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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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婳兒前幾年還算得上端莊,怎的如今反倒輕狂無狀起來了,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大家閨秀?” 薛氏趕緊低頭:“老爺教訓的是,婳兒也是最近在家里悶的難受,難得出來……說來還是我教管不力,老爺放心,妾身會于此事上心的!” 看著薛氏一臉愧疚,柔聲細語地說出這番話,林承恩心里的怒火才平息了幾分,當下嘆道:“你明白就好,如今她也是要出嫁的人了,國公府是什么地方?!你別仗著世子夫人是你表姐就大意了,她以后嫁出去,是擔著咱們侯府的臉面的,再者說,本來蘇百川就對她不上心,若是聽到什么風言風語……哼,你們自思量吧。”說完,他便一拂袖,進了里間。 薛氏嘆了口氣,安撫了如婳幾句,便讓她回去了。 看著房內搖曳的燭火,她不甘地攥了攥拳頭:此番被人擺了這么一道,卻無從查起,也不敢詳查……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如婳哭哭啼啼地到了偏房坐下,紅綃趕緊上前幫她更衣梳洗,又捧了熱水為她燙腳,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緩過來。 雖然自家娘親說此事是宮中貴人所為,但她還是懷疑如箏,或者說,是找不到報仇的方向,便索性算在如箏頭上,心里才舒服些。 “林如箏……你等著,我定然不會饒過你!”她這樣恨恨的低語,看的旁邊紅綃一陣膽寒:“小姐……您別怪奴婢多嘴,其實二小姐如今在家里的地位,定的親事都比小姐您差遠了,您又何必……” “住口!”如婳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和她命里注定就是要死磕到底的,讓我放過她,想都別想!” 紅綃那里還敢多嘴,趕緊一縮脖子福身退下,留下如婳自在那里運氣。 翌日,各府家眷都早早起身,準備離開雍順宮,行宮內漸漸熱鬧了起來。 如箏拜別了恭王和兩位王妃,在天襄閣宮女的護送下回到了松風聽綠閣,拜見過老太君之后,便回到自己院子里,看著浣紗收拾東西。 辰時,蒙恩伴駕的大臣們帶著家眷辭別了明德帝,按照順序步出春暉萱襄臺,在內園門外等待蹬車。 如婳昨日驚寒交加,今日早間起來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此時緊緊跟在薛氏后面,難得地低下了一貫高傲的頭,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如箏看她好笑,面上卻不顯,只是扶著老太君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低聲和如詩說笑。 過了一會,如箏回頭瞄了一眼如婳那里,只見她周圍稀稀落落地站著幾位世家小姐,人人都是臉帶笑意,似乎是在低聲寒暄著什么,如箏凝神一聽,小姐們卻都是在“問候”如婳昨日“迷路”之事。 京師世家大族里的命婦小姐們,平日里聽多了后宅的腌臜事情,誰不知道“迷路”是最常用的借口,如今看到如婳丟丑都丟到皇家來了,便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故意上來揶揄她,偏生還都打著關心的幌子,薛氏和如婳也說不出什么,只得一遍一遍陪著笑解釋,如箏仔細打量了一下如婳,果然看到她眼中似是含著淚,當下心里一陣好笑,轉過了頭。 回到侯府,如箏和如詩一起伺候著老太君歇下了,便回到沁園,沏上熱茶坐著聊天。 如詩先是贊了如箏在宮宴上的表現,又掩口笑到:“昨日你沒在,倒是錯過一場好戲……”她細細地將如婳“迷路”之事和如箏講了一遍,說到晚間如婳屋子里傳來哭聲和摔東西的聲音時,如箏終于憋不住和如詩笑成一團。 如詩眨眨眼睛,看著如箏笑到:“箏兒,此次她被耍的團團轉,是不是你的手筆?” 如箏伸手指指外面,笑到:“jiejie說笑了,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呢……”卻是重重點了點頭。 