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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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難過失落了一晚上后,第二天起來,他又恢復(fù)了平素的樣子。穆還有幸看到他耍了套烈火槍法,興奮了一早上。 吃過早飯,百耳和小跟屁蟲穆抱著一堆獸皮往諾家而去。路上穆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的是昨晚他家?guī)づ窭锇l(fā)生的事。 原來,當(dāng)?shù)弥切╅L角獸全都是允和諾,還有百耳獵到的后,所有殘廢的獸人便坐不住了。他們紛紛跑到允的帳篷向他打聽狩獵的經(jīng)過,渴望能從其中學(xué)到經(jīng)驗,畢竟只要有一線希望,也沒人想成為廢人,何況這還關(guān)系到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是否有食物撐過雪季。這其中還有在上次小耳獸襲擊部落時傷殘的獸人。至于諾和百耳,卻沒人打擾。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諾不愛說話,而百耳,他只是一個亞獸,在這些獸人們看來,狩獵中大約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自也沒人來找他。 “他們想讓阿父以后去打獵時,帶上他們。”穆說。 “你阿父答應(yīng)了嗎?”迎面走來一個抱著柴火的瘦小亞獸,而那個亞獸竟然沖著百耳露出了個善意的笑,百耳頓了下,下意識地回以微笑,因為太過意外,所以過了一會兒才想起穆的話,于是問。 “阿父說要問過你。”穆認(rèn)真的應(yīng),然后突然嘿嘿笑了兩聲,“可把他們嚇壞了?!毕氲侥切┇F人們的反應(yīng),他就忍不住得意。至于為什么得意,其實他自己也沒弄明白。 百耳笑,伸手揉了揉他毛刺刺的小腦袋,說:“不是嚇壞了,應(yīng)該只是有些驚訝吧。” “反正就是那樣?!毙∧碌故遣惶诤蹙烤故鞘裁?,只是咯咯地笑:“阿父可高興了。自他眼睛瞎后就從來沒像昨晚笑得那么多過。阿父還說,他們肯定還要來找你,讓我先跟你說一聲?!?/br> “嗯。我知道了。”百耳想,如果自己有能力,能幫自然幫。 21、被逐 諾的帳篷與允家相隔不遠(yuǎn),等百耳和穆到時,允已經(jīng)在里面了。諾不喜說廢話,拿過他們抱來的皮子直接便開始教百耳怎么將皮鞣熟。 諾家有一個兩獸人合抱那么大的石盆,諾往里倒了之前就燒在火上的熱水,又兌了些雪水,然后再把那些已凍硬的皮子泡進去。 “這石盆是諾花了一整個雪季鑿出來的,部落里只有兩個這么大的,一個在族長家里?!痹式忉屨f。“硝皮時,這盆可要起很大作用。等以后看到合適的石頭,我們給你鑿個小點的出來?!?/br> 泡皮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閑下來允便說起了一些百耳可能會感興趣的瑣事。對于硝皮,百耳還是知道一些,比如要先刮干凈毛皮內(nèi)層的碎rou脂肪,清洗干凈,晾干,之后才用配好的藥水浸泡等等,但他也僅限于了解個大概流程,在細(xì)節(jié)上要注意些什么卻是一點也不清楚。此時聽到允提到石盆,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家連個像樣的容器都沒有,還硝什么皮啊。 “那敢情好?!彼s緊答應(yīng),雖然聽上去鑿那個什么石盆似乎很不容易,但總不能一直賴著諾吧,大不了以后找機會回報他們就是。 然后允又說起了昨晚那些殘疾獸人的事,問百耳以后出去打獵,能不能帶上他們。 “他們不一定相信我。”百耳沉吟了片刻,說。要知道能像允和諾這樣毫無保留地相信他的人,在部落里只怕找不出幾個。而如果不能取得他們完全的信任,那么在狩獵時他們不服他的分配擅自行動,在如今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下,到時只怕不止他們自己回不來,還要連累自己和允諾。他不是圣人,不管自己有沒有能力,什么人都想拉上一把,更不會為了別人把自己陪進去。 