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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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說了這么一句,如箏卻也沒話可說了,思忖了許久,只得幽幽的嘆了口氣,卻不防蘇有容也在同時輕嘆了一聲,二人愣了一瞬,又笑著緊緊依偎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狩獵正式開始,便是蘇有容這個“重傷未愈”的也要前去陪著,如箏替他打點(diǎn)好了盔甲兵刃,送出了帳篷,又站在帳篷門口看著他消失在御營的方向,剛要回帳,便聽得不遠(yuǎn)處一陣馬蹄聲,循聲看時,卻是小郡主李踏雪騎著她那匹桃花馬疾馳而來。 李踏雪在馬上看到如箏,面色也是一喜,趕緊勒馬跳下地,上前幾步拉著她的手笑到:“我昨兒就想著要來看你,可你們?nèi)チ擞鶢I,回來就晚了,我倒是不好打擾,好容易今兒見著,我又得到前面去陪圣上狩獵,還是不得空說話,午后你可一定要來,琳瑯也是要來的!” 如箏聽她這么說,自然是欣然應(yīng)邀,卻在看到她身上裝束的時候心里一沉,面色也露出了些不忍,李踏雪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素白只是點(diǎn)繡了些淡粉芙蓉花的衣裙,卻是笑了: “怎的,在家時比這還素凈呢,此番還是為了怕沖撞了圣駕……” 如箏不知道該怎么勸她才好,只是輕聲說了一句:“郡主jiejie,你別這樣,若是二表兄知道你這么苦著自己,在天之靈也不能瞑目的……” 李踏雪苦笑著搖了搖頭:“箏兒,你也不用勸我,我知道在這京師貴女當(dāng)中,除了你們幾個真心與我投契的,人人都道我瘋癲,不過我自己倒是明白的很,在我心里自那日起,仲康便已經(jīng)是我的夫君,不管凌家認(rèn)不認(rèn),圣上準(zhǔn)不準(zhǔn),我心里篤定,他在天上也明白,便夠了……”她略一沉吟,又笑了: “箏兒,我現(xiàn)在心里雖然苦痛,但也有甜蜜,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活了快二十年,此番才明白之前的癡心不過是小女兒荒唐,真正的兩情相悅究竟是怎樣,我終于懂了……”她抬頭看看天上,似是看著飄逸的流云,也像是透過那些,看著更深遠(yuǎn)的什么地方: “我如今才知道,原來他最喜歡芙蓉花,喜歡蕭,明明是京師人,卻喜歡南面的花雕酒……”她低頭看看如箏,又拭去眼角的淚:“箏兒,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這種感覺,我總覺得知道這些事情,便好似他還活在我身邊,就在什么地方,看著我……” 如箏被她一番話說的心內(nèi)酸楚疼痛,拉著她的手落下淚來:“郡主jiejie,我懂的……想來二表兄若是知道你如今這樣上心他,在天上也會笑的……” 李踏雪回握住她的手:“是呢,會笑的吧……我記得他最喜歡笑,笑的真是好看,只可惜以前,我卻每次見面都要害他蹙眉嘆氣……”她搖了搖頭,放開如箏的手:“好了,你不必勸我,晚間來陪我喝酒聊天便好,成么?” “嗯,定去!”如箏咬唇說了這么一句,李踏雪便笑著回身上了馬:“只可惜霜璟要備嫁,咱們四人卻是怎么都湊不齊……小箏兒,北地風(fēng)寒,快進(jìn)帳篷去吧!”說完,她一夾馬腹,桃花馬便急速向著御營竄了出去。 如箏看著她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又向著衛(wèi)氏的帳子走去。 