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此話一出,誰與爭鋒。 柳折綠瞬間便僵硬了。 裘晚棠怎么也沒想過裴蘺竟會這么說,頓時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夫君啊夫君,你絕對是稀世難尋的珍寶。 她眉梢眼角都綻了灼灼光彩,靨笑春桃。猶如春梅綻雪,霞映澄塘。 卻被裴蘺瞧個正著。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話說:這也算雙更了吧。。。心力交瘁的某瑟滾去睡覺。。(~﹃~)~zz 第一卷 24步入圈套 裴蘺一見她笑的這般模樣,立時紅了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神情早已軟乎了下來。 你來做什么? 他眼尾掃過裘晚棠的藏身之處,眸色一緊,無聲的蠕唇問道。 裘晚棠搖搖頭,把食指橫在唇上,示意他不要開口說話網游之彈痕全文閱讀。 裴蘺皺了皺鼻尖,輕哼一聲扭過頭。 裘晚棠看他如稚兒鬧脾氣一般,不由越發開懷了。 亭下的柳折綠并未發現裘晚棠,她如今還沉浸在裴蘺那句話的震撼里,腦中一片空白。 她雖不算頂美,也有中上之姿,何時被人如此直白的罵丑——況且這人還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她愣神的功夫,裘晚棠便趁機沖裴蘺打了手勢,讓他快些離開。 裴蘺瞧她的樣子是要戲弄這女子了,不得不說,他十分想要留下來看看好戲。但礙著男女之分,他生怕這女子又與他攀扯關系,倒時怎么也解釋不清了。 思及此,他就準備起身躍下。但臨了之前,他卻不經意看見柳折綠落在亭上的簪子,幽然瑩光。他腦中突然掠過一個主意,拾起那簪子,攥在手里,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身影。 斬草,還需除根。 裘晚棠等到望不清他了,方才去看柳折綠,斂了斂表情,慢慢踱到她身邊。 他們的婚事趕的急,她著實不愿再和柳折綠斡旋下去。自打見到了柳折綠的那一天起,她就打算要速戰速決了。 “meimei,緣何一個人站在這里?” 裘晚棠神色柔和,對著失魂落魄的柳折綠輕問道。 柳折綠當即被喚的一驚,醒過神來,卻下意識的去看亭檐。 空無一人。 柳折綠松了一口氣,但隱隱有些失落。 他就這般厭惡她嗎?只因她模樣不夠美? 柳折綠抬頭正看到裘晚棠,她口如含朱丹,凝脂若幽蘭,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光光這么站著,便把她比到了塵堆里。 她揪著廣袖的手不禁愈來愈緊,直至骨節泛白。 為何,為何她生來就要被她壓過一頭。家世如此,連容貌身段也是如此,她恨上天不公,竟沒叫她投生到裘晚棠身上。 還總是大難逃脫,叫她的精心布置次次落空。 憶起那被滅口的丫鬟,她的心就亂成了一團。她是不在意一個不中用的丫鬟的,只那丫鬟白丟了一條命,都沒將人綁到,真是個廢物。 她恍惚想起那神秘男子曾對她說,只要把裘晚棠交給他,左首輔的嫡二少夫人,她坐定了。那是不是,只要現在她把裘晚棠劫了。。。。 她用眼角的余光去瞄裘晚棠身后,沒有丫鬟婆子跟著。此地唯她們二人罷了。 這正是機會! 迷了心竅的柳折綠自然沒注意到,早在她臉色變幻之時,裘晚棠的目光就猶如不見波瀾的潭水,深濃一片。 柳折綠抬頭撫發,她記得,那另一支簪子里還藏有以備不時之需的安息香。 “meimei,可是發上粘了什么?” 裘晚棠面色如常,儼然一派溫婉作風, “你該是取不到的,若不然,讓我來罷。” 她說著就去伸手去探柳折綠的發旋,柳折綠哪能讓她胡來重生之嫁與林侯爺全文閱讀。便急忙矮身躲開幾步,干干笑道: “我自己來就是,哪能讓jiejie費——” 那個心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柳折綠呆滯的望著裘晚棠手上靜靜躺著的碧玉玲瓏簪,只覺一桶冰水從頭澆到了尾,澆的她透心涼,遍體生寒。 裘晚棠沒有回身,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但她這般不動聲色的模樣卻更讓人心里慌張,正如這會兒的柳折綠,連說話的力氣都散的干凈。 “meimei,”裘晚棠眉目低垂,一時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像這類的腌臟物件,以后還是少碰為好。” 她彎唇微微笑著,一手扣緊珠花,一手捻緊簪身,兩頭一扣就打開了簪子里暗關。 極為細致的花紋合路緩緩松開,裘晚棠淡漠的掀開簪子,把里面的香粉都倒了出來,干干凈凈,半點不留。 “meimei,你可真是懂我,知我最怕聞這味兒了。” 她盈盈笑著,仿佛說的不過是家常寒喧。可她的笑不及眼底,只讓人不自覺的哆嗦下去。 “表姐,這,這不是我。。。” 柳折綠急惶惶的想要解釋,但越說越小聲,到最后終于沒了聲音。 “meimei,隨我陪嫁的妾侍,從來沒那么好當。” 裘晚棠細細摩挲著那簪子,含笑道,“我有一點,最是不對。” 她走進臉色慘白的柳折綠,呢喃道: “我的醋意,大的很。” 柳折綠聞言,猛然抬起頭,卻猝不及防的被裘晚棠掐住了咽喉,登時一口氣卡在嗓眼里,憋的臉蛋通紅。 “想要與我來斗,也得學的聰明些,你使的不入流的法子,莫當我不知。” 裘晚棠居高臨下的凝著她,譏諷道。 被劫當晚,裘晚棠便猜到了那丫鬟是柳折綠的人。 不為別的,只因前世她見過那丫鬟,當時的她還意氣風發,跟在柳折綠手下使小計來絆她。她原本是受了驚嚇,沒有立即回憶起來罷了。 不過也是,這種蠻橫的法子,也只有柳折綠做的出來。只是不知,她何時與裴珩通的信,又是何時把那丫鬟從家里帶來的。 “柳折綠,你不過區區的庶戶家的幺女,就打算來取而代之我的位子。你也不怕坐的不安穩?” 她飽含輕蔑的笑道,“既然你這樣執迷,那就該嘗嘗自個兒釀成的苦果。” 裘晚棠語罷,就在柳折綠驚懼的目光下,扯亂了她的發髻,還狠狠踢在她膝蓋,力道之大讓她軟跪在地面,半天挪不動腿。隨后,她忽覺后頸一陣大力,她的薄衫被生生扯了開來,顯出雪白的褻衣。 得虧她臭美,穿了這件料子松便的,不然還真有些難撕。 裘晚棠扭了扭手關節,暗暗想道。 柳折綠直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眼自己凌亂不堪的形容,喉間一梗,正要尖叫出聲。冷不丁陣陣匆忙的腳步就由遠及近的踏了過來,卻是墨醞帶著人來了。 于是柳折綠就目睹了裘晚棠瞬時收了漠然之色,轉而清淚微漾,濕了眼眶婚寵軍妻。 “meimei,你這是叫哪個賊人糟蹋了!” 尾音凄顫,足以讓墨醞一行人聽的清清楚楚。 那些個婆子本就好事,如今聽了她喊,登時一個個的仿佛打了雞血似的,耳朵豎的直直的。 墨醞素來靈活,當下便連忙走上前去,焦急道: “姑娘,這是怎么了?” 容色真切,不比作假。 裘晚棠便掩著唇,哀痛道: “還不是meimei,你瞧,你瞧她這模樣,怕是。。。” 一切盡在不言中,那些婆子哪個不是人精。她們靠著柳折綠破布娃娃般的作態,如何還能不明白。 “可憐見得,這小小年紀就——” 有些個婆子惋惜道。 “那有怎樣,我看怕是這姑娘自己不守婦道,哪能。。。” 也有婆子抱以責怪之心。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更多的,還是這一類循規蹈矩的婆子。 柳折綠望著眾人或鄙夷或譴責的視線,頓感腦中轟然一聲,那根理智的弦給繃斷了。她努力收攏著破碎的衣衫,尖聲道: “是你!是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裘晚棠淚痕未干,這會兒便抬了紅腫的雙眼來看她,委屈道: “meimei,你怎能這般說我?” 柳折綠卻不管這么多,她的名聲也毀了,如今就算死也要把裘晚棠拖上。 “裘晚棠,你好狠的心,“柳折綠道,“你竟然用這種方法來陷害我,真是夠絕!” 裘晚棠的淚水便流的更猛了,她抽噎道: “meimei,我知你心中難過,但你也不能隨意就扣我罪名。” 她身后的一干婆子聽了,紛紛低語道: “我瞧著大姑娘的氣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如何會做這種事?” “那可不,再瞅瞅那柳家表姑娘,豈是她能比的上的。,” “哼,一派胡言。” 這些婆子們的高談闊論,全部一不字差的落進了柳折綠耳里。她又恨又氣,一時把持不住,劈頭蓋臉對裘晚棠吼道: “總有一日,我叫你求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