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但是,我也在努力避免把她寫的可惡,殘忍,或者白蓮花,也許是文筆所限,還是不太成功…… 筆下的男主,可能也和現在流行的那種不太一樣,有點小清新了?但是我想要寫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可以腹黑,卻不能殘忍,可以隱忍,卻不能輕言放棄,可以身不由己,三觀卻一定要正! 一旦愛上一個女子,就要像呵護一朵花蕾一樣呵護著她,不能確認一起的時候,就遠觀而不褻玩,確認了,也要尊重,耐心,等待花開的那天……等到花兒為自己綻放了,摘取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滿心歡喜和知足,那才是我心中的好男人…… 我的故事,就是一個小清新和一個小傻子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小日子,簡簡單單的就這樣而已…… 這樣的故事,也許不符合現在的流行,也許真的是很拖拉(這也與我的能力和經驗文筆有關,我不否認)但這篇文就是這樣的,希望各位大人能包含,希望各位包含的大人里,還有一部分能喜歡,某奚就真的銘感五內了! 胡亂說了很多,好在是在作者說里,不影響看文,跳過亦可~ 多謝各位賞識 某奚敬上 ☆、119佳音(中) 老太君笑著看看如箏:“是,此事箏兒的確功不可沒!” 如箏剛剛一聽,便知道是上次踏雪賞梅之事結下的善果,心里也是喜不自勝,當下瞇起眼睛笑到:“伯母,箏兒小小年紀懂什么,都是大jiejie才華風度令那王三公子心折,才結下如此好姻緣的!”宋氏又笑著說要好好謝她。 說笑間,如書和如文也到了,又是一陣恭喜,老太君興高采烈地留了宋氏用飯,席間說了如詩的婚事,如箏看薛氏倒是似真心笑著,如婳臉色平常,目光中卻沉著一股子nongnong的恨意。 如箏斂眸夾了一筷子松鼠魚,心里冷哼一聲:恨人有,笑人無,也不想想自己得了多好的親事,便是這般見不得別人好么? 宴罷,老太君讓人撤了碗筷向著宋氏笑到:“阿憫啊,如今家下的事情若是忙得差不多了,我的意思是還讓詩兒趕緊住過來,就還住在箏兒的沁園里便是?!?/br> 宋氏一聽,心中大喜過望,當下便點頭應道:“媳婦多謝母親恩典,這也是詩兒的造化了!” 老太君笑著點點頭,又轉向薛氏:“采茵啊,便還比照著之前安排吧,反正是住在箏兒的院子里,什么都是現成的,也省的你忙了。” 薛氏笑著點點頭,又試探著說到:“母親,詩兒住過來,媳婦也是極喜歡的,只是……詩兒眼見也大了,媳婦聽說那王家三子今年更是已經十九了,怕是很快便要相日子……詩兒的婚事,大概也要cao辦起來了……” 老太君垂眸,端起茶飲了一口,唇角浮起一個微笑:“是啊,我正要和你們說這事,詩兒是我第一個孫女,端莊賢淑,才德兼備,我極喜歡她,故而想要讓她在侯府出嫁,也算是給meimei們做一個典范,等她住進來以后,阿憫你是愿意日日過來也好,愿意住進來便在箏兒院子里擠一擠,咱們一起把詩兒的婚事cao辦起來吧!” 她一言既罷,滿室都靜了靜,宋氏自然是大喜過望,自家已經分出去了,充其量不過是個二品官府邸,而林府卻是敕造的定遠侯府,老太君發話讓如詩從府里出嫁,那可是極大地體面……如此不啻于向京城各大世家宣告,如詩雖然是庶房出來的小姐,在祖母眼前享的卻是嫡房嫡女的體面…… 想到這里,她趕緊站起身福了福:“媳婦多謝母親疼惜,詩兒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得祖母這樣厚待……媳婦……”說到這里她抬頭看看老太君花白的頭發,心一暖,淚便落了下來,如箏等幾個小輩也趕緊起身陪著。 老太君笑著按了按她手,讓大家坐下,呵呵笑道:“看你,也是當了婆婆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這是好事,掉什么淚!” 宋氏笑著擦去眼淚,重新坐好,如箏笑著看看自家大伯母:“大伯母也是太歡喜了,連我們都高興的不行呢,大jiejie回來,姐妹們也好沾沾喜氣?。 ?