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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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知道后,開始還覺得那黃家只是尋常旗丁,門戶太低,后來覺得這樣也好。皇子身邊侍候的女子,不能說追查祖宗八代也差不多了,黃氏的真實身份壓根就瞞不住。 沒有外家支持,不過是美艷過人,即便實是漢女,也不會太讓宮里長輩們關注,對黃氏來說,也是保全之法。 自打桂榜放榜后,曹家一直賀客盈門。 除了問問天佑、天慧親事的,便是想要打探的曹颙下一步去什么衙門。 他雖掛著兵部尚書的銜,可兵部如今兩個尚書滿員,實沒有動窩的意思。 沒兩日,便有旨意下來,戶部尚書孫渣齊為工部尚書,曹颙為戶部尚書。 正趕上曹家即將為三小中舉之事宴客,原本想著可去可不去的那些,都使人加重了禮物,親自前往。 戶部尚書,雖排班排在禮部、吏部后,可手握財政大權,重要性幾乎能與掌管人事的吏部尚書持平。 不管任京官,還是外放地方,哪個衙門能離開戶部的財政支持? 曹颙這個新出爐的戶部尚書,自然赤手可熱起來。 客人竟出乎意料的多,使得曹元忙得不行。連帶著李氏與初瑜,也是一波一波的見到來的女客。 寧太太雖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京官的嫡母,可因她是左住、左成兄弟的祖母,李氏與初瑜也頗為禮遇。 有同初瑜熟些的官眷,少不得打聽一番,這被太夫人另有相待的半老婦人,到底是何人。 左住、左成兄弟雖認祖歸宗,可不過是章佳氏一族曉得,并沒有對外宣告。 借此機會,初瑜便為左住、左成正名道:“她是我們府的干親,元松、元柏的祖母。” 早年有親戚猜測左住兄弟是曹颙的私生子,這些年左住兄弟長大,面容并無同曹颙半點相似的地方,謠言才漸漸散去。 聽初瑜這般說,自是有人好奇追問,為何有祖母在堂,元松兄弟卻養在曹家。 寧春家的那樁公案,自是不好拿出來說嘴,初瑜便就著當初拿出來的借口,半真半假道:“寧太太只是元松兄弟的繼祖母,名下早也過繼嗣子。元松、元柏是遺腹子,我們爺的老師莊先生憐惜外甥女,便接到身邊照看,后來他們兩個認了我們夫妻為義父義母,當然更不放心他們孤兒寡母的出去過日子。” 除了莊先生與田氏的關系之外,這些話沒有一句是假話。只不過將寧太太擋在頭里,將寧家橫生變故那一茬隱下。 聽了這一番話,有幾個自詡聰明的,便覺得豁然開朗。 怪不得曹家這兩個義子,能同官宦人家結親,若真是父母不祥的,就算有曹府出面,正經人家也未必樂意許親。 酒宴過后沒幾日,同曹府有所往來的人家,便多曉得左住、左成兄弟的“真實身世”。滿洲老姓章佳氏,漢姓寧,父祖都是官身。 就在這時,田氏帶著左住、左成兄弟搬離曹府,入住已經收拾好的新宅子。 受邀暖宅的人家,除了曹家東府、西府與寧家族人外,就是左住、左成兄弟的同窗好友。 在離開曹府的前一晚,田氏帶著左住、左成,去了梧桐苑。 “曹爺,郡主,妾身出身寒微,不會說那些好聽的。沒有曹爺與郡主這些多年的照拂,妾身一個無知婦人,哪里會教養孩兒?這些,還請受妾身一拜。”田氏含淚說著,身子已經插蠟似的拜下。 見她要行大禮,初瑜忙伸手扶住,道:“田嫂子切莫如此,松哥、柏哥兒能這般出息,也是他們兄弟兩個勤勉苦讀的結果。我們是他們兄弟的義父義母,愛護子侄本就是應當的,說這些反而外道。” 田氏想要再拜,卻被初瑜拖住不能,只好對左住、左成道:“禮不可廢,就由你們兄弟兩個替我謝吧。” 不等曹颙與初瑜反應過來,左住、左成兩個已經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對著曹颙與初瑜,“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 曹颙心情也有些酸澀,雖說兄弟兩個的宅子距離曹家不過一刻鐘的距離,可打小養在身邊,這就要分出去,胸口還是有些發堵。 “起來吧。”他克制住自己的異樣,輕聲道。 左住、左成兄弟卻搖搖頭,又對著曹颙與初瑜磕了三個頭,看來是代田氏行禮。 初瑜暗嘆一聲,拉著田氏,到一旁坐下。 “孩兒與弟弟雖要離府……卻舍不得義父與義母的慈愛……”兄弟兩個行完禮,并沒有立時起身,左住哽咽出聲,才說了一句,便說不下去,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左成則膝行上前,扶著曹颙的腿,撕心裂肺的哭道:“義父,義父,孩子不想出府,舍不得老太太,舍不得義父、義母,舍不得七叔與小姑姑,舍不得大哥同兩位弟弟……” 他雖打小身體病弱,不如曹府其他幾個孩子康健,可卻是兄弟之中最聰明之人。向來內斂懂事,罕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初瑜在旁受不住,已經放下田氏的手,默默拭淚。 曹颙伸出手去,摸著左成的頭頂,也被這哭聲扯得胸口發疼,道:“又不是生死離別,因何做這小兒女態?不過是換個院子住,出了這個府,我就不是你的義父了?” 話雖如此,可曹颙與左住、左成兄弟都曉得,到底不同。 即便依舊在曹府的庇護下,可是也代表他們不再是稚子,而是要長成支撐門戶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