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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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大冬天的去哪買冰淇淋?】 【超市現(xiàn)在都歇業(yè)了吧?】 顧湘看他松了口,迅速噼里啪啦地打字: 【我前幾天跟我爸去超市的時候偷偷買的,藏在冰箱里,朗姆酒口味的!】 【你在家等著啊,我馬上就來,記得給我開門】 之后對面就沒再發(fā)消息了,江澈拗不過她,只能輕嘆口氣,帶著手機到門口等著她。 另一邊顧湘跟他達成約定后,便借口要喝水溜下沙發(fā),一路跟偷奶酪的老鼠似的鬼鬼祟祟鉆進廚房,打開冷凍室后趕緊拎出那桶1kg裝的冰淇淋塞到自己的奶牛睡衣下面。 然后佝僂著背捂著肚子出來,一邊急匆匆地開門,一邊背對著客廳對里面的人喊:“爸,媽,我去找江澈哥哥玩一會兒。” 話一說完,不等里面的人應(yīng),她已經(jīng)托著滿載冰淇淋的奶牛肚子火速溜出家門。 這頭江澈在聽到對面開鎖關(guān)鎖的動靜后,第一時間打開了門,就看某人穿著那身幼稚得要命的奶牛套裝,一路貓著腰從他身前鉆進來,路過時抬起頭看他一眼,示意他趕緊把門關(guān)好。 江澈照做,關(guān)上門回來,就看她已經(jīng)一屁股在地上坐下,被懷里的冰淇淋凍得不住地嘶嘶哈哈作聲,一邊跟母雞下蛋似的,費力掏出自己睡衣下藏著的那一大桶冰淇淋。 他在看到那桶冰淇淋的真面目時,忍不住皺眉,光是想到要吃這么冷的東西就覺得自己的牙隱隱作痛。 偏偏面前這小屁孩揉了揉自己被凍得冰冰涼的肚子后還在那兒傻樂,抬起頭來差遣他:“快快快,你去拿兩個碗兩個勺子來,我先到你房間,免得他們突然回來發(fā)現(xiàn)我們倆。” 江澈聽她在這方面倒是有夠心思縝密的,無語凝噎地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去廚房幫她拿東西。 等兩個人各捧著一小碗冰淇淋在床上盤腿坐下后,江澈打開電視,給她放了部《神探夏洛克》。 只不過剛放沒一會兒,他又有點懷疑某個十二歲小孩的鑒賞水平,轉(zhuǎn)頭問她:“你看得懂嗎?” “你瞧不起誰呢,我看過好多本福爾摩斯,這劇不還是福爾摩斯跟華生他們倆推理破案嗎?”顧湘說到最后有點忿忿,抬腳踢了他一下。 江澈這下不說話了,老老實實轉(zhuǎn)過去二刷這一集。 大部分英劇畫面的色調(diào)都偏暗,開著燈看不太清,于是顧湘很快讓他把房間里的燈關(guān)掉,捧著冰淇淋專心致志地看劇。 窗外不時有煙花盛放,光束透過窗簾照亮房間,和屏幕里透出的熒光交融在一起。此時沒了春晚喜慶的背景樂的遮蓋,煙花爆竹的聲音變得清晰,一聲聲沉悶地透進來,敲在鼓膜上,像空曠的心跳。 冰淇淋很甜,朗姆酒的味道和氣味也很奇妙,在舌尖上冰涼地融化鋪展開來,很快被口腔的溫度帶出隱秘的酒香,在他們這個年紀看來是不適宜的。 但年夜飯畢竟吃了太多,冰淇淋到頭來也沒吃多少,只好把碗放到床頭柜上,奶黃色的冰淇淋就這么在夜色里以極緩慢的速度融化。 直到某一刻,顧湘提醒江澈把窗簾拉開來看看,因為耳邊的煙花聲越來越密,顯然是好多人也都吃完了年夜飯,開始帶著煙花爆竹出門慶祝新年。 然而奇怪的是,等江澈下床拉開窗簾,她轉(zhuǎn)頭看過去的時候,相較于他身后無數(shù)升起綻放又迅速熄滅的橙紅花火,他看起來要更吸引人。 尤其在那束離他們最近的煙花升起后,隨著劃過窗戶的尖銳破風聲結(jié)束,金色的焰火先是怒放成燦爛的大麗花,倏地照亮了他的前額和眉眼,在他微濕的短發(fā)上跳動起星芒,隨后響起舒緩的沙沙聲,在他身后一邊燃燒一邊紛紛墜落,落成一窗的煙花雨。 顧湘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大約是火光和窗外的喧囂太盛,心跳忍不住開始加速。 江澈在那一刻實在太過耀眼,疊在煙花和夜色的背景上,昭昭若神明。 第31章 嘗了三十一口 剪了頭發(fā)不是也挺漂亮的…… 但畢竟認識這么久了, 顧湘對某人的顏值還是有點定力的,前后也就發(fā)了幾秒的呆,等到他身后的煙花熄滅, 他側(cè)臉的輪廓也被夜色籠罩,便飛快眨眨眼睛挪開視線,在心里默念了兩句非禮勿視。 