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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庶嫁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門外是尉遲纖和趙信陵,尉遲纖看如箏出來了,笑著挽住她的手:“箏兒你醒的正是時(shí)候,小淵子醒了,咱們?nèi)タ纯此?順便說說明天回盛京的事情吧?”

    如箏點(diǎn)點(diǎn)頭,又驚訝問到:“明日便動身么?世兄傷的那么重。”

    尉遲纖嘆了口氣:“我也是這么說的,不過小淵子執(zhí)意要回去,說自己沒事了,不如你一會兒去勸勸他?”

    如箏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他們向客院走去。

    行至半路,尉遲纖突然一拍頭:“壞了,我忘了告訴爹爹了!”她抬頭看看趙信陵:“夫君陪我去稟報(bào)爹爹吧。”又轉(zhuǎn)向如箏:“箏兒,前面亮著燈那間就是小淵子養(yǎng)傷的院子,里面自有丫鬟什么照應(yīng)著的,你先去,我們隨后就到!”說著,不等如箏開口,便拽著趙信陵走遠(yuǎn)了。

    如箏手足無措地“誒”了一聲,愣在原地,有心原地等他們,終是不放心蘇有容,便按她手指方向走進(jìn)了那個竹林中的小院子。

    一路前行,并沒有看到丫鬟什么的,如箏輕輕叩響了房門,卻沒有聲音,她想要在門口等,又怕蘇有容出什么意外,還是推門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她便透過掀起的簾子看到了里間床上的蘇有容,如箏看他狀態(tài)奇怪,不敢貿(mào)然叫他,輕輕地走到門口往里面看去:

    只見蘇有容穿著白色的中衣盤膝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膝頭,眼睛閉著,像是老僧入定似的,額頭上卻都是汗水,一瞬間,如箏感到一絲恐慌,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好在下一瞬,他就微微睜開了眼睛,笑著對她招招手:“如箏。”

    如箏這才松了口氣,顧不得男女共處一室的尷尬,幾步走進(jìn)屋里:“世兄,你還好么?你的傷勢如何了?”她不知該怎么說,略帶擔(dān)憂的看著蘇有容。

    蘇有容卻顯得很輕松似的,把腿伸到床下坐好:“如箏,屋里還有別人么?”

    聽他這么說,如箏臉又紅了,但隨即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嗔道:“這時(shí)候了還有心思打趣我,好吧!子淵哥哥!你好些沒有?!”她一口氣說完,羞澀地低下頭。

    蘇有容笑了笑:“放心,傷口已經(jīng)沒事了,燒也退了,不然你過來摸摸?”如箏面上一紅,又看他神色如常,眼睛也是亮亮的才稍微放下心:“可趙大俠說你傷的很重,那飛刀有倒刺……”想到這里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一下。

    蘇有容起身走到她身前笑著擺擺手:“別擔(dān)心,他光告訴你那飛刀厲害,可沒告訴你他自己更厲害,他可是武林世家里排名第一的神醫(yī),尤擅外傷,小小傷口哪在他話下?”

    如箏聽了他的話,又想了想之前趙信陵胸有成竹的表情,才稍微放下心,但想到他剛剛奇怪的樣子,又問到:“那你剛才那樣是怎么了?”

    蘇有容楞了一下,才笑道:“沒事,內(nèi)功導(dǎo)引之術(shù)而已……”

    聽他此言,如箏顧不得害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內(nèi)功……是什么?”

    看著她難得露出的小孩子氣,蘇有容心里一軟,笑到:“手給我,我告訴你。”

    如箏臉色更紅了,猶豫了一下,但卻在看到他真誠的目光之后,還是把手放在了他右手里。

    “把眼睛閉上。”蘇有容語氣淡淡的,卻讓人覺得不容置疑,如箏依他所言閉上了眼睛,靜靜感受著:

    剛開始的時(shí)侯,還只是感覺到他干燥溫暖的手掌,漸漸的,如箏就覺得似有一股暖流自他的掌心傳入自己掌心,沿著胳膊流轉(zhuǎn)著自己身體中,如同冬日暖陽,驅(qū)散了她身體里的疲憊和寒意。

    待感到他放開自己的手,如箏才睜開眼睛,看著微笑的蘇有容:“子淵哥哥,這個……好神奇!”她實(shí)在想不到別的詞能夠形容這種感覺,還是用了這樣一個俗氣的詞語。

    蘇有容笑的眉眼彎彎的:“沒什么神奇的,師父教的。”

    如箏幾次從他和別人口中聽到“師父”這個詞,又聽他叫尉遲莊主“師叔”知道他定然不是以前自己知道的“會兩手功夫”或者是“天生神力”那么簡單,但他不說,她也默契的并不問。

    屋門響了一聲,如箏紅著臉退后一步迎出去:“尉遲jiejie,趙大俠,你們來了。”她溫婉有禮地福□,掩飾著自己的慌亂和羞澀。

    尉遲纖笑瞇瞇地看著她:“嗯,和小淵子聊得怎么樣了?”

