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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在線閱讀 - 第148節

第148節

    蘇有容又謝恩言到:“啟稟陛下,如今微臣家長幼嫡庶已定,只是世子之位虛懸已久,微臣的父親也曾多次在家里說過屬意二哥……”他頓了頓,言到:“屬意為舍弟請封世子,只是子澈他太過謙遜,多次固辭,如今微臣忝為兄長,卻想要為父進言,請陛下封舍弟為國公府世子。”

    雖說他替父請旨說起來不合規矩,可此情此景之下,卻讓很多人都暗自松了口氣,尤其是明德帝更是十分滿意,當下便笑道:

    “好,好一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蘇家不愧是我大盛勛貴第一家,朕準了!”

    ☆、第246章 封賞(下)

    蘇國公趕緊帶著兩個兒子跪下謝恩,蘇有容余光看了看蘇百川,卻見他眉頭微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心里忍不住暗笑了三聲:這傻貨……

    明德帝終于滿意了,笑著宣布退朝,滿朝文武這一次大朝看了好戲,各自帶著復雜的神色退出了中極殿,蘇有容的小心肝也是跳了好幾跳,此時累的腦袋疼,便慢慢隨著自家父兄,不對,是自家父親和弟弟,離開了翊盛城。

    蘇家父子三人回到府里不久,宮中的賜封旨意也到了,旨意里提到了衛氏的功勞,卻是沒說當年之事,說了國公府子嗣,卻也沒明說說兼祧兩房,倒是權衡著給蘇家留了很多的臉面,老國公老誥命自然是歡喜的,衛氏更是喜極而泣,蘇百川因封世子,成了正二品,如婳也便水漲船高,成了二品夫人。又加上衛氏獲封,有母不封妻的禁令也就無妨了,故而最后還封了如箏為四品恭人,這一番恩賞,于蘇府可說是皆大歡喜,大多數人也的確是歡喜的,便連蘇世子都暗暗松了一口氣,只是松濤苑和漪香閣三人的臉色卻不那么好看了。

    天降喜事,終于沖淡了蘇府一直以來愁云慘霧的氣氛,加上小輩們替蘇海納守孝的孝期也過了,老太君便授意廖氏cao辦了一次家宴,給闔府上下慶賀了一番。

    一頓飯倒是吃的熱熱鬧鬧,除了大房婆媳倆借故未到,全家人包括衛氏都是笑逐顏開的,席間大老爺蘇清言正式向老國公請辭,說是傷愈要動身返回回雁關了,老國公雖然不舍,卻也知他職責所在,欣然勉勵了幾句,應了他的辭行,老國公著意問了問朝堂上的事情,蘇清辭也不敢隱瞞,便一五一十都說了,老國公聽了蘇有容為蘇百川求世子之位之事,倒是意味深長地沉吟了片刻,又釋然笑著夸了他誠孝。

    席間一個傳菜的小丫鬟不小心撒了湯在蘇有容袍子上,慌張之下卻是脫口說了句:“三公子恕罪”弄得滿座人都是一靜。

    倒是蘇有容先笑著恕了她,又起身對老國公說到:“祖父,雖然此番圣上下旨令咱府改了序齒,不過這么多年大家叫下來,也都習慣了,依孫兒之見,若是強擰著改口也是麻煩,不如索性將錯就錯,反正若是算上大伯父所出早夭的那位,我也是老三,至于子澈……”他轉頭看了看蘇百川,笑到:“如今也不只是二少了。”

    老國公略沉吟了一下,也笑了:“好,你素來是御下寬和的,此番就依你……”又對蘇清辭言到:“回頭你改一下家譜,將長房那個可憐的孩子加上,名字也就不用取了,老三還是老三,至于百川,今后闔府便稱世子即可。”蘇清辭趕緊應下,吩咐人去辦。

    說說笑笑的,宴席也就散了,老國公老太君自回了春暉園歇息,其他人便各回各的院子。

    如箏陪著蘇有容行至花廳門口,正好碰上蘇百川和如婳也要出去,如婳抬頭看看如箏,又想到二人如今驟然變更的地位,心里便是一窒,蘇百川還算有眼色,側身往后退了半步,讓蘇有容二人先走,他心里想著蘇有容這么多年都禮讓慣了,此番定然會有些尷尬,卻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露出一個贊賞的眼光,笑了一聲拉著如箏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那神色,便像是從來都他為長,自己為幼一般!

