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邪老再次跪在藍宇面前,他痛改前非地說道:“孩子兒不孝,做出有違常理之事,請父親責罰。” 藍捷心疼地看著邪老。 藍宇惱怒地看著邪老說道:“不是說之前的事情不重要了么?重新開始吧,你必竟沒有對憐兒做過無法挽回的事,這些年你也一護著她,算是給她陪罪吧。” 邪老沉默不語。 看到邪老悔恨的親子,藍宇一把拽起了邪老訴道:“好了老三,如果你覺得自己罪過,就補嘗憐兒吧,你之前把她和軒兒拆散了,你就應該幫她把軒兒尋回。” 邪老的眼前一亮。 “活過來吧舅舅,活過來做母親的后盾。”毛韻寒清然地說道。 邪老一震,這是毛韻寒第一次叫他舅舅。 毛韻寒把一顆藥丸遞給邪老說道:“服下它,你就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然后強大起來,做為母親的后盾,守護母親吧。” 在藍捷和藍宇期盼的目光中,邪老從毛韻寒的手里接過了丹藥服下。 邪老服下丹藥后就感覺全身都在疼痛,即便是忍受過各種鞭打,各種欺凌的他都忍不住在地上滾了起來,他感覺到身上那些已經枯竭的肌膚慢慢再生。從外表看上去,邪老的身上覆蓋著一層薄霧,隱隱約約之間,他那蒼老的肌膚漸漸變得有生有機…… 藍宇和藍捷驚奇地看著這一幕,世上居然有這種丹藥? 毛韻寒平靜地看著邪老脫胎換骨,這一味藥她足足用去了一瓣彩連,在蒼穹大陸的時候就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我們先出去吧,他應該要折磨一天一夜才會恢復。”毛裂陽看著邪老的反應說道。 毛韻寒贊賞地看著毛裂陽,他的醫(yī)術越來越高超了,只憑邪老的反應就預算到了藥效。 藍宇心疼地看著邪老,看到毛韻寒把藍憐兒收進空間,他又是一陣不舍,但也知道只能如此了,一群人剛要走出去,藍宇習慣性地看向祖宗牌位前的那顆光珠,發(fā)現(xiàn)光珠不見后,他驚慌地問道:“光珠哪去了?” 毛韻寒和自己的契約同伴們相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外,藍捷迷惑地看著藍宇問道:“父親,怎么了?那光珠很重要么?” 藍宇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藍捷說道:“不重要會放在這?” 發(fā)現(xiàn)藍捷的神色不對,藍宇緊張地問道:“光珠哪去了?” 藍捷下意識地往毛韻寒看去,卻發(fā)現(xiàn)宗祠里沒了毛韻寒一群人的身影,他苦笑了一下,輕輕地對父親說道:“被寒兒吞了。” “什么?”藍宇大驚,光珠是唯一能控制玄神之光的東西,要是沒了光珠,玄神之光就是自由體了。 藍捷不在意地揮揮手說道:“寒兒身上也有斗圣之力,慕家的光珠也被她吞了。” 藍宇一驚,突然驚喜地看著藍捷,連忙對藍捷說道:“快快快,快把寒兒的名字寫在族譜上。” 藍捷不解地看著藍宇。 藍宇自顧的得意著,毛韻寒同時擁有玄神之光和斗圣之力,又吞了兩顆光珠,這樣一來,她是有資上到無極深淵里去的,現(xiàn)在把她們寫進族譜時,她就是藍家的人,到時候她發(fā)揮光大了,藍家的榮譽也就來了。 可憐的邪老,明明躺在宗祠的大廳里打滾,丫丫的藍宇居然激動得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 清晨,毛韻寒還沒有起床,藍捷就急切地找來,他步伐穩(wěn)健,行色卻很匆匆。 昨天夜里,藍宇把毛韻寒和毛裂陽,以及她的契約魔獸們安排在了藍憐兒的落院,藍捷匆忙地趕來,卻被侍從擋在了外面。 看到侍從,藍捷無奈地說道:“我找寒兒有急事。” 侍從的表情淡淡,面上一片柔和,他不慌不忙地說道:“什么事都不比主子睡覺重要。” 藍捷氣結,冷酷的臉上出現(xiàn)裂縫,他在原地來回踱步,嚴肅地對侍從說道:“睡,還睡?出大事了。” 侍從還是一臉淡然,說出讓藍捷想揮他拳頭的話:“出大事?出什么大事?主子睡覺就是最大事的。” 藍捷冷著臉說道:“司徒清風帶人去慕家了。” “那又怎么樣?”侍從從容地問道。 藍捷俊逸的面上出現(xiàn)牙關的痕跡,他咬了咬牙,壓下被侍從撩撥起來的怒火說道:“慕瑾是寒兒的爺爺,慕家也算是寒兒的家族,司徒清風憎恨寒兒,他帶人去慕家能怎么樣?不就是把慕家滅了?