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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在線閱讀 - 第65節

第65節

    蘇有容笑著雙手一合,做出一個“服了”的手勢,慢慢捂著胸口站起身,心里也是一陣后怕:今日石井那一刀,若不是正好被他胸前掛著的白玉梅花佩擋了一下,恐怕他的傷真就不是這么簡單了!可玉佩也因此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刻痕,雖然是在背面……還是感覺很心疼。

    夜深了,蘇有容躺在軍帳自己的鋪蓋上,一天廝殺的疲憊和傷痛一股腦涌上,讓他在被子里慢慢蜷了起來,想到不久就可以回到盛京,再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孔,他才感覺身上舒服了些,朦朦朧朧地進入了夢鄉。

    夜半,蘇有容突然醒來,猛地坐起身,牽動身上傷口又彎下腰“嘶嘶”地緩了一陣,凌朔風是警醒慣了的人,聽到動靜就翻身拔出了枕畔的刀:“怎的?!”

    蘇有容搖搖頭,緩了一陣子才尷尬地說:“沒事……是我做夢了,對不住!”

    旁邊一陣沉默,又是一陣可疑的“嗤嗤”聲過后,凌朔風清了清嗓子:“無妨,初次上戰場,難免發噩夢,睡吧!”說著倒頭躺好,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蘇有容捂著胸口,重新縮回被子里:呵呵,噩夢……要是噩夢就簡單了!

    他回憶著夢里的場景,慢慢紅了臉,在被里縮成一團,滾了幾滾,勉強壓下奇異的感覺,翻身睡去。

    夜半,林府沁園閨房內,如箏蹭地坐起身,帶倒了床邊小幾上溫著的茶水。

    值夜的浣紗和秋雁聽到動靜,趕緊撲到如箏身邊:“小姐,怎么了?!”

    如箏握住浣紗的手,兀自喘個不停,秋雁趕緊點亮了燭火,明滅的燭光閃動下,如箏環視四周,看到是在自己熟悉的閨房,才稍微定了定神,想到剛剛夢里的場景,心里一痛,淚水便涌了出來,嚇得浣紗趕緊扶住她肩膀,急道:“小姐,您這是!”

    如箏稍微穩穩心神,握住浣紗的手搖搖頭:“無事,發惡夢而已……”

    浣紗這才放下心,看她哭的凄惶,心里又是一痛:“小姐,無事了,不過是個夢,我們都在呢?!?/br>
    此時,秋雁也端了一杯溫熱的桂花茶過來:“是啊,小姐,剛剛打了四更了,奴婢聽說后半夜的夢都是反的,噩夢正是好兆頭呢!”

    浣紗見她平日里悶嘴葫蘆一般,此時卻一語中的,一時恨不得對她拜一拜才好,忙附和著:“是啊小姐,奴婢也聽過這種說法!”

    如箏慢慢緩過來端起茶飲了一口:“無妨,夢而已……”她看著浣紗和秋雁,心里惴惴的,忍不住說道:“大約是白日里想的太多了……”

    秋雁察言觀色,知道她今日不說開了怕是睡不著了,便上前將她枕頭翻過來,對著如箏福了福:“小姐別惱!”接著便沖著枕頭輕聲說:“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壞的不靈好的靈!”完了回頭一笑:“小姐,無事了,你快說出來,夢就破了!”

    如箏見她煞有介事的,一陣好笑,心里的陰霾也散了七八分,當下輕嘆到:“我只是夢到他……渾身是血,還對我笑……”說著又打了個冷戰。

    浣紗哪里不知她說的是誰,趕緊給她掖了掖滑落的被子:“小姐,別怕,蘇公子武藝高強,怎會有這種事發生,就是秋雁說的,這個夢定然是反的!”

