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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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看她祖孫聊得興起,自己卻不尷不尬地坐著,又不敢告退,正別扭著,如箏這樣一問,她面上不顯,心里卻騰起熊熊怒火,再想想自家女兒的性子,當(dāng)下笑到:“你meimei這幾日睡得少了,現(xiàn)下有些著涼發(fā)燒,初五就是后日,我怕到時候來不及……” 聽她這么說,如箏驚倒:“怎么,meimei不舒服?可有大礙?” 薛氏搖頭搪塞了幾句,如箏才笑著點頭到:“那便不好麻煩四妹了,不如五妹來作這個有司如何?” 如書笑著點點頭:“我自然是樂意之至!” 老太君見她們說的興起,也點頭笑了:“那就先這樣訂下,詩兒書兒你們下去各自準備一下,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不過阿柔那里……”她看看如箏:“箏兒你自己去請?” 如箏笑著點點頭:“正要向祖母求個恩典,我也想去探探舅舅的病情,畢竟他也是為了我……”說著又沉了面色。 老太君嘆了口氣:“確是應(yīng)當(dāng)去探探,那你今日便去吧,順便和你舅母商議及笄禮的事情。” 如箏笑著應(yīng)了,又陪老太君說笑一陣便告辭去準備,離開院子時,她心里一陣好笑,老太君為人慈和,很少為難小輩,此次卻將薛氏拘在院子里這么久,又不說正事,看來是真的動了氣了。 又轉(zhuǎn)念一想,自家祖母雖然正直精明,卻多少還是心慈手軟了些,加上父親對薛氏的偏重和維護…… 看來要報仇,絕不能單單依靠祖母! 回到沁園,如箏令夏魚先去二門上吩咐午后備車,自己回到沁園細細準備著,叫了崔mama和浣紗幫忙參謀要帶的東西,又讓小丫頭青黛去找待月。 不一會兒,青黛回來行禮說到:“回小姐,待月jiejie今兒不當(dāng)值,一大早便出去了,院子里的jiejie們也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奴婢已經(jīng)問過了二門的mama們,她并沒有出門,想必是不知到哪院辦事去了,奴婢這就去接著找。” 聽了她的話,如箏還未說話,浣紗卻先皺了眉頭,看著她的表情,如箏心里一動,沖著青黛擺擺手:“罷了,不必找了,午后她若是轉(zhuǎn)回便讓她來見我,你先下去吧。” 待青黛福身退下,如箏停了手里收拾的東西,轉(zhuǎn)向浣紗問到:“待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似乎知道?” 浣紗點點頭又搖搖頭,猶豫著說道:“小姐,起先奴婢也沒看出什么,只是覺得她近幾日出院子的次數(shù)多了些,時間也長了些,又總是不和別人一起,好想有什么心思似的……” 如箏心里一沉,臉色卻未變:“人大了嘛,心自然也大了,以后你和奶娘也多關(guān)著她點,你們親戚一場,莫要讓她行差踏錯,自毀前程。” 浣紗見她說的嚴厲,趕緊仔細應(yīng)了,崔mama也點頭應(yīng)下,想到今生自己這樣敲打點撥下,待月還是眼見要走上老路,如箏心里一陣膩煩,當(dāng)下說道:“罷了,午后也別叫她跟著了,你和夏魚陪我去舅舅家。” 