陪著衛(wèi)氏趁狩獵的時間拜訪了衛(wèi)老夫人,午后如箏便迎回了兩手空空的自家夫君,蘇有容笑著抱歉一無所獲,如箏卻是知道他本事的,側(cè)頭睨了他一眼,蘇有容便從弓袋里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鳥羽,如箏接了歡喜地看著,蘇有容又問她之前那些呢,她卻是羞澀地一轉(zhuǎn)眼睛:“都給大姐兒扎了毽子了。”惹得蘇有容也是一陣笑: “那好,這些就留著,日后給咱們的閨女扎毽子吧?!?/br> 他說者無心,如箏心里卻是一嘆,背著他又撫上了自己平平的小腹,心里也是一陣起急。 略用了點(diǎn)吃食,蘇有容又帶著如箏到遠(yuǎn)處草地上溜達(dá)了一圈兒,此時天氣雖寒,草卻還是青翠青翠的,如箏嘆了一句這么好的草,可惜不能坐一坐,蘇有容便解了厚厚的披風(fēng)鋪在草地上,攬著她坐下說話,說著說著,便躺下了,如箏被他唬了一跳,卻無奈被他按住肩膀堵了嘴輕薄了好一陣子,羞得她直錘他的背,蘇有容“哎呦”了一聲笑著躲開,如箏便一下子跳起來,四下看看并無他人,才略放下心,又怪他荒唐。 蘇有容自然知道她是假怒真嗔,卻也小心翼翼地道了歉,二人才說笑著拿了披風(fēng)往回走,如箏自在那里回不過神兒,蘇有容心里卻是偷偷一笑:怪不得電視劇里總這樣演,原來滾草地真的很刺激啊…… 一進(jìn)帳篷,二人抬頭便看到一臉緊張的浣紗,再看看她身后,二人便明白了她緊張的原因,這帳篷里除了三個丫頭,還有第四個人,渾身裹在一個黑色斗篷里,看不清長相,現(xiàn)下雪纓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那人見蘇有容和如箏回來了,趕緊起身行禮,剛剛坐在那里如箏看他身量嬌小,還道是個女子,此番見他拱手為禮,才知道竟然是個男人。 蘇有容摸不清底細(xì),也還了禮,那人才摘了兜帽,如箏定睛看去,卻見是一個十五六歲上下,極漂亮的少年,看著卻有些很眼生。 蘇有容看到此人,心里卻是一凜,剛要發(fā)問,那少年卻是轉(zhuǎn)向如箏開了口,聲音如冰泉乍濺,端的是十分悅耳:“蘇夫人……林小姐,怎的認(rèn)不出在下了么?” 他這么一問,如箏到更奇怪了,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卻在看到他露出斗篷的手時心里突然一驚,想起了三年前,太子府的那場春日宴。 “你是……”見她眼前一亮,那少年知道她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自己,便笑到:“林小姐好記性,在下就是當(dāng)年承您大人大量,饒過一條性命的桂兒?!?/br> 當(dāng)年之事蘇有容在遠(yuǎn)處也是看了個大概的,只是這少年如今已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兒,改了名字叫阿澹,蘇有容卻是不知,原來他就是當(dāng)年惹禍的那個小廝,這一下對上了,才略放下心,言到:“不知尊介突然造訪,有何貴干?” 阿澹笑著看看他,又對如箏言到:“小人此番來,是有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要向夫人稟告,請夫人屏退左右,也請……”他對著蘇有容一拱手:“也請將軍暫且回避一下?!?/br> 蘇有容眉毛一挑,還沒開口,如箏便對著浣紗等人揮揮手,三個婢子便行禮退出了帳篷,如箏又到:“我與夫君之間,沒什么可瞞著的事情,便請明言吧?!?