    蘇百川心里一陣憤憤,又想到早朝的事情,便也顧不上老國公的點撥,跟著他們快步離開花廳,在回廊里攔住了二人,看著蘇有容欲言又止。

    蘇有容本不欲理他,現下看他這德行倒是起了逗弄一番的壞心,笑了一下說到:“怎的,四弟有事?”

    他這一句出口,蘇百川就似漲的鼓鼓的氣泡“啪”地爆了,牙一咬說到:“早朝時,為何要為我請封世子,如今你是嫡長子,名正言順……”

    蘇有容見他是糾結這個,當下便笑到:“雖是如此,不過我畢竟是平妻所出,父親素來又是屬意你當世子的,這位子自然應該是你的,你不必多想。”他好心給他面子,卻見蘇百川還是滿眼疑惑怨氣,便又笑著壓低聲音:

    “不是我的,我從不覬覦,是我的,別人也別想奪去,從頭到尾我要的,不過是你恭恭敬敬地行個禮,叫我一聲‘兄長’罷了……”

    他一番話說完,蘇百川臉上便是紅白青風云變幻,肺都要憋炸了,雖然如今他是正二品的國公世子,蘇有容只是個四品官,可長幼倫常放在這里,自己還是要對他恭恭敬敬的。

    他狠狠一咬牙,到底是退后半步,恭敬地拱手,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兄長。”

    蘇有容笑著點了點頭,又看看如箏,蘇百川只得又對如箏行禮:“長嫂。”他心里一陣揪痛,只覺得最后那一絲希望的微光,徹底被掐滅在這兩個字里。

    如箏略尷尬卻是十分得體地還了禮,蘇有容又看看蘇百川旁邊剛剛趕上來的如婳,笑到:“記得當初圣上賜婚時,還憂慮過長幼錯序,如今倒是無妨了……嗯,弟妹?”

    如婳心里萬分不甘,忍不住暗怪蘇百川好死不死追上來自取其辱,卻仍是無奈福身行禮:“兄長,長嫂。”

    蘇有容抬了抬手,臉上笑著,目光里卻暗含著一絲威勢,盯得如婳如芒刺在背:

    “弟妹果然不愧名門淑媛,端的是知禮守禮,今后你們也要記住了,箏兒是你們的長嫂,多敬著些,總沒錯的。”說完這一句,他也不再看他們,拉了如箏轉身向著寒馥軒走去,留下木然的蘇百川和暴怒的如婳。

    如箏臉上一片溫和端謹,心里卻是樂開了花,心說自家夫君氣人的本事還真是一流,想著一向心高氣傲的如婳被他這一頓排揎,定然又要氣到五臟疼痛了,也壞心的幸災樂禍起來。

    進了寒馥軒,夫妻二人相視大笑,旁邊的丫鬟們雖然不知是為的什么,卻也明白這是大好事,紛紛上來恭喜,惹得蘇有容又是一通賞。

    說笑了一陣,如箏便讓丫鬟nongnong地沏了一壺烏龍,同蘇有容坐著說話兒,閑聊了幾句便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夫君,你替……四弟請封世子,真的只是為了順著父親的意么?”

    蘇有容笑著看看她:“哦,你也看出來了?”他喝了口茶,笑到:

    “除了這個,還有三個因子,一來如今咱們給娘親正了名,我也成了嫡長子,若是連世子位都不讓漪香苑那位踏實了,以她的性子,定然是要興風作浪的,雖然咱們也不怕她,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便宜大家沾,日后才好見面……”他說的詼諧,如箏也笑了,轉念又覺得他說的十分有理,便聚精會神地聽著,蘇有容又到:

    “朝堂上的事情,其實也是一個禮兒,如今雖然圣上是偏著殿下這里,卻并不是器重,而是制衡,此番我得了這個好處,算是圣上給殿下的一個臉面,可若是我們不知足,卻難免會步太子黨的后塵,為陛下忌憚,這樣進一步退一步,方能取一個平和。”看如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又笑到:“至于第三,男子漢大丈夫立于天地間,功名要靠自己掙,恩蔭什么的,我不稀罕!”

