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誣陷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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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誣陷清白 一家人就在這荒蕪已久的老醬油鋪子住了下來,安頓好父母后,她馬上請人寫了狀紙遞到官府里去。 隔日,便有了消息。 睦和鄉上下驚動! 人人都在傳,白家那個文文靜靜的小孫女白碧水要大義滅親,竟然狀告了她家里的親奶奶呢! 眾人以訛傳訛,不明真相卻樂得說別人家閑話下飯。 一時之間,說白家婆媳不是的人與說白碧水不是的人對半開。 更有甚者,以此為引,開了賭局。 好事者道:“這賭局無論輸贏,白家的小姑娘都已經輸得一敗涂地了,上訴長輩,惘故天下之大倫也,試問將來還有誰家愿意娶此等膽大妄為之女子進門?娶了不是……自討苦吃嗎?” 從睦和鄉到睦和鎮,關注這場家庭糾紛的人越來越多,繼而使原本很容易斷清的案子在眾說紛紜中成了一樁——“懸案”。 縣令和師爺商議:此案件若判那小姑娘勝,則不利于百姓長治久安;若判白碧水輸,則不符合常理法規。 師爺道:“縣太爺,綱常倫理就是常理啊,咱們豈能違背最大的常理?就判白秋蘭清白之身,許她一貞-潔之名,將白老太無罪釋放得了。” 縣太爺一錘定音,這件事便這樣了結。 白碧水不服,白秋蘭更不服,打蛇打七寸,不痛不癢的教訓,給不了豺狼任何震懾。 白碧水再次告狀,請了最好的狀師向縣太爺申辯,這下她不要刑事處罰,不要殺人償命,只淡然道:“給我娘治病的乃是趙府府上名醫,從京城遠道而來,一診千金,能救回我娘親性命實屬不易,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哪有銀兩還這筆巨款?只要她們將其補上便可。” 古代沒有精神損失費,白碧水便變著法子,要了醫藥費。 白老太一聽到千金嚇得頭暈眼花,當場昏了過去。 李月桂當即浮夸地躺倒地上,哭喊撞墻。 公堂外無知婦孺憤憤不平,都道白碧水是大逆不道。風言風語穿進耳朵里,白碧水只是一咬牙,心道:“為了娘親,這鍋!我背!” 縣令挨不過百姓的愿景,最終還是將千金改為白銀五十兩,另外判誣陷白秋蘭的男人發配充軍。 白碧水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的所作所為是舉世皆醉我獨醒的開辟之舉,受到封建階級的抵制是理所當然,受到被壓迫的婦女抵制也是情理之中。 這五十兩銀子,讓白家賠了夫人又折兵,最為惱怒的還要屬白家的老爺子。 白老太在官府里沒挨打,回到家中帶去了一張五十兩的欠款,白老太爺站在門口拿著鞭子等她剛一回來,就往她和李月桂的身上招呼,家中兒子攔也攔不住。 這場大義滅親的糾紛在睦和縣里面傳的沸沸揚揚,趙長洲也有所耳聞,不過他在意的不是誰輸誰贏,而是白碧水一家目前住在哪里。 如果是住在隸屬于云間酒樓的那個醬油鋪子就好辦多了。 趙長洲興致盎然地把玩著手里面玉石做成的玉球,他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汪望不見底的深潭,在他靜靜沉思的時候,泛起了妖異的顏色。 世人都有軟肋,只要能抓住這個人的軟肋,任何事情都可以一擊即中! 打贏官司的后半個月,白碧水和白秋蘭一起千恩萬謝地送走了救人于危難之中的王大夫,隨后開始安安心心的準備過年。 經白其威說,她們母女才知道,原來白家三叔就在這間廢棄的醬油鋪子對面工作。 她們每日出門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句話都沒有,好像也樂得自在。 何況白家那位“出身不凡”的三弟妹本來就眼高于頂不屑于與她們這些人為伍,每次見面都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白碧水老早就給這對夫妻留下了勢力無比、忘恩負義的標簽,索性每次見到都把他們當做透明人。 小年這天云間酒樓客似云來,店里座無虛席,廚房的人手不夠,掌柜半路截了出來買菜的白秋蘭去幫忙做雙皮奶。 白秋蘭推辭:“今天小年,我們一家還要在一起吃頓小年飯呢,時間著實不夠用了。” 掌柜急得滿頭大汗:“白二嫂,您要是不去,我們酒樓的生意就沒有辦法做了,廚房里的廚子手生,做出來也不是那個滋味,您可得去救救急啊……我保證酬勞不低,不會耽誤您吃飯的時間。” 搬家的這件事上,柳掌柜出了大力氣,不僅一分錢沒有找他們多要,還天天給他們送來酒樓里吃不完的飯菜,就像是他們家的朋友一樣,他開口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白秋蘭不好再過分推辭,咬著牙點了頭。 她出去的早,白碧水和白、其威都還沒有起床,在寒冷的冬天,白碧水理所當然地賴了床,給趙府送點心的事情,被她安排在了溫暖的午后。 家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白碧水被吵醒時還以為是白秋蘭出門忘記帶鑰匙了,急忙起身去幫她開門。 還好她穿戴整齊了,沒想到一開門見到的不是白秋蘭,而是一大幫手里舉著棍棒的年輕人。 白碧水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本能地想要把門關上,可是已經打開了一條縫,那些面色不善的人哪可能叫她這么容易就躲了進去,力大如牛的男人一下子拉開了這間破爛店鋪不堪負荷的木門。 “你們是誰,來我家有何貴干?”她退后幾步和這些人保持了安全距離,伺機逃跑。 前前后后五六個男人將門口堵死,后路也堵死,白碧水的小心思被他們看透,現在她已經走投無路。 “小丫頭,家里還有人嗎?叫你爹娘都躲遠一點,我們哥幾個就是沖你來的!” “沖我?”白碧水不記得自己的罪過什么仇家,要說仇家也就只有白家那群吸血鬼,這些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前面說話的男人穿著一件交叉襟的棉襖,身材很健壯,他好像不懼寒冷似的,任由棉襖的領子大開著,說話的時候滿臉的絡腮胡隨著面部表情扭-動。 “我不記得得罪過你們。”她冷靜的說。 屋子里面所有的人呵呵一笑,為首長著絡腮胡的男人猖狂道:“你得罪的人豈止只有我們兄弟幾個,你不是有錢有勢嗎?等我們把你打的半死不活,再叫你去報官去!” 原來這是一場替百姓泄私憤的義舉,白碧水還挺敬佩這些人的勇氣的,相比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這些人倒血性得多。 她心中緊張,表面依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和這幫地痞流氓一樣的人物保持著目光對視,倔強地開導他們:“大叔,我告我奶奶是因為她們欺辱我娘親,這關你們什么事了?你要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忍氣吞聲,你們討厭我,還有人贊成我。” 她又隨著這些人的前進后退幾步,繼續平穩聲音說:“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你們今天把我打死xiele氣,那些支持我的人會怎么想? 能壓制住暴力的只有暴力,能制止住流血的只有流血……既然不關乎你們自身的利益,你們何須多為別人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