如詩也會意的笑了笑,轉念想到此事不是她一人能做到的,必然是涉及到皇室中人,便也沒再多問,只是伸手挑了個大拇指,姐妹二人又笑了一陣。 午后,慈園傳來消息,四小姐又“病重”在靜園閉門修養(yǎng),晚間夏魚去慈園給燈影送了一次花樣子,回來便壞笑著伏在如箏耳邊說到:“小姐,打聽到了,老太君罰四小姐每日抄寫一遍《女戒》和《女則》都要用正楷,且不準丫鬟們代筆,估計四小姐啊,有一陣子好忙了!” 如箏笑著點點頭,端起茶品了一口:每日一遍,還都要正楷,怕是手都要寫斷了吧…… 她這樣想著,走到書桌前,慢慢磨了一池墨,拿起一只狼毫,飽蘸了墨汁剛要落筆,卻突然想到前一日寫的那封信,心里頓時一沉:沒想到直到現在,自己還是對那人的字體仿得駕輕就熟,如此逼真…… 想想前世那無數個獨守孤燈的夜晚,自己就靠臨摹他的詩稿消磨時間,如箏心里卻沒有再浮起之前那種熟悉的心酸…… 也是,既已隔世,何必再憶? 她釋然的笑笑,心里突然一動,臉上便飛起了霞,咬唇走到妝臺前找出妝匣底層那封信,小心地打開放在桌上,開始一筆一劃地描摹起那上面的端麗楷書來。 直到把硯臺里的墨都用干,如箏才長出了一口氣,笑著放下了筆,舉起自己寫的,再看看蘇有容的書信,她笑著搖了搖頭:其實蘇有容的字比蘇百川的好臨很多,他的字明晰,端正,沒有蘇百川那樣飛揚的氣勢和多變的筆鋒,只是短短的一個時辰,已經讓她學的有模有樣了…… 又看了看,如箏卻愣了一下,遠離書桌打量著桌上兩張字紙,突然笑了:自己還是太自負了,以為學的七七八八的字,如今離遠了端詳,才發(fā)現還差了很遠,她收拾起字紙,歪著頭想了想,才明白,其實反倒是蘇有容的字更難仿,字體雖然簡單,那種深藏在字里的風骨,卻是恐怕窮自己一生,都仿不出的…… 看著手上的信,她又想到“字如其人”這句話,可不就是么,看上去簡單,直爽,內里的味道,卻是讓人猜不透,想不清的…… 她臉色緋紅地收好了信,也罷,今后每天都仿一篇吧……早晚,能寫的像的。 ☆、118佳音(上) 宮宴風波雖然被皇家輕輕放過了,如婳在行宮出的丑還是隨著正月里各大世家的拜訪宴飲而慢慢傳播開來,這個曖昧不明的消息,如同一壺上佳的儼茶,激起了那些居于深宅后院,整日里百無聊賴的世家女子們十足的興趣,各種版本的留言和猜測悄悄地傳遍了京師貴圈,終于又兜兜轉轉,回到了林府,靜園里養(yǎng)病的如婳,便“病”的更厲害了。 正月十五,本該是一家團圓的日子,身為林府當家主母的薛氏卻沒有安安生生地留在府里安排家宴,反而一大早便讓人備車,匆忙趕往了安國公府。 聽張叔報上了這個不合常理的消息,如箏心中一動,先是叫夏魚安排可靠的小丫鬟到靜園附近盯著,又叫來雪纓吩咐了一番,雪纓便帶著如箏為舅舅舅母準備的節(jié)禮,回了武國候府。 薛氏到底還是趕回林府安排了午膳,一家人陪著老太君吃了個熱熱鬧鬧的團圓飯,席間如箏冷眼打量薛氏,果然從她帶的很好的面具里看出了一絲忐忑和焦心,當下便對雪纓將要帶回來的消息更加期待了。 午后,如箏陪著老太君和姐妹們說笑了一陣后趕回沁園,一進屋,便見雪纓神秘兮兮地笑著上前說道:“小姐,表小姐讓我問您好呢……” 如箏知道,定然是琳瑯知道了些什么,趕緊帶著雪纓進了里間。 一進門,雪纓就俯身對如箏低聲說道:“小姐,表小姐讓奴婢告訴您,如今盛京都傳開了,說是國公府蘇二公子知道了四小姐在行宮的事情,和世子爺吵著要退親,一開始世子爺仿佛是不肯,那蘇公子賭氣離家住到了國子監(jiān)里……如今還不知要鬧成怎樣……” 如箏聽了她的話,心里先是好笑,又是一沉,雖然如婳得到報應,她心里痛快,但蘇百川此舉背后的打算,卻是她心里的隱憂,想想薛氏今天的行為,再仔細斟酌了一下如今兩府的關系和薛氏廖氏的打算,如箏明白,如婳的這門婚事怕是不可能再變,如今也不過是風波一場而已。 想到這里,她心中一動,揚聲喚入夏魚,笑著問道:“靜園那邊,今日有什么動靜沒有?” 夏魚福了福身答道:“回小姐,靜園今日并無異樣,除了夫人早間匆匆出府那一趟,其他都還算正常。” 如箏沉吟了一下,輕聲笑了:“呵,合著那一位是準備欺上瞞下,悄悄把此事混過啊……”她唇角挑起一個諷刺的弧度:“這么有意思的事情,哪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就揭過了呢?