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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顧一切在線閱讀 - 第17節

第17節

    將門推開一絲縫隙時,景衍的腳步有了遲疑,他沉默了又沉默,終于還是走了進去。

    天才亮沒多久,米黃色的流蘇落地窗簾半開著,透入絲絲的晨光,雙人大床上,秦臻抱著柔軟的枕頭側睡著,王皓請人幫她卸了妝換了衣服,此時的她看起來很脆弱很蒼白,巴掌大的臉還有淚痕。他沒想到幾年后再見她,居然會變成這個狼狽的樣子。

    離婚。

    景衍的眼眸倏地凜起來,想起最后那一次在洛杉磯見面,她對他說:“景衍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他對我很好很愛我,我很幸福,而且我不想他誤會我們,以后,我們還是少見面吧。”而他一向驕傲,也不會多做糾纏的愚事,既然她說她很幸福,那他就徹底放手,然后真的就從此對她的事不聞不問。

    只是,這就是她口中所謂的“幸福”?

    聽到外面有走動的聲音,他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快九點了。他讓王皓約了陸醫生,相信他的專業能給他解釋一些事情。

    九點三十分。

    桌上放著王皓連夜查到的關于秦臻這幾年的資料,而景衍緊握的手自始自終沒有松開過,只是冷著眉眼仔細聽著陸醫生的分析,就連漸漸漫入室內的陽光也不能照得他暖意一些。

    “您的意思是,她這些反常的舉動都是精神病的征兆?”景衍問完以后自己也是一怔。

    陸醫生的回答卻很保守:“精神病不過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我和秦小姐只是初步接觸,不能貿然下定論。而現在根據資料和表現特征顯示,她似乎是受過一定的精神刺激或者感情挫折,亦或是長期在某種壓力下生活,患癔癥,狂躁癥或者抑郁癥的可能性都很大,我的判斷,秦小姐從前的性格應該不是這樣容易歇斯底里的吧?”他用了很多個“或者”來表明醫學上存在的不確定性和必要的嚴謹性。

    景衍點頭,曲起的指節在桌上扣了幾下,仿佛在思考,以前的臻臻不會這樣的,她自小就很開朗自信,連哭的次數都很少,跌倒了會自己爬起來,笑瞇瞇地說,我很勇敢,我不怕疼,待人更是親切熱情。

    “生活,工作或者婚姻的沖突等等刺激都有可能是誘因,一般的癥狀有極度偏執、狂躁、歇斯底里等,又或者是完全相反的自卑、多疑、羞怯和依賴心重,我不能一概而全,也不能簡單的將之代入秦小姐的情況里,只是您得有這樣的心理準備。”陸醫生繼續說。

    這下景衍的眉攏得更緊了,他的聲音很沉:“如果確診的話,應該怎么治療?”

    陸醫生喝了口茶,才解釋說:“不同的病人不同的病情有不同的方法,不外乎藥物治療,物理治療和心理治療幾種,要看病人的適用情況而定,像秦小姐的情況應該不算嚴重,不過為了避免變得更壞,我建議先做隨訪評估,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我知道了。”景衍稍微緩和了表情,想了想才說,“我要先和她的家人取得聯系再做打算,這次辛苦您了。”

    陸醫生笑了笑:“不客氣,我正愁沒機會答謝您給我們所捐資改善研究設備呢。”

    景衍的嘴角微勾,站起來與他握手:“是您客氣才對,不過是略盡綿力。”

    送走了陸醫生,王皓敲了敲門走進會客室,就見到景衍負手站在窗前,無須任何話語動作就冷氣逼人,仿佛是自成一國俾睨世間的王,連自己跟了他那么久,還是不大適應他的孤冷。

    王皓捏著手里的雜志,沒猶豫多久就上前一步說:“老板,這是剛排好版的雜志,請您過目一下。”自家老板為人低調,婚訊只由他集團旗下的傳媒雜志做獨家報道,篇幅也短小精悍,簡單來說就是宣布他結婚了,沒有照片,也沒有任何的修飾。

    景衍接過雜志才想起來這件事,怔了一下,怎么說今天也應該陪在曉沐的身邊才是,偏偏……他瀏覽了一下就煩躁地把書扔在一邊,揮揮手說:“你把好關就行,別讓記者亂寫亂登,你知道我的習慣,還有,記得安排人晚上去接機,直接到酒店這邊來。”

    “是的。”王皓點點頭,他一向聰明,自然意會到老板的意思是別讓媒體過分關注蘇曉沐和小堯,以及……這位突然出現的秦小姐。

    蘇曉沐送了兒子去上學以后,回來就坐在客廳,盯著電話看了一上午,就在她快失望的時候,電話終于響起來,她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一點,才細細應聲:“喂?”