    如箏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是明天動身之事,紅著臉搖了搖頭。

    尉遲纖笑著拉她坐下,又轉(zhuǎn)向蘇有容:“小淵子,箏兒妹子不放心你的身體,其實(shí)師姐我也是不太放心的,你看是不是再休息一段再走?”

    蘇有容搖搖頭:“師姐,我們離開盛京一整天了,家里肯定已是沸反盈天,夜長夢多,我們還是明日出發(fā)吧,雖然時(shí)間倉促了些,但好在路途不遠(yuǎn),一天也就到了,只是要勞動師姐和……師姐夫了!”他試探著說出這個詞,卻沒有看到趙信陵現(xiàn)出厲色,略微驚訝了一下。

    趙信陵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無妨,你說的也對,你們不同于江湖兒女,失蹤個幾天就是大事,明日你也坐車,應(yīng)該無礙。”

    “坐車?”蘇有容苦著臉反駁:“應(yīng)該可以騎馬,又不是傷了腿……”卻在看到趙信陵臉色的時(shí)候吞回了后半段話:“好,我遵醫(yī)囑,我坐車。”

    如箏見事情已經(jīng)談妥,便起身福了福:“如此,便有勞兩位了,小女子還有一事想麻煩貴鏢局……”

    尉遲纖笑著拉她坐下:“小箏兒,可別這么外道,有事直說就是!”

    如箏嘆了一聲,將浣紗之事向尉遲纖說明,尉遲纖擊掌嘆道:“好一個忠仆義婢!箏兒你放心,我這就飛鴿傳書盛京的分舵,只要你這丫鬟還活著,我必然保她周全!”

    如箏又鄭重謝了,幾人商議了一下明日的行程,尉遲纖便要送如箏回內(nèi)院客房,如箏點(diǎn)點(diǎn)頭,向趙信陵和蘇有容道別,她知道,若是按自己對行止的要求,此時(shí)應(yīng)該目不斜視地隨尉遲纖走出屋子,可現(xiàn)下,她就是禁不住心里的擔(dān)憂和牽掛,還是抬頭看著蘇有容:“世兄,你好好將養(yǎng),明日還要趕路……”說完,臉又紅了,也不敢看他表情,轉(zhuǎn)身出了屋。

    尉遲纖壞笑著跟著她出了門,屋內(nèi)蘇有容露出了一個十分愜意的微笑,趙信陵斜睨了他一眼:“怎的,這丫頭已經(jīng)被你惦記上了吧?”

    蘇有容笑到:“師姐夫別說這么難聽,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趙信陵難得失笑:“好逑,打算怎么求?”

    “師姐夫有什么好建議?”

    “……”趙信陵沉吟著,打開藥箱。

    “算了,問你也沒用,你自己都是我?guī)熃恪稀貋淼摹!碧K有容笑著斟了一杯茶喝著,趙信陵臉一黑,拿出一把藥瓶一一排開:“少廢話,來換藥。”

    蘇有容馬上變了臉色,略帶討好的說到:“師姐夫息怒,剛剛小弟開玩笑的,師姐夫手下留情……”

    也許是終于放下心來,如箏在傲來山莊過的這一晚,難得睡了個好覺,清晨起來,尉遲纖又給她帶來了好消息,浣紗已經(jīng)找到了,并沒有受什么大傷,已經(jīng)被神威鏢局的人安排在盛京郊外等待和如箏匯合。

    如箏拉著尉遲纖的手再三謝了,又迅速收拾好了行禮,草草用過早膳,便到前廳拜別了老莊主尉遲行天。

    趙信陵和尉遲纖護(hù)著二人登上已經(jīng)整修好的大車,拉車的馬也換上了神威鏢局的好馬,一行人向著京城慢慢走去。

    因有神威鏢局護(hù)送,加上男女共處一車的尷尬,如箏一直沒有放下簾子,此時(shí)不知該說什么好,索性看著窗外發(fā)愣。

    這趟保鏢,雖說是做做樣子,尉遲莊主卻依然是十分重視,不僅派出自家女兒女婿,還多派了六名山莊中的好手作為鏢師,再加上二十名趟子手,著實(shí)是聲勢浩大。

    如箏看著車駕前方黑底黃牙繡著“神威鏢局程”的鏢旗,好奇地轉(zhuǎn)過頭,小聲問蘇有容:“世兄,這鏢旗是什么意思?”

