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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魚躍龍門記在線閱讀 - 第90節

第90節

    宋微擺手道:“木槿,還不扶住你家小姐。”轉向獨孤縈,“大小姐,你我交往雖不多,然一貫坦誠。這些虛的,都免了罷。”

    獨孤縈便坐著躬了躬上身,抬頭道:“危難關頭,蒙殿下慷慨援手,此恩此德,獨孤縈感激不盡。”

    宋微看她模樣,雖滿面病容,然精神狀態甚佳,完全不像經過重大打擊的樣子,鎮定坦然,高貴端莊,一如既往。

    心中感嘆,這豈止是女漢子,簡直就是女王啊。

    “沒什么,湊巧身邊有個御醫罷了。大小姐有話請直說。”

    獨孤縈看過來的目光極認真,卻沒有急于開口。

    預感到一時半會恐怕說不完,宋微順勢在椅子上坐下,靜靜等待。與未婚先孕女王范叛逆少女談心什么的,他半點不敢輕忽,壓力山大。

    過得一會兒,獨孤縈緩緩開口:“休王殿下赤誠仁厚,真正君子之風。獨孤縈往日有眼無珠,錯認了殿下,深覺愧疚。”

    宋微忙搖手:“小姐過譽,不敢當不敢當。”

    眼見獨孤縈又朝自己瞧過來,目光甚是復雜詭異,還沒來得及揣測,便聽她道:“怨不得爹爹情有獨鐘,之前我不甚明了,如今倒是明白了。”

    這副認后媽的架勢,把宋微雷得,不知如何表情才好。嘿嘿干笑兩聲,閉口不言。

    獨孤縈幽幽道:“昔日殿下欲離開侯府,因此偶然與殿下結緣,以為后會無期。未料年余過去,竟能此地重逢。時過境遷,想來殿下所求,已然大相徑庭。人生在世,求仁得仁,何其有幸。”

    宋微對獨孤銑一肚子惱火,天天硬逼著自己不去想,自然不可能跟她小姑娘多說。淡淡道:“這個倒不勞大小姐cao心。”

    獨孤縈察覺他情緒不佳,卻誤會到了別的事上。將這幾日反復思量的結果又想了想,覺得大有可為,遂款款道:“陛下為休王殿下選妃,滿城皆知。前些時日,聞德妃娘娘提及,京城貴女,莫不仰慕殿下風采,只盼著有機會在休王府中占得一席之地。”

    話題突然拐到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向,宋微不知獨孤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心說你自己一身麻煩,居然還有空管老子的閑事。開口不由得帶上了暗諷:“小姐挺有閑。”

    獨孤縈笑了笑,笑得十分溫和誠懇:“因殿下不遵皇命,圣上憂心病倒,宮中朝里,莫不有所耳聞。我欲為殿下破此困局,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宋微不笑了。慢慢沉下臉:“敢問小姐有何高見?

    只見獨孤大小姐正色道:“獨孤縈不才,愿自薦為休王妃。”

    “哈!”仿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宋微嗤笑一聲,再不開口,只拿充滿嘲弄的眼神看著對方。

    獨孤縈絲毫不受影響,慢條斯理道:“殿下勿要動怒,且聽我細細道來。”

    微微一笑:“殿下親王之尊,正青春韶華,斷無妃位空虛之可能。如今情形,與其叫別有居心者登堂入室,殿下何不則其善者而任之?若非顧忌爹爹,憲侯嫡女,恐怕早已是圣上意中首選。若是我做了休王妃,殿下自可斷絕后患,從此清靜,此其一。我絕不會干涉殿下私事,不僅如此,還可為殿下廣行方便,殿下行事全權自主,此其二。治理內宅,打點起居,獨孤縈自問并不陌生,可為殿下料理各種瑣屑,省去諸多麻煩,此其三。獨孤縈受殿下大恩,得殿下庇蔭,與休王榮辱一體,必定鞠躬盡瘁,絕無二心,此其四。以上種種,皆于殿下有益無害,殿下不妨權衡三思。”

    宋微望著獨孤縈,眼中嘲諷盡去。女孩子煽動起來一套一套,真真不可小覷。

    笑笑:“這餿主意叫你爹聽見,只怕會抽板子揍人。”

    獨孤縈搖搖頭:“殿下錯了。在殿下眼里,爹爹身為憲侯,莫非是一個很在乎手段和面子的人么?若圣上執意為你選妃,只要我讓他覺得,選誰也沒有我來得合適——你覺得他會不會意動?”