    很輕很溫柔的聲音沿著電流傳到景衍那邊,他抿了抿唇,說道:“是我,吃過早飯了么?”

    蘇曉沐下意識去看掛鐘,原來已經十一點了,她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不過嘴上還是說:“我的景先生,現在都幾點啦?當然吃過了,你以為我會等你啊?”

    “你生氣了?我本來答應今天陪你的,現在看來要食言了。”景衍的聲音很沉,帶著nongnong的歉意。

    那天他問她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禮物,她說沒有,只有個小愿望,婚宴第二天他不工作,把這一天的時間完全交給她。

    想起自己計劃了很久的安排,蘇曉沐苦笑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一些:“我沒生氣,你有正經事要做嘛,以后補回來就是了。對了,你今天晚上回不回來吃飯?我剛才在美食頻道學了道新菜,做給你嘗嘗。”

    其實她哪有什么心情學做新菜,連電視里在播些什么都不知道,不過是找借口試探他的行蹤而已。

    那邊沉默了良久,才聽見他對自己說:“她母親今晚到京,我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

    “那你沒口福了,我跟兒子過二人世界。”她笑了出聲,把那張精心寫滿行程的便箋隨手揉成一團往垃圾簍的方向一拋,“好啦,你去忙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的再說。”

    她沒再多說什么,匆匆掛了電話。從昨晚開始,每一秒她都在告訴自己要理解他,可為什么“理解”這兩個字卻似有千斤重?是她太沒有自信,還是他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景衍聽著耳邊“嘟嘟”的忙音,眼神深邃得似看不見底的大海,叫人看不真切。

    直到一聲柔柔的呼喚:“景衍哥?”

    很迅速地打斷了他的思考。

    他自然地回過頭,秦臻披散頭發,赤著腳倚在門邊看著他,眼里還帶著剛睡醒的惺忪,仿佛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

    “臻臻。”他站了起來,目光溫柔。

    受到他眼神的鼓勵,秦臻下意識地走到他跟前。

    景衍張了嘴,才發現多年不見,又是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知道對她說些什么,跟陸醫生交談以后他知道對她說話要慎之又慎,免得刺激到她。所以他頓了很久才用了個比較容易接受的問法來問她:“臻臻,你這么突然回國是為什么?還有……你清楚自己的情況嗎?”

    聞言,秦臻本來就不紅潤的臉更加的慘白,咬著唇說:“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景衍哥,我這里病得很嚴重對不對?”她說著比了比自己心的位置。

    她這么說反而讓景衍松了口氣,如果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妥,那才真叫糟糕。

    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別自己嚇自己,我會幫你請最好的醫生,不會有事的。”

    “沒用的,再本事的醫生也不能讓我回到過去。”秦臻驀地無力跌坐在沙發上,吶吶道:“阿宇再婚了,連你也結婚了,就只剩下我是一個人。”

    她把自己整個人埋在膝蓋里失聲痛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我該拿你腫么辦?都多久了t t

    聽說今晚有超級月亮,我要變身做超人!!!!!!!!!

    下章撒狗血,大家要堅挺喲!!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29、往事

    身體似乎是有記憶的,景衍不自覺已經邁開步子朝秦臻走近,可很快的他又克制住自己,他可以幫助她,卻不能同情她,她必須靠自己重新站起來,就像陸醫生說的,如果她一旦依賴了人,就永遠都好不了。

    于是他握著拳,面無表情地問:“臻臻,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好么?”

