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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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曹颙的心不由的往下落。 雖說十四阿哥刻意親近,但是曹颙對他實在熱乎不起來。這番“保舉”,卻是有“捆綁”的嫌疑。 要是被四阿哥誤會自己是十四阿哥的人,曹颙只覺得后背發寒。 進京多年,對于這場慘烈的奪嫡之爭,曹颙也都瞧在心上。無聊的時候,他心里也琢磨過,其他阿哥繼承王位的情況。 三阿哥上臺,那就是文人士子掌權,朝野中怕是一片頌歌之聲。 文人出發點是好的,想要青史留名,做個賢臣。但是文人的缺點就是眼高于頂,說的多,做的少。對于已經糜爛不堪的官場,他們又有幾個能堅持住文人的傲骨,不隨波逐流的? 八阿哥上臺,代表的是滿漢權貴。 正是因這些人的貪婪,才使得貪污成風,官場上烏煙瘴氣。八阿哥要靠這些人做皇帝,怎么會自傷根基,到時候只怕是越發縱容大家撈銀子。 十四阿哥上臺,武官在朝廷的分量就會加重。 這樣又能如何?畢竟治理國家,不是打仗,提高武官的地位,只會埋下隱患。 肯干活的,不會被臣子左右的,只有四阿哥了。 這點曹颙能想到,身為帝王的康熙也該能想到。其他的人,則是身在大局中,思量的不同的。看來,要想個法子不讓四阿哥誤會才好…… 曹颙回了太仆寺衙門不久,便有內侍來傳了其降職處分的旨意,其中提到下月初一開始兵部當差之事。 除了曹颙之外,其他三位也不能幸免,王景曾與伊都立降兩級留用,唐執玉罰俸一年。 伊都立與唐執玉倒是沒什么,畢竟同曹颙比起來。他們的處置還算輕的。王景曾的臉色,可是難看得緊。 他的同年中,要不是外放的地方大員,要不是京里的堂官。這太仆寺卿本就是品級不高,這降兩級,就是從四品了。 唐執玉在心里嘆世道艱難的同時,也是帶著幾分納罕。這些日子,曹颙埋首案牘,莫不是早就得了信? 又想起曹颙請他們幾個聯名的那個折子,唐執玉心中生出幾分欽佩。 外頭說起他這位上司時,有不少人不屑一顧,認為其不過是黃口稚子,是靠著王府的裙帶關系與家族的余蔭的關系居于高位。 唐執玉原也以為如此,共事兩年之后,卻不禁為自己之前的感知羞愧。 伊都立面上沒說什么,等就剩下曹颙與他兩個的時候,卻是忍不住道:“看來,我們幾個是沾了大人的光了,幸甚!” 雖然他沒有多說,但是曹颙卻曉得他話中之意。 這日月山河之變,總要有個結文,其他衙門怕馬上就要推替死鬼了。太仆寺衙門這邊,旨意下的早,大家受了責罰,卻是不用背負“失德”的罪名。 背負了那樣的污點,前程就沒什么指望了。 曹颙搖搖頭,道:“這就是冷衙門的好處,就算今兒旨意不下,咱們這邊不推人出來,還能有人迫著不成?”說到這里,想到無風也能挑起三尺浪的御史們,臉上卻添了苦笑。 按理來說,御史應是盯著官場、監督官員的。如今卻是成為權貴互訐的工具,做的是別人的嘴巴,別人的眼睛。 伊都立笑道:“反正借你光就是了,可笑王景曾那書呆子,還為自己個兒降級委屈呢。”說到這里,想到曹颙去的兵部,帶著幾分關切道:“兵部人不多,但是里頭的彎彎道道可不少。大人這幾天,可先要都打聽好了,省得再吃虧。” 曹颙點了點頭應了,道:“這兩年,也沒少勞煩你提點。后個月末,我請大家吃酒。” “大人請,還是我們湊份子再說,這踐行酒總是要吃的……”伊都立道。 雖說心中疑慮叢生,但是四阿哥手上要盯的事兒多,倒是也顧不上去琢磨。 蒙古白災,各部王公臺吉已是上折子請援,朝廷這邊怎好袖手旁觀?就算儲糧有限,顧不得百姓牧民,難道還要任由那些王公臺吉餓死不成? 滿蒙數代聯姻下來,那邊的王公臺吉不少都有愛新覺羅的血脈。要是朝廷寡恩,往后還怎么讓蒙古人甘心臣服? 除了安排人往受災嚴重的幾個部送糧食外,還有安排人過去教那些牧民打漁之法。 蒙古人本是不吃魚的,也不會打漁。朝廷這邊又不好說,只給王公救濟糧食,卻枉顧百姓牧民生死。 畢竟,在名義上,那些牧民也是大清的子民。 雖說在朝廷這邊,巴不得蒙古人傷了元氣,但是面上還要施行“仁政”。 草原上河流縱橫,學會了打漁之法,也算是添了吃食,熬過這一關,也不算難事。 除了蒙古的救濟,還有湖廣那邊被淹了的縣,也得需要賑濟。 待忙完戶部的差事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分,四阿哥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僵了。 這一路上,他的腦子里都是十四阿哥同曹颙說笑的情景,不禁有些心浮氣躁。 因顧忌到康熙,四阿哥就算是欣賞曹颙,也只是暗中布置,不敢太過于明目張膽的拉攏。要是讓十四阿哥搶了先的話,他豈不是要悔之不及? 根據宮里傳出的消息,曹颙調兵部,就是十四阿哥的保舉。 康熙原本是將曹颙調到戶部,去料理倉場事務的。是十四阿哥拿著發往兵部的一個折子,在御前保舉了曹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