    如箏看著她倆亮亮的眼睛,笑著點點頭:“嗯,你們說的對,定是反的!罷了……睡吧。”

    浣紗和秋雁點點頭,收拾了地上茶壺的碎片,又安撫了如箏一會兒,才熄燈分頭睡了。

    如箏伸手把枕頭下面的梅花簪子攥在手里,一遍一遍想著蘇有容臨走時對自己的那個承諾,心才漸漸寧定了下來,卻是再也不敢睡,直睜著眼睛等到天色微明,才朦朧睡去。

    浣紗聽著她呼吸慢慢平和了下來,才放下懸著的心,當下又是一嘆:看來,小姐對蘇公子真的是用情至深,惟愿他能平安返回才好!

    在心里這樣默默祝禱了一番,她才輕輕翻了個身,瞇上了眼睛。

    ☆、112正月(一)

    夜間一通折騰,早上如箏便起的遲了,只得讓浣紗去主院報了,讓老太君放心,她扶著微痛的額頭,慢悠悠地起身梳洗,強忍著胃里的難受吃了幾口東西,便聽院門口一陣腳步聲,夾雜著浣紗驚喜地問安聲。

    “怎的,箏兒身體不適么?我來看看她?!币粋€熟悉的溫柔聲音響起,喜得如箏從幾步到了門口,掀開門簾:“大jiejie!”

    一席水綠披風的如詩笑著上來握著她的手,后面還跟了個裹得圓圓的如書:“二姐!”

    如箏趕緊笑著把她二人讓了進來,又讓秋雁去盛熱湯。

    如詩笑著搖了搖頭:“行了箏兒,別忙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娘親還在慈園陪祖母說話,我們稍后就要走的?!?/br>
    如箏拉著她的手搖了搖:“jiejie,怎的剛來就要走,許久沒有和jiejie聊天了!”

    如詩笑著摸摸她頭:“行了,都是定親的人了,還這樣孩子氣,后日就是除夕,我們都要回來家下守歲的,到時候陪你們頑一宿!”

    如箏和如書趕緊點點頭,姐妹三人說笑了一陣,如詩便起身告辭:“好了,我回去了,箏兒,祖母讓我告訴你,稍后還是去一趟慈園,她老人家有話和你說。”

    如箏心里一動,點了點頭:“嗯,本也是要去的,大jiejie放心,我這就收拾去?!?/br>
    如詩點點頭,自笑著帶如書走了,如箏便趕緊吩咐浣紗收拾衣服到慈園請安。

    匆匆趕到慈園時,宋氏已經起身告辭了,如箏只來得及和她寒暄了幾句,替老太君把她二人送出了二門。

    回到慈園,老太君笑著招手叫她過來,如箏便乖乖地上前,笑著幫老太君揉著膝蓋。

    老太君低頭看看她,愛憐地摸摸她的鬢發:“我囡囡,總是這么瘦,怎的眼圈還暗沉沉的?”

    如箏抬頭笑了笑:“無事的祖母,昨兒晚上沒睡好……”

    老太君笑著拍拍她手:“哦,沒睡好,祖母倒是知道你為何睡不好~”

    聽她這么說,如箏忍不住滿臉緋紅,頭壓得更低了。

    老太君呵呵笑了一陣,說到:“你卻不用擔心,今兒叫你來,就是要告訴你,昨晚間我那老兄長來信了,說是東夷大捷,朔風,明軒還有容兒他們一切都好,還因作戰勇猛,得了圣上的褒揚了呢!”

    聽老太君提到蘇有容的名字,如箏手上便是一頓,似乎是從心里呼出一口大氣,連日來懸著的心,終于落到了底:“嗯……”她低著頭,認真的給老太君捶著腿,掩飾著眼底浮上來的淚意:“平安就好?!?/br>
    老太君笑著嘆了口氣,把她攬在懷里:“是啊,平安就好?!闭f著,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淚:“祖母的好囡囡,咱們娘兒倆怎的如此像啊?!?/br>
    如箏知道老太君又想起了祖父老侯爺,當下往她懷里偎了偎,祖孫二人一陣無話。

    許久,老太君才笑著開了口:“好了,這是大好事,雖然現在東征軍一時還回不來,不過既然賊寇已平,那他們返京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如今年關將至,咱們也正好熱熱鬧鬧地慶上一慶!”老太君笑著看看如箏:“下午國子監就要放假了,等柏兒回來,晚上你倆過來,咱們仨一起吃個團圓飯!”