尤其是最近放假, 她看了不少言情小說,江澈又長得這么好看, 她有時候難免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還是得注意一點。 心里這么叮囑了自己兩句后, 那頭江澈已經(jīng)重新坐回床上,她身側(cè)的席夢思跟著微微下陷, 即使他只是在她身邊安安靜靜地看電視,存在感也強烈得讓人沒辦法忽視。 顧湘在感受到這一點后, 偷偷挺直后背,往一旁挪了挪屁股, 一面借著夜色飛快地瞄他一眼。 窗外的彩色花火和電視熒幕上的光落在他臉上,像在輪廓完美的瓷白雕塑上敷彩,從眉骨到鼻梁, 再到嘴唇的弧度和下頜的線條,他深陷的墨色瞳仁隨著火光的閃爍而跳動, 整個人都在過分秾麗的色彩中顯得不真切。 顧湘只看了一眼就止不住出神,胸口的跳動愈演愈烈,下意識吞了吞發(fā)干的嗓子。 只好在他的頭發(fā)還亂著, 帶著疏懶的濕意,在屏幕的跳成白光后被照亮,把他倏地拉回到人間。她甚至能隱隱聞到他身上濕濡的沐浴露的味道, 像清晨山間巖上的青苔。 大約是這股氣味太沁人,顧湘在片刻后總算猛地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繼續(xù)呆在這兒了。一邊伸手按下遙控板的暫停鍵,飛快地從他床上爬下來,拍拍屁股道:“冰淇淋太膩了,我不吃了。” 江澈看她突然變得匆忙,一副著急要走的樣子,茫然地瞇了瞇眸子,輕聲問她:“你現(xiàn)在要回家了?” “嗯,”顧湘一點頭,幫他把房間里的燈“啪啪”打開,又道,“不過冰淇淋就放你家吧,我?guī)Щ厝ゲ环奖悖纫院笙氤粤嗽賮砟氵@兒。” 江澈應(yīng)了聲,正準備出門送送她,就聽她又突然轉(zhuǎn)身提醒:“對了,那兩個碗你記得洗了,消滅一下罪證。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 “……好。”江澈只好收回腳步,把床頭柜上的兩個碗跟冰淇淋都帶出去。 只是剛一出門,還沒瞥著她的影子,就聽到大門口傳來“砰”的一聲,震得他的動作微頓,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顧湘那會兒早就已經(jīng)緊急逃出生天,甩上門后才深吸了一口氣,趕緊伸手扇扇自己guntang的臉頰。 也好在剛才走得快,沒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突如其來的臉紅。 真是造孽。 -- 年后 顧湘的那一堆寒假作業(yè)在假期余額不足一周時總算不能再坐以待斃,于是忍痛卸載了自己的晉江,每天早上九點就帶上自己的作業(yè),把手機鎖在家里,出發(fā)到江澈家緊急補作業(yè)。 只好在江澈家這次過年貌似收了不少客戶送的禮物,還有各種超市卡,顧湘在他家一邊補作業(yè)一邊吃零食,還能不被她家蔡女士拎著耳朵罵,也能勉強做到苦中作樂。 等到收假的兩天前,蔡女士提出要帶她去剪頭發(fā),說她這個頭大半年沒剪,都長得跟瘋子似的了,得收拾得清清爽爽迎接新學期。 顧湘當時不疑有他,想著這一來還能休息半天不寫作業(yè),于是老老實實被拎著去剪頭。 可誰知道這竟然是蔡女士跟理發(fā)師一起聯(lián)手設(shè)計的局,顧湘當天高高興興地過去,哭哭啼啼地回來,等拎著作業(yè)打著淚嗝滿臉漲紅地敲開江澈家的門時,還把他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問她:“你怎么了?又被你媽罵了?” 顧湘現(xiàn)在聽到她mama就來氣,抬起被眼淚黏成一綹一綹的睫毛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下鼻塞了的鼻子,悶悶“哼”了聲,回答:“你看不出來嗎,我都快被剪成光、光頭了!” 話音到最后,光是想到自己被剪了這么多頭發(fā)還是悲痛欲絕,眼淚跟著冒出來一花,只好用力地伸手抹掉。 江澈聞言只覺得啞然,他早上就聽說她要去剪頭發(fā)了,誰知道她現(xiàn)在這么大個人了,竟然還會為剪頭發(fā)這種事情哭鼻子。 只不過說到剪頭發(fā),顧湘的淵源還真不少。