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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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書笑著和她嘀咕,如箏更氣了,伸手去打她,姐妹三人笑成了一團。 翌日,老太君因連著熱鬧了兩天,再加上要準備初三的宮宴,便傳令各院免了問安,如箏窩在自己院子里,一邊看浣紗收拾宮宴要帶的東西,一邊斟酌著最近幾日來發(fā)生的事情。 想到之前自己對靜園態(tài)度的強硬,如箏料定今次在雍順宮薛氏或是如婳必然要對付自己,但此次她卻并不像前兩次那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來自己已經(jīng)有了婚約這個保障,而來此次宮宴老太君和宋氏都要參加,三則有圣上坐鎮(zhèn),所以情勢并不像前兩次那么可怖。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有了婚事…… 想到這里,如箏不自覺地笑了笑,臉慢慢的紅了。 初三一大早,各院便開始為了宮宴忙碌起來,卯時二刻便收拾停當,蹬車的蹬車,上馬的上馬,一行人向著北郊皇家行宮雍順宮緩緩而去。 因著是去行宮,路途遙遠,各府家眷都被恩準帶上一名家生子奴婢伺候,如箏權(quán)衡再三,還是帶上了浣紗。 捧著手爐坐在自己的青帷車里,如箏透過挑著的簾子看著外面微明的天光,想起了前世好似聽什么人說過雍順宮的來歷: 這雍順宮本叫承仙臺,是前朝亡國之君戾帝傾全國之力興建而成,建成之后,好好的一個王朝也被折騰的民生凋敝,變亂頻仍,再加上北狄犯境,烽火一直燒到盛京,當時的本朝太祖只是邊鎮(zhèn)的一名節(jié)度使,便順勢而動,于亂世之中起兵,先是平定了周邊幾道,統(tǒng)一了幾十萬大軍,擊退了北狄,又揮師南下,屯兵中都和朝廷大軍相抗,最終統(tǒng)一了天下。 待進了京,便有言官進諫,說這承仙臺是前朝覆滅的因子,十分不祥,應(yīng)當拆除,太祖卻一笑置之,笑稱前朝覆滅全因□,干行宮何事,既然都是民脂民膏,拆除了豈非暴殄天物,不如物盡其用,隨即下旨,將承仙臺改名為雍順宮,作為皇家行宮,同時也將周邊原本圈出的大片山林河澤還利于民,允許老百姓自由出入,只留了一小片山林作為皇家圍場,一時間周圍百姓額手稱慶。 如今正值深冬,牧場早已冰封,但依山傍水的行宮風景秀麗,加之一半處于地熱溫泉之上,端的是個避寒的好地方,每年的皇家新年宮宴,是慣例要擺在這里的,也有個君臣同樂的意思在里面。 車隊行了一陣,便和烏衣巷里出來的各家車隊匯在一處,如箏收回心思,捧起浣紗遞上的茶飲了一口,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到前面一隊車馬,風燈上醒目的“蘇”字讓她心里一震,又突然明白,那人現(xiàn)下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其中的,即使是回來了,也…… 她心里一陣難受,不禁又想到如婳說的那些,雖然他并不在意蘇有容的出身,卻也禁不住為他不值,明明是那樣好,那樣才華橫溢的一個人,僅僅就是因為一個庶子的身份,便要居于人下…… 她凝眉,突然想到晉人左思的那首詩,禁不住輕聲念道: 郁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 以彼徑寸莖,蔭此百尺條。 