允一時答不上話,因為他還記得昨天晚上那些獸人在聽到百耳時,大部分人語氣中透露出的懷疑。 “他們沒有選擇。”諾翻著盆中的皮子,插了句。 是啊,沒有選擇。如果是健全的獸人,他們有實力選擇信和不信,就像昨日入陣那樣,就算其中有兩個小隊不信,也只不過是被困在陣法里一段時間,出來后照舊享有獸人應(yīng)有的待遇,絕不需要為下一頓吃什么cao心。但是殘廢的獸人卻必須像允和諾這樣,先證實了自己還有捕獵的能力,才有資格擁有選擇的權(quán)力。 聽到他的話,百耳正想說先見見人再談其他,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 “百耳,族長讓你過去一趟?!眰髟挼氖且粋€沒見過的亞獸,不……也不能說沒見過,在原主的記憶中,這個亞獸似乎是族巫的徒弟,如果沒有意外,應(yīng)該會是下一任族巫的接替人。 族長找他?百耳有些奇怪。諾抬起頭,望過來。 族長的帳篷里,除了族長外,還有族巫和那個傳話的亞獸,并沒有看見族長的家人。 火坑里的火燃得很大,帳篷里暖融融的,鋪著厚厚的皮毛,各種陶器與骨飾品整齊地擺放著,帳篷壁上還掛著一些顏色鮮艷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飾品,與上次來避難時那種亂糟糟的樣子不同,終于讓百耳有了點家的感覺。要知道無論是他自己的帳篷,還是諾和允的,看上去都只是個睡覺的地方,跟他記憶中的家完全沾不上邊。 “百耳,你走吧?!弊彘L開口,說出的話卻與這里溫暖的氣氛完全相反。 “什么?”百耳一愣,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 “你走吧。離開部落?!弊彘L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但眼神卻很堅定。 “為什么?”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百耳自認(rèn)沒做過對部落不好的事,甚至昨天還……昨天?他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念頭,突然有些明白了。目光掃向那干瘦的族巫,發(fā)現(xiàn)老頭盤著腿低著頭閉著眼,仿佛沒聽到兩人的談話一樣,倒是旁邊的亞獸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躲閃和畏懼。 “好,我走?!彼_口,沒有去聽族長的理由或者借口。說罷,轉(zhuǎn)身就走。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或許陌生,或許危機重重,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別人說出驅(qū)趕的話之后還厚顏留下。 “百耳,你可以從族里帶走一些食……”族長沒想到他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想起應(yīng)該給對方留條活路,只是話沒說完,百耳已不見了蹤影??粗T口搖動的獸皮,他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內(nèi)疚多些,“巫長,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族巫睜開眼,目光高深莫測地看向族長,良久,才慢吞吞地說:“他被邪靈附體,如果被族人們知道,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架起的木柴堆,上面綁著的目光絕望掙扎咆哮的獸人,以及熊熊燃燒的大火。族長腦海中浮起一副時隔舊遠(yuǎn)卻從未淡去的畫面,不由沉默下來。 原來他們在昨日時便從那些去搬運長角獸的獸人口中知道了整個狩獵的經(jīng)過,還有那片被百耳變得古怪的樹林。結(jié)合他前次獨自一人入山捕得嚙兔獸,得知苦紫麻根能吃,以及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敗獸人角的事,再加上他如今變得跟以往完全不同的行事作風(fēng),族巫最終得出了此人被邪靈附體的結(jié)論。