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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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箏笑著搖搖頭,卻被她說的心內一苦:“浣紗,你小姐我這輩子是不想嫁了,若是真的被逼嫁入國公府,將來也是要與蘇世兄和離的,到時候你可還愿意跟著我?” 浣紗重重點頭:“小姐,奴婢這一世是不離開小姐的,小姐想做什么自去做,奴婢會一直伺候著您!” 如箏笑著點點頭,拉著浣紗的手,主仆二人細細合計起回府之后的對策來。 此時,靜園主屋里間,薛氏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旁邊立著的虞mama:“怎么說?” 虞mama小心地開口說道:“外面送進來的消息沒錯,二小姐的確是安然返回了,據說是路遇神威鏢局的鏢師被救下,如今正被神威鏢局護送回京。” 薛氏咬咬牙,略思忖了一下:“那邊怎么說?” 虞mama低下頭:“是,先生說……他派去的人沒有回來,生死不明,他還說,此事肯定不是被人救下這么簡單……讓夫人小心行事。” 薛氏冷笑到:“沒用的東西,讓我小心行事,這么好的機會……若不是怕傷了她性命鬧大了……”她搖搖頭,似乎有點疲累,目光又一沉:“那丫頭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虞mama垂眸到:“夫人放心,辦得干凈利落,尸首已經化成灰了。” 薛氏點點頭:“好,你先下去吧。” 旁邊的陰影里,如婳一臉頹喪:“母親,沒有其他辦法了么?” 薛氏看著自家女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無妨,只是可惜不能借機除掉她,不過你婚事的事情,十有□……是成了。” 看著黑暗里如婳的眼睛重新又放出熠熠光芒,薛氏才覺得舒心了些:“走吧,和娘親一起去迎接你那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jiejie……” 如婳嫣然一笑,隨自家娘親起身,向門口走去。 75中都(五) 進入盛京,鏢隊收起了鏢旗慢慢向著烏衣巷方向走去,如箏透過車窗簾子縫隙看著兩邊熟悉的風景,心中陡升恍如隔世之感,雖然前路未知,她還是慶幸此次躲過大難,這樣的事,她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她暗暗攥起拳頭,雖然現在自己還是自身難保,但既然老天憐憫,讓自己活了下來,她就要借著這個機會一步一步爬出陷阱,還要把害自己、算計自己的人,一個一個拔掉! 她這樣想著,合起眼睛定了定神,再睜開,又恢復了那個世家嫡女清澈,端靜的目光。 車隊走過東市,尉遲纖和程老鏢頭說了幾句話,后者便帶領大隊人馬向著神威鏢局京城分舵而去,而尉遲纖夫婦則護送著如箏回到了定遠侯府。 薛氏聽說如箏是被神威鏢局搭救護送回來的之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實。 薛家不同于別的世家大族,對商場上,甚至是江湖上的事情都知之甚詳,這個神威鏢局,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她記得曾經聽爹爹跟兄弟們說過,神威鏢局尉遲行天,遠不是江湖人士或是鏢局之主那么簡單,他的門生弟子有很多都是朝廷的將領,而他自己本人也與一些朝廷大員有舊,再加上和江湖各大世家的勾連,端的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角色。 因此這次的事情,不但不能對神威鏢局流露出一絲不信或是不敬,甚至還要小心詢問才行……薛氏這樣暗自垂眸想著,旁邊丫鬟來報,說是二小姐的車駕已經入了側門,馬上就要到二門上了。 