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 抬眼又看到蘇百川的黑馬,心里更是一嘆,便索性放下簾子不看。 車子一路搖搖晃晃,直到辰巳相交之時才到達雍順宮,如箏前世因為“體弱多病”從未隨林侯參加過雍順宮宮宴,此時忍不住好奇地挑開一道車簾縫隙向外望去,雖然已經(jīng)聽過很多關(guān)于雍順宮如何恢弘精巧的說法,但此時這樣一座半隱半現(xiàn)于湖光山色間的恢弘殿宇群乍然出現(xiàn)在眼前,還是令她嘆為觀止。 景色雖美,如箏卻也不敢太過造次,趕緊放下簾子等候著進入皇家行宮。 雍順宮不同于京城里的皇宮,宮門和道路都很寬闊,加上皇帝尚未駕到,故而各大世家的車駕便由內(nèi)侍引導著直接駛?cè)肓艘羲薜脑鹤?,林家被安排在松風聽綠閣,十分靠近皇家居住的春暉萱襄臺,足見圣寵之盛。 林侯和大老爺略安頓了一下,便按照慣例到正殿等候圣駕去了,老太君便帶著兒孫們進入松風聽綠,按長幼分別入住安頓好,如箏略休憩了一會兒,便披上大衣服揣了手爐到老太君房里請安。 ☆、114正月(三) 祖孫二人坐著說了陣子話,如箏又讓老太君躺下,給她從上到下按揉了一番,老太君只覺得一路上顛簸帶來的疲憊都消散了□分,抬頭看看如箏,只見她大冷天的,額頭上卻已經(jīng)見了汗,當下心頭一暖,便拉住了她的手: “我囡囡莫要太勞累了,祖母已經(jīng)好多了?!?/br> 如箏這才扶著老太君起身,自己也坐在她身邊,笑到:“我不累的,祖母?!?/br> 此時外間門簾一挑,卻是薛氏進來請安,說是有內(nèi)侍來傳話,圣駕已經(jīng)到了,請各府家眷到正殿接駕。 如箏趕緊伺候老太君起身,既是宮宴,下人們自然不能跟隨,老太君便讓如詩和如箏扶著自己,慢慢向著行宮正殿太極殿走去。 進入正殿,官員和親眷們按照品級分列兩廂站好,靜待明德帝圣駕。 待明德帝進入大殿,在御座上坐好,下面站著的臣子便下跪恭賀圣安,明德帝叫起,眾人回到座位坐好,宮宴便正式開始。 如箏端坐在大姐如詩身邊,隨著眾人道賀舉一舉杯子,間或夾上一兩口菜,眼睛安安穩(wěn)穩(wěn)地平視著前方,耳朵卻一直注意著大殿里的動靜,只盼著宮宴無風無浪的過去。 她這邊規(guī)規(guī)矩矩地做大家閨秀狀,自然感覺不到對面安國公府席上一道略帶癡意的目光時不時掃過自己。 如婳看著對面蘇百川甚至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目光卻時時膠在如箏身上,心里嫉恨如焚,一時間吃下的酒,都好似冰凝在了胃里。 此時,有內(nèi)侍匆匆而入,捧著奏章跪在御前:“啟奏陛下!兵部八百里軍情,請陛下御覽!” 內(nèi)侍總管將奏章呈上,明德帝細細看了一遍,大笑幾聲,端起玉杯對座下臣工們笑到: “眾位愛卿!剛剛兵部呈上了東夷軍情,謝愛卿他們又搗毀了幾個東夷人的據(jù)點,如今東夷王已經(jīng)派人送了降書,看來東夷之亂平定,已是指日可待了,眾位愛卿都當隨朕滿飲此杯才是!” 殿內(nèi)的臣子們紛紛起立,山呼萬歲,明德帝笑著讓大家坐下,君臣同飲了一杯。 明德帝笑著放下酒杯:“朕近日來看淦城軍情,總是不禁想到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大盛自太祖朝來,慣出名將,如今這一仗,可是又打出幾個少年將軍來了??!”