    蘇有容看看外面的隊(duì)伍,笑到:“此次送咱們回京,雖然帶頭的是我?guī)熃闼麄儯谴虻膮s是神威鏢局北方四道總鏢頭程精武程老英雄的旗號,因?yàn)槲規(guī)熃悴⒉皇晴S局的正式鏢師,趙大哥連尉遲家的人都不是,所以此次走鏢,明面上還是由程老英雄帶隊(duì)的。”他指指隊(duì)伍最前面一個看上去年過半百,卻依然精神矍鑠的老者說道:“喏,就是那一位。”說罷又湊近如箏,低聲笑到:“所以說箏兒,你還真有面子呢,這位程老英雄,可是給朝中的老王爺都保過鏢的人,這趟鏢下來,你必然是身價(jià)大漲啊!”

    聽了他的話,如箏抿唇一笑:“世兄說笑了,小妹如何不知,真正有面子的人是誰……”

    74中都(四)

    蘇有容難得看到她這樣輕松中又帶點(diǎn)小狡黠的笑容,一時(shí)竟有點(diǎn)看愣了,忙垂眸掩去失態(tài),笑著瞇起眼睛轉(zhuǎn)開話題:“我和師姐說好了,等到了京師郊外我便會下車,到時(shí)候遇到我這一節(jié),你不要和家里說起,便說是驚馬之后被我?guī)熃憔攘耍缓笤谲嚴(yán)锖退黄鹂吹节w大哥殺了那賊人,聞聽他們是鏢局中人,便請他二人保鏢回京,記住了么?”

    如箏見他為自己想的如此周全,心里又酸又暖,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到:“我記住了,多謝世兄。”

    蘇有容搖搖頭,嘆了口氣:“謝倒是不用,不過這次遇險(xiǎn)你也看出來了,并非意外,究竟是何人陷害,你自己要搞清楚,他們勢力如此之大,竟然能夠查到你的行蹤,還能支的動迴夢樓的人……”說到這里,他略沉吟了一下:“迴夢樓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來幫你查,你還是當(dāng)心身邊吧。”

    如箏點(diǎn)點(diǎn)頭:“世兄,你的救命之恩,此次只能隱去不提,小妹無奈只得先謝過,以圖后報(bào),至于我的事,不敢再勞煩世兄費(fèi)神,我大略已經(jīng)有數(shù)了……”說著她低下頭,暗自咬牙:“我也不會在這樣任人魚rou的。”

    蘇有容見她已有計(jì)較,笑到:“報(bào)不報(bào)的,我并不在意,到是你回去該如何應(yīng)對,此時(shí)便應(yīng)拿個章程出來,畢竟我兄長看到了……大略現(xiàn)下京城各家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這謊,該如何圓,又有什么地方可能出紕漏,你要再三斟酌才是。”

    如箏聽他說的有理,思忖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想到蘇百川之事,咬著唇沉了面色。

    蘇有容察言觀色,知道她是為什么生氣,當(dāng)下笑到:“我兄長正在和你議親,這次你遇險(xiǎn)他卻未追上來,你大略有些失望吧?”

    如箏見他如此敏銳,反倒有幾分不好意思:“也沒什么好失望的,趨利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世間像世兄這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本就不多。”

    蘇有容笑著搖搖頭:“你也說是‘拔刀’相助,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你不要太怪他,畢竟他只是個文弱書生,若是他有我這樣的功夫,說不定也會策馬追上來的。”

    如箏剛想辯駁,又想到他并不知道前世之事,蘇百川畢竟又是他的兄長,便順著他的意思點(diǎn)點(diǎn)頭:“是,我明白的,我沒有怪蘇世兄。”

    蘇有容見她明白了,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箏卻神色一動,垂眸低聲問到:“世兄,若你是個文弱書生,當(dāng)時(shí)是會策馬追上來,還是會向蘇世兄一樣,去搬救兵?”