77流言(二) 午間,如箏用了點飯,略歇了一陣便帶著浣紗夏魚蹬車前往舅家,一進二門,便見謝氏帶著琳瑯等在門口,如箏幾步上前,福身下拜,卻被謝氏一把拉到懷里,上下打量,旁邊琳瑯淚眼汪汪地看著她,聲音都有些哽咽:“我的傻妹子,那日怎就自己留在險地,倒把我……我這jiejie做的,實在也是太不夠格了!” 如箏知道自己失蹤后,舅家是找的最心焦的,除了對她親厚,想必也有自己想辦法讓琳瑯先逃了命的緣故在內(nèi),當(dāng)下趕緊掏出帕子幫她拭淚:“好了表姐,我這不是回來了么,別哭了……” 謝氏含淚看著姊妹倆破涕為笑,也欣慰地笑了,將如箏迎進院內(nèi),因崔侯服了藥剛剛睡下,如箏便隨謝氏琳瑯到了偏房羅漢床上坐著吃茶。 謝氏又再三打量了如箏身上并無受傷的痕跡,才笑著嘆了口氣:“箏兒,舅母知道你向來是乖巧誠孝,卻不知你危難之時卻有此等沉著機變的大將之風(fēng),只是此次太過冒險了,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可叫你舅舅和我怎么……” 眼見舅母又要傷心落淚,如箏趕緊湊到她身邊挽住她胳膊:“舅母,快別傷心了,我這不是沒事么?”說完又笑:“我算什么大將之風(fēng)啊,我當(dāng)時都嚇暈了,不過是想著表姐逃出去能報信也好,至少能逃得性命,說來也是表姐吉人天相……” 謝氏長嘆一聲:“箏兒,不管怎么說,琳瑯是你舍了自己安危救下的,舅母定要好好謝你!” 如箏正待推辭,突然想到自己來意,瞇眼笑了:“好呀,舅母既然這樣想要謝我,不如就應(yīng)了后日到我家給我及笄禮當(dāng)正賓如何?” 謝氏聽她這么說,馬上轉(zhuǎn)憂為喜:“這可是大好事,我怎會不應(yīng)?” 如箏趕緊笑著一拍掌:“那就定下了,到時候舅母,還有舅舅,表哥表姐定要都去!”說著又想到自家舅舅的身體,臉色又一沉:“究竟還是我不孝,連累的舅舅又為我傷心……” 謝氏笑著摸摸她頭:“箏兒不必如此,你舅舅經(jīng)葉先生這大半年的調(diào)理,已經(jīng)好多了,這次也只是心急之下招了點風(fēng)寒,如今已然無事,后日定能去賀你的及笄之禮的!” 聽她這么說,如箏才放心又笑了:“去歲琳瑯jiejie的及笄禮我沒能道賀,還請jiejie不要記恨,一定后日要來我家啊!” 琳瑯聽她這么說,故意壞笑著:“放心,我定要去的!去給你搗亂去!”兩人又笑成一團。 正說笑間,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清朗笑聲:“我道今日家中為何喜氣洋洋呢,原來是小箏兒到了!” 如箏趕緊跳下地迎到門口:“大表哥。” 崔明軒看著她笑瞇瞇的樣子,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卻也不多說,只看著她笑,笑容中卻含了三分歉意。 如箏如何不知自家表兄的心思,當(dāng)下笑著搖搖頭:“表哥,你是大丈夫,可不要學(xué)小姑娘……”她看著琳瑯,斟酌著措辭,卻被琳瑯一個爆栗敲在頭上:“壞箏兒,人家實心實意關(guān)心你!” 姐妹二人自在屋里打鬧著,崔明軒笑著搖搖頭:“得了,箏兒別打了,你來的正好,我這里有壽禮要給你……” 如箏停了手,笑到:“表哥真是未卜先知,你如何知道我要辦及笄禮了?” 崔明軒壞笑著擺擺手:“不是我未卜先知,是送禮之人未卜先知吧……”說著揚聲喚入小廝,小廝將手中一個挺大的錦盒放在床邊條案上,又行禮退下。 崔明軒這才說道:“你去看看那盒子里是啥,看能不能猜出是誰送的?” 