/br>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周一,工作爪忙腳亂,更新較少大家見諒,今天是過度,明天大戲上場,六千字雙更,敬請期待! 別離 敬上 另……我最近老掉收,大家不愛我了么?5555555~233333333 ☆、第249章 秋狝 (三) 阿澹輕輕一笑:“原來是這樣,夫人好福氣……”便也不再多言,正色到:“此番在下貿(mào)然來訪,是為了報(bào)夫人當(dāng)年的不殺之恩,告訴夫人一樁陰謀……”他略沉了一陣,咬了咬牙才說道:“想必將軍和夫人也知道小人是什么貨色,小人便明言了,此番蘇良娣生了小皇孫,在京師休養(yǎng),太子妃殿下也陪著,太子爺厭了薛良娣,招小人的次數(shù)也就多了些。”他說的直接,如箏卻是有些尷尬,又忙掩去了聽著他下面的話,那阿澹又說道: “昨日,圣上賜宴,太子爺喝大了,又叫了小的去,一通折騰小的迷迷糊糊就昏了過去,朦朧中卻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又不是良娣,小人便上了心,聽了聽他們的對話,卻發(fā)現(xiàn)她們竟然是要謀害夫人您,小人雖然是個再下賤不過的,卻也懂知恩圖報(bào)的道理,今日便特來告知,望夫人早作打算!” 阿澹細(xì)細(xì)說了自己聽到的事情,蘇有容的眉頭便皺的越來越緊,唇角也崩了起來,如箏心中也是一陣憤懣,雖說她即便是不知道此事,也未必會上這個當(dāng),但那些人這樣陰毒算計(jì),時隔三年還不放過她,卻讓她怎能不惱怒驚心。 阿澹將事情前后說完,才拱手微笑到:“將軍,夫人,此事大略就是如此了,與殿下密謀的二人,皆是你們的親眷,究竟要如何應(yīng)對,還須您二位自己定奪,小人便先回去了。”說著,又帶上了兜帽。 他剛要走,蘇有容卻一把拉住他,言到:“此事我們是定要破解的,到時候太子怪罪下來,你怎么辦?” 阿澹見他這么問,先是一愣,目色里又閃過一絲感激:“至于我,就不用二位cao心了,三年前我就是個棄子,是林小姐慈心放過了我,我才得以茍且偷生到現(xiàn)在,不過太子府里的日子……呵呵”他沒有多說,只是凝眉拱手:“告辭?!?/br> 蘇有容聽他這么說,如何不知他做的是什么打算,當(dāng)下便將他拽回來,言到:“尊介冒死來告知我夫妻此事,便是我們的恩人,我豈有放任你再回虎口之理,我可以保你性命,還能幫你逃出苦海,你意下如何?” 阿澹聽他這么說,眼睛也是一亮,又略帶懷疑地看看他:“這可不是小事……” 蘇有容自然知道他憂慮什么,卻也不多說,只是笑道:“此時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太子爺不敢找晦氣,但他回府之后必然要辦你,你只需告訴我,你住哪一個院子,我自然能救你出來?!?/br> 阿澹聽了他這句,臉色都變了,本已放棄希望,卻又抓住一線生機(jī),讓他的心砰砰亂跳,卻也知道不是多說多問的時候,只是鄭重地告訴了蘇有容自己住的院子和在太子府里的方位,便行禮出了帳子。 待阿澹走遠(yuǎn),蘇有容拉了滿臉郁色的如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言到:“箏兒,此事你怎么看?” 如箏冷笑了一聲,嘆道:“那位殿下還真是鍥而不舍……”想著之前的幾番屈辱,如今還不得消停,如箏羞憤地幾乎哭出了聲,眼淚便成串地往下落,腦子里卻是一片清明,略壓了壓言到:“此事既然知道了,便也好辦,明日四姑娘來叫我時,我不去便是了,我就在這帳子里等你回來,他們也拿我沒辦法?!?