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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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皺眉道:“玲哥兒行事看著熱心周全,只是有時也周全過了,幸好二弟看的清楚,要不然這過繼了來,以后還有的鬧。只是松江距離京城這么遠(yuǎn),無緣無故也不會打發(fā)人來,既是沒有直接說出來,怕是有什么不好說的理由,當(dāng)會對瑞哥兒說吧……” 大門口,沈玲低聲對沈瑞說了松江的糾紛,接著道:“洲二伯才到南京任上,諸事繁忙,我本當(dāng)隨侍左右,以盡綿力,可是松江派人到了南京尋洲二伯求援,洲二伯總不能不聞不問,這才打發(fā)我陪著珠哥兒上京……” 沈瑞點點頭道:“玲二哥能者多勞,二伯會曉得玲二哥的辛苦的。家中長輩惦念二伯,玲二哥忙完正事,得空過來,好好與家母說一說南京的事,家母也能心安些……” 沈玲忙不迭點頭道:“一定,一定,只要瑞二弟別嫌棄哥哥擾了你讀書……” 第四百六十章 回腸九轉(zhuǎn)(一) 等到沈瑞送完人回來,對徐氏與三太太說了沈玲、沈珠帶來的消息,兩人都面面相覷。 “真是不敢想!沈瑾的親事,京中多少人打聽著,六部九卿也不乏堂官叫家眷打聽。本以為四房族伯拖到今日,是為了給兒子說門好親事,沒想到選了這樣一門親事,富甲江南又如何,到底身份不足,恐要惹人非議。”三太太帶了擔(dān)心道。 徐氏皺眉道:“就算四房親事定的不妥當(dāng),讓族人擔(dān)憂,也應(yīng)該是宗房打發(fā)人上京或是送信,怎么是三房堂兄弟兩個來?并不曾聽聞三房與四房親近,他們到底所為何來?” 沈瑞說了三房與賀家的糾紛,道:“還能什么?不過是舍不得之前質(zhì)押的產(chǎn)業(yè),想要賴賬……要是賀家沒有將四房牽扯進(jìn)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他們就算舍不得也多會老實還了;如今牽扯上四房,到底是沒出五服的堂親,可不是指望賴賬?他們之前并不知瑾大哥高中狀元,當(dāng)是想著少說是個新進(jìn)士,愛惜名聲,得了消息當(dāng)會勸住四房長輩……” 徐氏雖沒有同三房打過交道,不過對于三房大老爺為人行事也有耳聞,這確實像是三房大老爺?shù)娘L(fēng)格。 三太太看了沈瑞一眼,遲疑道:“到底是堂親,四房族伯那邊就算接手了賀家債務(wù),也不會真的逼三房變賣祖產(chǎn)吧?要不然真要鬧起來,到底不好聽……” 沈瑞搖頭道:“那可未必!為了銀子連兒子前程都不顧,還能顧念堂親?” 三太太聞言,憂心道:“可是到底是同一個沈,不管是四房與商戶定親,還是四房與三房打官司,都是一族人沒臉,就算不會被人攻訐,可京城這幾房怕也面上也難看……” 徐氏臉色沉重:“他們兄弟兩個既是先到了沈理那邊,相必是想要請沈理做主,沈理那邊怎么說?” 沈瑞道:“六哥是想要問問瑾大哥的意思,到底是瑾大哥自己的事……” 徐氏點頭道:“正該如此,就算是別人為他出頭,也要他自己有所決斷才好。要不然他做了孝子,滿身無辜,旁人反倒成了小人……” 眼見徐氏與三太太都是面帶憂色,沈瑞道:“母親與三嬸也勿要太過擔(dān)心……瑾大哥是個明白人,六哥也不會放任賀家就這樣算計沈家……” 徐氏冷哼道:“同為松江世族,沈家蒸蒸日上,賀家卻是日薄西山,嫡系老爺行事這般鬼祟陰險,失了大氣,注定走不長遠(yuǎn)……” 沈瑞道:“這位賀二老爺委實可笑,要是不將四房牽扯進(jìn)來,賀家拿著借據(jù)堂堂正正接手三房產(chǎn)業(yè),誰也說不出什么,就算三房想要賴賬,對簿公堂,也只有賀家贏的;弄了這一出戲出來,賀家待沈家不善之心找人若揭。宗房大伯沒有攬下此事,想來也是惱了,沒有與賀家化解恩怨的意思……” 徐氏沉默了一會兒,道:“先看看沈理那邊如何應(yīng)對,賀家之所以如今敢明目張膽地算計沈家,依仗著不過是賀侍郎,歸根到底還是因老爺去了,沈家沒有京堂壓陣,才蠢蠢欲動……這不是一家一戶之事,咱們二房也不能獨善其身,沈理那邊既是下午要尋沈瑾過去說話,瑞哥兒也過去聽聽……” 沈瑞應(yīng)了,等到了下午,估摸衙門里落衙的功夫,就去了沈理家。 他早先是常來的,門房都認(rèn)識,沒有去通報,直接將沈瑞引向客廳。 剛走到客廳門口,沈瑞就聽到沈瑾滿是疲憊的聲音:“揚州鹽商天下聞名,我先前擔(dān)心的,也正在此處,卻多少存了些奢念,可奢念也只是奢念罷了……” 就聽沈珠道:“親事的事且不提,源大伯可是沈家人,內(nèi)四房又是一高祖下來的堂親,源大伯聯(lián)合外人逼迫三房是不是過了?” 沈瑾正為聽聞訂婚的事精神恍惚,沒有接沈珠的話。 沈珠只當(dāng)他心虛,越發(fā)高聲道:“就算你如今中了狀元,也沒有這樣欺負(fù)人的道理……真要有能耐,就去對付旁人,窩里橫算什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要鬧大發(fā)了,三房不怕丟臉,怕是你這狀元公要惹人笑話!” 沈瑞實在聽不進(jìn)去,冷笑道:“欠債還錢不是天經(jīng)地義?難道湖大伯沒有從賀家借銀子,簽了字畫了押的借據(jù)是假的?同樣是借據(jù),作甚賀家人能討銀子,沈家人就討要不得?” “你?!”沈珠本是坐著,聞言“騰”地起身,抬頭瞪著沈瑞,滿臉怒色:“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是三房與四房之間的事,瑾哥兒還沒開口,哪里輪得著你說話?就算你是尚書公子,也不過是隔了房的晚輩,輪不到你插手三房、四房的事;還是你當(dāng)自己依舊是四房嫡子,瞧不起瑾哥兒,自覺能做瑾哥兒的主了?”