至于為什么是選擇驅(qū)逐,而不是直接燒死,只有族巫自己知道了。 而走出族長帳篷的百耳在從溫暖的地方乍然進入冰冷的雪地中時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伸手拽住披風(fēng)的邊裹緊了些,神色如常,腦子卻無比清醒。族長最后一句話他當(dāng)然聽到了,但他之前分到的食物還有很多,根本拿不走,離開前可能還要分一些給允和諾,所以就沒去理會。 至于被驅(qū)逐的事,他只需要稍一細(xì)想,便能將原因猜個七七八八,畢竟他和原主差距實在太大,是人都應(yīng)該能看出來。之前他不是沒想過這樣太引人注目,但是為了活下去,他根本沒有遮遮掩掩的資本。好在對于這個部落的人,除了允諾和穆外,他也沒什么感情,就算離開也無所謂,更不會因此產(chǎn)生憤怒怨恨之類的情緒。至于即將面臨的危險處境,他也沒太多想法,大約是前一世經(jīng)歷了太多大風(fēng)大浪,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 回到諾的帳篷時,他們已經(jīng)開始在用石刀刮解了凍的獸皮。諾的帳篷也很暖,但是比起族長的帳篷就顯然臟亂寒酸多了。 “百耳,你回來了,快來,快來,我給你留了張小的皮子。”獸皮掀開,冷風(fēng)灌進去時,兩大一小獸人都抬起頭向門邊看來,小穆更是興奮地直沖他招手。 百耳無聲地嘆口氣,走了進去,看了眼穆讓出來的位置,卻沒過去。 “不用弄了?!彼f,看著這三個相處不久,卻已被他視為朋友的大小獸人,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聽到他的話,三個獸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似乎是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面對著他們?nèi)绯鲆恢碌谋砬閯幼鳎俣壑斜б婚W即逝,很快便被微笑替代。 “不需要再做帳篷了,我要走了?!彼吆?,那些食物不知夠不夠他們撐過雪季。昨天打了那么多長角獸和小耳獸,部落大約多多少少會再分他們一些吧?;蛟S,他離開之前還可以去為他們要一些。 “走?去哪?”這一回最先開口的竟然是不愛說話的諾,諾的臉上有著不解和迷惑。 22、離開 “離開部落?!卑俣卮?。 “為什么?”三個獸人的臉色都變了。 百耳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我收拾點東西就走,那些食物我無法全部帶走,你們跟我去拿些回來?!?/br> “我去找族長!”允反應(yīng)過來,騰地站了起來。 穆有些迷茫,但仍跟著起身,準(zhǔn)備為自己的父親引路。 “不用了。”百耳阻止了他,微頓,還是解釋了一句:“這件事是由族長和族巫共同決定的。”如果想留下,他自然有辦法,人皆是趨利之徒,哪怕是這時彎彎腸子沒那么多的獸人。但他胸中所藏,這個部落吞不下,而他更不愿意依靠這樣的方式留在這里,然后還得防備是不是什么時候又被人在背后插上一刀。 穆終于聽懂了他們的話,不由撲了過來,一把抱住百耳的腿,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卻偏偏一點聲音也沒發(fā)出。百耳心頓時軟了,伸手摩挲著小獸人的頭頂,柔聲道:“穆,好好活著?!币f不舍,最不舍的還是這個像小跟屁蟲的小獸人吧。上一世百耳雖然活到三十五歲,但因元配早逝,他又長年征戰(zhàn)沙場,一直沒有續(xù)弦,連妾室通房也沒要過,以至于直到死時也沒有孩子。所以對于小孩,他總是會特別喜歡一些。 穆并不回答,只是默默流淚。當(dāng)年他的阿帕離開,他沒這樣哭過,因為尼雅總是將更多的心思放在能夠給他安穩(wěn)生活和別人羨慕眼光的允身上,至于小獸人,除了剛出生的幾個月,那純粹是放養(yǎng)長大的,想要得到他一個關(guān)注的眼神,都不容易。但百耳不同,百耳在面對小獸人時總是溫和而縱容,哪怕小獸人那永遠(yuǎn)也問不完的問題讓他無比頭痛。人總是會下意識地靠近對自己心懷友善的人,何況是直覺敏銳遠(yuǎn)超過人的獸人。 