聽了他的話,如箏疑惑地上前打開盒子,卻見里面是一架精巧的桐木箏,一弦一柱都極精致華麗,輕撥之下,聲音如同鶴唳鳳鳴,端的是昆山玉碎,余音繞梁。 如箏輕輕撫摸著箏弦,驚奇地發(fā)現(xiàn)那弦并非絲制,卻像是精鋼質(zhì)地,正要出言稱奇,卻看到琴尾鐫刻著兩行字“欺霜笑殘雪,不語冷香凝”,正是再熟悉不過的那如寒梅般端麗挺拔的楷書。 如箏臉突然一熱:“表哥……我大略知道是何人所贈了……”她知道自己的臉現(xiàn)在一定很紅,不敢回身看崔明軒,便裝作還在欣賞那架箏的樣子,背身對著他這樣說到。 身后傳來崔明軒一聲悶笑,如箏剛剛正常的臉色,“唰”地又紅了,不由得暗怪崔明軒壞心,努力壓下臉上熱意才轉(zhuǎn)身,故作淡然地笑到:“表哥可有替我向子淵世兄道謝。” 崔明軒兀自笑不可抑,點頭說道:“謝了謝了,再三仔細著實謝過了!” 如箏再也繃不住,臉色一紅,跺腳嗔道:“表哥,你能正經(jīng)點么?!” 謝氏見他們打啞謎似的,隱隱卻也好似明白了一點,當(dāng)下心里一沉,沉吟到:“箏兒,這是怎么回事,蘇家那孩子怎么屢次送你東西,你……不是在和他兄長議親么?” 謝氏一語點醒夢中人,如箏臉色一白,福身說到:“是的,舅母,如今家里是在給我議親,但這門親事并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此事和三世兄無關(guān),他……于我來說,便是和表兄一樣的,都是愛護我的兄長……” 謝氏知道她不喜歡蘇百川,卻被家里逼嫁的事情,當(dāng)下心生憐意,忙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傻孩子,舅母沒有質(zhì)問你的意思,只是……你們自心中坦蕩清白,卻要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 如箏點點頭,勉強笑著:“舅母,箏兒省得了,我會趁感謝國公府派人找我的因子給府內(nèi)眾人贈禮的,也算是給三世兄回禮了……” 謝氏這才點點頭:“這樣也算得體,說來也是人家一片好心,難得他還記得你生辰,我們都差點忘記了呢。” 她不經(jīng)意地一句話,卻讓如箏心里一酸:他記得的又何止是自己的生辰…… 過了一會兒,有丫鬟來報崔侯醒了要見如箏,如箏趕緊走到主屋拜見,崔侯又是一番細問,見如箏確實沒事才略放下心,又應(yīng)了后日參加及笄禮的事,如箏見自家舅父精神不錯,果然是沒有大礙,才又高興起來。 出了武國侯府,如箏想到要給國公府上下送禮的事情,便令車夫轉(zhuǎn)上了去東市的馬車,到了東市最大的玉器鋪子華英閣,如箏令掌柜端出鋪子里的好玉,細細選了很久,終于在看到一個白玉梅花佩的時候眼前一亮,欣然買下。 如箏付了銀子,等著掌柜拿錦盒包了正要走,卻見薛瑜帶著幾個點頭之交的京師貴女走了進來,如箏心里一陣膩煩,卻也無奈扯出一個得體的笑容迎上去見了禮。 此時掌柜送上了如箏要的東西,如箏便要和眾家小姐道別,薛瑜卻笑著搖搖頭:“如箏表姐,別著急走啊,前幾日你被擄,京中的姐妹們都十分掛念呢。” 如箏剛要出言解釋,薛瑜卻怕她否認似的急急說道:“聽說你手腕被那惡人抓傷了,現(xiàn)下可好了?” 她一言出口,旁邊眾家小姐們臉上紛紛露出驚訝鄙夷之色,如箏心里一沉,奇怪她如何得知自己腕上有傷,當(dāng)下卻無暇細想,只得穩(wěn)了穩(wěn)心神,笑到:“表妹玩笑了,我腕間雖然確有瘀傷,卻不是被那惡賊所傷,那賊人還未來及近我身旁,便被我的恩公斬殺了,又如何能夠握到我手腕。”