    宋微登時被問住。不愧是父女,獨孤縈對她爹的認識,遠比自己貼近本質。

    怒氣油然而生,冷笑道:“大小姐,把善心當愚蠢,怕是要遭報應的。是什么讓你妄想,我肯當你肚子里娃娃的便宜爹?”

    提到孩子,獨孤縈終于變了臉色。陣青陣白,不見羞窘,倒似猙獰,銳聲道:“是你!是你強把他留下的!我丟不丟性命,是我的事,誰要你多事!”仰頭哼一聲,“殿下既然留下了他,便請殿下負責到底罷!”

    宋微見她激動起來,只怕出狀況。暗自懊惱,跟個小姑娘置什么氣。放緩語調,敷衍道:“大小姐何必急在一時?總得容我考慮考慮。”

    誰知獨孤縈挑起嘴角,淺淺一笑,硬是無端笑出幾分陰狠來。

    “殿下莫忘了,憲侯不在,唯獨休王可隨意出入侯府。我若說孩子是你的,你以為,有多少人相信,又有多少人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章節標題中“便宜”的“便”讀第四聲,便當,合宜之意。

    這文別的不論,也許勉強可以沖擊下年度神展榜哈哈!

    ☆、第一三五章:誰與凝眸雙邂逅,怎堪回首獨彷徨

    沒想到,竟被個小姑娘威脅了。

    宋微不怒反笑,往椅背上一靠,環臂當胸,斜乜著眼睛,盡顯乖張戾色。

    “獨孤小姐,你爹難道沒告訴過你么?我宋某人潑皮無賴出身,向來不要臉,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不要命。先前是看你可憐,懶得與個女流之輩計較。你要玩陰的,盡可以試試。”

    獨孤縈雖然狠,到底大家出身,從未和真正混不吝的底層人物打過交道。宋微露出這副嘴臉,登時把她嚇一大跳,面色白得發青,不知如何應答。

    宋微看效果不錯,忽又換了張臉,嘆道:“我一向當你是女中豪杰。這事雖有些尷尬,也不是什么天塌下來的大難。你既然敢做,為何不敢當?非把我這無辜路人拉進去,算什么?”撣撣衣擺,作滿不在乎狀,“湊巧趕上,看在熟人一場,順手幫忙也就幫了。指望我做圣父,小姐怕是打錯了算盤。”

    心中暗想,這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沾上女人就倒霉,哪天定要找寶應真人好好算算。

    獨孤縈臉色越發難看,眼眶卻慢慢變得通紅。嘴唇哆嗦幾下,顫聲道:“無辜路人?說得真輕巧。”慘笑一聲,“六皇子殿下,你真的以為,你只是一個無辜路人么?”

    見宋微一臉無所謂,獨孤縈深吸幾口氣,讓自己重歸平靜,然后緩緩開口,將那些如今看來只余不堪的過往,一點點傾倒出來。

    “去歲三月初三上巳節,正是殿下離開侯府那日,我與殿下分別之后,跟宇文府的姐妹們匯合,同赴落霞湖畔,祓禊采蘭。”

    宋微聽她居然從這個日子說起,心頭一凜。三月三踏青游春,男男女女公開調個情示個好,都不算什么。難不成獨孤縈珠胎暗結,竟是那時候種下的孽緣?

    嘴里卻吊兒郎當笑道:“便是沒我摻和,小姐那日難道就不出門么?這可賴不到我頭上。”

    獨孤縈不與他拌嘴,自顧往下講。

    “姐妹們議定乘船游湖,我因私放殿下,心神不寧,又擔心爹爹隨時可能差人來找,遂推說頭暈,留在岸邊。”

    宋微心說,喲,還真賴小爺頭上了。

    “因覺心中煩悶,于是往僻靜處散步。不想……偶遇一位少年公子……”

    宋微聽到這,就知道自己完全猜對了。

    上巳節是夏人傳統。昔日宋小郎在西都,并不曾親自去水邊勾搭湊熱鬧,然而程序還是聽說過的。像獨孤縈說到的這種偶遇,雙方都有點身份地位,通常會先遣仆婢遞個消息,探探口風。男方主動的居多,女方主動的也不是沒有。那用來探口風的道具,或扇面,或絲帕,或香囊,乃至一朵鮮花,一片草葉,皆無不可。有文采的,自然還要題上幾句詩。若雙方皆通文墨,一唱一和,互相酬答,jian情迅速萌芽,簡直是一定的。

    試探過后,彼此瞧對了眼,一般會直接對話,聊上幾句。當然,除非個別膽子特別大的,女孩子仍會保留幛幔或幃帽,男方無法立刻就看到真面貌。相談甚歡之后,依依作別。假如雙方均有意,自會囑咐底下仆婢交換信息,以圖后續發展。