    如箏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一片喜悅。

    明德二十三年這個除夕,京師各家各戶都多放了幾掛爆竹,東夷大捷,國泰民安,上至天子,下至黎民,人人都沉浸在喜慶的氣氛里,定遠侯府林家今年難得三房子孫一起過年,薛氏雖然剛剛吃了癟,卻也只得強打精神擔負起當家主母的責任,著實料理了一桌子大宴席,午后,大房一家也回到了侯府,眾人圍坐在老太君的慈園閑話家常。

    申酉相交之際,一家人相攜到了花廳,熱熱鬧鬧地吃了團圓飯,便隨著老太君回了慈園,三位老爺自在堂屋飲茶閑聊,女眷和孩子們則在屋里陪著老太君守夜。

    因著是除夕夜,便連禁足的如婳都給放了出來,只是看上去沒什么精神,勉強帶著笑陪坐在下首,老太君也不管她,自招了如詩如箏陪著自己坐在羅漢床上,和下面八仙桌旁飲茶的三個兒媳婦兒閑話家常。

    到了子夜,如松難得孩子氣一次,帶著三個弟弟到外面放了爆竹,熱騰騰的扁食端上來,老太君又招呼兒孫們用了些,一年就算又熱熱鬧鬧地過了。

    老太君體諒天寒地凍,留了如詩住在家里,令她住到沁園,又準了如柏也宿在內院,如詩便帶著弟弟meimei辭別了老太君,往沁園走去。

    如箏看著羊角風燈晃動的光影,想想剛剛重生第一年那個除夕的凄惶,再看看旁邊說笑著的長姊和弟弟,高興地瞇起了眼睛,想著早上老太君告訴自己的那個好消息,更是一陣歡欣,心思不知不覺便飛的遠了……

    回到沁園,如箏先和丫鬟們一起把如詩安頓在東廂房里,回到堂屋,如箏又要給如柏在暖閣安排被褥,卻被他笑著拒了:

    “姐,你以為我還是小孩子啊,我可不在暖閣睡,說句夢話都能叫你聽了去!”

    看他故作深沉的樣子,如箏心里一陣好笑:“得了,我們的二少爺平日里都說些什么不能叫人聽的夢話???”雖然這樣說著,她心里卻也知道,如柏的確不是那個可以天天膩在自己身邊的小男孩了,心里禁不住又欣慰,又有些微的酸楚,還是吩咐浣紗給他把正房西間自己的書房給烘熱了,安排他歇下。

    安頓好了jiejie弟弟,已是四更時分了,如箏草草梳洗了躺在床上,朦朦朧朧里,突然想到老太君白日里說的話,心里便似長了草一樣,歡喜的腦子也澄明了起來,眼見是睡不著了,索性便下地,東翻西找的把浣紗也給驚動了,浣紗看自家小姐滿面□,心里也歡喜,便陪著她一起瘋,找出許多物事堆在床上。

    如箏紅著臉把壞笑的浣紗轟了出去,自己爬上床,拿起琺瑯的小盒子打開嗅了嗅,殘余的一點藥膏還散著淡淡的清香,旁邊是自己每天都要摸一摸的紅寶石梅花簪子,青色小壇子里面的蜜漬姜片已經吃完了,但那種香甜和暖的感覺,似乎還留在口間,旁邊的折扇不是他所贈,算是自己……私自扣下的吧,加上琴譜,兩封信,還有自己最愛的桐木箏……

