充滿了鄙夷。不過就是個女娃,用的著如此畏懼?他們身后可是有二夫人撐腰,即使有什么,大少奶奶又能將他們?nèi)绾危?/br> 龔青嵐冷笑道:“給你三日時間,將賬目做好!”說罷,便隨意拿著一本賬本翻開,不到一刻鐘,將賬本合上,扔在案幾上。 “青平縣的莊子連續(xù)兩年都處在虧損?”龔青嵐嘴角微抿,沉著臉望著下首。 身材矮胖的管事,立即走出來,拱手作揖道:“大少奶奶,今、去兩年雨水較之過往少。莊稼收成不好,比以往減了幾成。” 龔青嵐望著外邊陰沉沉的天氣,冷聲道:“楊管事,今年收成少,你們出售米鋪卻是抬高了價錢。如此,就算收成少,卻不至于虧空。”上面平整的數(shù)據(jù),一眼便能瞧出做的假賬。若是真的,筆跡斷然會有停頓,可上面卻是一氣呵成,儼然是抄錄! 楊管事肥胖的身軀一顫,心知大少奶奶年紀(jì)雖少,卻不是個好糊弄的。磕巴道:“大少奶奶,不瞞您說。莊子周圍的上好水田售賣,奴才與二夫人商量了一番,將那一帶水田悉數(shù)購買,銀子便是從收入中扣除,適才處在虧空。” 扯—— 龔青嵐不語,隨意的翻看了幾本,扔在一旁分開幾堆擺放。看得眾人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明白她的用處。 “哦?既然如此,便將地契拿來。”龔青嵐眼皮子不掀一下,手上不停歇的翻著賬目,淡淡的說道:“想來地契楊管事沒有隨身攜帶,我寬限你三日,若地契‘丟了’,便只能按照家規(guī),將你送官查辦。”丟了二字說得意味深長,直聽得楊管事沁出一身冷汗。 “是,是,是,奴才定會奉上。”楊管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底只想著蒙混過關(guān),其余的找二夫人拿主意。 龔青嵐將分列出來的一摞賬本遞給紅玉,吩咐她一一分發(fā)給原主:“賬目要干凈整潔,一目了然。不是用來涂改作畫,若下次再如此,我會安排有能力的替代。”心底止不住的冷笑,賬目做不通順,便用墨跡暈染的看不清楚賬目,做障眼法? 糊弄誰呢! 拿到賬本的面色脹紅,眼底閃過怨懟。 龔青嵐可不管這麼多,他們是二夫人一手培養(yǎng)的人,她是收買不了,能震懾便不能含糊。若今兒個她敗了氣勢,下次他們豈會將她放進(jìn)眼底? 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散了。起身回了海棠苑,看著一摞一摞的賬目,頭腦發(fā)脹。 紅玉吩咐廚房熬了燕窩,端來給龔青嵐吃下幾口,點(diǎn)了油燈,在一旁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