/br> 老太君看著如箏點點頭,又掃了一眼對面坐著的眾人,微笑說到:“雖說繼恩她們已經分出去了,可畢竟是分府,不是分家,詩兒便以侯府嫡長女的排場出嫁,也是好的,于王家亦回報了三分體面,顯了咱們林家的誠意。” 旁邊薛氏也附和著笑了,心里卻騰地升起一股怒火:如棋是個庶女,出嫁自然談不上什么排場,自己好不容易壓下如箏,讓如婳成了這侯府里第一個出嫁的嫡女,如此一來,風光陡然便要被如詩搶去一半,原本如詩只是占了個長,如今又要以嫡女的排場出嫁,嫁到的還是王家那樣的世家望族…… 想到此處,她心里暗恨,忙垂眸遮去眼底的一絲鋒芒,她如何不知道,老太君此舉除了抬舉如今仕途漸旺的林繼恩一家,更有借著如詩的親事打壓如婳的意味……多少也有替如箏解氣的緣故……這樣一舉三得,讓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家婆母手段高超! 可話老太君一番話說得名正言順,還捎帶上了王家的體面,她又怎能不從命呢? 想到虞mama報上的如詩姻緣來路的事情,她心里又是一恨:如箏此次無意中給如詩湊成了這么好的姻緣,大房一家以后更要偏向她了!想到此處,她心里又是一緊:如今這個小妮子,隱隱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再要整治,便要大費周章了…… 她剛剛升起這樣的念頭,老太君便開言喚她,薛氏一抬頭,對上的卻是自家婆母意味深長的眼神:“采茵啊,阿憫來京師不久,又剛剛才忙完松兒的親事,如今正是精神不濟的時候,你是他的弟妹,又是最周詳不過的性子,以后要多幫幫你長嫂,把詩兒的婚事風風光光地cao辦起來,我也承你的情!” 薛氏吃了一嚇,知道她這又是點撥自己呢,趕緊起身仔細應了,又道了不敢。 又說了一會兒,老太君說了聲乏了,讓宋氏陪自己回慈園,其他人便行禮散去,薛氏自去打點如詩回府的事情,如箏帶著如書和丫鬟們回了沁園。 到了沁園門口,如書和如箏分手自回了荷香小筑,如箏便舉步進了自家院子。 剛一進堂屋,夏魚便湊上來幫她脫了大衣服,如箏知道她一向少在屋里伺候,此舉必有原因的,便笑著屏退小丫鬟們,回頭看看她:“怎的?” 夏魚一邊給如箏倒上茶,一邊猶豫著說到:“回小姐,奴婢也吃不準,只是小姐吩咐過要在意著待月jiejie的事情,奴婢覺得此事有點蹊蹺……”她湊近如箏,低聲說道:“小姐,待月jiejie近日不去后花園了,卻和外院的小丫頭們走的很近……近日奴婢發現她常常收外院丫鬟的荷包或者是花樣子,也作荷包送給她們,要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她送的也太勤了,差不多三五天就要送出去一個……前幾日四小姐病重,似乎是斷了,不過前日里,又有小丫頭來給她送花樣子,她這幾日也一直趕著繡荷包,有時候還鬼鬼祟祟地……”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里一沉,又一嘆:“是么……她倒是機靈……”她抬頭看看夏魚: “先別驚動她,待那小丫鬟找來,你叫我?!毕聂~點點頭,咬唇說道: “小姐……待月姐她?” 如箏輕嘆一聲,聲音里卻帶了一絲釋然:“你待月jiejie……留不得了!” 夏魚心里一震,卻還是點點頭下去了,如箏端起手邊茶盞飲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熨帖地流到胃里,卻升起一絲寒意。 午后,待月看四下無人,伸手招過一直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小丫鬟,把一個做工精美的荷包塞在她手里,低聲匆匆說到:“好meimei,你去告訴四小姐,我真的是不敢再作了,若是姑母知道定要打殺了我的!” 那小丫頭白了她一眼,冷笑著說道:“jiejie說什么呢,我不過是喜歡jiejie的繡工求你做個荷包,jiejie說的我可聽不懂,我先走了?!?/br> 她話音未落,只聽堂屋傳來冷冷地一聲“慢著!”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小丫頭和待月都驚了,那小丫頭轉身想走,背后的院門卻被秋雁和夏魚緊緊關上。 她無奈,只得上前對著剛剛挑起門簾,出現在門口的如箏深深福下:“二小姐萬福。” 