    獨孤縈的故事雖老套,從概率的角度說,完全合理。

    當日正是情緒低落心情煩憂時刻,恰碰上一個豐神俊朗、溫文儒雅、滿腹詩才、善解人意的少年郎,不單符合隱藏在少女心底對異性的全部幻想,且激起了詩文上的好勝之心。哪怕只為了排遣心事,分散注意力,也必然會就對方的試探給出回應。如此你來我往,在浪漫優美而又曖昧纏綿的詩句酬答間,情愛的種子便不知不覺種下了。

    “……我與他閑談幾句,頗覺投機。正當此時,仆役尋來,知是爹爹召我歸家,遂匆匆作別。不想陡然風大,吹落幃帽,彼此避無可避,乃互見形容。”

    獨孤縈說到這,強作從容,奈何臉上的僵硬與聲音中的苦澀根本無法掩飾。

    宋微忍不住腦補一番。試想春光旖旎,山水嫵媚,一個依依目送,一個款款回頭。風吹帽落之際,那一剎那的驚艷,頓化作腦海中永恒的烙印。

    便是他這個無關外人,已經預知到故事的殘酷結局,也不禁為如此美好的邂逅而心生感慨。

    見獨孤縈一時陷在回憶中不可自拔,宋微插嘴:“然后呢?你們互留姓名,之后便有了往來?”

    獨孤縈搖頭:“不,并沒有……”

    當日獨孤大小姐顧慮重重,一眼對望之后,倉促離去。而對方也頗奇怪,分明滿面不舍,居然沒有任何希圖繼續發展的表示。

    獨孤縈停了一會兒,繼續道:“過得大半年,此事我已不做多想,誰知……竟然再次遇見了他。除夕夜外祖母病故,正月初五,太子……攜皇太孫至成國公府吊唁……舅家一位jiejie有意于皇太孫,苦無機緣,拉了姐妹幾個,佯裝路過,遙遙觀望。我這才知道,他……是何身份。”

    宋微再怎么猜也猜不到,獨孤縈肚子里的,竟是位皇曾孫,自個兒血緣上的親侄孫。這一驚非同小可。

    論起皇太孫宋洛,也曾見過幾次面,在同輩里確乎醒目。呆了半天才想起對方話中漏洞:“你是憲侯嫡長女,怎會不認得皇太孫?”

    獨孤縈凄然一笑:“殿下莫非忘了,我五歲便沒了娘親。皇室慶典聚會,命婦貴女參與,年未及笈者,自當母親引領。”

    宋微默然。憲侯府只有一個侍妾,地位自然不夠參加這些高級聚會。當然,即便地位夠,也未見得肯帶前任嫡女走動應酬,積攢人脈,謀取機會。以獨孤縈之驕傲,想來也不愿在這些事上依賴舅母。

    獨孤縈接著道:“我心中吃驚,那般情境下,亦無暇多想。數日過去,臨近上元節,輾轉收到他寫來的書信。卻原來那一日,他也同樣瞧見了我。此后……但有機會,我二人便設法私下相見。陛下圣旨,增設恩科,我與他談笑間動念,說過便罷。萬沒料到,他竟為我造了身份名牒,道是不妨放手一試……”

    宋微看獨孤縈表情便明白了。定是這一招,叫美人兼才女徹底淪陷。

    要說獨孤縈身邊出色的同齡異性,首推宇文家的表兄弟們。只是當年她母親宇文小姐在娘家就是個傳奇,到了她這里,女承母業,再次成為傳奇。因其可遠觀不可褻玩,宇文府的少爺們對女神都有點兒敬而遠之,相處時難免縮手縮腳。與大方自如的皇太孫比起來,立顯云泥之別。而宋洛暗中協助獨孤縈女扮男裝考科舉,此事令她將之引為平生知己,遂生非君不可之意。

    宋微暗忖,落霞湖畔初次見面,兩人互不相識,無從作偽。待成國公府再會,知道了真實身份,皇太孫動用此種手段,挖空心思追求憲侯嫡女,可就不知道究竟幾分真,幾分假了。獨孤縈再如何聰明老練,男女事上卻是情竇初開。表面上,太子與憲侯固然不親近,但也并無嫌隙。兩人門當戶對情投意合,先暗地里談一談,合適的時候再轉為明路,于情于理,并不算太過分。

    大概當初獨孤大小姐正是揣著這個想法,才如此膽大妄為。獨孤銑個不中用的渣爹,倘能及時發現,將之扼殺在萌芽狀態,哪怕只是有效隔離雙方,不知省去多少麻煩。

    這般想著,順口便說了出來:“大小姐可真有膽色,也不怕你爹知道。”

    孰料獨孤縈冷笑著瞥他一眼:“那段日子,爹爹忙得很。除卻公務繁重,剩下的心思,統統著落在殿下身上,哪里還有工夫管兒女瑣事!”