薛氏定定心神,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帶著如婳如棋走到二門上,看著如箏的幃車停穩(wěn),忙迎上前去,對著剛剛下車的如箏說道:“可憐見的箏兒,你可回來了!” 如箏抬頭看著薛氏毫無瑕疵的悲憫笑容,心里突然覺得一陣好笑,她很想知道薛氏半老徐娘涂得精致非常的宮粉下面,究竟是不是一張真正有血有rou的臉,相比較而說,旁邊笑得詭異中帶著一絲猙獰的如婳就顯得真實多了。 不過是面具罷了,誰又比誰差呢?如箏這樣想著,露出一個安心又傷感的笑:“母親,女兒回來了,女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她語氣真誠,眼里恰到好處地噙著一滴淚水,看得薛氏心里一陣發(fā)麻: “回來就好,趕緊隨我去給老太君報個喜吧!” 如箏點點頭,側身說到:“母親,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趙大俠和尉遲小姐,此次回京也是托了尉遲家的鏢局護送才得以安全返回的。”又轉向尉遲纖二人:“趙大俠,尉遲小姐,這位是家慈。”雙方見了禮,薛氏心中有鬼,又看到趙信陵如凝冰雪的臉色,也不敢提醒他這是深宅后院,如箏樂得薛氏難受,也并不點明,三人便隨著薛氏如婳來到了慈園。 一進慈園大門,如箏便看到自家白發(fā)蒼蒼的祖母被如詩如書一左一右地扶著,含著淚等在堂屋門口,眼下的烏青向她昭示著老人家兩天來的牽掛和傷心,直到此時如箏才真真有了“回家”的感覺,幾步趕到老太君身前,屈膝跪倒: “祖母,您不孝的孫女兒回來了,祖母……”她抬頭看著老太君,兩行清淚順著消瘦的臉頰流下。 老太君伸手撫上她臉頰:“我可憐的囡囡……回來就好,趕緊起來,讓祖母看看!” 如箏哽咽著起身,被老太君拉到懷里左看右看,確定沒有傷痕,老人家才長出一口氣,含淚笑到:“看我,囡囡回家是喜事,咱都不哭了。” 如箏點點頭止住哭,與如詩如書也見了禮,又將趙信陵夫婦介紹給老太君,老太君一聽是自家孫女兒的救命恩人,趕緊千恩萬謝地迎進屋里,命人上茶,又讓人到前面去請林侯。 不一會兒,林侯來到慈園,除了在國子監(jiān)并不知道此事的如柏和在家學讀書的如杉如楠,一家人就算是全了。 老太君招呼各人坐定,又向趙信陵夫婦讓了茶,才問到:“我聽箏兒說,此次脫險全靠兩位恩公拔刀相助,老身這里先謝過二位的救命大恩。”說著就要起身,尉遲纖趕緊上前輕輕按住她胳膊甜笑道:“老夫人您可千萬別這樣,真是折殺小輩們了。”她容貌明麗,聲音婉轉,此時一笑更是讓眾人眼前一亮。 尉遲纖笑了笑又說:“江湖中人,鋤強扶弱實乃天職,只怪那賊人不長眼,居然盯上了貴府小姐的馬車,晚輩也是女子,見如箏在車上驚恐失色,自然是氣不過,便上前攔了驚馬上車護住她,要說殺了那賊出氣的,倒是我家夫君,我是沒幫上什么忙……”說著臉色一紅,回頭看看趙信陵。 眾人聽她這么說,紛紛轉頭看著趙信陵,他卻好似渾然無事般端坐在那里,只是臉上的寒意和周身的煞氣看的人心里發(fā)瘆。 老太君笑著點點頭:“不管怎么說,都是二位俠客救了我家箏兒,老身和全家感激不盡,今日府里略備了薄酒,請二位一定賞光,也好讓我們略盡心意。” 尉遲纖笑到:“我夫婦一路顛簸,此時確是口渴了,正要討老夫人一頓酒喝。”她這樣略帶嬌嗔地說著,把老太君也逗樂了:“那便好。” 一行人來到花廳,林侯拉了幾位清客陪著趙信陵自坐了一桌飲酒,這邊女眷們圍著老太君坐了,又將尉遲纖奉在客位,席間老太君頻頻勸酒,尉遲纖是來者不拒,看得眾女眷驚訝不已,如箏是知道她酒量的,自泯唇看著她喝。 酒過三旬,如詩起身向尉遲纖敬酒,又舉酒賀了如箏遇難成祥之喜,如箏笑著喝了,如婳看如詩如箏欣喜地樣子,自恨得牙癢,對著如棋一使眼色,如棋卻看著尉遲纖那邊一縮,自裝作沒有看見,如婳恨得一咬牙,也不顧薛氏的眼色,自端酒起身:“jiejie,要說你此次遇險,跟著的人也都有過錯,我和娘親說了,定要狠狠責備才是!” 如箏知道她又要使什么壞心思,心里暗恨,卻也不怕她:“那到罷了,他們不過是安善良民,遇到到盜匪自然是無法抵擋。” 