說著,她也不避諱,略微提起衣袖,讓眾家小姐都看到腕間的淤痕: “這淤青,反倒是救我的尉遲小姐留下的。”她抬頭看著薛瑜,眼中故意流露出一絲恐懼神色:“那天我讓車夫駕車逃命,誰想馬匹卻受了驚,眼看便要沖下大路,我在車里坐不穩(wěn)眼看就要摔出車外,還是恩公尉遲小姐身手敏捷,跳上車轅一把拉住我,又穩(wěn)住了車,我才逃得性命,但她大力之下,也在我這里留下了這樣的傷痕。”說完,她抬頭看著眾家小姐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對薛瑜笑到:“不知表妹是聽何人所說,我這傷痕是惡賊留下的?” 薛瑜聽她反將自己一軍,又看看周圍小姐們略含深意的眼神,心里一驚,不由得暗怪如婳糊涂,居然沒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讓她這樣貿(mào)然出來散布消息,若是…… 想到這里,她只得誠惶誠恐地福□:“表姐恕罪,小妹卻是關(guān)心則亂,道聽途說了些閑人的話,沒想到內(nèi)里竟然還有這樣的緣故在,請表姐原諒我唐突。” 如箏沉了一瞬,才笑道:“瑜兒不必如此,我知道,你也是因著擔(dān)心我,才會這樣瞎打聽,不過你也是大姑娘了,什么叫偏聽偏信,什么叫以訛傳訛,也該大略知道些,罷了,起來吧。” 薛瑜心里氣苦,卻不得不蹲著聽完她的訓(xùn)話,起來臉上還要現(xiàn)出惶恐受教的意思,如箏也不愿和她多說,與幾位小姐道了別,便徑自出了華英閣。 回到馬車上,浣紗和夏魚臉色都沉沉的,如箏知道她們是在為自己難過擔(dān)心,她自己也不是不恨薛氏和如婳卑鄙狠毒,但也慶幸薛氏無意中到幫了自己的忙,這樣似是而非的誹謗,恰恰是她逃脫國公府親事的一大助力…… 相對于明顯是來自于靜園的誹謗,如箏更加在意的是,自己受傷這么隱秘的事情,是如何被如婳得知的? 那日更衣,只有浣紗夏魚在側(cè),但她相信不會是她們說的……按下心里的疑問,如箏讓夏魚告訴車夫轉(zhuǎn)道去西市。 夏魚聽小姐要去西市,不由得喜上眉梢,她們這些小丫頭月例微薄,是買不起東市上那些貴重的首飾脂粉的,但是百姓店鋪居多的西市便不同了,她有很久沒有逛街了,此時便忍不住可憐兮兮地看著如箏。 如箏看她小狗似的目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好了,可憐見兒的,一會兒你和你浣紗jiejie都去逛逛,我在鋪子里坐會兒就是了。” 一邊兒浣紗笑著斜睨了夏魚一眼:“小姐,您可別把奴婢和這眼皮子淺的小丫頭相提并論,讓她自己瘋?cè)グ桑易耘阒〗惚闶橇恕!?/br> 夏魚知道她嘴上揶揄自己,其實是體貼自己,當(dāng)下笑瞇瞇地搖搖浣紗的手:“好jiejie,我給你帶胭脂回來呀?” 浣紗笑著瞪了她一眼,主仆三人說說笑笑地向著西市而去…… 78流言(三) 到了西市自家店鋪,如箏放了夏魚去逛,臨走還多給了她二兩銀子,夏魚千恩萬謝地去了,如箏自取了帷帽帶著浣紗走入東夷鋪子。 一進店鋪,如箏抬頭便看到柜臺上方多了一面黑底金子的牌匾,上書“攜珍閣”三個大字,如箏默念了一遍,笑著對迎上來的李錢根說到:“怎的,這是鋪子的新字號?” 李錢根笑著向如箏行了禮,又手腳麻利的奉上香茶,笑到:“回東家,店鋪字號這種大事,小的可不敢做主,只是咱這店子自開張以來就一直叫東夷鋪子,很多回頭客都覺得字號奇怪不好記,小的就先弄了這么個匾掛在這里,算個臨時字號,真正的字號,還要東家來定!” 