/br> 蘇有容一邊憐惜地幫她擦著眼淚,一邊思索著說到:“這樣倒也不是不可,只是那一位起了這樣的心思,這十幾天我白日里都要出去,他卻是隔三差五就要在帳子里替圣上整理京師來的奏章的,咱們卻是防不勝防了,若是他再想了什么新的陰招,咱們可沒法這樣預(yù)先知道,再說……那死丫頭明日來叫你去她帳子里聊天,也算是在情在理,你若是死活不去,難免會讓她們疑心,到時候報(bào)信之人可就危險了……” 如箏聽他這一番話,心里也明白了三分,當(dāng)下沉吟到:“那便只能見招拆招,絕了太子這個念想了,可……”她抬頭為難地看看蘇有容:“卻是不好辦?。 ?/br> 蘇有容想了想,瞇著眼睛說到:“你的meimei,加上我的meimei,卻是要置咱倆于萬劫不復(fù),別是前世仇人這輩子投生了來報(bào)仇的吧……”他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有個辦法,辦好了倒是一舉三得……”他伏在如箏耳邊,慢慢說了自己的計(jì)劃,如箏心里也是翻了好幾個滾兒,看著他說到: “此計(jì)倒是可行,可是……如婳還好,芷蘭可是……” 蘇有容冷笑了一聲:“是啊,她是我meimei……”他抬眼看著她:“我本不愿意跟你說這些腌臜事情,我這個好meimei啊……七歲就懂指使了下人往我書房里放毒蛇,再大一點(diǎn)還會往我茶里下藥,可不是瀉藥,是砒霜啊……”他自說的輕巧,如箏卻是出了一后背冷汗:“什么?那你……” 蘇有容笑著搖搖頭:“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早就死了八次了!”他冷了臉色,言到: “本來我還念著一點(diǎn)血脈親情,打算就這樣輕輕放過了,卻沒想到她如今竟然為虎作倀,算計(jì)到了你身上!且這樣狠毒之人,我又怎能放任父親將她塞到殿下府里!” 聽他這么說,如箏也明白了,便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都聽夫君的……” 蘇有容隔著帳篷,看了看蘇芷蘭的帳幕方向,冷笑到:“蘇小姐一向是覺得,這漫天的日月星子都該圍著她這位國公府小姐轉(zhuǎn),庶兄下人什么的,就跟她養(yǎng)的鳥兒一樣,想掐死就掐死,如今也該讓她長長心了,太子府……倒是個好去處!” 夫妻二人商議定了,又將三個丫鬟叫進(jìn)來囑咐了一番,如箏便如無事一般,帶著浣紗雪纓到了小郡主的帳子,同她和琳瑯一起把酒言歡,酒過三巡,卻是囑咐李踏雪派了心腹丫鬟看著,將午后的事情和自己二人的打算,跟她二人細(xì)細(xì)說了,小郡主柳眉一挑,拍案冷笑到:“好毒的計(jì)策,好精妙的算計(jì),箏兒,你們這計(jì)策不錯,我便也來出一份力吧!”她看看琳瑯:“干脆明日咱們不去跑馬了,到蘇小姐帳子里看戲去!” 她一言出口,琳瑯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當(dāng)下笑到:“看戲有趣,算我一個!” 如箏不過是想要跟她們說說讓她們好有個準(zhǔn)備,此番卻搞得小郡主也攪了進(jìn)來,當(dāng)下便有些急:“哎呀你們,我不該說的!” 小郡主卻笑著嗔怪到:“你若是真的不告訴我們,不許我們出上一份力,我們才要怪你呢!此事你就別管了,回去也跟你家蘇狐貍說一句,這揭破宣揚(yáng)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反正我們也都嫁了人了,不怕嫁不出去!”