    蘇有容被她問的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如箏卻笑了:“是了吧,所以說,你們還是不同的……”

    蘇有容勸她不成,反被她將了一軍,卻并不惱怒,反而偷偷笑了。

    此時(shí)窗外傳來鏢師們“合~~~~~~~~~~~~~吾!”的呼喝聲,如箏被這新奇的江湖規(guī)矩吸引了注意力,剛剛的陰霾也被沖淡了很多,看著窗外騎著棗紅色駿馬正和自家夫君說說笑笑的尉遲纖,她不由得又心生羨意,她與她,恰如空中的鴻雁和籠中的鳴禽一般,一個活的天高地闊,一個成日里仰人鼻息……

    秋風(fēng)乍起,如箏這才想起今日已經(jīng)是十月初二了,前世的這一天,她含恨而死,重生后的第一個生辰,又是這般遭人算計(jì),連及笄禮都沒有,但想到前世的及笄禮,如箏又覺得還不如像現(xiàn)在這樣,自由自在地坐在車?yán)铮戳珠g風(fēng)景,身邊還有……

    她搖搖頭,暗笑自己心思恍惚,此時(shí)還有時(shí)間想些旁的。

    “怎么了?”旁邊蘇有容看似是在閉目養(yǎng)神,實(shí)則一直瞇著眼睛關(guān)注著她,見她臉上風(fēng)云變幻的,便坐正了身子問到:“是不舒服還是想到什么了?”

    如箏楞了一下,回頭笑著看看他,正想說“無事”卻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無事……只是想到今日是我十五歲生辰,一時(shí)有點(diǎn)感慨……”說完,又覺不妥,想收回卻來不及了。

    “原來今日是你生辰!”蘇有容眉毛一挑,略帶責(zé)怪地?fù)u搖頭:“不早說!還是及笄的日子!我都沒準(zhǔn)備賀禮給你!”

    如箏見他認(rèn)真了,趕緊擺擺手:“世兄,快別如此,是小妹多言了!”

    蘇有容笑到:“多言什么,怎如此見外……”他看看旁邊自己的行李,皺眉想了一陣,抽出一管羌笛笑到:“罷了,壽禮來日再補(bǔ),今日愚兄就奏一曲《桃夭》給你慶生如何?”

    如箏趕忙推辭:“不用了,世兄,你的傷還沒好……”

    蘇有容卻笑著擺擺手,不顧她阻攔,將羌笛橫在唇間,認(rèn)真的吹出一曲《桃夭》。

    看著他笑的彎彎的眉眼,如箏心里默默念出那首膾炙人口的詩作“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慢慢地,一股暖流涌上她心頭眼底,讓她覺得,這個十五歲生日,比什么華服美饌,賓朋唱和都特別,都珍貴……

    來路苦,歸時(shí)歡,說說笑笑的,時(shí)間也過得快了,午后,映入如箏眼簾的又是熟悉的京郊風(fēng)光,不一會兒馬車停下,尉遲纖下馬探身進(jìn)來,對著如箏笑了笑:“到了,你那丫鬟就在前面小亭子等你……”說著,她又轉(zhuǎn)過頭,對著旁邊縮成一團(tuán)睡得正香的蘇有容黑了臉:“小淵子,滾起來!”說著一劍穗抽在他臉上。

    蘇有容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的是一臉譴責(zé)的尉遲纖和不知道該作什么表情的如箏。

    “呃……我睡著了……”他起身,抱歉地笑笑。

    “我看見了!”尉遲纖眉毛一立:“讓你在車上陪著箏兒,你給我睡一路?!”

    “我沒睡一路……我剛睡著……”蘇有容這樣咕噥著,臉上帶著一個朦朧的微笑:“到了?”

    “到了!滾下去!”尉遲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回身下了車:本來想得很好,讓自家夫君告訴他不能騎馬,讓他在車?yán)锖煤冒盐諜C(jī)會討好如箏,這東西卻睡了半途!怎不讓尉遲大小姐郁悶!

    蘇有容舒活舒活筋骨,拿起行禮跳下車回頭對如箏笑到:“如箏,自己回去小心點(diǎn),不用怕,有我?guī)熃阍冢瑳]人能往你身上潑臟水!”