如箏笑到:“我看這樣就很好,就這么定吧,回頭掛到外面去。”又抬頭看看匾“字兒也不錯,請人寫的?” 李錢根笑著搖搖頭:“多謝東家賞識,小的自己寫的……” 說笑間,李錢根便關(guān)了店門,摘了牌旗,拿出賬本來給如箏過目。 如箏看了賬,贊許地點點頭:“你的確于管理店鋪上是一把好手,只是管著這么個小店子,大材小用了。” 聽了她的話,李錢根正色說到:“東家,小人不是那好高騖遠之輩,現(xiàn)下東家只有這家店鋪,小人就給東家管好了,等開春,再給東家管好莊子,等東家的生意做大了,若是愿意接著用小人,小人自然也是來者不拒的。” 聽了他這話,如箏笑著點點頭:“你放心,不管我的生意是大是小,你都是我的總掌柜。” 李錢根欣喜地謝了如箏信任,又突然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光顧報賬,正事都忘了!” 他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今日東家若是不來,小的也準備托崔東家問詢了,東夷準備開戰(zhàn)了,眼見就要封海,請東家示下,咱這鋪子……” 聽他這么說,如箏雖然不感到意外,心中卻也是沉了沉:今生果然還是如同前世,這仗還是打起來了…… 她沉吟了片刻,問到:“鋪子里的貨物還多么?” “倉庫還是滿的。”李錢根看看如箏,試探著說:“但以小人之見,如今咱們還是……” 如箏不待他說完,便笑道:“先不賣了。” 李錢根面色一喜:“東家高明。” 如箏略沉吟了一陣,緩緩開口:“也不能全停,不然朝廷一開戰(zhàn),咱們這鋪子就停,別人會說咱們是投機取巧,趁國難發(fā)財,故鋪子還是正常營業(yè),你只挑了各種貨品中精品的存好,等將來有價無市之時,再出手……” 李錢根點點頭,一一記下,如箏又叮囑了要上心莊子里的布置,告訴李錢根那莊子靠山,可能會有溫泉之事,李錢根也仔細應(yīng)了,如箏見天色已晚,便將新買的梅花佩交給李錢根:“你找些鋪子里的香料布匹彩珠之類不用太貴重的貨品并這件東西,一起送到國公府,就說是我的回禮。”她指指裝著梅花佩的錦盒說到:“旁的你自安排,不失禮便可,這件你要上心,是給國公府三公子的,切記要和收禮之人說清。” 李錢根雖不解她意,卻也不多問,只是仔細記下,如箏便要帶浣紗出門回府。 浣紗伺候著如箏起身,又福身說到:“小姐,奴婢有一言想告知李掌柜。” 如箏知道她是要謝李錢根救命之恩,點頭應(yīng)了。 如箏走到李錢根身前,深深福下:“浣紗多謝李掌柜救命大恩,也有一言要贈與掌柜。” 李錢根見她行此大禮,趕緊側(cè)身躲了:“姑娘不必如此,我也沒做什么,姑娘有話請講。” 浣紗這才起身笑到:“我不說,想必掌柜自己也有計較,小女子不過是贅言幾句,現(xiàn)下鋪子生意好,難免引人覬覦,這兒不比東市,魚龍混雜邪心人也多,小姐的身份是不能露的,若是將來真的不幸被我言中,也是煩事一樁,掌柜要早作打算才是。” 聽了她的話,李錢根心里一凜,肅然退后一揖到地:“姑娘金玉良言,小人如醍醐灌頂,我的確沒想到這層,多謝姑娘提醒。” 他這般正色大禮,嚇得浣紗紅著臉側(cè)身躲了:“李掌柜快不必如此!” 如箏在旁邊看的好笑,也暗自欣喜浣紗心細如發(fā),果然是個好丫頭,當(dāng)下笑到:“浣紗說的不錯,我倒是一向低估了你這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