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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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趙真真來的時候,果然拎著早點,“表姐,我把早餐買來了。” 林嘉木摸了摸,“咦,有點涼了啊,樓下王阿姨早餐鋪的早點就很好吃,你每天早晨去拿里取早餐就行,不用給錢直接掛帳,我每周去結一次就行。” “唉呀,這間早餐鋪離我家近嘛,他家做包子可好吃了,表姐,你吃吃看嘛。” 林嘉木拿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味道還行,普通早點鋪水平,絕沒有好吃到非這家不吃要隔大老遠帶來的地步,“好吧,你記得讓他們開發票,我每周跟你結一次。” “好嘞。” 這個時候鄭鐸從浴室里走出來了,他非常愛流汗,早晨又有晨練的習慣,從六點鐘一直運動到七點,再從住處跑步到咨詢社,到咨詢社的第一件事就是沖澡,他穿著慣常的藍色的運動七分褲和緊身背心,因為聽見了趙真真的聲音,又抓了件格子襯衫穿上,可就是這樣這出浴的情景也有點震撼。 只見他光著腳丫子踩著人字拖,肌rou從小腿開始便布全身,緊身背心勒出了他的八塊腹肌,隨著他擦頭發的動作背心時而扭曲露出人魚線。 “我……”趙真真臉一紅,扭開了身。 “辦公室禮儀。”林嘉木倒是挺欣賞鄭鐸的身材的,說這句話只是習慣。 “有早點?”鄭鐸把擦頭發的毛巾隨手扔回衛生間,伸手就去拿豆漿。 “你自己弄臟的浴室,自己收拾。” “吃完早點再收拾。”鄭鐸不以為意地說道,喝了一口豆漿之后皺了皺眉,“不是王阿姨早餐鋪的?”我勒個去,這個趙真真還真做得出一大早轉兩趟公交車照顧大姑姐生意的事。 “是我家樓下早餐鋪的,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不錯。”不錯個屁,一喝就是豆粉沖的,鄭鐸喝了兩口就放下了,“有點涼,我煮咖啡去。” 憑心而論趙真真長得不錯,個子比林嘉木稍矮,長得挺白的,五官清秀氣質端莊,看起來就是個乖乖女,而且很會穿衣服,鄭鐸辦了這么多案子,對女人的時尚觀也頗有心得,比如趙真真的這一身,就算是出自淘寶價格也不低,她手上的施華洛世奇水晶手鏈就不便宜,腳上的小羊皮涼鞋應該是精品店出來的,包好像也是一種小女生很喜歡的牌子,看得出她們家養她養得很精致,也因為這樣,她脖子上那條應該是老銀匠特價貨的銀項鏈就顯得很突兀了。 鄭鐸離開之后,趙真真坐到林嘉木身邊,“姐,他真是你男朋友?” “是啊。”林嘉木笑呵呵地說道。 “真有型,就是肌rou太多了,人看著粗魯。” “他性格挺好的。”林嘉木摸了摸趙真真的頭發,“缺錢啦?” “我一直沒怎么存錢嘛,現在準備要結婚了,當然要存點錢,唉……我這些東西又不能賣錢。” “你啊,一個月的工資花光了,月月還得姨夫補貼,怎么一夜之間就懂事了呢,真不知道能讓你變乖的是誰。”林嘉木的五姨夫原來也是老師,賺得是死工資,后來壓力太大,離開學校出去練攤開書店,現在書店業是夕陽產業,書店五年前就關了,可是鋪面房他們家攢下了,每年收房租都過得不錯,姨夫再靠著老關系做點在各個學校推銷學輔資料的活,一年不少賺,也許是因為覺得虧欠了老婆孩子,他一直對趙真真極為嬌慣。 趙真真臉紅了,“當然是他嘍。” “他是誰啊?” “我媽還沒見過他呢……” 林嘉木眼神一冷,都談婚論嫁說到房子的事了,未來岳母還病了,趙真真為討好大姑姐早起買早點,轉兩趟車才到自己公司,結果他自己到現在還沒出過面,此人教養實在是可議,“你媽可是說了他不少的事……” 趙真真拉開了和林嘉木的距離,“我媽說什么了?”她提高了聲音。 “你媽說他有出息唄,誰也不依靠,現在已經是銷售經理了,聽說薪水加提成收入很高?