    可是秦臻十分抗拒地搖了搖頭,只是一直哭,像一只被人無情遺棄的小動物,可憐得揪了人的心。

    景衍的臉色更加的暗沉了,帶著壓抑的怒氣,外人道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幾乎無所不能,可是在這一刻他卻發現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唯有沉默地陪伴著她,直到她哭累了才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深冷的眉眼一點點地鎖緊,仿佛透過了眼前回到了很遠很遠的過去。

    一開媽他并不知道父親另有喜歡的女人,只是偶爾帶他出去的時候都會碰到一個像洋娃娃的女孩子,盡管父親交代他要像哥哥一樣照顧她,可他不是熱情的人,初時并不愿意搭理她,她卻一直鍥而不舍地邀他一起玩,得了什么好處都分他一半,也許是父親的刻意安排,他們一直念同樣的學校,漸漸熟絡,漸漸親近。

    等他知道臻臻的母親就是父親的摯愛時已經是很久以后來事,那會兒他和臻臻的關系很好了。

    那天是他生日,他把臻臻帶回家里,雖然他們沒有在一起,可是他想讓她和母親親近些,她們對他來說都很重要。母親不但把她趕了出門,還第一次對他發了火:你爸爸喜歡那個女人,我忍,可我不能忍受我的兒子也喜歡那個女人生的孩子,阿衍,你是要讓mama活不下去嗎?

    是的,其實他母親什么都知道,卻一直用自己微薄的努力來粉飾太平換取這個“家”所謂的平靜。

    看著母親因為長期壓抑痛苦而扭曲的臉龐,他覺得很無力很累,上輩人的愛恨糾葛他沒有立場評斷對錯,可后果讓他和臻臻來承擔卻并不公平。可是又有什么辦法?那是愛他護他把他當成唯一依靠的母親,他不想也不能讓她難過。所以她一上大學就跟臻臻在一起的想法就這么耽擱下來,然后就是他母親病情加重過世,臻臻突然出國,再到她戀愛結婚,他們漸漸少了往來。

    他站在沙發前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溫柔地把她抱進房間。

    他對她已經沒有不舍的感情,只是心疼她,也許沒有那些牽絆的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她就不會遇人不淑,更不會狼狽至此,當然,一切只是也許,像她說的,誰也沒辦法回到過去,他們終究是錯過了。

    可即使作為哥哥,他也不能丟下她不管,那是年少時就結下的緣。

    方敏之是晚上七點多到的,只是沒想到,同行的還有景衍的父母景鉞。方敏之因為擔心女兒,什么也顧不得,一到酒店就沖進了秦臻的房間,也不知道談了些什么,一直沒有出來,留下已經很久,久到已經生疏的兩父子四目相對,卻沉默無言。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兩年前景衍母親祭日的時候,父子倆的性格很類似,都內斂寡言,又沒有人出面調和矛盾,所以盡管連著血脈,關系卻比陌生人還疏離。

    本來該是相聚的時候,景鉞抿了唇在景衍對面坐下,很突兀地問兒子:“阿衍,對于臻臻......你準備怎么辦?”

    景衍冷笑了一下,把玩著手中的煙盒,答得漫不經心:“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似乎跟您沒有關系吧?”

    其實他喜煙,那種獨特的味道能讓他清醒冷靜,可這個習慣卻不知不覺地戒了。

    他譏諷的態度讓景鉞心生不悅,冷聲呵斥:“阿衍,我是你父親,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他的聲音很低,仿佛帶著夜的沉寂,仔細看,他們父子的輪廓很相像,都斧刻般的深邃冷毅,可以想象景鉞年輕時也是讓人賞心悅目的美男子,只是現在他的額頭眉梢都有深沉的皺紋,兩鬢斑白,到底歲月不饒人。

    “那好。”景衍以慵懶的姿態往后靠了靠,眼神卻鋒銳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狀似體諒地問,“先不說我打算怎么辦?不好您干脆點,直接告訴我您想我怎么做吧?”

    景鉞怔了怔,有種被人看穿的難堪涌上心頭,擰著眉微頓了一下才說:“你應該也知道臻臻的情況很糟糕,你方阿姨都急病了,如果可以你就盡量多照顧她們一些吧,最好可以......”