婳兒若是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被蒙在鼓里,豈非太過可憐……”她抬頭看看夏魚: “去……把國公府蘇二公子聽了坊間傳言要退親的事情,悄悄散出去,務必要讓咱們的四小姐活的明明白白的才好!” 她話音剛落,夏魚眼睛一亮,笑著福□:“小姐,奴婢省得了,定不辱命!”說完,便轉身要走,卻被如箏喊住: “慢著……此事除了你選定的小丫頭和你們四人,便不用讓其他人知道了。” 夏魚聽她這么說,心里一動:“小姐,那待月jiejie那里……” 如箏笑著看看她:“不必刻意瞞著,我自有計較。” 夏魚點點頭,自下去安排,如箏便覺得有些乏了,脫了外衣上床歇著。 申時不到,如箏歇覺起來,便聽靜園方向一陣亂,哭聲罵聲竟然都傳到了自己的沁園,可見是如何的沸反盈天! 不用她刻意去打聽,夏魚一會兒便帶回了消息: “小姐,奴婢打聽到了,午間四小姐得了國公府退親的消息,哭了一陣子,便進屋插門一脖子吊在了房梁上,幸虧丫鬟們發(fā)現的早,沒死成,緩過來之后又大哭大鬧,摔東西罵人,如今連侯爺都驚動了,老太君也派人問了幾次,夫人正焦頭爛額著呢!” 如箏聽著聽著,便笑的坐在了凳子上,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呵呵,上吊?丫鬟婆子日日環(huán)著的,上吊能死得成?若是真想死,就該一剪子刺到喉嚨上才是!上吊……她也不過如此!” 如婳這一番鬧,把假病給折騰成了真病,老太君得知她自縊之事,不過是淡淡地問了情況便讓薛氏放心,如婳雖得了一頓排揎,惹了一番笑話,卻錯有錯著,老太君一封親筆書信,退親之事便被壓了下來。 消息傳到沁園的時候,如箏正在縫著一個玄色的扇子套,浣紗說了慈園傳來的消息,卻沒有走的意思,如箏抬眼看了看她,笑到:“想問我為何要給她通風報信?”浣紗點點頭,咬唇說到:“小姐,奴婢的確是不明白,小姐您為何要將事情鬧大,若是四小姐真的被退了親嫁不成,咱們不正好素凈了么?” 如箏笑著搖搖頭,拿起一把銀色的絲線比著:“靜園那位是絕不會允許退親之事發(fā)生的,蘇世伯看上去強硬,卻事事都聽廖氏夫人的,只要兩位夫人一使勁兒,便是蘇世伯也是拗不過的,更何況蘇子澈?到時候一頂“忤逆”的帽子壓下來,他還不是要乖乖就范?”她選好了絲線,穿好針,開始在扇套上繡花: “與其讓此事不聲不響地過去,還不如鬧將起來,不讓咱們的四小姐自己出上幾分力,將來她豈非要遺憾?況且……”她抬頭看看浣紗,眼神卻像是放到了很遠的遠方: “你以為……嫁不成便是這世間最苦的事了么?”她搖搖頭,換了一根線: “嫁了人,卻無法心意相通,無法舉案齊眉,日日相對無言,相看兩厭……才是這世間最苦的事情。” 浣紗看著自家小姐,雖然知道她是在說如婳的事,心里卻突然涌起一陣奇怪的心酸,當下忍不住柔聲說道: “小姐說的是,但奴婢也知道,小姐有了三公子,此生是肯定不會受這種苦的!” 她一句話,反倒讓如箏心里一驚,搖搖頭甩掉了自己奇怪的心思,仰頭笑到:“是啊,我是不會受這種苦的!”一個“再”字沒有出口,心里的酸已經被暖意沖散: 是啊,此生的自己,怕是和那種日子再也無緣了…… 退親的風波平息了,如婳的病便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養(yǎng)著,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龐,如箏知道她這次大概是真的病了,也好,成親前能變得纖濃有度一些,成親后也好看點…… 她這樣想著,看看手里的玄色扇套,上面銀色的梅花綻放在枝頭,顯得清雅別致,拿過那把壓箱底的愛妃竹扇,如箏又一次打開看看上面熟悉的圖樣,又合起,略帶不舍地放在扇子套里。 字也好,畫也好,明明不是十分出色,甚至還有點粗疏,卻總是帶著那樣一絲讓人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沉淪…… 二月初,春暖花未開的時節(jié),如松的婚事熱熱鬧鬧的辦了,如箏隨著老太君去坐在家親席上觀了禮,看著自己大堂兄臉上洋溢著的那種興奮和憧憬,聽著儐相那聲響亮的“禮成~”如箏的心情也飛揚了起來,忍不住想到將來自己的婚禮,是否也如此時一般,充斥著歡聲笑語,吉樂聲喧…… 新婚三日,宋氏還特地帶了小夫妻來拜見老太君,一家子又熱鬧了一天,只是連病懨懨的如婳也被薛氏硬拖著來“沾喜氣”,掃了大家三分興致。 