慕瑾雖然可恨,但寒兒說過,在慕雨軒還沒回來之前,她不希望慕家有事。” “慕家不會有事的。”侍從平靜地說道,藍捷不知道乾坤之境兩殿一谷三家的聯(lián)系,他卻是知道的。 就在藍捷和侍從兩人在院門僵持不下時,藍宇也聞聲而來,知道藍捷來找毛韻寒的目的后,他的說的話與侍從一樣:“慕家不會有事的。” “父親!”藍捷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也這么有恃無恐,如果兩家冰釋前嫌,他們可就是親家了啊。 藍宇見藍捷還是沉不下心,就把乾坤之境的兩殿一谷三家的聯(lián)系告訴了藍捷,藍捷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侍從為什么這么淡然了。2 司徒清風如果真的把慕家給滅了,他就得罪了無極之淵的慕家人,到時事情鬧到無極之淵,司徒家也不好過。 只是,他們乾坤之境到底是怎么和無極之淵聯(lián)系的? 藍捷和侍從的僵持驚動了藍宇,毛韻寒呆在院子里不可能不知道,她帶著一群契約獸和毛裂陽從院內走來,聽到藍宇的解說后,她驚喜地問道:“外公,那你知道要怎么去無極之淵嗎?” 藍宇點點說道:“知道,不止是我,我們兩殿一谷三家的每一位掌家都知道,兩殿一谷三家都有一個傳送通道通往無極之淵,但是,這個通道大約每十年才開一次,每開一次,我們都可以把家族里優(yōu)越的天才送往無極之淵。” 毛韻寒兩眼放光,終于找到通往無極之淵的突破口了。 藍捷這才恍悟,為什么大約每過十年,家族里的天才就會無緣無故少了一個,原來是這個樣子。 白澤、英招一臉沉思,子輪和小紫見到毛韻寒高興,他們也高興,毛裂陽卻問道:“距離上次打開通道多久了?” 毛韻寒也看向藍宇。 藍宇聳聳肩,他沉睡了二十年,不知道距離上次打開通道多久了,藍捷又沒繼承家主之位,關于無極之淵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告訴藍捷,藍捷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存在,再加上通道并不是滿十年就打開一次,它打開的時間不規(guī)律,有的七八年一次,有的十三四年一次,所以他還是真的不知道距離上次打開的時間有多久了。 除了藍宇之外,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侍從,他是幽谷的管家,他應該知道通道是什么時候打開的才對。 侍從無奈地說道:“據我所知,每個勢力都有每個勢力的通道或者聯(lián)系方式,每一家打開通道的時間都不一樣,無極之淵那邊什么時候缺人了,才會什么時候來乾坤之境找人,這些被送往無極之淵的天才,在乾坤之境是天才,但到了無極之淵后,他們只不過是資質好一些的普通人罷了,去到那里也會讓人瞧不起,所以,幽谷從來不會逼迫魔獸上無極之淵,幽谷很久沒有人上去了,至于幽谷的通道嘛,前段時間好像被人在上面封住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可以從幽谷上無極之淵?你明明知道我要上去找古修的。”毛韻寒差點沒氣死。 侍從無辜地說道:“當時你還沒有到慕家,也沒來藍家,沒查清楚自己父母當年是怎么回事,你會丟下這些上無極之淵么?” 毛韻寒泄氣了。 侍從柔聲地道:“再說,大谷主想讓你吞了慕、藍兩家的光珠才上去。” 毛韻寒一怔,知道侍從所說的大谷主就是古修,她沉思了一下,沒想到古修把這些事情都想好了。 幽谷的通道怎么會被人在上面封住呢?是古修封的?他這么做的意欲為何? 或者…… 毛韻寒想到了掉落在慕家的地下層時,古修那仿佛受傷的聲音。 毛韻寒突然急切起來,要盡快找到通往無極之淵的位置才行。 毛裂陽沉默地站在毛韻寒身邊,聽到她說起古修,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毛裂陽敏銳地感覺到,這個人在毛韻寒心中的地位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父親就在無極之淵,只要找到了他,母親才能醒來。”毛韻寒第一次道出慕雨軒的下落。 藍宇和藍捷齊齊地看向毛韻寒,在無極之淵? 怎么會無極之淵去了? 毛韻寒鄭重地對藍宇說道:“所以,外公,除了家族的那些通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捷徑?” “呃!”