如婳卻并未止住話頭,而是略帶薄怒的說道:“那怎么行!不能護主的下人要他們作甚?最可惡就是那個車夫,居然還有臉回來說是賊人將他一腳踹下車,他才逃命的……”說到這兒,她似想到什么似的,驚恐地瞪大了眼睛:“jiejie,這么說,那賊上了你的車么?” 如箏瞥了她一眼,臉色不變,心里卻騰起熊熊怒火,花廳內陡然安靜下來,如箏斟酌了一下,剛要開口,邊聽客位上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哈,這位meimei真有趣兒,我來告訴你是怎樣吧。” 如箏感激地看了一眼尉遲纖,淺笑著低下了頭。 尉遲纖放下酒杯笑睨著如婳:“踹你家車夫下車的,不是什么賊人,正是我。”她端起酒飲下,淺笑著:“可笑你家那個笨車夫,見到賊人追來只顧趕車逃命,連馬驚了要摔倒都不知道,我情急之下只得跳上車把踹下去,這才穩(wěn)住車駕,護住如箏,不然他還不把車趕到河里去!”她自“咯咯”笑了一陣,又道:“原來那車夫竟然以為我是賊人,真是好笑,你去問問他,賊人是長什么樣子?我看他恐怕連我的正臉都沒敢看吧!” 聽了她這番解釋,大家又釋然笑了,老太君又敬了尉遲纖一杯,尉遲纖笑著喝下,如箏這才淺笑著轉向如婳:“多謝meimei關心了,現下jiejie已經無事,下人們的事情,我看也不必追究了,畢竟他們也是死傷無數,怪可憐的……” 如婳心里氣悶臉上還要露出笑意:“嗯,還是jiejie慈心……” 待宴罷撤去杯盤換了清茶,林侯命人端上一個錦緞蓋著的盤子,老太君笑著對尉遲纖到:“尉遲姑娘別怪,本來你夫婦對我家箏兒的救命大恩,是如何都難以報償的,但我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感謝二位,只得略備謝意,還請二位千萬不要怪我們失禮……” 尉遲纖看看旁邊桌上趙信陵的臉色,才笑道:“老太君過謙了,我們救下如箏也是順手,本不該圖報,不過此次送她回來,倒是接了鏢的,鏢局子里還等我們回去交賬呢,您可是解了我們燃眉之急了!” 她一席話說得詼諧,逗得老太君又莞爾一笑:“尉遲姑娘快人快語,當真豪氣,若是不嫌棄便在舍下略住幾日,我讓人帶你們逛逛京城可好?” 尉遲纖起身先謝了老太君好意,又到:“本是不該推辭的,只是家父還等著我們回去,小輩們不敢多做停留,我和夫君晚間便要回京城的鏢局安排,明日一早便要返回中都了。” 老太君見她堅持,也不強留,只是又再三謝了,親自將她夫妻二人送到二門上。 如箏帶了帷帽,執(zhí)意送尉遲纖出了大門,拉著她的手,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開口,反倒是尉遲纖笑了笑,說到:“小箏兒,別不舍得,我一年也要回家住上幾個月的,京師和中都這么近,不定我哪天就找你來了……”她又壞笑了一下:“還有,你若是哪天想要兌現咱們那個承諾,便捎信給我,我定讓你稱心如意的!” 如箏愣了愣,才想到她口中的“承諾”是什么,當下又紅了臉,幸好有帷帽遮住看不出,但離愁別緒卻是一下子便沖淡了:“jiejie好壞,人家好心送你們……” 尉遲纖大笑著擺擺手:“好了,以后記得來中都找我玩兒!”說著便騰身上馬,與趙信陵連轡遠去了。 看著那一青一紅的身影消失在烏衣巷口,如箏深吸一口氣轉身回轉家門,她要料理的還有很多…… 晚間,老太君招了如箏到慈園,將前因后果細細問了,如箏詳細地向自家祖母報了遇險當天的情形,只是隱去了被蘇有容救下一節(jié)。 老太君聽她說完,細細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關節(jié),揚聲喚入韓嬤嬤,臉色一沉到: “雪柔,你也是跟著我的老人兒了,居然連個院子都看不住?汀兒那丫頭昨兒不明不白不見了人影,我就覺得不對,果然是她去假傳的信兒誆了箏兒出城,這根本不是什么路遇強人,分明是咱們自己府里有人下黑手!” 韓mama聽她這么說,臉色一白便要下跪,如箏怎舍得看她一把年紀的人跪在自己面前,趕緊跳下床硬攙她起來,又轉向老太君說到:“祖母,您千萬不要責怪韓嬤嬤,慈園這么大,上下丫頭好幾十人,韓嬤嬤就是再精明,又怎能面面俱到?