清凈了沒幾日,宋氏卻又一大早風風火火地趕來,如箏得了消息又轉回慈園請安。 帶著浣紗剛剛走進慈園,便聽里面老太君一陣朗笑,如箏心里一喜:自家祖母可是許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看來大伯母帶來的,怕是大好的消息呢! 這樣想著,她快步走入里間,上前給老太君和宋氏請了安,還沒來得及問,便被宋氏一把拉到身邊: “我的好箏兒,你若是不來,伯母也要叫人去請你了!你可真是我們的小福星啊!”她一句話,說的如箏愣愣地笑了:“大伯母,您……” 宋氏笑著拍拍她手,又轉向老太君:“母親,您看我,一高興什么都忘了。”她回頭看看如箏:“箏兒,昨日清河王家來人,向你大伯父提親了,為他家嫡出的三公子求了你大jiejie,如今家里一商量已經應下,不日官媒便要上門了!” 聽她這么一說,如箏是又驚又喜,瞪大眼睛笑到:“伯母,這可真是太好了!” 宋氏點頭笑到:“可不是說么?你大哥哥成親以后,我日日思慮的就是詩兒的親事,我們來京師時日尚短,你大伯父雖然和同僚相處不錯,卻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她轉向老太君: “誰料想,我這里還自憂慮著,那邊王家卻突然派人來求親,老爺一聽是清河王家的嫡子,也是滿意的連連頷首,又是高門,又是清貴,簡直就像是比著他心思找的親事似的!” 老太君想到自家長子的性子,再想想他笑著頷首的樣子,也是笑得合不攏嘴:“是啊,繼恩這次怕是最歡喜的呢!” 宋氏點點頭到:“可不是呢,只是我們還奇怪呢,這王家平日也不在京城走動的,怎的就看上我家詩兒了?思來想去也鬧不明白,把詩兒叫出來一問,小妮子才紅著臉招了,竟然是在箏兒的莊子上和那王家的老三偶然見了一面,就讓那孩子上了心,八成是求著父母來提親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點開評論,又有殿下反映節(jié)奏慢,男女主還不結婚…… 看看別人的文,再看看自己的文,總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是個有文筆的作者…… 其實某奚是個很笨的人,笨到嫡女庶嫁這篇文從起意到動筆,光構架大綱就用了一年……渣出一個六萬字的大綱來…… 動筆之后,又改了最少兩遍大綱,讓情節(jié)更流暢,更合理,更好看,這是我力求達到的效果,但是現在看起來,還是收效甚微。 不得不承認,我的文筆和思路,真的是很拙計,嘿嘿…… 如今我能做到的,大概就是認認真真碼好每一個章節(jié),不棄坑,不刻意拖拉,不騙人,不放各位殿下的鴿子,這些小事了…… 突然有一點落寞……想想前面還有的大半部行程,覺得真的是任重道遠,自己又是那樣的渺小啊! 想要提升自己,就去圍觀了一下大神,發(fā)現自己差距真的是很大,看我文的大人們,會不會覺得委屈呢“焚蛋被你騙進來看這個渣文!有這個錢錢還不如去看些爽的……”這種心情,也許很多大人都會有吧…… 抱著學習的態(tài)度,去看了看一些火文,的確是幾十章就結婚了…… 那些神文里的女主,換老公,宅斗,宮斗,種田,金手指,叱咤風云 其實我也很喜歡那樣的女主!只是…… 我的箏兒卻做不到那些,她只是慢悠悠的宅個斗,斗完了抬頭挺胸嫁個人,過過小日子,生幾個小寶寶,不用變心,不用貳嫁,所以我才把她談戀愛的過程寫的得那么長…… 也許叱咤風云那種更符合現下人們的口味,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先后或同時周旋于幾個男人之間,還能讓每一個男人都死心塌地,得到的九死不悔,失去的痛心疾首,那樣的人生,也許真的是更加精彩的…… 但是我真心寫不出來那種文,那種人生在我眼里是太遙遠了,那樣的新婚夜,不知道會是什么感覺…… 那樣的主人公,也不是我的菜 我文里的箏兒,可能有些弱,有些笨,有些不夠爽快和狠厲,我只是把她寫成了一個很普通的女子,在重生之后,依然是在夾縫里掙扎求生,沒有翻云覆雨的手段,也沒有金手指,好運氣,甚至做不到步步為營,她只是一個太普通,太普通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