百耳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對別人的眼淚,不得不求助地看向諾。 諾低頭思索了一下,才抬頭喊:“穆,過來?!?/br> 相較于允和百耳,穆似乎更怕諾,諾很少對小獸人說什么,但一旦開口,小獸人都會乖乖聽話。這時也一樣,哪怕心里再不舍,穆仍然放開了百耳,擦著眼睛走了過去??吹冒俣粌H沒松口氣,反而更加難受,恨不得將小獸人帶走算了。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對于小獸人以及任何沒有自保能力的獸人來說,留在族中才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在雪季時分不到多少食物,但這里有獸人守衛(wèi)著,遠(yuǎn)比外面安全得多,起碼能睡安穩(wěn)覺。 “百耳,你先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一會兒再過去?!敝Z繼續(xù)道,臉上除了一開始聽到讓百耳離開是出自族里的意思時變了色外,之后便又恢復(fù)了平素的面無表情。 百耳微一點頭,便轉(zhuǎn)身走了。他沒覺得允和諾在得知他要離開后應(yīng)該有什么激烈反應(yīng),大家是走得近,但也只是近十來日的事,還達(dá)不到讓對方為他肝腦涂地的程度,能表現(xiàn)出些不舍和為他抱不平的情緒已差不多,再多便是他苛求了。 回到自己的帳篷,百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什么可收拾的。食物,幾張毛皮,石刀獸刺獸甲片以及他那根木槍,還有兩個骨鍋,完全數(shù)得出來。但真放在一起,卻又不算少,最主要是沒有竹筐背簍之類的東西裝,所以帶起來會有點麻煩。 兩個獸骨鍋一個大一個小,可以摞在一起,石刀獸甲片放在鍋里,然后用獸皮裹住。苦紫麻根帶一半,再帶一半長角獸rou,剩下的都留給允他們。但只是這些,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幾十上百斤。他不敢?guī)Ф?,以免到時遇到危險,連逃的力氣都沒有。所有東西最后分成兩半,他打算用長角獸的皮揉軟了包起來,然后用木棍挑著走,手上只拿根獸刺就行了。 正琢磨著,允和諾帶著穆來了。穆一掃之前的不舍悲傷,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百耳松口氣之余,不由感嘆小孩就是小孩,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這樣就好,他離開后也不用再掛念著了。 “百耳,我們和你一起走?!痹诎俣鷮⒘粝碌膔ou和苦紫麻根指給他們時,允出乎意料地說。 百耳呆了呆,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問:“什么?” “剛才我和諾商量了過,決定跟你一起離開部落?!痹视种貜?fù)了一遍,似乎怕他不相信,解釋道:“你也看到了,只是我和諾,是沒有能力捕獵的。我們不愿意再像以前那樣等著部落分食物給我們,而分不到的時候就只能挨餓等死……” “我可以去向族長幫你們要到度過這個雪季的食物,等雪季過了,就好了。”百耳打斷他。在他看來,他們完全沒必要舍棄現(xiàn)在的安定生活,跟著自己去外面冒險。 “這個雪季過了,下個雪季怎么辦?下下個雪季呢?部落不可能一直養(yǎng)著我們。”允搖頭否決了他的勸告,“百耳,我們不想再當(dāng)廢人?!?/br> “但是離開部落的話,我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也許這個雪季都會過不了。”百耳仍然試圖讓他們看清現(xiàn)實。 “我們會照顧好自己。”諾說。 允接著道:“我們會照顧自己,如果真活不過這個雪季,也是獸神之意,不怪任何人?!闭f到此,他摸了摸穆的頭,神色間有些憐惜,大約此行唯一讓他擔(dān)憂的便是穆吧。 “我也能照顧好自己?!备杏X到父親的擔(dān)心,穆大聲說,還沖仍然猶豫的百耳挺了挺小胸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話說到這個地步,百耳還能說什么,他當(dāng)然清楚,如果穆和允能夠跟他一起,無論是在安全上還是捕獵覓食上都會輕松許多,畢竟三人已經(jīng)形成了默契。