她一句話說的豪邁,琳瑯和如箏心里卻是一痛,有心想要勸她,卻舍不得打破這難得歡樂的氣氛,便也陪著她笑,如箏看著她身上淡粉色的芙蓉花,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年京郊游獵,彼時輕狂,總覺得山青水媚,青春恣肆,卻不防轉(zhuǎn)眼,便是人事兩非,刻骨凄涼…… 翌日,蘇有容便如之前一般早早到了御營陪明德帝狩獵,如箏則給衛(wèi)氏請了安,便推說身子略有些不適,告辭回了帳子,帶浣紗三人飲茶做針線。 不多時,果然蘇芷蘭笑著一挑帳幕走了進(jìn)來,如箏心里嘆了一聲,臉上卻帶了個得體的笑容:“二姑娘來了,快坐?!?/br> 蘇芷蘭倒也不過分熱絡(luò),反倒做出一副矜持為難,又略帶討好的樣子,看的如箏心里也是一奇,想了想就又明白了:有如婳這個高參在,自然是替她百般斟酌過了。 如箏笑著讓了蘇芷蘭坐下,又讓浣紗趕緊泡茶,蘇芷蘭用了半杯祁紅,才微笑開口:“嫂嫂這梅花繡的真好,怪不得闔府上下都說你手巧?!?/br> 如箏看了看桌上繡了一半的帕子,笑到:“閑著沒事做著玩兒的,二姑娘見笑了。” 蘇芷蘭看她言語溫和,心里一喜,開口言到:“本來我是該多跟嫂嫂親近的,只是在府里天天被娘親拘著學(xué)針線四藝,倒是抽不出身來了……”如箏也不接她的茬,只是笑到:“是啊,此番倒是可以松泛松泛,二姑娘愿意來便多來,咱們坐著聊天做針線也好?!?/br> 蘇芷蘭見她并未出言相譏,點(diǎn)頭笑了笑又到:“其實(shí)此番來找嫂嫂,我也是存了些私心的……我素日里被娘親嬌寵慣了,小時候一向是得理不饒人,也沒少得罪三哥,如今長大了,也扯不下面皮來跟他道聲歉,如今只得來走嫂嫂這條路子……”她做出一副后悔的樣子: “還求嫂嫂多向三哥給我求求情啊。” 如箏面上笑著,卻是冷眼看著她這一番做戲,若是蘇有容沒有告訴過自己她曾經(jīng)做下的事情,自己恐怕還會對她的話信個兩三分,謀害兄長這樣的大罪,便被她這樣簡單說成了年幼不懂事,讓人還以為她那時候是朝蘇有容扔石頭子兒,搶吃食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雙更…… ☆、第250章 秋狝 (四) 她心里這樣恨恨想著,臉上卻是一片和氣:“二姑娘說笑了,兒時哪有不調(diào)皮的,既然是小孩子打鬧,夫君定然是全都忘了,二姑娘不必放在心上?!?/br> 蘇芷蘭見她這樣輕輕就帶過了,心里卻是一沉,不過想想自己此番的目的,倒也不再多說,只是笑到:“那便好,想來也是有嫂嫂的功勞在內(nèi)的,不瞞嫂嫂說,我此番出來也是帶了活計(jì)的,還是幅大的,娘親讓我在年前定要完成一幅四六尺的大繡屏,不然就要打我的手板子呢……”她做出一副惴惴的樣子:“我想著年前繡完真是太緊了,便連此番出行都帶了來,如今就在我?guī)ぷ永飻[著,可上面最中間一朵牡丹卻是怎么都繡不好,拆了繡繡了拆,繃子都要拽斷了,無奈之下只得求嫂嫂來救我,還請嫂嫂到我?guī)ぷ永镏更c(diǎn)一二吧!” 如箏聽著她這一番說辭,端的是入情入理,讓人沒法推辭,忍不住也贊一聲如婳好周詳?shù)挠?jì)策,竟然是在府里就打算好了! 雖然已經(jīng)打算好了,她也還是作勢推辭了一下,卻不想蘇芷蘭急的拉了她的手,再三相求,如箏心里冷笑了一聲“自尋死路莫怨人”便也笑著起身拿了大衣服,又叮囑了浣紗看好帳子,自帶著雪纓出了門。 走了幾步便是蘇芷蘭的帳子,姑嫂二人進(jìn)帳坐定,如箏也不多說,便幫蘇芷蘭認(rèn)真看著那朵“怎么都繡不好”的牡丹。 不多時,蘇芷蘭便讓貼身的丫鬟出去燒水,如箏心里一動,知道她要動手了,果然不多時帳子里便傳來一陣膩膩的甜香,香氣淺淡,若有若無,要不是刻意防著,甚至都察覺不到。 如箏趕緊裝作繡累了擦汗,將帕子放在鼻下狠狠一嗅,頓覺頭腦清明了起來,抬頭看看雪纓,雪纓會意,做出頭昏的樣子,輕聲說了句:“二小姐帳子里好熱……”便慢慢軟倒。 