以孫女愚見,那汀兒恐怕也是不容易找到了,此事……孫女兒全聽祖母安排,還是那句話‘家和萬事興’祖母切不要為此事動氣傷身,便是孫女兒的后福了!” 聽她一席話,老太君又感動,又心酸,一把把她拉進懷里:“我的好囡囡,你這么好的姑娘,怎會有人舍得一次次這樣陷害揉搓!你放心,祖母定不會饒過害你的人……”她這樣說著,又一嘆:“只怪我無能大意,如今闔府上下竟然都是人家的人了,可笑我還以為大局盡在掌握……”說到這里,她看了看如箏:“好囡囡,這些腌臜事情,你心里略知道些就好,你放心,祖母定不會在讓你受屈了,你且回去好好歇著,找不找得到汀兒,此事祖母都要一查到底!” 如箏乖巧的點點頭,又和韓嬤嬤一起寬慰了她幾句,便起身告辭返回了慈園。 回到沁園,如箏先去向如詩又報了平安,如詩抹著淚安撫了一番,見她面露疲憊之色,便趕她快去睡覺。 夜深了,如箏終于回到熟悉的臥房,浣紗不顧自己身上還有傷,執(zhí)意和夏魚伺候她梳洗了,卻又在看到她腕上淤青的時候心疼的落下了淚,反倒是如箏笑著寬慰她們一番,主仆三人各自睡下。 如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好久才朦朧入睡,睡夢里,她看到自己一襲紅衣,吹吹打打的被抬進了國公府大門,紅紗遮面,她看不見來途去路,只覺得憤恨不甘,火紅卻冰冷的綢緞被人強塞入手,她又一步踏入了那避之唯恐不及的黑漆大門…… 她猛地驚醒,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是一場夢境,暗夜里,她瞪大雙眼,看著虛空的黑暗,慢慢忍回了淚水。 靠天靠地都沒用,此生還是要靠自己!她這樣想著,恨恨地咬咬牙,翻身閉上了雙眼。 76流言(一) 第二日,如箏照常起身同如詩一起到慈園請安,出了沁園如詩便牽起她的手,嘆道:“箏兒,不過兩日,你又清減了許多,此次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吧?”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里一暖:“沒事的jiejie,倒是我連累你們擔驚受怕了,昨兒我看祖母,真是憔悴了許多呢,都是我不孝……” 如詩攥了攥她的手:“傻丫頭,怎是你的不是!”說著又嘆了口氣:“祖母的確是很擔憂你,要不是怕事情鬧大了有損你清譽,祖母幾乎要去求凌家?guī)兔ふ伊耍髞砦覀儾胖溃瓉砹杓以缇椭来耸拢杷凤L帶著南大營兵士和凌府親兵在你出事的那條路上幾乎找了一夜。” 如箏聽她這句話,心里一沉,突然想到了蘇百川那一節(jié),忙掩去慌張,淡然地問到:“哦?卻是何人告知凌表哥的?” 如詩笑著點點頭:“說來還是你那丫頭浣紗機靈,便是她給凌家軍報的信兒呢。” “哦……”如箏暗自低下頭,道了一聲僥幸,看來蘇百川并未說出他兄弟見到如箏遇險之事…… “不過據說,凌家找的時候,恰逢蘇百川從國子監(jiān)回府,知道了此事也帶了家丁瘋了似的找你,故而蘇家也驚動了……”如詩這樣說了一句,又把如箏的注意拉了回來:“哦?是么。” 如詩回頭看看她,笑到:“怎么,你卻一點都不動容?”她正想笑著逗她幾句,突然又臉色一變:“糟了,昨兒我光想到蘇百川對你還算上心,倒真是少算了一層,若是蘇家因為此事對你有什么誤會……你的婚事可就……”她略帶隱憂地看著她:“但愿蘇百川能抹平此事。” 如箏心說:“就是要心生誤會才好!”臉上卻不敢顯出來,只是淡淡一笑:“但愿吧,聽天由命罷了。” 如詩略帶愛憐的看看她,搖搖頭:“唉,你呀,自己的姻緣都不上心……”想了想又到:“不過,琳瑯策馬回城,崔府也驚動了,聽說崔家舅舅為著你的事,病體又沉重了些呢?你表哥也是帶著家丁找了你一夜,據說是直到得了神威鏢局的信兒,才返家的。” 如箏聽她此言,心中一酸:“舅舅……” 如詩趕緊握握她的手:“好了,都過去了,不要哭,如今崔府也得了你平安歸來的信兒,大不了這一兩日便去探望一下,讓他們看看你無事也好。” 