說著,他轉(zhuǎn)向毗鄰而坐的謝家和凌家那一席:“是不是啊,謝愛卿,凌愛卿?” 因著兩家的當家人都在邊關(guān),此次來參加宮宴的,分別是兩家的次子,時任兵部侍郎的謝大人和剛從雁陘關(guān)趕回凌家二老爺,二人趕緊離座起身,附和著皇帝的話。 皇帝揮手讓他們坐了,又笑到:“凌家和謝家,一向是出將才的,此次如風和朔風這兩陣勁風,據(jù)說可是把東夷人刮了個東倒西歪?。 ?/br> 君臣笑了一陣,明德帝又轉(zhuǎn)向崔衍,笑到:“崔愛卿,朕卻是沒有想到,愛卿你身子骨一向不大好,兒子卻是勇猛非常,你家明軒此次也是立了大功的,你父子二人一個在內(nèi)朝,一個在邊關(guān),為朕分憂解難,不愧是我大盛世家典范!” 崔衍知道皇帝這話里除了夸贊崔明軒,還隱含著對自己帶頭還清國庫欠款之事的褒揚,趕緊起身謝恩,口稱不敢。 如箏見自家舅舅和表哥被皇帝褒獎,心中也是一喜,遙遙對著舅母笑了一下。 明德帝揮手讓崔衍坐下,自端起酒杯離座,眾人見了,也趕緊起身陪著,只見明德帝慢慢走到安國公蘇彧修身前,舉杯笑到:“老愛卿,你是太祖朝留下碩果僅存的老帥了,幾十年來,你安國公府也是人才輩出??!” 安國公蘇彧修趕緊起身謝過:“圣上謬贊了,老臣老了,不頂用了,兒孫們也盡是些愚鈍的,不過倒還算忠心……” 明德帝笑到:“老愛卿過謙了,愛卿二子,一個替朕守著北疆,一個在朝中為朕分憂,孫一輩也俱是我大盛良才!”明德帝揮揮手:“海納就不用說了,朕聽說百川此次鄉(xiāng)試中了解元?不愧是京師第一才子!”???蘇愛卿? 看皇上轉(zhuǎn)向自己,蘇傾辭趕緊起身謝到:“圣上謬贊了,犬子微末之才,那堪承圣上御口夸贊!” 明德帝笑著搖搖頭:“愛卿不必過謙,你家兩個兒子,一文一武,俱是人中翹楚,連朕也羨慕你??!”說著他舉杯轉(zhuǎn)向蘇彧修:“老愛卿,你家有容宮宴救駕在前,疆場立功在后,還是朕之前說的那句,你蘇家,端的是藏龍臥虎!” 蘇家眾人趕緊謝恩陪著飲了酒,明德帝回到御座上,笑著讓眾人坐下:“眾位愛卿,此次淦城大捷,我大盛將士陣前用命,勇武智巧,朕前日就親封過此次的四員小將……”說著,他手一揮,身邊內(nèi)侍趕緊呈上一卷字紙,恭敬展開,眾人看時,卻是御筆親書“世家翹楚,淦城四將”八個大字。 明德帝笑到:“朕已經(jīng)下旨,將此八個字著禮部刻成匾額,讓四個小愛卿掛在書房里,唯愿他們以此為勉,為我大盛再創(chuàng)新功!” 他一言既出,四家人趕緊起身跪謝皇恩,眾臣子也隨聲附和,高呼圣明。 明德帝揮揮手讓眾人坐下,繼續(xù)宴飲。 如箏想著蘇有容拼死拼活立下的戰(zhàn)功能夠得到皇帝的肯定,心里替他高興,臉上就帶了一絲微笑,看的旁邊如婳一陣不甘,對面的蘇百川默然垂眸,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宴罷,內(nèi)侍撤去桌盤,上了香茶和干鮮果品,御樂坊的樂工們奏起了喜慶恢弘的宮樂,身著紅衣的舞女們便紛紛登場,身姿曼妙,紅袖輕揚,看的眾人紛紛頷首。 此時,樂音一變,從眾舞女中閃出一個蒙著面紗的盛裝舞女,隨著樂音翩翩起舞。如箏看看她頭上簪著的珠翠鸞鳳步搖,心中一動:這竟然是太子妃顧夙淳。 底下各位臣工也紛紛對太子妃的舞姿贊不絕口,目光中卻再也不敢?guī)弦唤z剛剛打量舞女們的調(diào)笑之意。 