    他這一句話擲地有聲,直說的如箏也是心潮澎湃,當下便臉色紅紅地嘆道:“夫君,往日里我都是在話本里看那些英雄豪杰,卻沒想到,自己竟嫁了個當世英豪。”

    蘇有容被她說的一陣笑,看她目光閃閃跟個追星的小姑娘似的,又覺得十分可愛,當下放了杯子將她打橫抱起:“當世英豪不敢當,給你當個英雄,我覺著自己倒是實至名歸……”

    如箏顧忌著他身上的傷,驚得讓他趕緊放自己下來,卻不防被他撲在了床上:

    “快一年了!”蘇有容埋首于她清香的發間,貪婪地吸了幾口:“想死我了……”他這么說著,便伸手去解她衣服上的紐子,嚇得如箏伸手便推:“別,你的傷!”

    蘇有容卻是輕輕按住她的手,幾下先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正是要娘子檢視一下傷呢,看看究竟是……好利索了沒有啊~~~”他低頭吻住她的櫻唇,如箏的掙扎就漸漸變得無力,終于還是縱著他鬧了一回,卻真是趁機仔細看了看他全身的傷疤,心疼之下也稍稍放下心:的確……是都好了。

    想著自己中秋家宴上那擔憂,又想到仙兒如花的笑顏,如箏便也拋開了羞澀,伸手緊緊抱住了他,享受得來不易的歡好之時,也在暗暗祈禱,求上天賜給自己一個孩子。

    翌日女眷們請安時,如婳便借故沒有到場,如箏倒也不在意,只是陪著老太君和衛氏一通說笑,衛氏之前和老太君見面少,此時多少有些尷尬,有了如箏在場陪著,心里才有了些底,末了老太君又派人吩咐廖氏,讓在寒馥軒附近的空地上蓋新的院子,讓衛氏居住,還抬出國公夫人體面這樣的大帽子扣下來,弄得衛氏也不敢推辭,只得再三謝著實受了,老太君略沉吟了一下,笑到:“至于名字……便讓容兒來取吧。”

    轉過年快開春時,精致的新院子建好,蘇有容泡在書房里一上午,端出來的名字和橫幅都不過是差強人意,衛氏卻覺得只要是兒子寫的,什么都好,于是便讓人裝裱,掛在了新院子里,自此寒馥軒旁邊就又多了一個小院,之后的許多年里,幾乎日日都充滿歡聲笑語,其名曰:

    暖香苑。

    ☆、第247章 秋狝(一)

    封賞過后的幾日,如箏和衛氏都是深居簡出的,她們本就不是喜歡得意猖狂的性子,更加不屑于炫耀什么,只是默默地安靜地歡喜著,只除了一宗:如箏每日除了雷打不動地向春暉園兩位老人請安,又加上了每日堂而皇之地到凌霜閣,陪自己的正頭婆婆說笑解悶。

    想想前世,便如幻夢一般,那樣高高在上讓她戰戰兢兢的廖氏,今生看來竟然是一只紙老虎,如箏知道這樣奇妙的變化,雖說也有自己心境和見識提高的因子在里面,但更多地則是因為,自己嫁了一個能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好夫君。

    蘇有容雖然得了封賞,卻也正如恭王預料的一般,并沒有得到什么實職,這也正是恭王等人愿意看到的,也是如箏愿意看到的,原因,卻是大相徑庭了。

    夫妻二人還是過著悠閑的小日子,慢慢出了九月,天氣就更涼了,一日宮里突然傳了旨意出來,幾乎整個盛京都被驚動:明德帝,居然要重開三年未辦的蘭陵郡秋狝,不但要重開,而且此番的動靜還很大,竟然是京師文官三品以上,武職四品以上的都要攜家眷伴駕,消息傳到國公府,漪香閣松濤苑和寒馥軒便都忙碌了起來,老國公的身體顯然是不能出行的,宮里也賜下恩旨,免了這些老勛貴老誥命伴駕,但即便是這樣,國公府也差不多要傾巢出動了。

    如箏聽了這個消息,心里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左右是在蘇有容身邊,她倒是無所謂,更何況還可以看看祖地蘭陵郡的風光,若說興奮也還是有一點的,她一邊囑咐著丫鬟們收拾要帶的東西,一邊給蘇有容倒了杯茶端過去,笑到:

    “出去散散也好,只是你的身子……”蘇有容接了茶,笑了一下就又開始不正經:“身子?為夫的身子夫人不是都驗過了么?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一言出口,如箏臉就紅了,回頭看了看又想笑又臉紅憋得難受的浣紗等人,笑著咬牙讓她們先散了,才嗔了蘇有容一聲:

    “人家好心問你,你卻說這些不正經的。”

    蘇有容笑著翻眼睛看看她:“正經?跟自家娘子正經的都是傻子……”他起身抱住如箏:“怎么著吧,我就跟你不正經一輩子了,現在后悔?晚了!”