因為她從小就邋遢,蔡芬芬又嫌麻煩,不會給她扎什么五花八門的小辮子,所以從幼兒園以來就一直剪個蘑菇頭了事,這樣她自己給自己洗頭也方便。 可小朋友畢竟也愛美,顧湘小時候看《還珠格格》那會兒就想留跟香妃娘娘一樣的長頭發(fā),還想編成辮子,所以每次被拉去剪頭的架勢就跟拉犟牛去田里推犁似的,剪完了回家還要捧著自己的頭大鬧一場。 蔡芬芬那時候甚至試過故意把她哄睡再拉去剪頭的花招,氣得顧湘絕食了一下午,最后餓得一邊往碗里倒金豆子一邊握著勺子吃眼淚拌飯。 所以等她好容易小學畢業(yè),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留長頭發(fā),覺得這樣一來自己就能長成漂亮的女孩子了,不用再頂著難看的小男孩頭。 可誰知道這一回頭發(fā)才剛剛留過肩胛骨,蔡芬芬竟然就又犯了老毛病,偷偷聯(lián)絡(luò)理發(fā)師把她的頭發(fā)剪到了肩膀以上。等顧湘在理發(fā)店吹干頭發(fā),一照鏡子,當場就哭得天崩地裂,差點把那家理發(fā)店的屋頂給掀了。 只不過這會兒見到江澈的時候,她已經(jīng)勉強冷靜下來了,只是犟著不肯擦臉,就這么滿臉淚痕地一抽一抽換了鞋進門。 江澈關(guān)上門,跟著她進屋,只是中途盯著她身后的頭發(fā)看了一會兒后,出聲道:“這不是剪得挺好的嗎,比你小時候長啊。” “你別說這事了,你想氣死我嗎?!”誰知道他這話一出來,簡直踩痛某人的小尾巴了,顧湘第一時間惡狠狠地轉(zhuǎn)過身來,指著自己的頭發(fā)比劃,“原、原本都長得這么長了,她現(xiàn)在一、一剪,我就只剩這么多了!我之前半、半年都白長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說到最后又忍不住,把手里的作業(yè)往地上一摔,自己也跟著撲通一聲坐到了地板上,一邊埋頭抹洶涌的眼淚一邊口齒不清地哭著“我好不容易才長的頭發(fā),我的頭發(fā)啊”之類的話。 這頭江澈也沒料到自己一句話就把她給說崩潰了,無措地在一旁站了一會兒,最后只好走近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問:“那怎么辦……不然還能把頭發(fā)給你接回去嗎?” “我、我倒是想……我還把、把頭發(fā)帶回來了……不信你、你看……”顧湘抽抽噎噎地回答,一邊伸手從自己的羽絨服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來一包皺巴巴的用塑料袋裝著的東西。 江澈的眼皮輕輕跳了一下,一直等她哆哆嗦嗦地解開塑料袋的結(jié),露出里面烏黑纏繞的頭發(fā),只覺得這畫面詭異得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甚至有點好笑。 可偏偏顧湘認真得很,還特意挑出一根最長的頭發(fā)遞到他面前跟他比劃:“你、你看,剪了這么長,原本我都、都這么長了……可是接、接頭發(fā),很貴,那個理發(fā)師說要好幾千……氣、氣死我了,都怪我媽……” 江澈費勁地聽到最后,想了想問她:“那你想把頭發(fā)接回去嗎?要是想的話,我有錢,我?guī)闳ソ印!?/br> 顧湘原本還只是在發(fā)火撒氣,誰知道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著實把她給說蒙了,半天后才顫巍巍地回了句:“啊……?” “啊什么啊,要是想的話現(xiàn)在就去,不然再過兩天開學就趕不上了。”江澈回答。 顧湘聞言,難得冷靜下來,抹了一把哭腫了的核桃眼,想努力把眼淚憋回去,一邊一個勁地用眼神瞟他,想確認他是不是認真的。 但江澈貌似真的沒在跟她開玩笑,加上他零花錢確實挺多的,能拿出幾千塊來。 這么想著,顧湘難免在良心和欲望之間掙扎了一會兒,只好在最后還是認了慫,老老實實回答:“算、算了吧……我就是說氣話,頭、頭發(fā)不是還能再長嗎,接頭發(fā)太、太貴了……再說要是被我媽知道我讓你出錢給我接頭發(fā),她會把我的腿打、打斷的……” 江澈沒料到她一副哭昏了頭的模樣,說話竟然還挺有條理,甚至還能考慮到她mama把她腿打斷的結(jié)果。 