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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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韻寒融合了光珠之后神采飛揚,原本就英氣逼人的五官更加醒目,她站起來看到大長老軟扒扒地躺在地上,便用神識召喚出了邪老。 邪老一直呆在空間戒指里看著毛韻寒所做的一切,被毛韻寒召喚出來,他眼里一片復(fù)雜,他沒想到當(dāng)初在高塔之下看到的小女孩有了今天的成就,更沒想到他弱小的徒弟把他帶回了家族,把他的仇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說真的,他這一生最不原意看到的人就是大長老,看到大長老,他就想起了自己的過錯。 藍捷處理完了藍家的事情趕來宗祠,看到邪老站在廳里,他大喜:“三弟,你終于肯出來了?” 邪老陰冷的表情更加冰冷,他沒有回答藍捷的話,而是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大長老。 藍捷進來后,宗祠的門外再進來了兩道身影,一藍一白,青年男子一臉柔和,仔細看去,很容易看到他眼里的蒼桑,青年男子的身帝站著一位白衣少年,這個少年,不是毛裂陽又是誰? 兩人進了宗祠之內(nèi),藍捷和邪老都震驚地看著藍衣男子,邪老的身子出現(xiàn)了顫抖,冰冷的老臉出現(xiàn)了除了冰冷以為的痕跡。 “父親!”邪老呢喃。 藍捷沒有壓制自己的情緒,他激動地跑過去直直地看著男子,發(fā)現(xiàn)這回是真的后,他激動地喊道:“父親,你終于醒了。” 毛韻寒平靜地站在藍捷和邪老身后,比起慕瑾,她更喜歡藍宇。 藍宇進門之后,聽到邪老呢喃了他一聲父親,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邪老,看著邪老臉上比他還要蒼老的容顏,看著邪老骷髏的身材,干枯的手掌。 “你、你是老三?”藍宇的心口窒息地疼痛,他最為驕傲的孩子,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驕傲的邪老眼里溢出了淚花,他緩緩地跪在藍宇面前,痛改前非地說道:“父親,孩子兒不孝。” 藍宇震驚得后退數(shù)步,不能接受眼前這個老人就是他的孩子。 藍捷迷惑地看著藍宇和邪老,當(dāng)年的事情他并不知道真相,看到藍宇和邪老之間的波動,他安靜地退到一旁。 毛裂陽走到藍捷的身邊,和大家一起看著廳中的兩道身影,藍捷平復(fù)了激動的心情后,對身邊的毛裂陽道:“是你救了我父親?” 毛裂陽平靜地點點頭,自從知道毛韻寒被慕瑾殺了,他就從煉藥工會趕到了慕城,在趕往慕城的路上,毛韻寒察覺到了他的氣息,所以就帶著他一起回了藍家。 “謝謝!”藍捷誠心說道,感嘆煉藥工會出現(xiàn)了毛裂陽這么一個天才。 毛裂陽淡淡地說道:“是寒兒讓我救的。”意思是說,如果毛韻寒不叫他救,藍宇的生死與他無關(guān)。 藍捷也不在意毛裂陽的態(tài)度,他憂心地看著廳中的兩人。 藍宇伸出顫抖的雙手扶起邪老,沙啞地說道:“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憐兒呢?” 毛韻寒神識一動,就把空間戒指里的棺木召了出來。 看到棺木,藍宇臉色頓時蒼白,他踉蹌了一下,差點向后倒去,藍捷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他說道:“父親放心,憐兒沒死,她只是沉睡了。” 藍宇松了一口氣,他迅速地來到棺木前,小心翼翼地把棺木打開,棺木頓時發(fā)出一道彩光,藍憐兒寧靜的容顏映入眼簾。 “憐兒!”藍宇看到藍憐兒,心疼地喊出聲來。 邪老此時已經(jīng)嗚嗚地哭出聲來,他悔恨地說道:“我對不起父親,對不起藍家,對不起憐兒,對不起……” 藍宇心疼地觀察了藍憐兒一會兒,憤怒地問道:“怎么回事?憐兒的靈魂哪去了?玄神之光哪去了?” 邪老臉上也是一怔,憐兒的靈魂怎么了? 藍捷和毛韻寒震驚地對視一眼,靈魂不在? 怎么回事? 毛韻寒想起毛振霄當(dāng)初把母親的靈魂封印在畫上,她不是解放出來了么? 難道母親的靈魂還在蒼穹大陸? 英招的臉色凝重,當(dāng)初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啊。 藍捷看到毛韻寒臉色巨變,就知道事情大條了,他急忙地問道:“怎么回事?” 邪老也猛然看向毛韻寒。 藍宇見兩個兒子都看向旁邊的一位少女,這時他才注意起毛韻寒來,看到她和藍憐兒七八分相像的五官,藍宇又是一震。 她是…… 毛韻寒冷靜地想了想對邪老說道:“我確定,被毛振霄封印那縷靈魂已經(jīng)回來母親的體內(nèi),如果母親的靈魂還是不全,那么,在她被封在棺木之前,她的靈魂就被分開了。” 