    如箏被他逗得笑彎了腰:“你這個賊!偏生有這些歪理!”

    蘇有容摟著她進了書房,并肩坐在美人榻上,略斂了笑意:“行,跟你說點正經的……”如箏見他這樣,也肅容聽著,蘇有容又到:“此番秋狝,并不是那么簡單的,圣上之所以帶了京師這么多官員隨行,還招了三關和各道的總兵,巡撫什么的伴駕,有君臣同樂共商國是的緣由,但我琢磨著,很有可能圣上……是要向眾臣特別是外臣打探對太子和殿下的看法了,故而此次秋狝,怕是也不會很太平……”

    聽他這么一說,如箏也明白了,當下心就揪了起來:“那你會不會有什么危險?”蘇有容被她逗笑了,心里也是一暖:“傻姑娘,就顧著眼前這點兒,你夫君我不過是個四品的小蝦米,能有什么危險,這都是上面那些大魚斗來斗去的戲,咱們就看戲便是!”

    如箏也覺得自己好笑,卻又嗔到:“我管他們那些魚啊龍的做什么,只要我的蝦米好好的,我便心滿意足了!”

    她這樣一句半說笑的話,卻引得蘇有容愣住了,如箏見他沒了聲音,也轉頭看著他,卻不防被他狠狠堵住了嘴,撲在了美人榻上:“我的小箏兒……讓為夫說什么好呢……”

    最后,他也什么都沒說,如箏一面想著“這瘋子又發什么瘋”一面被他撩撥地忍不住拋開了時辰什么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十月初六,深秋的清晨寒風已經開始有了些勁道,國公府的眾人像大盛朝的各大世家重臣家一樣,早早便起身收拾準備出發,此番蘇世子沒有帶上廖氏夫人,卻是帶了新封的國公夫人衛氏,如箏也曾問過蘇有容,蘇有容笑著告訴她,此番外公大約也要前往,娘親是不愿意放過這個親自向父母請安告罪的機會,小輩里除了帶了蘇有容蘇百川夫婦,居然還帶上了蘇芷蘭,這個不用蘇有容說,如箏也知道蘇國公的打算是什么……

    當年自家表姑母凌貴妃,不就是被明德帝在狩獵時看上,才納入宮里成為貴妃的么……只是如今蘇府自然瞄上的不是皇帝,大約是皇子了……

    蘇有容“重傷未愈”便也沒有騎馬,而是跟如箏膩在了一輛車上,唬的幾個丫鬟除了浣紗還紅著臉撐著伺候,夏魚和雪纓早早便避到了后面車上。蘇國公雖然也帶了馬,此時卻是和衛氏在車上避寒,外面騎著馬的就只有蘇百川,在后面是如婳的帷車,里面還坐了蘇芷蘭。

    車子在翊盛城外同皇家的車駕匯合,眾臣和命婦都下了車,向著皇家的車駕參拜過了,才重新蹬車向著城北行去。

    這一路走走停停的,如箏仗著蘇有容在車里,倒是不用顧忌什么,跟著他遍覽窗外美景,若說蘭陵郡離京師倒也不遠,只宿了一夜,翌日便到了,朝臣們在事先搭好的御營拜見了明德帝,便分頭按官職高低,親疏遠近圍繞著御營搭起了帳篷。

