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大義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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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大義滅親 “讓王大夫以私交之名去,不要透露關于我的一個字。”他從不主動示好,加之昨日白碧水惡劣的態度,讓趙長洲冥冥之中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防備之意。 趙長洲猜想,很有可能是因為白碧水已經知道了白其威的事情,所以才會對他諸多防備。 然而,她越是這樣防備,就越證明了他心中猜想是正確的——白其威根本就沒有傻! 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幫幫她。 他堂堂英照王,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世代襲王位,要什么有什么,錢財更是數之不盡,但其實王冠就像一把懸于他頭頂的柴刀,刀柄就握在授予他王位的人的手上。 那人喜,把刀刃遠離;那人怒,將刀刃緊逼。 他的父王母后都死于帝王權謀,而他,小小年紀就被養在京城,他的封地由朝廷派去的心腹管理。 他的子民、軍權、財權、政權,通通落于他人之手。 可即便是這樣一個有名無實的異姓王,皇帝還是對他猜忌頗多。 趙長洲比誰都明白失去父母雙親的無助與悲痛。 這樣的傷痛,他不想讓白碧水也經歷一次,就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繼續無憂無慮下去也好,反正幫助她,只是自己彈指間的事情罷了。 白碧水在門外等了沒一會兒,門吱呀一聲地開了。 王大夫帶著醫藥箱從里面疾步走出,看見白碧水便道:“白姑娘,咱們快走吧!” “王大夫,怎么是您?謝神醫他不肯救人嗎?” 王大夫搖了搖頭:“公子只讓謝神醫醫治,我倒落了個清閑,咱們快走吧,久了你娘等不及?!?/br> 他見白碧水還是猶豫不決的,干脆豁出了老臉,道:“老夫的醫術不比謝大夫差,你就放心吧?!?/br> 救人如救火,多一個大夫多一分希望,既然謝神醫不愿意出診,白碧水也不迂腐,立馬帶著王大夫趕到了村醫家中。 白秋蘭病的奄奄一息,渾身上下guntang的,像個烈烈燃燒的火爐。 王大夫一進來就讓他們撤了爐子,氣急敗壞地問:“都燒成這樣了你們不降溫,還生這么熱的火,這不是誤診嗎?” 村醫夫婦不說話,神色難看,他們也是一片好心,只是醫術淺陋,用的方法不對。 白碧水捕捉到了王大夫話中重點,心跳如鼓,語速飛快:“王大夫,您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娘身上的體溫降下來了,就還有救是嗎?” 白碧水一雙眼睛的眼圈烏青發黑,是熬夜過后的癥狀,幾天不吃不喝,弄得她精神疲憊不振,一張臉上也就那兩顆眼珠子激動地瞪著王大夫時,顯露出來了幾分活氣。 王大夫被白碧水緊張的神態嚇得一動不敢動,幾乎是無意識地給出了答案:“是,降溫了就行。” “大娘,家里有酒嗎?”白碧水一下子跑過去攥住了村醫妻子的手臂上的衣服,衣服上立刻出現了幾道褶皺。 白碧水現在的樣子頗有些瘋瘋癲癲的,不溫婉、不柔雅,誰也不曉得下一刻她嘴巴里又將會蹦出來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有有!”大娘忙不迭地給她拿了酒過來。 白碧水拿到了酒之后,莫名其妙的將屋子里所有男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村醫妻子一人幫忙。 “大娘,請您幫我給我娘親翻個身,萬要小心點?!贝遽t妻子目瞪口呆的見她將半壺酒都抹在了白秋蘭燙的發紅的赤-羅皮膚上,現在的白秋蘭渾身都散發著類似于醉漢身上的味道。 她不解:“白姑娘,這是為何?”大娘一邊幫她給白秋蘭翻身,一邊不明就里地問。 “酒精降溫。”她簡短地回答道。 白碧水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昏睡沉沉的白秋蘭全身上下都抹上了酒之后,重新給她穿戴整齊。 她滿頭大汗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明顯感到掌中溫度下降,終于欣慰地笑了。 然而下一刻,人也體力不支地昏倒了。 大娘被嚇了一跳,匆忙喊人:“當家的,王大夫,快進來,小丫頭也昏倒了!” 這個“也”字把王大夫急的一頭汗,瞬間沖了進來,不管自己一大把老骨頭受不受得了,幫著夫妻倆一起,將人抬到了另一張床上。 把完脈后,他才從容地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汗,長吁一口氣:“沒什么事兒了,醒了趕緊給她準備點飯吃,這孩子累壞了,也餓壞了?!?/br> 白秋蘭身上的燒奇跡般的降下來,經過村醫妻子的一番復述,王太醫驚為天人地看向白碧水。 他私以為這姑娘至孝至純,還虛懷若谷,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在他的診治下,白秋蘭一天之內被連喂兩碗苦藥,外敷內調雙管齊下,終于在夜晚蘇醒過來。 “哈哈?!蓖醮蠓驌嵴拼笮Γ把绢^,你娘醒了!” 白碧水本一口一口細細地喝著鄉下摻沙的小米粥,把里面沒有篩干凈的沙子在嘴巴里面過濾出來,突然間聽到白二嫂醒了,牙齒一合,嘎嘣一聲,發出了石子和牙齒抗擊的聲音。 她胡亂將它們吐出來,腳下生風,頃刻間跑到了隔壁房間。 “娘,您終于醒了!” 高燒使白二嫂的嗓子受到重創,她一開口便發出了破鑼一樣的聲音,旁人都聽不清楚,只有她最親的人側耳傾聽,聽出了她在講什么。 白二嫂說了一句:“我是被冤枉的!” 白碧水緊緊的握住了她因為悲憤而顫抖不已的手,哭道:“我知道,咱們明天就去報官,讓官府的人還我們一個公道?!?/br> 白秋蘭默默地合上了眼,她好累好恨,從心到身! 她發誓,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對白家的任何人一個人心軟。 因為那家人的心是黑的,糟透了。 次日清晨,王大夫隨著不聽勸告,拖著病體堅持要去鎮上狀告白家婆媳的白秋蘭、白碧水母女兩個回到了城里。 一夜雨雪,沖洗掉了道路上的泥垢,整條街被雨后干凈的空氣充斥著,讓街上行走的人也忍不住心情開闊。 狀告那兩人的狀紙還沒有寫好,白碧水打算先帶著父母雙親到云間客棧去落腳。 王大夫一路跟隨,一同來到了這兒。 有了白碧水偏方,掌柜酒樓里的生意照樣紅紅火火,他瞧見酒樓從前的“小財神”來了,馬上出來遠迎。 “碧水姑娘,你們這是?”掌柜看她拖家帶口的樣子,心里一時犯了迷糊。 “柳掌柜,您上次說的鋪子在哪兒,我租?!卑妆趟鲋撊醯陌浊锾m,身邊還跟著一個傻掉的爹爹在好奇地東張西望。 只有白碧水一個人承擔起了家中重擔,給人整一個小白菜地里黃的視覺感受。 “就在東市,離這兒不遠,對面有個裁縫鋪子,你先去住下吧,反正是空置的房子,你們暫時就在那里落腳罷!”掌柜對白碧水還是那么慷慨大方,從懷中的一大把鑰匙中卸掉了幾個交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