如箏回頭看著如詩,點點頭勉強笑了一下:“jiejie說的是。” 姊妹二人說著話走到回廊,遠遠便看到一個小小妃色的身影立在那里,看到她二人,幾步出了回廊撲過來: “大jiejie,二姐……”如書上下打量著如箏:“昨兒晚上我去沁園,她們說你被老太君叫去了,我都沒細細問你,你可無事了?嚇壞了吧jiejie……” 看著她美麗的杏眼里漸漸浮上淚意,如箏愛憐的笑了:“傻丫頭,我沒事了,別哭……” 如書擦擦眼淚,笑著點點頭:“是了,jiejie脫險是好事,我不哭。”說完掏出一個做工十分精美的櫻桃色蝶戀花荷包: “jiejie,我姨娘聽說你遇險,心里也是又急又氣,可她也出不了院子,只是整天在佛前給你祝禱罷了,昨兒聽說你安全返回,她喜得什么似得,連夜繡了這個荷包,里面填的都是安神的香藥,物件雖小,多少也是點心意,大jiejie不要嫌棄。” 如箏趕忙接過荷包,珍重地欣賞著:“瞧meimei說的,姨娘親手繡的荷包,本來就是千金難買,更何況還有這nongnong的情義在,我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嫌棄!”說著便仔細地掛在腰間,牽了她的手:“走吧,與我們同去請安。” 如書笑著點點頭:“嗯。”又壓低聲音沖二人神秘一笑:“jiejie們,母親在慈園呢,說是老太君一早召見……” 如箏心里一動,知道這定是荷香小筑來的消息,感激的笑笑也不多說,三人向著慈園方向而去。 聞著腰間荷包散發(fā)出的陣陣清香,如箏心里暗自佩服徐姨娘手段精明:這樣親手繡上一個荷包,其間含義豈止一兩層,從小了說,是份情義,再想細點,這樣明顯帶了她個人針法的荷包,也可說是是向如箏表達自己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但是仔細想想,又不過是個玩意兒而已,不會太招了靜園的眼……真是步步算計,層層籌謀哪…… 如箏暗自感慨著,隨二人走入了慈園院門。 一進堂屋,如箏就聽到里間老太君冷冷的聲音:“如此便是最好,人是我院子的,不過現下家還是你在當著,這樣一個丫鬟不明不白的沒了影兒,你還是要拿個說法出來才好!” 如箏三人腳步一頓,燈影笑著迎上來:“大小姐,二小姐,五小姐,老太君正等著你們呢。” 如箏淺笑著點點頭,隨著如詩走入里間,她看看老太君臉上薄怒之色,又看到薛氏略帶尷尬的謹慎表情,裝作沒有注意似的和如詩如書一起福身請了安,又坐到老太君身邊,這才看到老太君有了一絲笑意:“箏兒,你來的正好,我剛還和你母親說呢,今年本是你及笄的大日子,卻被這么一場禍端給攪了,但及笄禮是必要補辦的,你母親近日身子不爽,要忙的也很多,這及笄禮便由祖母來給你辦!”說完,她看了薛氏一眼,又轉向如箏:“你也大了,不用事事都麻煩你母親,你便自己和我說說,想要請誰來當主賓,誰當贊者有司?賓朋要請何人?咱們也好酌情安排,日子……便越快越好,定在初五如何?” 聽了老太君的話,如箏心里暗暗好笑,看來老太君這次真的是生氣了,想要給薛氏一個大大的沒臉,若按旁時,她可能還會推辭一二,但此時一股氣沖在胸口,況且薛氏之行,也著實讓她失了虛與委蛇的好性子,當下便笑到: “勞動祖母為孫女兒辦及笄禮,孫女兒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祖母太過勞累了……” 老太君擺擺手笑到:“無妨,咱們只是定個章程,瑣碎事情自有下人們去做,再說還有你大jiejie幫襯呢,你大伯母家下的事情也安頓好了,想必也是可以幫手的,你便說請誰吧!” 如箏這才甜笑著下地福身謝了,沉吟道:“此次因著孫女兒的事情,已經累得老太君和父親母親并姐妹們擔驚受怕了,及笄禮還是不要大辦……”她笑著點點頭:“祖母,因大伯母是近親,正賓孫女兒想請舅母來做,贊者和有司也不必麻煩外人了,就讓大jiejie……”她回頭笑著看看薛氏:“不知四meimei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