    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身邊已經留下了那么多和他有關的東西……

    她吃吃笑了一陣,躺在床上,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浣紗打著哈欠來叫如箏起床時,看到的就是一床凌亂的東西和甜甜睡著的如箏,她輕輕笑了笑:小姐自從落水以來,一直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絕少再露出這樣天真快樂的表情了,看到她的生活里重新又有了一絲亮色,浣紗也是滿心歡喜。

    如箏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看自己身邊的凌亂,臉紅紅的招呼浣紗趕緊都收起來,只留下梅花簪在手邊。

    用了點午飯,如箏梳洗一新,特地挽了個喜慶的百合髻,也不用花鈿,只帶了那支梅花簪,穿了海棠紅的長衫,又搭了一件灰鼠皮的小坎子,顯得喜慶又大方。

    披了大紅繡金線牡丹的披風,如箏高高興興地帶著浣紗出了門,和如詩如柏一起到主院給老太君拜年。

    剛到慈園門口,便見一個身著猩猩紅氈絨斗篷的身影從旁邊小路上閃過,如箏定睛看時,卻是如婳。

    今日的如婳不同于昨夜的頹然,顯得神采奕奕,如箏知道她并不是個善于隱藏自己情緒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若非是她有什么得意事,或者說是自己有什么要倒霉的事情,她是斷不會這樣從心兒里笑出來的。

    猜測歸猜測,如箏還是笑著上前和她見了禮,反正受她一禮也不吃虧。

    幾人各懷心思,進了堂屋,按順序給老太君拜了年,老太君便笑著讓她們坐。

    不一會兒,林侯一輩的也來陸續到了主院請安,老太君看著兒孫濟濟一堂,欣慰地笑了笑:“行了,人都齊全了,今早宮里傳下話來,說是今年圣上龍體康健,又新添了小皇孫,再加上淦城大捷,可說是三喜臨門,圣上下旨要在雍順宮大辦,日子就定在后日,正月初三,凡是在京四品以上官員,均要攜嫡出家眷出席……”

    聽了老太君的話,如箏心里一沉,知道了如婳剛剛為何要笑的那樣得意:宮宴,皇族定然要悉數參加,而皇家行宮雍順宮遠在京師北郊,各家勛貴忠臣并家眷按慣例是要留宿一宿的,圣上也要賜晚宴,以示恩寵……原來如婳還在打著利用太子算計自己的心思!

    想到這里,如箏低頭整了整衣袖,掩去了眼底一絲鋒芒:可惜,她打算錯了,如今的林如箏已然是定了親事的人,太子便是再荒唐,也不可能明里奪臣之妻!暗里……若是自己連為他保全名節都還做不到,還有何面目再見他呢……

    ☆、113正月(二)

    如箏這樣想著,暗自咬了咬唇,心里思量著可能發生的種種情形。

    說笑了一陣,老太君也乏了,便讓眾小輩各自回院,只留下大房夫妻二人閑聊,刁氏不知哪里搭錯,非要拉著薛氏回雅園聊天,薛氏無奈被她扯著走了。一出慈園大門如柏兄弟三人便相約到外院書房品茶讀書,女孩子們也相攜各自回院。

    如箏跟在如詩身后,正思忖著宮宴的事情,卻沒成想如婳從后面趕了上來:

    “jiejiemeimei們,怎走的如此之急,也不等我一等?”

    如箏想著心事不愿理她,只挑唇笑了笑,如詩笑著回頭看看她:“靜園就在慈園左近,meimei和我們并非一路,何須同行?”她這一番話,自有深意,聽得如箏心中偷笑,如婳面色一白,卻又不愿就這么吃個憋,當下笑到:

    “大jiejie說笑了,meimei這不是想到明日宮宴,心中忐忑,特來和姐妹們商量么?”她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捂嘴巴,裝出抱歉的樣子對著如書:“哎呀,我忘了,書兒是不參加宮宴的!”又笑著一揮手:“宮里也真是奇怪,都是重臣家眷,干什么分的這么清楚,嫡啊庶啊的!”如愿地看著如書臉色一變,她又笑著轉向如箏:

    “你說是不是,二jiejie?”她語調上揚,如箏怎么不知她是借機在諷刺自己與蘇有容的婚事,心中雖怒,臉上卻云淡風輕地笑著:

    “meimei,這種話咱們私下里說說也就罷了,妄議皇家之事,終是不妥。”

    如婳見她只是淡淡的,心中既得意,又不甘,唇角一挑又要開口,如詩卻凝眉呵斥到:“婳兒,注意自己的容止!箏兒說的很對,你此番說話,確有妄議宮規之嫌,若是傳揚出去,說好聽點是你年紀小不懂事,說難聽些便是少家教沒規矩!你也是定親的人了,這種錯話,日后還是不要再出口了!”

    如婳受了長姊一頓排頭,當下便低頭不敢言語,她知道,大房一家都是不好惹的,切莫說自家娘親對大伯母宋氏的忌憚,即使是身為一品侯的林承恩,每每見到庶出的長兄,也是不敢擺出一點侯爺架子的,而大jiejie如詩不知是不是繼承了父母的風范,一時嚴厲起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了些不輸給男子的威勢,看的她心頭發顫,腦子里一醒,才明白自己剛剛譏諷如箏和如書,卻忘了長姊雖為嫡女,卻也是庶房出身,當下嚇得一縮脖子,便不敢再言語。

    又走了幾步,靜園就在眼前了,如婳趕緊匆匆福身道別,回了自家院子。

    如詩回頭笑著拉起如箏如書,姐妹三人攜手進了沁園。

    在堂屋坐定,秋雁端上了熱騰騰的八寶米茶,一貫嘴饞的如書卻捂著碗,兀自氣哼哼的吃不下,如箏看著她氣的發紅的小臉,笑著給她在米茶里加了一勺子糖霜:

    “行了,你若是真被她話氣到,才是遂了人家心意呢,何苦來哉?”

    如書憤憤地攪著碗里的米茶,抬頭看著如箏如詩:“大姐,二姐,你們真的就不氣么?她有什么,不過是嫡女,還謀了個好親事……”她氣哼哼地把勺子往碗里一放:

    “眼見這尾巴就翹上天去了!如今這還沒出嫁呢,就敢排揎二姐!等將來……”后面的話她也說不下去了,略帶惴惴的看著如箏。

    如箏知道她是為自己鳴不平,卻并不生氣,笑著喝了一口八寶茶:“書兒,何必火氣大,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時日還長,且讓她得意兩天又如何,至少當下,她還是要叫我jiejie,不是么?”

    如詩笑著看看她們,開口說道:“就是箏兒這話,即便是將來到了國公府,她成了你的長嫂,論理也不能像一般妯娌之間過分打壓于你,國公府也是個講究禮數的地方,斷不會容他無事生非的?!?/br>
    如箏笑著搖搖頭,指了指靜園方向:“大jiejie,那一位是慣于無事生非的,即便不允又如何,她難道就能消停了?”她輕輕嗤笑了一聲:“不過,我卻是并不怕她,我自關起門來過我的日子,她又能奈我何?”

    如詩察言觀色,知道她說的簡單,心里卻定然有自己的一番計較,當下心里一定,笑著點了點頭:“箏兒說的是?!?/br>
    如書此時也消氣了著,笑著用了點八寶茶:“是呢,二jiejie有個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三世兄,自然是有恃無恐,說到底,還是嫁一個可心的夫婿呀~~是最得意的!”

    如箏聽她這話,心里一甜,面上卻掛不住,臉紅紅的起身來擰她的嘴,如書早有準備,圍著如詩東躲西藏的,如詩一時好笑,護著如書說到:“箏兒息怒,看來此中是大有文章啊,書兒快來和我說說,我離開這段日子,看來是發生了不少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