藍宇沉默了。 就在這時,琉璃玉鐲里再次傳來了梁音的聲音:“有,哥哥的骷髏項鏈。” 毛韻寒欣喜地看著琉璃玉鐲,她想把梁音從琉璃玉鐲里召喚出來,但是,她的神識根本潛不進玉鐲里面,毛韻寒氣惱地對梁音說道:“要怎么做?” “修好它!”梁音簡結地道。 毛韻寒氣結,這骷髏項鏈是壞的? “怎么修?”毛韻寒問道,可是,不管毛韻寒怎么喊,梁音都不打算再理毛韻寒。 毛韻寒甩了甩手,真想把梁音從琉璃玉鐲里甩出來,不說就不說,以為她沒辦法嗎? 召喚出小書,毛韻寒把骷髏項鏈遞給小書問道:“這東西是不是壞的?要怎么樣才能修好它?” 藍宇奇異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小書,小書斯文的樣子看上去像個老實的孩子,被毛韻寒這么一喝,兩人像足了兇神惡煞的jiejie和被欺負的小受弟弟。 小書斯文地從毛韻寒的手中接過項鏈,那沉穩(wěn)的氣質就像一個貴族公子,他一看項鏈,平靜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 毛韻寒期待地看著小書,看到小書眼里的驚訝后,她的心一沉。 “這是一件厲害的神器,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項鏈中的骷髏頭和你身上的某樣東西相似?”小書把項鏈遞回給毛韻寒道。 毛韻寒接過項鏈,第一時間就把骷髏頭和琉璃玉鐲作對比,梁音和梁逸是兄妹,梁音一直呆在琉璃玉鐲里,他們兩兄妹之間肯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 純情的小書怪異地看著毛韻寒,她那只眼睛看見骷髏頭和琉璃玉鐲相似?兩件東西的形態(tài)完全達不到邊好不好。 毛韻寒看見小書白癡地看著她,她臉紅地看著眾人,想了想了許久,還真是想不起來,自己有什么東西和骷髏頭相似。 倒是白澤,他溫柔地說道:“主人,給我看看。” 毛韻寒連忙把骷髏項鏈交過他。 白澤仔細觀察了一下骷髏頭說道:“這個骷髏頭凹陷的地方,像空間鑰匙上面的紋路。”這些人當中,就屬白澤見過空間鑰匙,所以他才會有印象。 聽到白澤這么一說,毛韻寒也覺得像,她連忙從體內喚出那枚玉佩,果然看到上面的紋路和骷髏頭凹下去的地方一樣。 看到毛韻寒從體內喚出玉佩,藍捷突然插入了一句話:“寒兒,你體內到底藏著多少東西?”玄神之光和斗圣之力在她體內,兩顆光珠也被她吞了,現(xiàn)在還有一枚玉佩,真不知道她體內怎么可以藏這么多東西的,不知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沒有他們沒見過的。 藍宇則是震驚地看著毛韻寒,做為藍家家主,他不可能不認識這個東西,沒想到圣殿那群家伙千方百計要得到的東西會在她的身上,這樣一來,她肯定會成為圣殿的眼中釘。 被藍捷這么一說,毛韻寒黑線,她也突然發(fā)現(xiàn),她體內藏的東西太多了,不知道藏久了會不會使得她神經錯亂。 言歸正傳,毛韻寒把骷髏項鏈和玉佩交給了小書,急切地問道:“該怎么做?”想到可以去無極之淵了,毛韻寒就渾身激動,為了確認古修是否受傷,她自己都覺得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猴急了些。 只是,毛韻寒萬萬沒想到小書的回答和梁音一樣:“修好它。” 毛韻寒張大嘴色:“怎么修?” “把骷髏頭和玉佩鑲到一起,想要修好它,至少擁有神器師的技術才行。”小書淡漠地說道。 神器師? 一群人瞪大雙眼,藍捷沉聲說道:“要達到那么高的級別才可以嗎?乾坤之境的煉器師最高才有宗師的級別,看來是修不了了。” 小書的目光看向毛韻寒,他曾經把煉器技術交給她,如果她勤煉的話,應該突破神器師了。 毛韻寒慚愧地說道:“我如今,才、才是個煉器大師。”離神器師差遠了。 小書冷哼一聲,小嘴吐出兩個字:“懶惰!” 藍宇和藍捷顫抖了一下。 這時,英招突然說道:“肖安或許可以,毛裂陽都達到了神藥師,說不定這兩年內他也突破了神器師也說不定。” 毛韻寒一喜,是啊,她怎么會把肖安忘記了,她收起了骷髏項鏈和玉佩后對大家說道:“走,我們去找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