如箏驚詫地抬頭看看雪纓,也做出頭昏的樣子,又看看蘇芷蘭:“二姑娘,這是?” 蘇芷蘭卻是得意地笑了笑:“三嫂,別怪我了,我也是受人之托……” 見如箏一臉驚訝?wèi)嵑薜氐瓜蚝竺妫K芷蘭趕緊上前將她扶到鋪上,又來脫她的外衣,卻不防后腦一麻,便昏昏軟倒。 如箏將身上的蘇芷蘭翻過來除去外衣塞進(jìn)被子里,又放下了帳子四周的簾子,帳內(nèi)本就不足的光線便愈發(fā)變得昏暗,對面看人都是影影綽綽的。 如箏趕緊將蘇芷蘭的外衣穿起,雪纓此時收好了銀針,從貼身的襖里解下一直纏著的薄斗篷給如箏裹好,剛要出門,如箏卻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打開自己的香囊捏了些香料抹在了蘇芷蘭頸間,這才上下看了看無礙,帶了兜帽走出帳子。 她站在帳子門口,按昨日聽阿澹說的向著東面淺淺一福,便拐進(jìn)了帳幕旁邊的林子,裝遛彎去了。 帳子里的雪纓則將在帳幕一側(cè)隨便堆了些被褥,裝作一個人被蓋住的樣子,便從帳子西面的窗戶悄無聲息地鉆了出去,又拉緊了窗簾。 如箏在林子里溜達(dá)了幾步,浣紗趕緊迎了上來,主仆二人找了個僻靜無人處,將斗篷和蘇芷蘭的外衣一把火燒成灰埋了,又整理好了向外走,沒走出幾步,卻看到蘇有容站在林子邊笑看著自己。 如箏這一樁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心里卻不是不忐忑的,如今看到了他,總算是放下點(diǎn)兒心,看看浣紗已經(jīng)出去善后了,便輕輕投入他懷里:“你怎么來了,狩獵的事情……” 蘇有容笑著摸摸她頭發(fā):“無妨,陛下讓我們隨意走走打獵,我走著走著就走到這片林子來了,沒想到?jīng)]打到小鹿,卻捉了個林間精靈……” 如箏聽他說的好笑,心里的緊張煩悶也淡了幾分:“事情我都辦好了,你放心……只是……估計(jì)此番父親和夫人要大大的頭疼了!” 蘇有容低頭看著她,輕笑了一聲:“養(yǎng)不教,父之過,他能怨誰?二丫頭不但心狠,腦子還笨,放著父母交給的大事不上心,倒上趕著給別人去當(dāng)槍使,此番都是她自己作的,咱們有什么辦法。” 如箏也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在郡主jiejie是答應(yīng)了小心行事,估計(jì)圣上慈心,肯定會讓那一位納了她的……” 蘇有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要送她出林子,卻又停住了腳步,看著遠(yuǎn)處笑了一下,如箏順著他目光看去,卻是如婳匆匆趕來,想是來跟蘇芷蘭匯合的,此時步履匆匆的,還沒看到二人。 如箏剛要拉蘇有容躲了,蘇有容卻是壞心將她帶到一棵大樹后,伸手放在她唇上,讓她等著,如箏知道他是又要使壞了,嗔笑了一下,卻也順從地沒有出聲音。 待如婳匆匆走到這邊,蘇有容卻突然閃出來,聲音略大地叫了一聲:“弟妹!”嚇得如婳“嗷”一聲停下腳步,待看清了他身邊淺笑著的如箏,又驚得瞪大了雙眼,仿佛見了鬼一般。 蘇有容卻裝作沒看見,對她笑到:“弟妹這么急匆匆地是去哪兒呢?看到我們也不打個招呼?” 如婳卻似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指著如箏顫聲說到:“你,你怎會在此處?!” 蘇有容有心氣她,便閑閑地笑著拉了如箏的手:“我和你長嫂在這兒私會呢,是有些不端,卻非弟妹你該管的,弟妹還是回避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