一舞既罷,明德帝合掌笑到:“好,太子妃不愧是顧家淑媛,相當年皇后也是這般,一舞動京城啊!” 旁邊顧氏皇后見皇帝提起當年之事,笑著推辭到:“圣上說笑了,臣妾蒲柳之姿,怎及得上孩子們……” 明德帝笑著贊了幾句,命人賞賜了顧夙淳。 之后便是各家公子小姐的獻藝,有的是明德帝親點,有的是皇后,貴妃等人提議,更有毛遂自薦的,如箏不欲出風頭,便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著。 誰知她一心想要往后躲,偏偏卻有人要把她往前推,戶部侍郎家的小姐剛剛展示了畫藝,太子便起身對皇帝笑到:“父皇,兒臣聞聽定遠侯林大人家的二小姐十分擅長音律,今日不如也讓她來奏上一曲,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明德帝笑著看向林承恩:“哦,朕卻不知,愛卿家還有此等人才?” 林承恩隱隱知道如箏擅琴技一事,此時卻照例起身推辭了一番,說了些“微末技藝難登大雅之堂”之類的套話。 本來不過是走個過場,如箏也沒奢望太子能輕易放過自己,聽他這么說,反而松了一口氣,準備下場演奏,頂多不過是受點排揎之類,卻沒想到太子卻轉(zhuǎn)向林承恩說到: “林侯也太過謙了,當年令嬡在我府中奏的那一曲山河慶,可是把三皇弟家側(cè)妃都比下去了,端的是余音繞梁,引人遐思,本宮自那一日起便時時念著那支好曲,今日大人可不能拂了我這小小的心愿哪!” 他一言出口,如箏心里便是一沉,他這樣語焉不詳?shù)卣f出此番話,端的是引人遐思,恐怕沒有參加過那次春日宴的人,都要循著他的話猜測一番了,即使是參加過那次宴席的人,看他這態(tài)度怕也難不想歪……想到這里,她心里便有了計較,在桌案下攥了攥拳。 明德帝聽了太子的話,心里也是一動,自己這個兒子,自己再了解不過了,他回頭看看太子微瞇著的眼,心里一陣嘆息。 林承恩哪里聽不出太子話中之意,可明德帝也沒有明確表示什么,他一時左右為難,只是諾諾推辭著。 太子看看林家眾人,挑唇一笑:“四小姐當時也在,倒可做個見證……” 如婳聽太子點到自己的名字,淺笑著起身,想到剛剛蘇百川看如箏的那個眼神,心里一陣怨毒升起,化作言語卻是溫柔萬分:“殿下所言極是,那日jiejie一曲確是精妙,引得殿下都親自過問,若非jiejie太過害羞……”話說到這里,她臉一紅,低頭福了福,卻是不再言語,成功把氣氛搞得更加詭異。 明德帝是成了精的人,怎么不知她們話中的啞謎,卻不愿插手臣子家事,開言說到:“既然太子說好,想來應(yīng)是不錯,林如箏,你便奏上一曲吧。”卻是將燙手山芋,直接拋給了如箏。 如箏抬頭看看明德帝和太子,深深福下:“民女遵旨?!闭f著便翩然離席,走到大殿正中,趁著樂工們準備的當口,福身說道:“民女微末技藝,之前在春日宴上胡亂撫了一曲,想來是太子殿下聽慣了宮樂的黃鐘大呂,民女鄉(xiāng)野技藝反倒入了耳,民女實在慚愧……”她沉了沉,如愿看到周圍各家命婦了然的眼神,又笑到: “前次太子妃殿下也有賞賜,民女本就是愧不敢受了,如今又得了殿下推薦,在御前獻丑,實乃民女之榮幸,民女先謝過圣上和太子殿下錯愛!也請圣上恕民女技藝不精之罪。” 作者有話要說:某奚的感冒就是咳……滾上來發(fā)文……滾下去喘息…… 各位殿下,氣候極端,謹防傷熱感冒! 太他喵的難受了~ 拜上 ☆、115正月(四) 明德帝見她這一番話,不但解釋清了太子刻意混淆的說辭,還抬出太子妃當作擋箭牌,化解了尷尬,說的有禮有節(jié),不卑不亢,當下心中暗贊,面上也就現(xiàn)了笑意:“無妨,今日君臣同樂,無論奏的如何,都是助興,朕不會怪你!” 