做銷售的,想必口才也很好。” 趙真真的臉色好看了些,她以為她mama為了虛榮沒跟林嘉木說實話,“他就是家里窮點。” “家里窮不是問題,人好就行,你家只有你一個女兒,他要是孝順,等于多了個兒子。” “他也是這么說的……他說會把我爸媽當成親生父母一樣孝順的,他自己就是個孝子……賺得錢多數都給家里人了。” 鄭鐸端著熱咖啡出來,手里還有一盤子包子,“我拿微波爐轉了一下,熱點比較好吃。” “不好意思,明天我用保溫飯盒給你們帶早點。” “沒關系……”還是要繞遠路買早點啊……林嘉木摸摸趙真真的頭發,自己的這個表妹,真是一片癡心。 夏慶豐在林嘉木跟前第一次亮相并不算晚,趙真真來咨詢社的第二天,林嘉木和鄭鐸剛完成一次客戶約談,從外面回來,剛一打開門就看見有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瘦高眼鏡男圍著圍裙在拖地。 “你是……”林嘉木笑瞇瞇地問道,雖然她看見眼睛男的一刻,已經認出他就是夏慶豐了。 夏慶豐放下拖布,推了推眼鏡,用圍裙擦了擦手,伸手和林嘉木握手,“表姐吧,我是夏慶豐。” 林嘉木跟他一握手就知道,這人雖然出身農村,但沒做過什么農活,手比她的手還要嫩點呢,“這是鄭鐸。” “表姐夫。”夏慶豐又對鄭鐸伸出了手。 鄭鐸笑呵呵地跟他也握了手,這人不愧是做銷售的,自來熟的功力實在不差,“怎么是你在拖地啊?真真呢?”鄭鐸適時扮演起姐夫兼老板的角色。 “真真去買菜了,總叫外賣不劃算。” “她會煮飯?”趙真真? “我會煮飯就行了,真真暫時給我打下手,姐夫和jiejie別嫌棄就行。” 難怪趙真真會陷進去,林嘉木跟他相處了半個多小時,就發覺了此人談吐頗有深度,而且慣會套瓷,不過是一起吃了頓家常的晚飯,就好像跟他們認識了幾十年一樣的那么熟,真真在他跟前就是個滿眼崇拜的小女孩,而且他對真真很不錯,真真不愛吐魚刺,他就一根一根的把魚刺都挑出來,又哄著她吃蔬菜,說到他自己的未來的時候,他更是充滿自信,讓人能看出來此人并非池中之物。 送走他跟真真之后林嘉木嘆了口氣,“倒退十年,我都會被他勾引走。” “不是吧,十年前你那么天真?” “呵呵。”林嘉木笑了笑,“你對他印象如何?” “未來可期,可惜功利心太重,論心機你表妹……被他賣了還得替他數錢。” “她自己被賣就算了,我怕我五姨和姨夫也被賣。”林嘉木揉了一下額頭,“吃太飽了,出去走走。”這種涉及到自己親人的案子,太耗費心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實例教學一 嘉嘉木語錄:一次生動的實例教學,勝過一萬句空泛的言語。 ============================ 夏慶豐開著趙真真的polo車,見趙真真坐在副駕上暈暈欲睡,調高了冷氣,“你表姐是做什么的?公司看起來挺小的。” “她……”趙真真打了個哈欠,“她是做私家偵探的,公開是叫咨詢社。” “你不是說她是個律師嗎?” “是啊,律師兼私家偵探,主要處理離婚官司、繼承糾紛什么的。” “那姐夫呢?” “調查員之類的吧,他那肌rou挺嚇人的,也能嚇跑一些想找麻煩的人。”趙真真沒見過鄭鐸出手打過人,對他的背景也不是很了解,以為只是一個肌rou嚇人的。 “那房子是她自己的還是租的?看起來挺賺錢的。” “是挺賺錢的,現代人愛折騰,外遇、離婚、私生子什么的,折騰來折騰去的,就是我表姐這行的人最賺錢。” “那她給你一個月兩千就有點少了。” “我只是幫忙,每天在她那里免費吹冷氣上網,除了收拾收拾辦公室,整理一下材料,偶爾接一下電話,基本沒什么事,過了暑假我就回去上班了,她說要給我一個gucci的包,我沒要。” “一個gucci的包多少錢?” “她有經常出國的朋友,她說是要送我當季的新款,大約五、六千塊錢吧。”