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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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草原,沒有初夏的燥熱,只有青翠的綠色與無邊的花海。 藍天、白云、綠的。白色的河流像輕柔的帶子,在天地間撒著銀光。 曹颙的心境,也一天天的發生變化。 人居于這世上,最是渺小,卻是偏生以為自己是“萬靈之長”,想要掌控這世界。 自己的心里,雖沒有存在翻天覆的之心,但是也是想著要費心經營,為家人的安康與自己未來的安逸生活努力。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掌心握無限,剎那是永恒”,自己好像是太看重結果了,反而忽略了這沿途景致。 浮躁了,世故了,失去了過去的從容。 是因為心里想要求的更多,在意的更多,有些貪心了么? 騎在馬背上策馬狂奔的曹颙不由得自省,說了想要陪妻子出游,卻是多年未能成行;想著給孩子們提供好的游樂場的,總是找借口一拖再拖;尋思要多多孝敬父母,但是每日里說話的功夫都是有數的。 自己好像是忙忙活活的,又好像在偷懶,就這樣日復一日,將日子混了過去。 人生能有多少個日復一日,自己的命運雖說沒有按照歷史上的,在兒子未出世前就夭折,但是誰又能保佑自己定是個能長命百歲的? 生老病死,自然之道,豈是人心取舍能夠更變得了的。 固然不能哀怨,時時戰戰兢兢的活著;卻是不能放任,不去計劃未來。 人生于俗世,真是件很麻煩的事兒,要是能像這蒼鷹,任意遨游于天空;能像這灰狼,自由奔馳在草原上,那該多么愜意。 待曹颙發現自己的變化時,不由的愕然,難道這是因要前往大喇嘛駐地的緣故,自己也變得有佛心起來? 雖說同這天的自然相比,紅塵俗世使人倦怠不堪,但是也只有遠離家人千里之外,才越發能體味親情的可貴。 有的時候,曹颙只覺得自己好笑的緊。 真是矛盾的想法,既在心里因親情束縛覺得疲憊,又是依戀于這種家人給予的溫暖,使得心里不再孤獨。 人性,就是如此自私與虛偽。 這一路上,變化的不只曹颙一個,就是那十名侍衛,也在這一日日的奔馳中,去了京城時鮮衣怒馬的傲慢,變得內斂起來。 從最初的抱怨驛站的伙食不好,到現下大家已經能隨時射獵黃羊、野兔,直接剝皮,烤的半生半熟的。也能渾淪吃個半飽。 別說是黃羊、野兔,就是草原狼,這些侍衛心里見了,也是癢癢的,想要小試身手。 要不是礙于那幾十個蒙古兵丁,大家早就動手了。 正如仕云所說,走了這一趟。別的沒學會,剝皮去骨的,算是有了幾分手藝。馬上的乘騎功夫,那自然是說也不必說的。 他就是伊都立的族侄,是眾侍衛中最年輕之人。 今年不過十六、七,一張嘴碼子最是厲害,每逢途中小憩,就聽到他“嘚吧”、“嘚吧”的說個不停,沒一刻閑的時候。 小滿見了,稀奇得不行,在一次小憩中,忍不住問納蘭富森道:“富爺,這云爺當差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一句話,卻是使得侍衛們都笑了。 雖說身份有別,他們這些侍衛都是權貴子弟,小滿不過是曹家下仆,但是這一路行來,混得熟了,說話之間就少了拘謹。 仕云笑著“咳”了一聲,抱著胳膊道:“山人自有妙計,你小孩子家家的,問這個做什么?” 眾人中,明明是他年紀最幼,但是他卻偏偏不承認。 因小滿長著娃娃臉,又比他大不了多少,便被他當小的應對。 小滿聽了不忿,但是因曉得仕云這張嘴厲害,自己還嘴也不占便宜,所以便不接話。 納蘭富森笑著瞅瞅仕云,再看看旁邊的曹颙。 當年曹颙初入京時,也不過是仕云這個歲數,但卻是行事穩重,人前半句不肯多言。 見納蘭富森沒有回答,赫山就笑著說道:“小滿啊,這云大爺的妙計卻是從山里淘換來的,秘訣就是兩顆山核桃。這當值的時候,他就將這山核桃塞嘴里,兩個時辰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小滿聞言愕然,曹颙聽了,也不禁看向仕云。 既是在御前當差,還能保留這份天真浪漫,是生性淳樸,還是家里親長疏于管教? 仕云已經“呵呵”笑出聲來,從荷包里掏出兩個拇指大小的山核桃來,把玩著說:“這可是寶貝東西,不能說是門神,也能當把門的哼哈二將了!” 眾人看著他耍寶,都是“哈哈”大笑,在這空曠的草原中聲音傳出甚遠…… 雖說因每日里風吹日曬的,大家伙看著都黑了不少,但是最初的疲憊卻漸漸消逝,體力已經是比過去增加了不曉得多少。 這一行,都是青壯,這體力漸足后,就有些精力旺盛。 俗話說得好,軍營待三年,母豬賽貂蟬。 這言談之中,大家伙的葷段子就越來越多。 偶爾路過蒙古牧民之家時,大家看著蒙古女人也眼睛放光。要不是顧及在人前,怕是已經有人受不得,要跩著褲腰帶上前了。 曹颙見了,心里不由警醒,對納蘭富森說過,暗地里增加每日的路程,使得這些人沒有精力想這些。 卻是堵不如疏,這年輕人想起女人來,豈是想要禁就能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