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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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日,途徑一個喀爾喀郡王駐地,這里是個相對繁華的鎮(zhèn)子,街道兩側(cè)也有些鋪面集市。 聽說是朝廷欽差途徑這里,王府這邊很是殷勤,郡王府管事親自出來相迎,將曹颙一行迎到王府招待。 是夜,除了烤全羊、手把rou、馬奶酒這些吃食外,自是少不得奉上溫順的蒙古女奴待客。 瞧著那些人憋得實在難受,納蘭富森與曹颙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再啰嗦。 因明日還要繼續(xù)趕路,曹颙同納蘭富森吃了酒菜后,便回到客房。 曹家的小廝長隨都在,御前侍衛(wèi)剩下四人,都排了班,在曹颙的臥房周遭安置守衛(wèi)。 剩下的四名侍衛(wèi)中,仕云赫然在列。 納蘭富森瞧了,頗感意外,這小子之前可是嚷嚷著要女人要的最歡實的,怎么此刻沒了老實了? 仕云訕訕的,沒有說話。 赫山在旁笑道:“頭也覺得稀奇吧?我正想要問這小子,是不是因他長得面嫩,沒有往他屋子里塞人服侍呢?” 仕云被說得臉上發(fā)紅,挺了胸脯,硬著嘴說道:“誰嫩了,我是受不得那羊sao味兒!” 赫山卻是不信,打趣道:“是受不得那羊sao味兒,還是心里記掛著旁人?怎么著,還忘不了元宵節(jié)遇到的那個?連容貌都沒瞧見,也不曉得是不是有了人家的,這惦記起來有個什么勁兒?就是你再碰到了,也認(rèn)不出啊。” “怎么認(rèn)不出?”仕云帶著幾分不服氣:“我雖是醉著,但是卻聽到她的說話聲。” 曹颙與納蘭富森一聽,這其中是帶了典故了。 原來,仕云正月十五時,正趕上休沐,被幾個世交好友拉吃去喝酒。原想要玩得痛快,身邊就留了一個小廝侍候。 回來的時候,他帶著醉意,路上憋了尿,要找解決的地方,迷迷糊糊的,就與小廝走兩岔了。 卻是醉的厲害,從馬背上哧溜下來不說,夜風(fēng)一吹,仕云已經(jīng)是昏沉沉,手足無力。 幾個潑皮見他穿的光鮮,將他脫到胡同里,除了還留著褻褲,其他的給扒了個干凈。 仕云心里明白,卻是因吃酒吃得太多,身子動也動不得。 這十五還沒有開化,路邊還有積雪,仕云也不曉得是醉的,還是凍得,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再省的時,身上已經(jīng)裹了衣服,就聽到一女子道:“到底是一條性命,送到就近的客棧,讓他歇一晚。除了付一夜宿資,不必另外留銀錢,不過是醉得厲害,有手有腳的,醒過來后,也不會平白凍餓而死,不可浪費銀錢。” 就聽另外一個女聲祈求道:“姑娘,瞧著他年紀(jì)不大,怪可憐的,要不然,就收在咱們家做個小廝?” 之前的那個一個女子道:“這天下可憐之人不可勝數(shù),誰又能救得了誰?生死由命,這世上誰也不是菩薩……” 這女子的聲音雖說冰冷,但是接下來的話,卻仍是讓仕云感激。 “去當(dāng)鋪里淘換一套舊皮襖給他,既暖和,也不至惹眼,最是便宜……”那女子隨口吩咐道…… 仕云收回舊日回憶,帶著幾分英氣與倔強道:“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報。對于我,已經(jīng)是救命大恩,我要是不思回報,那豈不是畜生不如?就是我額娘,也是說要謝那位姑娘的……” 京城,小黑虎胡同。 “啊嚏……啊嚏……”韓江氏用帕子捂著嘴巴,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眼淚都出來了,只覺得鼻子酸澀難受。 小喜見了,忙尋了塊干凈帕子遞過去,帶著幾分擔(dān)憂道:“姑娘是不是累著了?今兒還是早些歇吧,這大夏天的,要是傷風(fēng)也遭罪呢!” 韓江氏接過干凈帕子,擦了擦眼淚鼻涕,搖頭道:“不礙事,就要對完賬了。” 說到這里,她想起一事兒,道:“明兒的祭禮都預(yù)備齊當(dāng)了,曹家三爺出殯,禮數(shù)不可少了……” 第0562章 本心 京城,曹家,東府,前廳。 見夜已深了,曹寅對孫玨夫婦與塞什圖夫婦擺擺手,道:“明兒還要起大早,你們先回去吧!” 平郡王夫婦白日里也在了,因曹佳氏有些不適,兩口子先回去了。 曹潁的臉上盡是哀色,曹頤也是紅了眼圈,到底是手足情深,當(dāng)jiejie的心里也不好受。 兆佳氏這些日子臥床不起,李氏因前些日子累著,動了胎氣在靜養(yǎng)。 如今內(nèi)宅,就是初瑜與靜惠妯娌兩個在張羅;外客則是曹寅帶著兩個侄子兩個姑爺料理。 熬了這些日子,曹寅瘦了一圈,老了好幾歲似的,臉上盡是乏色。 按照規(guī)矩,這自縊、吞金、服毒或者因意外橫死者,不能在家里停靈治喪。這位那是“兇死”,是居家大忌,通常都是將靈柩停在廟里預(yù)備喪禮。 曹碩這邊,卻是瞞下了死因。 就是曹潁夫婦與塞什圖也以為曹碩是急癥“病故”,沒有想到其他上面去。只有曹頤頭一次奔喪的時候瞧出不對,弟媳婦不在不說,連曹碩過去的丫鬟也都不見了人影。 她私下詢問初瑜,初瑜原還遲疑著說不說,心里躊躇不定。因這“封口令”是公公曹寅下的,初瑜雖不愿瞞著曹頤,但是也不好違逆公公的吩咐。 正好曹寅那邊是要使喚尋那宗禮的底細,見曹頤生疑,便沒有瞞著曹頤,將真相對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