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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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四阿哥使人傳了戴錦在書房說話。 “曹額駙調兵部?”戴錦沉吟著,也是頗感意外,卻是也明白四阿哥臉黑的緣故。 曹颙雖年輕,但是干事卻算是利索,這點四阿哥心里是有幾分欣賞的。更關鍵的是,曹颙還是曹家的嫡子,背后牽扯的關系方方面面。 要是曹颙真投了十四阿哥,此消彼長,怎能不叫人懊惱? “四爺,方才得的消息,曹額駙落衙后去十三爺府上了。”戴錦說著,心里已經是有底。 說曹颙感恩也好,有心投靠也好,這些年來,“三節兩壽”的禮都是精心預備的。 雖說因差著身份與歲數,曹颙對四阿哥恭敬有余、親近不足,但是同其他阿哥相比,也算是往來密切的。 “十三府上!”四阿哥點了點頭,心里已經是熨帖不少。 瞧他平素不是喜鉆營的,皇子阿哥中,有些走動的也就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這幾位。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曹颙去兵部,自己都意外,想必他本人也是不知情。 這巴巴的往十三阿哥府上去,莫不是給自己看的,四阿哥的心中生出幾分猜測。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否掉了自己的想法。 曹颙性子慵懶,待人實誠,不是那種心思伶俐之人…… 四阿哥卻是料錯了,曹颙往十三阿哥府去,就是為了給他看的,算是“婉轉”的表表忠心…… 第0537章 同僚 月末這天,曹颙原要做東,請同僚們吃上一頓,也算是給自己的太仆寺生活做個了結。 眾人哪里肯依他,由伊都立張羅著湊份子,在西單牌樓跟前的一家酒館里定了席面,給曹颙踐行。 曹颙做了兩年主官,平素除了公事往來,與衙門里屈指可數的幾次會飲,鮮少同下邊的屬官親近。 像王景曾,親近科班出身的官員;伊都立身邊,常有旗人官員跟著;唐執玉并不以滿漢挑剔人,對于那些踏實做事的屬官都甚是器重,遇到投緣之人,恨不得口傳身授。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以為曹颙架子大,但是時日久了,就曉得了他待人也算溫煦。只是官威凜然,不喜多言,眾人也就很少往前湊。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卻是最難琢磨的。 “遠生親,近生怨”,這關系好些的,自然心里盼的、念的便多了。要是心想事成,自然欣欣然,生出幾分感激;要是不能如愿,怕就要灰心失望,徒生怨尤。 關系疏遠的,不會去奢求什么,沒有什么念想,就沒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要是偶爾受其恩惠,怕就要感激涕零。 兩年下來,在太仆寺的四位主官中,反而是曹颙的官聲最好、人緣最佳。加上他平日保舉下屬,在考評冊上也鮮少也惡言,贏得不少感激。 這想到要換主官,想著之前的盒子rou、點心匣子。這些屬官也不禁戚戚然。 既是踐行,這酒是少不得的,眾人端了酒盞,紛紛到曹颙這邊敬酒。 曹颙都站起身來,一一喝了。 看著一張張不算熟悉的面孔,心里念叨著一個個名字,曹颙也是頗為感概。 許是在別人眼中,這太仆寺是個冷冷清清沒什么分量的衙門,但是曹颙卻喜歡這邊的差事。 有人,難免有紛爭,有口角。 同六部那邊的傾軋比起來,這邊的紛爭恍若孩童鬧劇般,不傷筋、不動骨的,怕是讓那些官場油子要發笑。 耐不住冷清之人,早都各顯神通,離了這邊。剩下的,要不是踏實肯干的,要不是喜歡這份悠哉的。 曹颙出仕六、七年,先是侍衛處,而后戶部,而后沂州,最后太仆寺。 沂州遠離省府,是他自己個兒做主,省了許多是非。在侍衛處與戶部兩處,曹颙是見慣人際傾軋的,那可是不死也要褪層皮,真真是如履薄冰,半點也錯不得。 兵部那邊,在曹颙眼中,雖不能說是虎xue狼窟,卻是惹禍之源,實是心不甘情不愿。相比起來,這太仆寺衙門簡直能當成樂土了。 曹颙平素雖不親近這些屬官,但是每每聽到伊都立說起這個的八卦、唐執玉贊起誰的勤勉時,心中也頗感親近。 今日一別,他心中委實有些不舍。 只是畢竟是男人,斷沒有哀哀切切的道理,曹颙便只能笑著接了大家伙的敬酒,一盅一盅的喝下去。 初時,大家伙還覺得曹颙性子豪爽,待下親切,覺得臉上有光。 待過了一會兒,親眼見著曹颙已是連喝了十幾盅,就有不少人開始擔憂。 伊都立皺眉,站起身來,攔了曹颙的胳膊,勸道:“總要換口氣,先吃兩口菜,再喝也不遲啊!” 曹颙是喝酒上臉之人,已經帶著幾分醉態,笑道:“不礙事,今兒高興,喝吧!” 曹颙年歲不大,但是平素喜怒不行于色,沒有人能曉得他心里想什么。現下卻是不同,雖說他臉上笑著,但是卻看的人心里難受。 有個須發皆白的小官,已經忍不住,用袖子擦拭眼淚,哭出聲來。 兩年下來,細微之處,曹颙多有暖心之舉。今日不舍的,除了曹颙,還有不少受過他恩惠與提拔的官員。 要是曹颙是升遷,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不舍是不舍,也不會如此難受。卻是降級貶官,從堂官到司官,這難免使人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