    如箏看著他,感激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世兄你好好養(yǎng)傷……”

    蘇有容笑了一下,笑容如同和暖的陽光照在如箏身上,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探頭進(jìn)來壓低聲音到:“以后恐怕沒機(jī)會了,再叫聲來聽聽?”

    如箏愣了愣,臉上又飛起紅云:“子淵哥哥……多保重,再會……”

    蘇有容滿足地笑了笑:“好,你也多保重!”說著拱拱手,也不再回頭,自和趙信陵夫婦交代了幾句便跨上白馬,絕塵而去。

    看著他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如箏第一次感到了一絲不舍,她不知道這代表了什么,只是本能的覺得,這樣的感覺不是自己該有的,便狠狠心壓下,轉(zhuǎn)而靜下心思考起回府的說辭來。

    馬車又行了一段,如箏透過車窗遙遙看到浣紗向自己走來,腳還有些一跛一跛的,心里一酸,差點(diǎn)落淚,她等不及車停穩(wěn)就一步跳下來,上前兩步把浣紗摟在懷里:“浣紗……傻丫頭,你還好嗎?”

    浣紗抬起頭,胡亂擦擦眼淚:“小姐,我沒事,就是拐了腳,鏢局的大爺們已經(jīng)給我治好了……”她上上下下仔細(xì)的大量著如箏:“小姐,太好了,你沒事……奴婢還以為,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說著又落下淚來。

    旁邊尉遲纖見她主仆二人傷感落淚,上前笑到:“哎呀我說你們哭啥?死里逃生不是應(yīng)該額手相慶么?快別哭了,上車,咱們邊趕路邊聊!”

    如箏點(diǎn)點(diǎn)頭,笑到:“是了,尉遲jiejie說的對,是我失態(tài)了。”說著拉過浣紗說道:“浣紗,這是救我性命的神威鏢局尉遲小姐,快來見禮!”

    浣紗一聽是救了自家小姐的恩人,忙抹抹眼淚“噗通”一聲跪下,連嗑了三個響頭:“尉遲小姐,大恩不言謝,浣紗下輩子給您當(dāng)牛做馬報(bào)答您的恩情!”

    尉遲纖被她嚇了一跳,趕緊側(cè)身讓了,又一把拽起她:“你這丫頭,何必行此大禮,再說……”她想了想,隱去了后面的話:“我聽你們小姐說過,你是個好丫頭,就是我們這些江湖兒女也要豎一豎大拇指的,好了,旁的別說了,上車咱們繼續(xù)趕路!”

    如箏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浣紗登上車,主仆倆互訴分別后的情形,浣紗先將那日跳車后怎樣得救的情形給如箏說了一遍,讓如箏感到驚訝地是,浣紗并不是被南大營兵士所救。而是被心急火燎買下城南莊子就去看情形的李錢根碰巧救下,后隨蘇百川和凌朔風(fēng)沿路多次找尋如箏不果,才被神威鏢局的人找到的,如今李錢根已經(jīng)先行一步去林府報(bào)信了。

    浣紗嘆了一聲:“小姐,您是吉人天相,奴婢也沾了您的福氣,奴婢當(dāng)時(shí)摔得昏昏沉沉,凌少爺找過來的時(shí)候,我根本發(fā)不出聲音,若不是后來碰到李掌柜……恐怕奴婢……”后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也未再露出驚恐的表情,而是笑了笑:“小姐一出事,蘇府也都驚動了,聽李掌柜說,蘇二少整整找了您一晚上,看來,也是頗為在意小姐的。”

    如箏聽到她提起蘇百川,臉上浮起一個冷冷的笑意,看的浣紗一陣膽寒:“小姐,怎么了?”

    如箏看了浣紗一眼,笑到:“浣紗,你我名為主仆,實(shí)則情同姐妹,此事告訴你也無妨,你也好幫我合計(jì)一下……”說完這句,她便將逃命途中偶遇蘇家兄弟以及后來的事情一一向她說明,聽得浣紗一時(shí)驚,一時(shí)恐,一時(shí)又心疼如箏落下淚來:

    “阿彌陀佛,我的小姐,您這是遭了多少罪啊!”她擦擦眼睛,又笑了:“幸虧還有三少爺,可嘆蘇二少一次次來提親,看著心誠,卻……”她嘆了口氣:“若是來提親的是三少,便好了……”說完又想到蘇有容的出身,抱歉地看著如箏:“小姐,奴婢多言了,您別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