如箏瞥了她一眼,看看旁邊的崔mama,崔mama強壓著怒火,上前奪下小丫頭手里的荷包: “我家小姐也喜歡待月的繡工,這個便先留下了,改日讓她再給你做吧?!?/br> 那小丫頭聽她這么說,知道是給自己留了退路,哪里還敢計較,趕緊施禮答是,如箏又令人給她開門,那小丫頭如蒙大赦,趕緊一溜煙跑了。 待月看著如箏,臉色煞白,崔mama看的咬牙,上去便是一個耳光,打的她一個趔趄。 “帶她進來?!比绻~冷冷地撂下一句,轉身回了主屋。 崔mama自上前將待月拖進了主屋,浣紗夏魚和秋雁也跟了進去。 環繡和雪纓正在屋里伺候著,見到這個陣勢便要避出去,卻被如箏叫?。?/br> “罷了,你們也留下聽聽?!闭f著,便讓浣紗關了屋門。 如箏從崔mama手里接過荷包,捏了捏便交給浣紗,浣紗會意,摘下發簪一挑,便將荷包拆開,從夾層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如箏。 如箏打開一看,上面細細寫著幾行字,說的都是如箏遣人散布國公府退親消息之事。 她冷笑著將荷包并字條遞給浣紗,慢慢走到待月身前:“看來我們的四小姐稍微好一點,就又打量著算計我了……你這個細作也當的不錯!” 聽她這樣說,待月知道是再也瞞不下去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 如箏嗤笑一聲,回身走到臺階上,低頭看著地上的浣紗,此情此景,漸漸和前世那個雪夜重合了起來,不同之處只在于:前世是山重水復,今生卻是未雨綢繆。 ☆、120佳音(下) “再也不敢了?”如箏輕嘆一聲:“我讓夏魚她們不瞞著你蘇府退親的事,便是想要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如今你把這機會失了,便休怪我心狠了!” 待月猛地抬起頭,驚恐地望著自家主子:“小姐,饒命,小姐……奴婢是您的貼身丫鬟啊!” 如箏呵呵笑了幾聲,聲音又冷了三分:“貼身丫鬟……貼身的毒蛇么?”她垂眸:“你放心,看在奶娘面子上,我不殺你,你到如意莊上好好醒一醒吧!” 聽了她的話,待月身上先是一松,又馬上驚跳起來:“小姐!不,不要趕奴婢走,您饒了奴婢這次吧?!?/br> 如箏低頭看著她泣涕橫流的臉,心中一陣厭惡:“我不會留一條毒蛇在身邊,別逼我后悔,收拾收拾明日便走吧?!闭f完這一句,她便不再看她,而是轉向浣紗,淡淡的吩咐到: “跟老太君報一下,就說待月發了急病,要到莊子上去養病?!?/br> 浣紗咬著唇福了福身,回身去攙待月,卻被她一把推開: “小姐!”待月在石板地上磕著頭,沒有幾下便見了血:“小姐,求您,奴婢伺候您十年,求您放過奴婢吧?!?/br> 如箏卻不再理她,轉身回了里間。 待月還在外面不停地磕頭,如箏聽的一陣心煩正要呵斥,便聽夏魚爽亮的聲音傳來: “待月jiejie,我勸你還是知足吧!莊子上是什么不好的去處么?至少是不愁吃喝,你是養病去,也無人會打壓,不過是再也不能在主子面前晃,做不成姨娘罷了!” 待月聽她這么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思,當下惱羞成怒便要起身和她廝打,浣紗朝著雪纓使了個眼色,雪纓便上前一把扭住她腕子,只把她痛的慘叫起來,雪纓無奈,只得在她頸后打了一下,看她軟軟倒了下去,才長出一口氣,抬頭對著崔mama抱歉地咧咧嘴:“崔mama,奴婢怕待月jiejie喊叫起來驚了小姐……奴婢手不重……” 崔mama看看地上癱著的待月,搖了搖頭,冷顏到:“別說了,打死也無妨!” 崔mama把待月鎖在柴房里一宿,轉天一大早便和浣紗架著她上了小車,從側門離開了侯府。 晚間,崔mama和待月從如意莊趕回,如箏見崔mama一臉疲憊,知道她必然是心力交瘁,便讓她早早歇下了,自招了浣紗值夜。 主仆二人梳洗完畢,如箏上了床斜倚著迎枕看著腳踏上的浣紗: “待月畢竟是你的表妹,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吧?” 浣紗抬起頭,看看自家小姐搖了搖頭:“不是的,小姐……奴婢只是恨她不爭氣!”說著,她眼里便閃了淚光,又低頭拭去: “奴婢和她自小就跟著小姐,本想著可以和小姐一輩子作伴,就如娘親和夫人那樣……誰知她卻起了這樣的心思,還向四小姐告密……”她輕嘆: “她是個糊涂的,到最后,都不知小姐是為了她好!”