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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得太緊,我覺得肋骨都要斷掉了,只好斷斷續續地叫:阿溯,阿溯,我喘不上氣來了 躺在被窩里,他伸出一條手臂給我枕著,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我的脊背。我活像被順毛的貓咪,舒服得直哼哼。 程嘉溯邊順毛邊道:你別這么哼哼,再叫我就在這兒辦了你。 我不知死活地撩他,老公,你要怎么辦我??? 程嘉溯大恨,咬著牙,掐住我的腰道:你這個妖精!要不是看你今天難受,我就讓你好看! 我仗著他心疼我,今晚不會再對我做什么,笑得花枝亂顫。程嘉溯氣急,拉著我的手向下摸去。 摸到那個又燙又硬的東西,我嚇了一跳,才要抽開手,又被他按住,命令道:握著! 我: 手心里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那藥物的藥效早就過去,但我依然覺得不足,想要他進入我的身體。 于是我湊近他,小聲道:阿溯,老公,你不想要我么? 想。程嘉溯冷冷地道,閉上眼不看我。 我抬起身子,吻上他的嘴唇。他頓了一下,回吻我,然后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加深了這個吻。 不同于中藥之后的癲狂,這一次兩個人都緩慢而溫柔,對對方的感受卻更加細致。他碾過我每一寸內壁,我和他目光膠著在一起,喚著他的名字。 沉醉。 正文 107 道歉 次日我要趕回去上班,被程嘉溯阻止了。他驅車帶我回越城,去林櫟的醫院,給我做了個抽血檢查。 自從知道那種藥會引起腎衰竭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懸著。 我提醒他:你最好讓鄭與澤也查一查。鄭與澤給我只吃了一次這個藥,可天知道他自己用過多少。 后半句話我沒說說出來未免有搬弄是非的嫌疑但以程嘉溯的聰明,立刻就想到這一點,電話打給鄭與澤:滾來越城! 鄭家在滬市,鄭與澤的舅家在京城,鄭與澤昨晚惹了我,當時挨了程嘉溯的訓,過后他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他的大魔王表哥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他,連夜就去了京城。 程嘉溯看看我,開了免提,我就聽見鄭與澤在電話那頭哀嚎:表哥啊,我都來京城了,怎么去越城啊? 買最近的機票,給我滾回來。給你六個小時,今天下午四點之前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程嘉溯的語氣陰測測的,眼含秋霜,面沉似水。 鄭與澤那邊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然后是喊人:快快快給我買回越城的機票,要最近的一班! 然后回頭跟程嘉溯討價還價:哥哥哎,我的親哥!你為了那個女人就這么折騰我啊?我可是你親表弟。 那個女人?程嘉溯輕輕地笑。 鄭與澤立刻沒骨氣地改口:表嫂,表嫂。又不甘心地哼哼,娶了媳婦忘了弟弟,哥,你沒良心。 程嘉溯微怒:我還記著叫你回來檢查身體,若我都沒良心,按一定是被你吃了。 鄭與澤理虧,嘿嘿笑起來,我這就回去,表哥,你可別打我啊。 程嘉溯:要打你,早打死一百回了。不再跟鄭與澤貧嘴,掛掉電話。 我被鄭與澤膩歪地抖了抖,悻悻道:你們感情真好。 不如我和你。程嘉溯若有深意地看看我。 抽過血的針孔已經不流血了,我扔掉棉簽,程嘉溯湊過來看了看,見皮下有點出血,微微皺眉:林櫟你這兒的護士什么破技術啊? 我拉拉他,是我剛剛沒壓緊,哪能怪別人啊。 程嘉溯這才不理論了,囑咐林櫟,一旦結果出來立刻通知我們,然后帶我回家。 我忽地腦子里靈光一閃,問他:你之前說你從我師弟師妹那里打聽到我的行程的? 嗯。程嘉溯笑我,你個笨蛋,連這都沒發現。看你微信群。 誒?我打開師門微信群,看了看群成員列表,除了老師、師兄還有師弟師妹,程嘉溯也赫然在列。你什么時候加進來的? 程嘉溯開著車,余光掃我一眼:進群好幾天了,你這家伙 我平時除了有事,還真不大喜歡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悄無聲息地進了我們師門的微信群。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才進群來的。 你進我們群干什么???我抱著手機,甜絲絲地問。 知道我明知故問,他還是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一本正經道:當然是為了更多地了解你,討好你的老師和師兄弟們啊。 我想要親親他,然而身上還系著安全帶,只好捂著臉叫他:老公,我想親你怎么辦? 程嘉溯目不斜視地嗯了一聲,沒理我。于是我也沒再說話,往師門群里發了兩張同學聚會的照片,和師妹聊起來。 直到車突然停下,我才驚訝地四下看看,發現車停在路邊的緊急停車帶上。 怎么了?我以為車子出了什么問題。 程嘉溯不語,解開安全帶,側過身來把我按在座位上親吻。 唔深吻結束,我抗議,你瘋啦? 程嘉溯嚴肅道:以后我開車的時候不要亂叫老公,剛剛害我差點撞到欄桿。 我:才不信,你剛剛那么嚴肅,根本就不為所動。 程嘉溯又狠狠親我一口,這才道:被你看出來,我豈不是跟你一樣傻了? 我:! 好氣啊,然而根本沒法反駁。 氣了一下,我計上心頭,故意嗲嗲地叫:好老公,我傻,你就教教我嘛。 程嘉溯深吸一口氣,警告我:別鬧,我還不想跟你在大馬路上玩車震。 好吧,我不敢鬧了。 當天下午,鄭與澤剛到越城,便被等在機場的安然送去林櫟的醫院抽了一管血,順便做了個全身體檢他跟我不一樣,長期酒色財氣的生活很容易就能把一個人身體掏空。 程嘉溯被我一提醒,決心給他全面檢查一下,免得他親愛的表弟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在他庇護下逍遙度日的人生,就先死于馬上風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疾病。 然后安然把人送到了程嘉溯的別墅。 鄭與澤進門的時候,我正看著程呦呦寫作業。她不喜歡我,但她承認在智商方面我對她處于碾壓狀態,一有不懂的問題就會來問我,把他爸爸利用率最大化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鄭與澤站在門口瞪眼:你怎么在這里? 我不客氣地反擊: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 程嘉溯從書房出來,問跟在后面的安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