一時間沒忍住被她這副慫了吧唧的樣子逗得噗嗤笑出了聲,下一秒又意識到她今天心情不好,不是笑話她的時候,只能趕緊抿唇憋住,努力正經(jīng)地開口問她:“那現(xiàn)在怎么辦?再哭一會兒還是去寫作業(yè)?” “……”顧湘聽到寫作業(yè)三個字,再次拉下臉來,惡狠狠地瞟他一眼,顯然覺得他在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澈收到她的視線,輕嘆了一口氣,起身到客廳把茶幾上的濕巾拿了過來,順帶從盤子里抓了一把巧克力。 然后重新蹲回她身邊,把糖遞給她。 顧湘也不跟他客氣,拆開一顆巧克力塞進嘴里,然后順手把糖紙塞到他外套口袋里。 江澈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沒好氣地睨她一眼,一邊抽出濕巾,伸手幫她擦那張臟兮兮的臉。 大概是吃甜食容易讓人心情變好,等巧克力慢慢開始融化,顧湘也懶得計較他粗糙的手法,自動收了眼淚,任他在自己臉上糊來糊去。 這頭江澈確實也沒什么經(jīng)驗,已經(jīng)盡量放輕手法,小心把她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淚漬擦掉,甚至還有幾根剪頭發(fā)落下的碎發(fā)。 等到手里的濕巾被她的體溫浸透,成了暖融融的一塊,他才放下手,認認真真端詳了她一眼。 顧湘的臉頰依然是通紅的,眼睛腫得老高,一邊還在打著小小的淚嗝,鼻子一張一翕,跟剛出生的小猴子似的。 但江澈看到最后,忍不住伸手撥了一下她肩膀上晃動著的發(fā)尾,輕聲告訴她:“剪了頭發(fā)不是也挺漂亮的嗎?” “真的嗎?”顧湘原本還在低頭撥第二顆巧克力,聽到這話頓時受到鼓舞,倏地抬起頭來。 江澈猝不及防收到她亮晶晶的目光,不得不承認她的眼睛確實很好看,即使哭成這樣,眼淚都成了某種點綴,把她圓而清亮的眼睛映得很生動。 于是點點頭輕“嗯”了聲,一邊不大自在地移開視線,怕自己盯著她看太久會顯得奇怪。 可誰叫顧湘給點陽光就燦爛,聞言便不依不饒地扯住他的袖口,湊近搖頭晃腦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問:“那你覺得剪頭發(fā)之前好看還是剪了之后好看?我覺得我留長發(fā)更好看,你不覺得嗎?” “我……”江澈有了剛才一句話把她說淚崩的前車之鑒,這會兒更不敢亂說話,只能斟酌著回,“我覺得都好看……但是你更喜歡留長頭發(fā)的話,以后就留長頭發(fā)……” 顧湘聽到這話,也意識到他給不出什么可行的意見,鼓了鼓臉頰思索片刻后,下了決定:“你說得對,我想留長頭發(fā)就留長頭發(fā),以后絕對不會再上我媽的當了,我非要把頭發(fā)留到腳趾那兒才行!” 說到這兒,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那團塑料袋,里面裝著她飽含血淚的頭發(fā),道:“那這些頭發(fā)……我就埋到小區(qū)樓下的花壇里好了。” “啊?”江澈眼皮輕跳,不知道她又想的哪出。 “啊什么啊?古有林黛玉葬花,今有顧湘悲痛埋發(fā),我還想給它們立碑呢!”顧湘大概是最近古裝劇看多了,火速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伸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江澈看她這副樣子只覺得無語,正準備站起身逃離現(xiàn)場,誰知道下一秒就被她一把揪住做了壯丁,理所當然地問:“你家有鐵鍬什么的嗎?” “我……家沒有,”江澈有些語塞,只能低頭嘗試推開她的手,一邊急中生智道,“要不我留在這兒幫你寫寒假作業(yè)吧,后天就要開學了,你再不寫就寫不完了。” “?!”顧湘聽到這話,沒料到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好事,便再次振奮起來,噗通一聲站起身,鄭重地握了握他的手道,“好的小江同志,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我下去埋頭發(fā),天黑之前我們再在這里接頭,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