    蘇家的帳篷搭在了林家和崔家左近,趁著男丁們被召往御營的功夫,如箏去拜訪了徐氏和謝氏兩位夫人,再回到自己的帳篷,便看到浣紗等人已將帳篷收拾的差不多了。

    此番秋狝,按慣例每位勛貴朝臣及家眷可以帶兩個侍從,蘇有容只帶了墨香出來,便讓如箏帶了三個,此時三個丫頭齊幫動手,帳篷很快便被收拾的井井有條。

    蘇有容拜見皇帝歸來,一進帳篷便聞到了祁紅的濃香,他坐在烘的暖烘烘的鋪上,端著如箏遞上來的茶碗,對浣紗三人笑到:“此番把書硯扔家里帶了你們仨出來,眼見是個英明之舉,那倆臭小子哪懂這些,果然還是你們伶俐。”浣紗等人臉紅紅地福身謝了,蘇有容便讓她們可以出去看看風景,三個丫頭喜得什么似得,卻也是看了如箏的臉色,才放心出去,臨走蘇有容又叮囑她們切不可接近御營,便在帳篷邊上玩兒一會兒。

    夫妻二人坐著說了會子話,浣紗便道擾進了帳篷,蘇有容知道她一向沉穩可靠,又夸了幾句便對如箏說到:“正好浣紗也回來了,箏兒隨我去陪娘親給外祖父請安去。”

    如箏聽她這么說,也趕緊肅容起身,陪他到了衛氏的帳子里,一進帳,便看到蘇國公也在,蘇有容向他請了安又說明來意,蘇國公沉吟到:“你說的不錯,你娘的確是該去請個安才是,本來我也該去的,只是剛剛太子殿下派人來找我,卻是不好推辭,如此容兒你便陪你娘走一趟吧。”

    蘇有容心中冷笑,面上卻是恭敬的很,自行禮陪著衛氏出了帳子,阿笈也跟了出來。衛氏看看自家兒子兒媳,略局促地看看自己身上誥命夫人的服色,嘆到:“也不知爹爹娘親會不會原諒我……”

    旁邊阿笈笑到:“夫人你就別擔心了,草原上母狼沒有不認狼崽兒的,鷹隼再厲害,對小鷹也是一片慈意,總鎮大人雖然嚴厲,但您也是他嫡嫡親的閨女,這許多年沒見了,還能不認,不疼惜?再者說,還有三少爺在呢,您不是也說了,老將軍可是極喜歡他的。”

    旁邊蘇有容也笑到:“就是阿笈姑姑這話,娘親,若是外祖父不認您,我就坐地打滾,非讓他們認了您不可!”

    衛氏聽他這話,嗔笑了一聲:“你這孩子,多大個人了還是朝廷命官,怎么說話還這么著三不著兩的!”

    幾人說說笑笑的,剛剛的局促緊張也就散了,不多時便到了寧武關總鎮衛遠山老帥的帳篷。

    衛氏站在門口,看了看身上,眼淚便盈滿了眼眶:“爹爹,娘親,不孝女佳儀來看您二老了,爹爹……娘親……”

    她話音未落,里面便傳來略帶顫抖的婦人聲音:“佳儀?我兒……快進來!”語聲未落,帳幕簾子一挑,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便出現在門口,如箏定睛一看,只見那人一身武將裝束,威儀天成,此時卻是兩眼泛紅,眉頭微皺。

    看到那人,衛氏也是一愣,顫聲叫了句:“大哥……”又伸手拉住他袖子:“大哥,你怎么老了……”她這一句,催的對面之人雙目含淚:“傻丫頭,二十二年了,大哥還能是那個陪你偷著騎馬打獵的大哥么,狠心的死丫頭!”說著便轉身讓開門口:“趕緊進來給爹娘請安!”

    衛佳儀點點頭,擦干眼淚進了帳篷,蘇有容又帶著如箏給自家大舅舅請了安,這才混過傷感的氣氛,再走進屋里,衛氏已經抱著老夫人哭成了一團,旁邊一位年逾六旬,須發花白的老者正在搖頭嘆氣,蘇有容趕緊帶著如箏上前行禮,拜見了外公,衛老帥抬頭看看如箏,這才轉哀為喜:“這就是容兒媳婦兒,好好,真是大家閨秀!好!”他一連說了幾個好,又對著旁邊的老夫人說到:“夫人吶,唉!別哭了,好好的團聚日子哭什么!快來看看容兒媳婦兒,不是你天天念叨說咱們容兒娶了個京師閨秀么,你那翡翠鐲子呢,趕緊拿出來給外孫媳婦兒帶上!”