    “最好可以怎么樣?”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景衍冷聲打斷了,語氣帶著絕然的強硬,“你放心,臻臻的事我肯定會幫忙,可是會我的方式我的做法。雖然您可能已經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再一次鄭重地告訴您,我已經結婚了,我有妻子兒子,我不是您,我妻子也不是我母親,而臻臻,更不會是方女士。”

    “你!”景鉞氣得猛然站了起來,眼睛瞪著兒子,手指顫顫地直指著他,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自從知道景鉞經常不回家是因為另有所愛以后,景衍對父親的崇拜敬畏已經一點點地在歲月消退,然后隱沒在母親的眼淚里,然后每次見面要么不說話,要么就是冷言冷語地針鋒相對著。

    在很多年后的現在,景衍忽然發現自己能理解母親為什么恨方敏之連帶臻臻也恨上,因為方敏之占了她克夫的愛,而臻臻也得到了本該屬于她兒子的父愛。真的很諷刺,當年方敏之要阻止他和臻臻在一起,直至臻臻結婚,他的父親什么也不問,只是要他退讓,讓他放棄,只要方敏之高興,只要臻臻幸福就行,作為兒子的他過得怎么樣似乎不在他的考慮范圍。而今出了變故,他父親第一時間考慮的還是她們的處境感受,希望他多照顧,甚至也許還如他猜測的,他的父親希望自己再次接納臻臻。

    可無論如何,他再也不是當年的他。

    “你放心,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的。”房間門被推開,方敏之從里面走出來,盡管眉眼已經露出疲色,可她還是勉強打起精神,目光有些黯淡地在景鉞身上停了幾秒鐘,“能讓我和他單獨談一談嗎?”

    景鉞遲疑了一下,對上她的目光后才點點頭說:“我先到樓下餐廳等等你,你......們談完下來吃些東西吧。”

    方敏之看著景鉞的背影出神,已經快六十歲的人卻一點不覺佝僂老氣,一如年輕時那么挺拔從容,無論自己拒絕了多少次,說過多少難聽的話發多少脾氣,他總是在她身邊。可她和景鉞,景鉞和陳慧媛,她的女兒和他的兒子,一段段關系看似相連,卻又支離破碎。

    當年她和景鉞同是年少留學海外,就像他鄉遇故知,多少帶點相惜的感覺,景鉞又比她大兩歲,對她很是照顧,他們很快確立了戀愛關系。

    他們幾乎要結婚了,可是卻因為母親的一次到訪而毀了一切,她母親是舊派的女子,講究門當戶對,她也不擔心,因為景鉞也是世家子弟,無論家境還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她母親打聽清楚景鉞的背景后卻堅決反對他們在一起,還送消息回國,然后她父親也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她不明白更不能接受,而她母親只給了她一個說法,不止他們家不同意,如果景家知道你已經過世的爺爺的身份也不會同意的。她聽得云里霧里,只知道爺爺在她很小的時候,在海峽那座美麗的小島去世的。

    不過有些關系消失在烽煙彌漫的年代里,卻依舊有著無可撼動的影響力。

    如她母親所料的,景鉞的家族也是極力反對他們的婚事,反應甚至比方家更激烈,還要求景鉞即刻回國,斷絕和方家的所有聯系。而兩大家族都用盡一切方法阻止他們在一起,還羽翼未豐的他們抗爭過逃離過,可最終還是在壓力下被迫分開了,然后在父母的安排下各自婚配。

    她的丈夫秦浩然是父親的學生,很溫文爾雅的古董商人,他們之間雖然沒有愛情,可是他對她極好。而景鉞,她后來聽同學提起過,也娶了溫婉的世家女子陳慧媛,他們兩家一在京一在滬,又有道德枷鎖在身,已經沒了聯系。

    再次見面是三年后。

    浩然的身體并不好,他們很艱難才有了孩子。那時她懷孕八個多月,因為浩然然的生意而搬去北京,和景鉞相逢在一個宴會里。他們很平淡的打了招呼,可是畢竟是曾經愛得轟轟烈烈的關系,說一點感覺都沒有是假的,彼此只能唏噓因歲月而愚弄的物是人非。

    可景鉞的妻子,陳慧媛......她到現在還記得她那里的樣子,穿著貼身精致的旗袍,很溫婉典雅,不知從哪里得知他們的往事,來求她斷了跟景鉞的所有聯系,哭得肝腸寸斷。兩人推攘之下她失足摔倒導致早產,然后出現血崩,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幸而她和孩子都活過來了。

