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姝梅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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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姝梅退場 樓下的人雖然有些不舒服,二樓的比賽仍舊在熱火超天的進行中。 白碧水有意在二樓雅間門口四處走動,她鼻子還算靈敏,隔著門都能聞到糕點香氣。 走了一圈,白碧水打算下樓,一轉身卻險些撞進一個男人懷里去。她后退一步,撫著胸口,定了定神才發現面前站著的是趙長洲。 …… 白碧水咳嗽一聲,整理好衣裙,隨便福了福身:“公子怎么不在下面好好休息?” 趙長洲恍若未聞,聞了聞空氣中十分明顯的桂花油糕氣味,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久遠的回憶:“長嘉最喜歡吃這個。” 白碧水心念一動,抬頭看趙長洲,聲音也不自覺放柔和了些,安慰道:“郡主冰雪可愛,聰慧過人,吉人天相,是有福之人,公子大可以放心。” 盡管趙長洲和她之間有無數的恩怨糾葛,明面暗面,白碧水都對這個男人沒有多少好感,但是一個寵愛meimei的好哥哥,白碧水無法口出惡言,而不能忽略掉趙長洲此刻低落的情緒,不去安慰他。 趙長洲又獨自出神了半天,才略略低頭看白碧水,道:“你是不是為了安慰我,把你會的這幾句吉言都快說盡了?” ……白碧水就知道,絕對不能給趙長洲好臉色看。 比賽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結束,大部分選手已經完成了各自的作品,紛紛從雅間出來,互相拱手見禮。 這種大型的比賽,往往需要有錢又有閑的富貴人家組織,在這種偏遠的小鎮上更是少見,因此今天也有不少選手是為了能夠與其他人切磋高下,才來報名的。 遙知和彩玉看大堂正中專門點燃用來記時間的香已經燃得差不多,立刻找上樓來。 比賽眼看就要結束了,姝梅也從二樓雅間出來。美女無論何時都能吸引眾人的目光,白碧水連忙推了推趙長,示意該他出場了。 可是這一次趙長洲卻不太樂意了,比賽即將結束,也不需要姝梅再吸引人氣了,他本身就不是個擅長逢場作戲的人。 白碧水見姝梅已經笑意盈盈往這邊走了,生怕趙長洲這副不配合的樣子,戳穿了自己之前撒的謊,只得硬著頭皮死命去拽趙長洲的袖子。 而趙長洲站在原地,巋然不動,仿佛一尊玉樹臨風,紋絲不動的,鐵人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姝梅已經笑盈盈分花拂柳而來。 “承公子吉言。” 趙長洲滿臉問號。 白碧水怕的就是這個,她剛才為了鼓勵姝梅的積極主動性,擅自代替趙長洲發出了友好的“加油”訊號,可是回來之后也沒有好意思跟趙長洲串口供,這不,眼看就要露餡兒了…… “姑娘!” 姝梅身后有個小丫鬟正跑來,白碧水揉揉眼睛,看著似乎正是上次和彩玉起了沖突的那個牙尖嘴利的瑩兒。 彩玉顯然臉色也不太好看。 好在那瑩兒跑來,只對姝梅福了福身,道:“姑娘,mama說姑娘已經出來多時了,希望姑娘早些回去。” 瑩兒其實是老-鴇放在姝梅身邊起到管束作用的眼線丫鬟,此時當著趙長洲的面,有意打斷姝梅和趙長洲即將展開的交流,卻說了這么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就是為了在趙長洲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姝梅她自己的身份。 白碧水不傻,彩玉也不傻。 