她抬頭看看如箏: “她一朝事敗,以四小姐的脾氣,肯定是要殺她滅口的,如今小姐讓她避到莊子上去,她卻還不領情!足見是個糊涂又沒心的!”她恨恨地一咬牙:“小姐,奴婢沒有舍不得?!?/br> 聽她這一番話,如箏心里一動,嘆到:“浣紗,你是個懂我的好丫頭……”她低頭看看她: “我明里跟你說吧,我也知道宅門里面這些彎彎繞繞,也曾經想過成親之后要‘大度’什么的……”她輕笑了一聲:“只是遇到三世兄之后,卻再也不敢想這些,若是將來真的要為他……”她臉色沉了沉,又苦笑著搖搖頭:“至少不會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我寧愿從府外給他抬良妾,或是抬他的貼身丫鬟,也絕不會抬舉你們,因為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想與你們……反目成仇?!?/br> 浣紗看著自家小姐臉上的苦澀,起身伏在她床頭急急說到:“小姐,您別傷心,奴婢等人都絕不會像待月那樣,做出那樣刺您心窩子的事情!奴婢們都要給您當管事mama呢!”她搖搖頭,又說道:“不對!不只是不做,奴婢們必然不會放過任何敢打姑爺主意的賤蹄子,來一個奴婢們便打一個!” 如箏看她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幼稚的話,反倒被她逗笑了:“傻丫頭,凈說傻話,到時候真的有了姨娘,是你們動得的么?放心,到時候我自有計較……” 浣紗點點頭,看著自家小姐,總覺得她此時的笑似乎是隔了什么,那樣不真實,當下心里一酸:“小姐……奴婢總覺得,三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大老爺不是也沒納妾么?誰說世家大族里的老爺就都要納妾了!” 如箏看著她閃閃的眼神,釋然地笑了:“是啊,若是他不愿,誰又能勉強呢……” 浣紗看她似是放下了,才安心地笑笑,幫她掖好了被子,起身吹熄了燭火。 如箏躺在床上,手又伸到了枕下,剛剛想到成親后蘇有容可能會納妾的事情,她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竟然想要殺了所有覬覦他的人,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是這般好妒,即使是前世對蘇百川迷戀至深,她也未曾如此…… 她不敢再深想,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翌日,如箏在老太君院子里請安的時候就看到了羞澀的如詩,如箏沖身后如書使了個眼色,便上前對她一頓恭喜調笑,逗得如詩躲不得藏不得的,老太君和宋氏又是一陣笑。 祖孫幾人坐定,宋氏又叫如詩鄭重地謝了如箏,反倒弄的如箏不好意思起來,當下笑到: “伯母也太客氣了,再說我也沒做什么,說起來,這也是大jiejie的福緣,我們這些做meimei的,也且跟著高興呢!”她轉了轉眼睛,喜道:“不如這樣,今天午后我在沁園設宴,給大jiejie接風加賀喜,不知道祖母和大伯母允不允啊?”她滿臉憧憬地看著老太君,逗得老太君“噗嗤”一聲笑到:“允了,允了,哎呦我的小開心果,你這小眼神兒祖母可是最懂了,罷了,今日你便好好準備一桌,挑費祖母出了!” 如箏知道她今日高興,便也不推辭,只是笑瞇瞇的點頭,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慈園里便是一片歡聲笑語。 午后,如箏令秋雁她們準備了幾個好菜,往各院都撒了帖子,除了靜園的如婳如楠和如棋,各院的小輩們陸續都到了,幾人飲酒笑鬧,各自打趣了如詩一頓,就連下學回來的如杉,也一改往日沉靜的樣子,飲了幾杯就一首接著一首地給長姊送賀詩,聽得如箏一陣好笑,又是一陣贊嘆,趕緊讓丫鬟們拿筆墨記了。 如杉笑著推了幾句,又到:“可惜了,大哥新婚燕爾,又要備考,二哥在國子監路途又遠,我到沒個做伴的!” 他話音剛落,姐妹們還沒來及排揎呢,便聽外面守門的夏魚驚喜的喊了一聲:“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