藍宇瞪大雙眼,她叫憐兒為母親!她是憐兒的女兒? “你是?”藍宇激動地問。 “外公,我叫毛韻寒!”不管她是誰的孩子,她都叫毛韻寒,這是她靈魂的名字。 藍宇激動得眼里閃出了淚花,不過,他隨后就怔住了,毛姓? 毛韻寒顧不上與藍宇解說她的姓氏,她對大家說出自己的疑問:“當(dāng)我找到母親時,母親體內(nèi)藏有一絲神識,母親說,只要找到了父親,她才會醒來。” 大家沉默地聽著毛韻寒繼續(xù)說:“我在想,為什么要找到父親,母親才會醒來,要說我的醫(yī)術(shù)排名第二,我敢保證,沒人會是第一,為什么我救不醒母親?毛振霄又是如何拿到母親的靈魂?” 邪老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陰霾地說道:“有人把憐兒的靈魂抽離之后,把她的靈魂一分為二,一半給了毛振霄,另外一半……” 邪老瞪大眼睛說道:“慕雨軒去追另外一半靈魂去了?” 毛韻寒點點頭,也只有這種可能性了。 屋子里一陣寂莫,藍宇慈愛地看著聰明理智的毛韻寒,她繼承了藍憐兒的美貌,卻沒有藍憐兒柔軟的性情,獨擔(dān)一面的強勢,屬于一個合格的上位者,越看毛韻寒,藍宇越喜歡,比喜歡自己的女兒還喜歡,喜歡得讓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流出了驕傲的淚水,沒錯,是驕傲的淚。 只是,女兒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那樣愛著慕雨軒,不惜毀掉司徒家的婚約,又怎么會與別的男人生孩子?孩子的父親又是誰? 他剛醒來,還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女兒的安危,即然知道女兒靈魂的下落,那么,玄神之光呢? “玄神之光呢?”藍宇問向跪在地上的邪老。 邪老還沒有回答,毛韻寒搶先道:“在我身上。” 藍宇松了一口氣,在她身上就好。 藍捷突然涼涼地冒出一句:“不止玄神之光在她身上,就連斗圣之力也在她身上。” 藍宇猛然看向毛韻寒,把毛韻寒從頭到底看了一遍。 “怎么可能?”藍宇喃喃自語。 毛韻寒坦然地笑道:“慕雨軒是我父親!” 藍宇又是一震。 “毛,只是我養(yǎng)父的姓。”毛韻寒又道。 毛裂陽突然來到毛韻寒的身邊,攬著毛韻寒的肩膀說道:“我是她哥哥!永遠的哥哥,叫毛裂陽。”說完,毛裂陽放下了,知道她不會屬于他們?nèi)魏我粋€人,何不占據(jù)一個身份,一個她永遠也擺脫不了他的身份。 藍宇沉重地拍了拍毛裂陽的肩膀,不用說明,從毛韻寒和毛裂陽流露出的感情來看,毛裂陽這個哥哥很稱職,他定然是一直保護著他這個meimei,藍宇感激他。 —— 說完眼前的這些事情,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邪老身上,二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藍憐兒成為藍家的叛徒,被藍家人千里追殺?大長老在其中又占了怎樣的角色,藍宇又是怎么中毒的? 藍宇示意邪老起來說話,邪老站起來走到棺木旁回憶說道:“當(dāng)年,憐兒二十歲,已經(jīng)到了與司徒家完婚的年紀(jì),她長得舉世無雙,溫惹人憐愛,從小看著她長大,我漸漸對她生出了不該有的情緒。”說到這里,邪老把自己蒼老的臉埋在了雙掌之間。 藍捷意外地看著邪老,傳言說他愛上了自己的meimei,他一直以為那是中傷他的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藍宇的表情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復(fù)雜地看著邪老,本來,他是不該原諒邪老的,但看到邪老的樣子后,他責(zé)怪也怪不起來了,怎么說邪老都是他的孩子,那有父親看自己的孩子變成那樣,會無動于衷的? 邪老沉溺地自己的思緒里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憐兒并不討厭司徒清風(fēng),與司徒清風(fēng)一直相敬如賓,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將來的夫君就是司徒清風(fēng),直到婚期越來越近,我發(fā)現(xiàn)她越來越煩躁,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我一直以為那是女子婚前反應(yīng),并沒有在意,卻總是暗自神傷,她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空氣里只邪老悠遠蒼老的聲音。 “憐兒的情緒變化得很大,看到她那么煩躁,我察覺到她在排斥婚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我興奮了很久,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興奮,就算憐兒不嫁司徒清風(fēng),也不可能嫁于我,我的心也開始有了不甘,我以為我能控制住我的感情不被人發(fā)現(xiàn),可是,大長老找上了我,他誘導(dǎo)我把憐兒居為已有,占有憐兒。”邪老開始語無論次起來。 藍宇悲痛地看著邪老。 邪老沉默了,仿佛整理自己的情緒,仿佛在壓抑著什么,過了許久,他才繼續(xù)說道:“剛開始,我很反對大長老的提議,直一有一天,我看到憐兒與她的冤家慕雨車吻在了一起,我才恍然大悟,憐兒喜歡的人是慕雨軒,我嫉妒,我想和憐兒在一起,可是,那樣的話,父親不容我,藍家不容我,世俗不容我,大長老看到我猶豫不決,誘導(dǎo)我反了父親,最后我真的這么做了……沒想到,慕雨軒察覺到了我的心思,后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慕雨軒帶著憐兒私奔,司徒家來要人,乾坤之境的三家就拉破了臉。” 毛韻寒和她的契約伙伴們靜靜地聽著,藍捷卻迷惑問道:“后來呢?后來父親是怎么中毒的?大長老他做了什么?” 邪老苦笑了一下,他歉意地看著藍宇說道:“憐兒走后,我精神崩潰,只顧著追著她跑,沒察覺到大長老的心思,等到大長老帶著藍家的人開始追殺我和憐兒,我才知道大長老的狼子野心,我不知道大長老是怎么給父親下毒的,當(dāng)我知道父親中毒的時候,我和憐兒已經(jīng)被按上背叛家族的罪名,憐兒和慕雨軒在逃,司徒家和藍家的人在追,我看他們被逼下了蒼穹大陸,我也跟了下去,沒想到司徒家和藍家窮追不舍,對憐兒痛下殺手,當(dāng)憐兒生下了寒兒,被藍家和司徒家的人追殺遇害后,我悲痛欲絕,悔恨之中,一夜之間蒼老如此。” 藍宇震驚得后退數(shù)步,他痛心地道:“我沒有發(fā)出追殺令啊。” 第11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更新時間:2013927 16:21:23 本章字?jǐn)?shù):12313 大家的視線轉(zhuǎn)向躺在地上的大長老,不言而喻,這一切都是因為大長老從中作梗,毛韻寒上前把大長老弄醒,在大家吃人的眼光中,大長老悠悠地醒來。2 大長老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藍宇、邪老、藍捷、藍憐兒(毛韻寒),都圍在他的身邊,他恍惚又回到了許多年前藍家齊樂溶溶的樣子。 “家主!”大長老迷離地喊道,這一聲家主是發(fā)自他內(nèi)的心呼喊。 子輪覺得大長老的樣子丑陋,發(fā)夢的感覺讓人惡心,所以,他伸出腳在大長老的五指上碾轉(zhuǎn)了一下,五指連心,大長老瞬間被疼醒過來。 意識清醒,大長老看到藍宇和一眾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后,他再次喊道:“家主!”這一聲家主,帶著恐慌,與之前迷離的那句有著天壤之別。 “老匹夫,當(dāng)年你是怎么給家主下毒的?”藍捷憤怒地喝道,他們一個好好的家,就因為大長老變得支離破碎。 大長老的視線從藍宇的身上掃過,再到藍捷,邪老,最后停在毛韻寒的身上。 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經(jīng)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毛韻寒的容顏和藍憐兒的重疊,再清晰,再重疊,他向毛韻寒伸出了枯黃的手,嘴里呢喃著:“玄神之光!玄神之光是我的,我要玄神之光。” 藍捷的眼睛變得血紅。 藍宇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對大家說道:“我是如何下毒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們都回來就好,藍家的禍根藍捷昨夜已經(jīng)清除,我們重新開始吧。” 說完,他使出玄力一拳打在大長老的胸膛上,大長老五孔噴血,瞪大的雙眼沒有了焦距,四膚蹬直了之后無力的垂下, 藍宇打完一拳之后還不解恨,揮起另外一拳又落下,大長老的胸膛被打第一拳的時候已經(jīng)凹陷下去,再承受藍宇的另外一拳,整個胸部已經(jīng)被成了rou泥。 打完兩拳之后,藍宇仿佛覺得還不解恨,拳頭向大長老的腹部招呼了去,毛韻寒無語地看著藍宇,什么不重要了,什么要重新開始,他這是讓大長老死都不得安寧么? 當(dāng)大長老全身完全被成rou泥,藍宇才噓了一口氣停下,溫雅的五官柔和了些,散落的發(fā)絲垂在額邊,如果不去看他血淋淋的雙手,還當(dāng)真是一個俊美男。 “外公!”毛韻寒喊道。 藍宇忍不住又激動了一番,幾次壓抑之后,他微笑地應(yīng)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