有些事情上,男人總是要比女人遲鈍的。 就好像這些日子,白碧水跟在趙長洲身邊,明確地知道趙長洲其實不是個擅長逢場作戲的人。 姝梅能成為品香樓的臺柱子,籠絡人心的功夫不會低,白碧水也絕不信她比自己這么一個大大剌剌的女武警更心大,看不出來趙長洲其實對她只是非常拙劣的逢場作戲。 白碧水實在不太忍心看下去,轉身進了姝梅比賽時使用的雅間,打算看看姝梅是做了什么糕點。 進屋來一看,桌上別無他物,只有一盤勉勉強強算是成型的……梅花糕。 其實那甚至不能算是梅花糕,只是一盤普通的面團,被加了蛋黃攪拌松散之后放進了一個梅花形狀的小模子,上蒸籠烘烤成型。 白碧水其實很清楚,姝梅拿不出什么像樣的糕點來參加比賽。品香樓的頭牌,只需要學會琴棋書畫就行了,精進廚藝這個借口,實在有些拙劣。 姝梅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比賽的贏家,也不可能成為隨著趙長洲進入京城的那個人。 這道無比簡單的梅花糕,其實是對趙長洲的,含蓄的道別。 白碧水想通這一層之后,不禁有些情緒低落。 雖然她不能感同身受姝梅的身不由己,但是她真心為姝梅惋惜。 白碧水在屋中對著這小小一盤梅花糕出神的半天功夫,比賽選手已經紛紛在樓下簽字畫押,保證對比賽的評比結果毫無異議。 白碧水從雅間里出來的時候,云間酒樓的柳掌柜也在樓下笑臉相迎。 這次比賽的評委,正是趙長洲本人。 畢竟說白了,是要篩選適合帶去京城給他meimei做飯的人選,自然是自己家的哥哥來挑選更合適。 白碧水站在趙長洲身后,瞇起眼睛打量了人群一圈,好像沒看見熟悉的曼妙身影,于是偷偷在彩玉耳邊小聲問道:“姝梅姑娘呢?” 彩玉也將手捂在嘴邊,小聲對白碧水道:“走了,你剛一進屋,她就主動跟公子說時間不早,要走了,比賽結果請改日上門通知就好。” 白碧水更確信了自己心中對那盤梅花糕的猜測。 柳質懷笑嘻嘻地將眾位選手安置在一樓好好坐著喝茶歇息,又轉身來跟趙長洲和白碧水拱了拱手:“公子,您現在就上樓?” 趙長洲點點頭,吩咐遙知準備好筆墨,隨侍身側,又叫白碧水跟自己一同上去。 參賽選手總共七十三人,不多也不少,除了姝梅先行離開,其他人都在樓下喝茶歇息,等待一個公平的評判。 趙長洲與白碧水上樓,一間一間看起來。 頭幾間屋子里的選手,做出來的都是不大出彩的菜色,趙長洲嘴刁,只聞了聞,就調動了全臉的五官極力表達了自己的拒絕之情。 白碧水只得一一嘗過。 果然,要么就是醬油放多,顏色不打新鮮好看,要么就是食材本身鮮美的味道被蓋過去了,甚至還有一道菜,說是綠豆糕,卻一股子臭腳丫子味,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終于將全部的房間都看了一遍,這其中,能讓趙長洲動筷子的寥寥無幾。 路過姝梅那間房的時候,趙長洲對著梅花糕立了片刻,終于還是拿起筷子嘗了嘗。 白碧水也嘗了一口,說實話,除了淀粉略帶一點酸味以外,這梅花糕中,梅花的氣味是半點也沒有。 很明顯,面團本身沒有充分的發酵開來,下廚的人也沒有將它們揉開,想來姝梅本身力氣不夠,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已經不容易了。 趙長洲放下筷子,二話沒說,轉身去了下一間房。 白碧水有些好奇,一時沒忍住,問道:“公子,你這是……有點惋惜?” 趙長洲低頭看菜,也不看她,道:“惋惜什么?” 白碧水脫口而出:“惋惜不能帶姝梅姑娘去京城唄。” 這下趙長洲總算將目光移到白碧水臉上,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似乎不帶什么情緒,又將頭轉了回去:“你瞎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