    那里她身體很虛弱,已無力再管景鉞和陳慧媛的事,只是隱約知道他們也有一個兒子,不過關系越來越不好。

    再來呢。

    上了年紀,那些塵封的過去已經很模糊了,只記得臻臻不足月,身體很單薄,而她還沒會說話浩然就走了,她一下子失去了支柱幾乎崩潰,那里是景鉞一直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還把臻臻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疼,這點讓她感動也感激,后來他甚至提出要和妻子離婚與她結婚,那時的他已經掌握了家族的權力,不過她沒有答應,還幾次搬家來躲避他,他重情,她卻始終越不過道德的底線。

    秋日的夜里帶了寒意,方敏之攏緊自己的外套,緩緩地嘆了口氣,走過來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柔聲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你父親自從年輕時分手后到你母親過世那些年,我們都沒有在一起,現在......不過是老來伴,你父親去年生了一場大病,身體看著硬朗,其實已經大不如前了,你和他......我終歸希望你們父子關系和睦一些。”

    “你們的關系不需要得到我的理解和認同,所以即使您今時今日占了我母親的位置,也請別以她的身份來教育規勸我,那對她是一種侮辱。”

    “對不起,是我逾矩了。”方敏之有些難堪地笑了笑,“我還要謝謝你幫我照顧臻臻,這孩子的命苦了點,如果當年我同意你們在一起,或許她會更幸福。”

    景衍淡淡地打斷她:“現在說這些話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只是想知道臻臻離婚的臻臻原因。”調查書里只是籠統的說感情破裂,也許因為時間緊,沒有很深入的了解真相。

    方敏之揉揉眉心,不答反說:“在你母親去世前我們見過一面,她讓我答應她,不要你和臻臻在一起,不然她死不瞑目,我答應了。”

    這個理由她埋藏在心底很多年了,可是一切的緣由都在此,她不得不說出來。

    而景衍聽了以后,愣了一下:“是我母親的意思?”

    方敏之點點頭:“我一直對她心存愧疚,只能答應,可現在卻覺得這害了臻臻,你比阿宇那孩子有擔當,更適合臻臻,不過正如你所說的,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臻臻已經變成這樣子了。”

    她頓了頓,似乎在回憶了,然后再繼續緩緩道來:“開始他們的關系是真的好,阿宇的脾氣也能遷就臻臻的任性,臻臻活潑慣了,不想那么年輕就被孩子困住,阿宇倒沒什么,可程家很傳統,阿宇又是獨生子,便一直給他壓力讓他們倆盡早生孩子。有一次臻臻跟著她同事去大峽谷探險出了事故,把意外懷上的孩子流掉了。”

    景衍抿著唇,靜靜地聽著她的話。

    “這下她的脾性倒是收斂了不少,可到底是傷了身體,等她想要孩子了,卻一直懷不上,什么方法都試過了,看了很多醫生,吃藥,偏方,甚至試管嬰兒,通通都失敗了。她跟阿宇結婚了那么多年,程家是等不及了,瞞了很久終于瞞不下去,程家那邊讓他們分開,就因為這事兒兩人天天吵架,再好的感情也該吵沒了。后面的我不說你應該也猜到了,臻臻因為離婚的事受到很大的打擊,精神恍惚,跟變了個人似的,我只得天天守著她,后來我越來越覺得不妥,勸她去看醫生,她又正常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阿宇再婚,聽說是奉子成婚,她哭了好幾天,情緒就開始時好時壞了,沒想到這次居然還瞞著我們偷偷跑回來,希望沒有給你造成麻煩,哎。”方敏之無力地嘆了口氣。

    景衍沉默了很久,握著拳的手張了合,合了張,最后才平和地說:“我已經聯系了精神科的權威專家,如果您覺得合適,他可以給臻臻做系統的治療。”

    方敏之笑了笑,婉拒道:“我想把她帶回美國去,畢竟那邊生活了那么多年,而且你父親也安排了很好的醫生,其實關鍵是臻臻自己不愿意走出來,她還需要時間來看清楚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