如箏深施一禮,坐到琴案前,感受著太子陰鷙的目光,心中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懼意,手指觸上琴弦的一刻,心中想著的都是蘇有容臨行時那個如暖陽般的笑容。 第一個音響起,卻不是大家以為的《山河慶》,倒是誰都沒聽過的一支曲子,此曲不同于大盛近些年盛行的溫婉曲風,剛猛迅疾,力道十足,聽得眾人心中都是一振! 殿中通音律的人也不少,此時都已看出此曲比《山河慶》之類技法上要難得多,此時看如箏彈來,卻是駕輕就熟,托抹挑捻之間,指力似是不輸男子,無不嘖嘖稱奇。 一曲既罷,殿上略沉寂了一會兒,明德帝也是微微一愣才回過神來,朗聲大笑到:“好!彈得好,曲子更好,不愧閨秀才名!” 如箏趕緊起身叩謝,林承恩也離席,口稱“不敢。” 明德帝揮手讓他們起身,笑著對如箏到:“這支曲子很好,朕以前卻沒有聽過,不知曲名為何?何人所作,有什么講究沒有?。俊?/br> 如箏見皇帝發(fā)問,趕緊行禮說道:“啟稟圣上,此曲名為《將軍令》,曲引有言‘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作曲之人……便是國公府三世兄……”后面這一句,她語音漸小,臉也紅了,逗得明德帝一陣大笑:“哈哈,好個‘雖遠必誅’此一番淦城大捷,不正是應(yīng)了此曲么!”他笑著轉(zhuǎn)向定國公:“老愛卿,你家小愛卿有此等胸襟氣度,難怪此次屢立戰(zhàn)功!說來,也是你教導有方吶!” 如箏站在殿中,雖然是松了口氣,卻也羞紅了臉頰,雖然大盛世風開明,似這般貴家公子小姐詩書唱和之舉并不算是失德輕狂,但她們畢竟是未婚夫妻,今次無奈之舉,不啻于向在座所有人表示,他二人之間并非只是父母命,媒妁言那么簡單了! 明德帝笑著讓如箏回席坐下,才轉(zhuǎn)向凌氏太君笑到:“貴府這位二小姐,機敏溫雅,大家之風,倒是和老誥命您有幾分相似之處!” 老太君起身謝到:“圣上繆贊了,臣婦這個孫女兒當不起圣上如此溢美之辭,不過圣上說她像臣婦,倒是一語中的,這丫頭啊,跟我一樣,都是個死心眼兒的,看上誰了,就一心一意百折不回的,讓圣上見笑了!” 明德帝知道,她此番話也有向自己提醒太子心思的用意,當下笑到:“好,忠貞節(jié)烈,機敏多才,正是我大盛女兒該有的風范,當賞!”說著又轉(zhuǎn)向如箏:“林如箏,前次宮宴上,我許了蘇有容一個賞,結(jié)果他把你討了去,今日朕就再給你個一樣的封賞,你卻是想要什么?。俊?/br> 明德帝一言出口,殿上的人都陪著笑了一陣,如箏臉色緋紅,心里卻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此次她獻曲,雖然應(yīng)景,討了明德帝歡心,卻和上次蘇有容救駕之功相去甚遠,自然是不能討什么大的封賞,想到這里,再想想自己此次的擔心,她心中有了計較,當下屈膝跪倒: “民女謝圣上賞賜,民女琴技粗疏,兒時卻也曾得恭王殿下側(cè)妃悉心教導,自從側(cè)妃入王府,民女便沒有和她再相聚過,今次只求圣上能允民女和表姐住上一晚,略敘姊妹離別之情!”說完她便附身叩首,靜待明德帝發(fā)話。 明德帝略沉吟了一下,笑到:“好,重情義,知進退,很好,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