    他這一番話才說的老夫人和衛氏止住了哭,衛氏笑著拉了如箏到老夫人面前,如箏恭恭敬敬地甜笑著拜見了,老夫人早就聽蘇有容說過她的事情,如箏面圣為自家夫君求得一線生機之事也已經傳遍了三關,此番見到真人,又是這樣玲瓏剔透的,只愛的老夫人怎么看都看不夠,趕緊褪下手上一個品相極好的陽綠翡翠鐲子套在她手上,笑到:“好孩子,這鐲子原本就是要留給佳儀的,她自作主張跑走了,這二十多年我就沒離過手,如今也不給她了,就給你!”

    如箏見是這樣珍貴的物事,那里敢接,可幾番推辭都被老夫人給攔了:“傻孩子,這些都是俗物,你為我們保下了容兒,才是保下了我們衛家的無價寶呢,怎么還當不得一個鐲子,快拿著,不然外祖母要生氣的!”如箏看了看衛氏,見她也是含笑頷首,才再三謝過戴上了,老夫人又笑著問了她家里的事情,衛老帥和衛家長子,蘇有容的大舅衛震則問了蘇有容的傷勢。

    幾人說笑了一會兒,蘇有容看看天色便向幾位長輩告了晚,老夫人百般不舍的約了衛氏和如箏明日閑了再來說話,才親自送她們出了帳子。

    蘇有容夫婦陪著自家娘親擦干了淚,一步三回頭地轉回了蘇府的帳幕。

    ☆、第248章 秋狝 (二)

    約莫上燈時分,御營里傳了話兒來,說是羽林衛獵獲了不少獵物,明德帝晚間要賜宴,申時末各家公卿大臣便攜帶家眷,陸續來到了御營主賬外的空地上。

    眾人拜過了皇帝皇后,便按位次落座,雖然冬日寒冷,但此處燃著熊熊的篝火,倒是明亮又暖和,明德帝難得精神極佳,同眾臣工暢談國事家事,如箏雖然對眼前油膩的rou食不怎么感興趣,耳中聽著皇帝與大臣們貌似閑聊實則大有深意的對答,卻覺得極有趣味。

    想想前世的自己,莫說這樣的場合參與的很少,便是偶爾那一兩次,也是極局促無趣的,那里如現在……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蘇有容,心里明白:自己此生的洞明和眼界,從容和氣度,十分里至少有個j□j分,是來自于他。

    酒過三巡,明德帝也說的乏了,便對著皇后一點頭,皇后示意旁邊的掌事宮女吩咐奏樂,各家閨秀也穿插著陸續下場獻藝,贏得眾人交口稱贊。

    如箏此番已經是命婦,自然不必在摻合這小女子的東西,便樂得清閑,端坐觀賞,只是不時隨著眾人祝酒。

    不多時,蘇芷蘭也抱著琵琶下場獻藝,彈了一曲綠腰,如箏仔細聽了,心里倒是一奇:她這一曲彈的十分純熟,意境也妙,倒似是刻意練過了……

    她怕自己不懂琵琶只是異端,便轉頭看了蘇有容一眼,卻見他也是若有所思,看到如箏的眼色,便眨了眨眼,如箏方知不是自己多心。

    想了想蘇芷蘭還沒有許人,如箏心里又琢磨出了點兒味道,想著不定是蘇國公和廖氏為她探路之舉,意在太子?卻總覺得哪里不對……

    待散了宴席,回到自己的帳子,如箏安排丫鬟們伺候著梳洗了,脫了外衣同蘇有容在鋪上躺好,才遲疑著問出心里疑惑,蘇有容卻是笑著將她一摟,壓低聲音說道:“我就知道你看出來了,父親他們,的確是存了讓那丫頭嫁入皇家的念頭……”他伸手在她背后,為她掖好被子:“你倒是猜猜,父親此番是盯上了誰?”

    他這一言出口,如箏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在夜宴上覺得不對究竟是因為什么,當下心里一沉,將手放在了蘇有容的胸口:“子淵,我有點明白了……若是為著東宮,那四姑娘的美姿容也就夠了,即便長姊那里幫不上忙,也該獻舞之類的,此番卻是彈琵琶……”

    蘇有容聽她這么說,在黑暗里輕笑了一聲,吻了吻她額頭:“你猜的沒錯,東宮好色,以j□j之即可,雅號音律的是恭王殿下……父親存的便是墻頭草左右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