趙真真不以為意地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要包?” “包又不能當錢花,我不缺包。” “賣了也行啊。” “呵呵,等到了我手里我就舍不得賣了啊,還不如看不見呢。”趙真真笑嘻嘻地說道。 夏慶豐瞧著她青春肆意的笑容,轉頭看向車窗外的風景,有些人天生就是好命的,不知道缺乏是什么。 “真真說你見過那個姓夏的了?對他印象還不錯?”張老師的聲音里明顯包含了指責。 “我見過他了,挺精明的男孩子,要不是家庭是那樣的,跟真真是挺合適的……” “合適什么啊……” “五姨,你聽我說,我準備去了解一下他家里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也悄悄摸一下底,您放心,如果他真不適合真真,我一定會讓真真回心轉意的,你自己注意身體啊,別再著急上火了。” “昨天你五姨父聽說真真跟他的事了,氣得罵了她半個多小時,真真那孩子還跟他頂嘴,要不是我攔著,他就要跟真真動手了……他最慣孩子了,從小到大還一根手指頭沒碰過真真呢……” 頂嘴就對了,自己就是農村出來的鳳凰男,聽說女兒找了鳳凰男馬上就變了臉色,嘉木閉眼睛都知道真真會怎么頂嘴了。 “五姨,你告訴我五姨父,讓他也放心……那個……你們要不要見一見他?” “我聽說了他跟真真的事就想見他了,真真卻說什么怕我罵他,不給他好臉色,傷他的自尊,不肯讓他來。” 所以長輩的自尊就是可以傷害的了?看一個人是好是壞,不能只看他說了什么,還要看他做了些什么,夏慶豐是完全把真真掌握在手里了,不去見五姨和五姨父,肯定也是夏慶豐的意思,這樣的人說是自尊心強,不如說是自卑心重,怕受別人的傷害,別人對他一點的怠慢他都會記在心里,林嘉木心里對夏慶豐的評價又低了一層,“嗯,我知道了,五姨,上次你不是說想去我家呆兩天嗎?干脆你跟我姨父趁著暑假沒什么事,去我家散散心,現在我家那邊涼快極了。” “我哪有心思啊……” “五姨,您聽我說,您不在,有些事我倒好辦了。”林嘉木想了想又道,“這次您跟我姨父出門,千萬別給真真留錢,她不是跟我姨父頂嘴了嗎?讓我姨父把他給真真辦的副卡停了,她要有情飲水飽,就讓她餓著。” “餓著?真真從沒缺過錢啊……” 要不怎么說慣子如殺子呢,每一個讓人吃定了的天真女背后都有慣子無度的家長,“五姨,您放心,有我呢,我能讓真真餓著嗎?再說她還有工資卡呢,又不是真沒收入了,我供她吃,家里又有地方住,花不了什么錢,她要是真有什么急用,我也能應付。” 張老師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忽然電話被人搶了過來,“行,我跟她媽就出門去度假,嘉木啊,這事兒……拜托你了。” “五姨父,您放心。”有的時候殺伐絕斷,還真得是男人,或者說男人更能清醒地意識到鳳凰男的危害,兩害相權取其輕,更有壯士斷腕的勇氣。 鄭鐸又是汗流浹背地從外面回來了,隨手把包往辦公桌上一扔,說了句“我先去沖個涼。”就像一股風一樣地沖了出去,進了浴室沖澡,今年的天氣真糟糕,快要立秋了還是一直發布高溫警報,今天鄭鐸的活又是要在外面找人,不能在車里吹冷氣,肯定是遭了不少罪,不過他從來不抱怨這些,頂多是罵一句天氣,然后就去沖涼,最高紀錄是一天洗了四回澡。 過了約有二十分鐘,鄭鐸總算洗完澡換了衣裳出來,“總算把那小子的住址和活動規律搞清楚了,可以聯絡委托人了。” “嗯。”林嘉木點了點頭,“那小子挺狡猾的,這活你不能一個人干,我跟你一起去。” “那委托人來了怎么辦?” “不是有真真嗎?” “哦?”鄭鐸挑了挑眉,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弱堿水咕咚咕咚灌進去半瓶,“你打算給她場震撼教育?” “至少讓她心里有點譜,不能再天真下去了。”林嘉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