    這下把宋微噎得,好比吃了只活蒼蠅。

    回頭一想,彼時自己進宮再出宮,六皇子認祖歸宗封爵開府。憲侯自北郊返城,專注內外防務,且忙里偷閑,不但送了彈弓金珠當生辰禮,還拿了大字原版回家替自己抄作業……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獨孤縈無非遷怒,把罪魁禍首硬栽在六皇子頭上,宋微卻再也不敢嚷嚷什么“無辜路人”了……

    “恩科過后,陛下圣諭,命我間或進宮,與小郡主伴讀。皇太孫入宮請安,偶爾至后宮探望德妃娘娘。我們于是……又見面了。”

    獨孤縈停下來,總算拿正眼看著宋微:“當日若非殿下相助,小蒞無法向舅母報訊,恐怕沒有后來二舅頂下偽造名牒之事。若無殿下御前斡旋,圣上未必肯輕易放過此等欺君之罪,自然更不可能有我進宮伴讀機會……說起來,種種恩惠,我還未曾向殿下道謝。”

    嘴里說著道謝,臉上卻盡是嘲弄之色,也不知是自嘲,還是諷刺對方。

    宋微再次目瞪口呆。照這么講,要沒自己多事,這段不合時宜的私情怕是早就曝光了。

    半晌,苦笑:“小姐說的是。我他娘的就是狗拿耗子,管的哪門子閑事?現世報也沒有這么快的。”

    大概見他態度軟化,獨孤縈收起冷硬嘲諷,神色間漸漸悵惘,似有悔恨之意。

    “如此到了五月,他說,已然求得太子允諾,中秋佳節即向憲侯提親。圣上那里,有德妃娘娘幫忙說話,定然樂見其成。”獨孤縈忽然現出難堪模樣,過得好一陣,才慢慢道,“此前,我推說外祖母過世,哀思未盡,始終……未曾答應……他亦不曾強求……”

    外孫女給外祖母守喪,歷來規矩比較松。最嚴格的,是遵照小功之禮,服孝五個月。關系淡的,只奔喪不守孝,問題也不大。

    獨孤縈話語含蓄,然而宋微經驗豐富,瞬間秒懂,這是正兒八經說到女干情上了。心底暗嘆,熱戀中的少女,堅持到第五個月,終究還是沒能堅持住。想到這,臉上不由得顯出惋惜的神情來。

    獨孤縈的面色也更加不好看。許是想到連打胎的場面都叫對方撞見,索性豁出臉皮,不再猶豫,一口氣說下去。

    “彼時雖屬私情暗定,然于我而言,既互有忠貞不二之心,自當終身相許,遂應允了他。前些時日,忽傳圣上為休王殿下選妃。我入宮伴讀,無意間聞得后宮閑話,太子亦向陛下薦了數名貴女。我這時候才想到,爹爹未必會如我所預料般,贊同獨孤氏與皇太孫結親。

    “心中雖有顧慮,然他待我日益溫柔親密。我不愿細究,卻又不由自主,忍不住尋思緣由。假若爹爹并不贊同與皇太孫結親,太子又為何會希望與獨孤氏結親?如此深思下去,不覺驚恐,疑心日重,態度漸趨冷淡。”

    僅憑一些側面線索,就能警惕至此,居然沒被愛情徹底沖昏頭腦。宋微暗贊一聲,好高的政治敏感性。

    “孰知我愈是冷淡,他愈是熱情。我將信將疑,搖擺不定,一時糾纏不斷。直至……數日前,爹爹告知我殿下遇刺一事,方如夢初醒。”

    獨孤縈面色凄涼到極點,輕聲道:“如今想來,前后種種,并非無跡可尋。只不過是我自己……視而不見罷了。”

    ☆、第一三六章:聰明反被聰明誤,惶恐卻將惶恐安

    獨孤縈一席話,叫宋微既震驚且憋屈,恨不能無語問蒼天。

    休王遇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背后必定有太子動作。皇帝老爹跟獨孤銑布下守株待兔之計,或者只是為了試探敲打,拿捏把柄。卻不想對方奇招在手,差點一舉成功。后邊雙方將如何過招,他自問猜不出來,也懶得去猜。反正被獨孤銑圈在牢里,等著上戲落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