目光掃過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穆,目光沉默堅定的允,以及面上帶著微笑沒有絲毫彷徨的允,他陡然一笑。 “如果你們都想好了,那么我看我們還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才能出發(fā)了?!?/br> 聽出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穆歡呼出聲,沖過來一把抱住了他,允那原本看上去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竟然露出一絲松口氣的表情,就連諾的眼中也浮起了笑意。 百耳的帳篷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沒有生火,又空又冷,于是三人幫著他三兩下將所有能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轉(zhuǎn)移到諾的帳篷里,準(zhǔn)備在那里商量離開的事。 “我知道在我們部落往太陽出來那個方向走,走到太陽爬到天空正中的時候,會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個很大的洞。我們可以在那里度過雪季?!痹收f。 “那洞會不會有野獸占了?”百耳提出有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在這大雪天,很多野獸應(yīng)該都會找一個洞xue過冬吧。 允搖頭,“不會,那洞口太大,里面不深,而且沒有其他小洞,野獸不會找那樣的地方當(dāng)窩。我們?nèi)サ脑?,可以在里面建帳篷,還可以搬些石頭把洞口堵上大半,比在林子里安全?!?/br> 聽他這樣一描述,百耳覺得確實可行,最多到了地方,他花時間在洞xue周圍布個陣法,撐過一個雪季大約是不成問題的。等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他們可以再慢慢尋找一個更合適的地方定居。 既然商量好了去處,接下來便是收拾兩家人的東西。在他們看來,食物一定是要全部帶走的,然后是做帳篷的皮毛,鹽,還有裝東西的陶罐陶碗以及火石等物,至于其他,便只能放棄。而諾那個大石盆是肯定搬不走了,百耳雖然眼饞,卻也只能忍痛舍棄。好在諾說,到地方后他可以找石頭鑿一個來用。百耳這才釋然。 23、老弱病殘 當(dāng)將要帶的東西都收集到一起的時候,百耳等人不由面面相覷,發(fā)現(xiàn)就算精減了再精減,還是不能全帶走。因為諾需要探查前方是否有危險,加上又只有三條腿,身上決不能帶太多東西,諾還小,百耳的力氣連半個獸人都頂不上,于是所有壓力全落在了允身上。 “要不咱們就把軟骨獸rou和苦紫麻根帶上,長角獸rou和小耳獸rou帶一部分,其他的送人。等到地方再想辦法打獵?!卑俣q豫了一下,說。 但是此話一出,立時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包括小穆。對于長期處于饑餓中的人來說,讓他們放棄手中的食物,就跟要他們命似的。百耳又好氣又無奈,正準(zhǔn)備勸說時,允被人找了出去。帳篷里剩下一大一小獸人跟他大眼瞪小眼。 “要再磨蹭,咱們今天就到不了那邊山洞了。”百耳說,在他看來為了點食物將遇到的危險可能性增大,這種做法并不明智。 “這么多小耳獸,夠我們吃好些天呢?!敝Z沒說話,穆的眼睛粘在那些rou上,扯都扯不開。 百耳幾乎可以想像自己把這些rou送人時,他撲上去死死抱住的樣子,頗有些無奈地問:“那路上如果遇到野獸,你要背著這么多東西跑嗎?” “那大約……不行?!蹦锣搅肃阶欤m然不甘,但仍老老實實地答了。 百耳不說話了,看得出兩人都已明白,再多的rou也要有命吃才行。諾倒是行動派,既然決定,便拉著穆開始挑揀出要帶走的,前提是忽略掉他一臉rou痛的表情。 允出去沒多久,便又轉(zhuǎn)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